第1章
住宅失火,哥哥舍命救我,被废了双腿。 为了给他治腿,我一天打五份工,半年瘦下三十斤。 直到有一天,累到快昏厥时,我眼前突然出现一排弹幕: 「傻子炮灰,她知道男主舍命带她离开,是怕她发现书房里的秘密吗?」 「有这样的冤大头,也难怪男主装腿瘸上瘾。 「这会儿,人家还在赛车场上,带着邻家妹妹飙车呢!」 我赶去赛车场,刚好撞见哥哥赢了赛事。 世交的邻家妹妹,含羞带怯,将鲜花递到了他面前。 我不告而别,彻底消失。 后来却听说,哥哥深夜飙车坠下深崖。 只因看到了一个,与我七分相似的背影。 1 做完最后一家保洁。 我离开小区时,因为体力不支,不慎昏倒,被好心人送去了医院。 医生严厉告知我:「胃部严重糜烂,消化道出血。 「再不好好住院,难保不会癌变。」 我攥了攥衣服口袋里,今天刚赚到的两百多块钱。 出声时,难堪到涨红了脸:「麻烦您,帮我开点便宜的止痛药就好。」 医生彻底黑了脸。 合上病历本,不愿给我开药。 我只能离开医院,去了路边小诊所。 止痛药十五块一盒,够吃很多天了。 我蹲在昏暗的路灯下,囫囵塞了两颗药。 咽下去时,喉咙里火辣辣的涩痛,迅速弥散到了胃里。 我摸出兜里剩下的钱,再翻了翻给桑旗的转账记录,痛意才渐渐缓解了些。 再攒攒。 或许改天就能劝劝桑旗,让他答应出国去看一趟。 他今年才二十八岁。 废了一双腿,找不到工作,没准还找不到老婆。 想想余生,也是怪不好受的。 路边支起了小摊,烧烤肉串的味道香喷喷的。 我咽了咽口水,想起早上离开家时,锅里还有点剩饭。 缓口气再回家,也够再吃一顿的。 视线又有些发黑,耳边突然模糊响起,一阵细碎的嗤笑声: 「这个傻子,她知道她哥当初舍命带她出去,是怕她跑进书房发现什么吗?」 我身形一僵,吃力抬头。 四下扫视,却并没看到人影。 直到空中,渐渐浮起一排排的字迹。 「真是冤大头。 「这个点,男主早在赛车场上,带着邻家妹妹飙车呢。 「她攒的这点钱,还不够那里一瓶水钱。」 「不过男主又装腿瘸又装破产,还要装抑郁。 「不拿影帝真是可惜了,哈哈哈。」 太多荒唐而怪异的言语,疯狂涌入我的脑海。 我感觉,我可能真是胃痛太严重,人也糊涂了。 直觉告诉我,不该信。 可身体却如同不受控制。 我起身,走向了街边。 强撑着,掏出兜里全部的钱。 时隔多年第一次,奢侈地打了出租车。 再报出了刚刚弹幕里,那个赛车场的地址。 2 出租车被拦在了赛车场外。 我下了车,毫不意外,也被负责人拦住。 赛车场外大屏幕上,却映出一张熟悉而陌生的面孔。 二十八岁双腿残缺的桑旗。 大屏幕上,赛车最先冲破终点线,迈出长腿从车上下来的桑旗。 因残疾和抑郁症,而总是面容苍白冷漠的桑旗。 熟练摘下头盔,面容意气风发的桑旗。 那样矛盾的两幅面孔,让我的视线渐渐模糊。 奔跑到他面前的女孩,将一束火红的玫瑰,塞到他的怀里。 我听不到女孩的声音,却能辨认出她的嘴型。 她说:「哥哥,恭喜你。」 可是,为什么? 我与桑旗相依为命二十余年。 为什么,他要这样骗我。 甚至在我数次累到进了抢救室,几乎生死未卜,却仍是舍不得医药费时,他都不愿说出真相? 赛车场里,一行人渐渐走了出来。 他们聊得热络,丝毫没注意到,站在阴暗处的我。 我听到有男人的笑声:「你还打算骗桑宁到什么时候? 「上周我看她在路边,顶着寒风发卖房传单,都差点昏倒了。」 