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真,未免就显得傻了。 向晚努力在这段露水情缘里保持冷静,而他甚至无需费心就能做到游刃有余,就连断也是断的干脆,走之前还体面地替她关上门。 换谁不道一句陈公子体贴,更是难得一见的好情人。 乔可希的助理返回车上,两人的话题自动终结。 晚上没有夜戏,乔可希便带着向晚到剧组附近闲逛,顺便挑了家环境还算不错的餐厅。 点瓶酒,只当是闺蜜闲聊局了。 只可惜这酒刚开,话还没说上两句,就碰上了剧组的男一号。人带着两个助理,正巧也来这家餐厅用餐。 乔可希起身打招呼,给向晚介绍,两拨人顺理成章一道拼桌。 饰演这部网剧的男一号是圈里新晋的流量小生王宇安。对方年纪比她们小两岁,性格开朗幽默,会控场,更不会叫人尴尬,几人相谈甚欢。 席间向晚跟着他们一道喝了两杯红酒,回到酒店洗漱完,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 菊儿胡同的四合院刚下过一场雨,狭窄的胡同口洇着好几个水塘,横七竖八几辆车不管不顾,就停在路口。 厢房里酒局正酣,几个中音院的女生抱着琵琶弹奏《十面埋伏》,高潮迭起,余音绕梁。 满屋子喧闹声,盖过琵琶清亮的弦音。不论台下欣赏与否,曲目照旧不停。 商晔拿了瓶前阵子在拍卖会上新得的酒,他目光瞥过台上的乐手,低笑声,“今儿这局谁攒的,这么不懂规矩。” 谢礼安也漫不经心打过去个眼神,“看来是在咱们陈公子身上下过功夫的。” 陈景尧叼着烟,双腿微敞,眯着眼低头看邮件。 他这阵子得闲,空了就钻各种场子。大的小的总归去处多的很,不至于叫人落场。 只是那些眼尖的很快就瞧出点意思来,先前跟着陈公子的那位,这阵子却是一回都没再见过了。 这事放在