再是桑旗低沉冷漠的声音:「当初爸妈离世,就是因为她的任性胡闹。 「不就该吃点苦,长长记性?」 一行人「啧啧」感慨:「真佩服你,对自己妹妹都这么狠。」 我站在路边,寒从脚起。 原来,他到底是不信任我。 爸妈离世那天,有人指认是我发了信息,让他们开车去的江边。 我哭着对桑旗解释。 他在灵堂上抱住我,轻轻拍着我的后背说: 「没关系,哥哥谁都不信,只相信你的话。」 可原来,他没有信。 他从未信过。 这五年我在泥沼里的苦苦挣扎,都不过是他的一场报复。 所以哪怕我累到心梗,命悬一线被下了病危通知书时。 他仍可以平静地告诉我:「家里没钱了,我实在无能为力。」 一行人经过我的身旁,渐渐走远。 我看向桑旗的背影。 这些年总是坐在轮椅上的男人,此刻身形挺拔颀长,让我几乎不敢认。 我到底还是开了口。 出声时,嗓子眼里都是咸涩:「哥哥,玩得开心吗?」 声线冷淡跟旁人聊天的男人,猝然顿住了步子。 3 我看着他僵住的身形,足足三秒,一动不动。 许久后,他才终于回身。 眼底有一闪而过的错愕和慌乱,再迅速,又转为平静。 他恨我。 所以这五年的欺骗和戏弄,对他而言,大概也谈不上多少愧疚。 我听到他的声音,仿若无事发生过的淡漠:「还不错。」 像是一根细细的刺,在我心口扎了一下。 旁边有人尴尬接话:「桑宁,你听我们说,你哥他也是……」 桑旗漠然打断旁人的话:「看都看到了,有什么好解释?」 他说着,又有些讽刺地看向我: 「该听到的,你大概也都听到了吧?」 哪怕清楚他不会信,我仍是吃力开口: 「那年爸妈收到的那条短信,真的不是我发的。」 桑旗眸底露出嫌恶:「桑宁,你今年都二十五了。 「这么多年,还要一直敢做不敢当吗?」 太多急于解释的,不甘的,委屈的话到了嘴边。 到最后,还是被他满眼再不掩饰的厌恶和恨意,硬生生压了回去。 许久,我到底是垂眸:「嗯,知道了,我的错。」 如果,只有这个答案让他满意的话,就当是如他所愿吧。 桑旗轻轻笑了一声:「思思说的没错。 「你就该多吃点苦头,才能学懂事一点。」 我抬头,刚好撞上沈思思的目光。 无辜,而又有掩不住的得意。 当初爸妈还在世时,和沈家是世交。 沈思思是沈家的小女儿,独生女。 总是厚着脸皮,赖在桑旗身后叫「哥哥」。 那时候,我会不满驱赶她,而桑旗从不会搭理。 转眼,他们也能这样亲近了。 我在原地站了许久。 再回神时,桑旗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 手机上,师兄发了短信进来: 「出国留学的名额,你真的不要吗? 「当初你大三辍学,陈导就特别遗憾。 「这次特意为你多要的名额,费用全包。」 我看着那条短信,有些恍神。 那边再发来信息:「舍不得桑旗?」 我到底没再迟疑。 伸手,回了信息过去:「考虑好了,我愿意去。」 4 半空中,弹幕又开始疯狂刷屏。 「太好了,炮灰妹妹终于要出国了吗!」 「所以,男主是不是很快就要认我家女鹅当亲妹妹了?」 「呸呸呸,什么亲妹妹!直接看甜甜的爱情线不好吗?」 「可这不是兄妹文吗?」 「思思跟男主又没有血缘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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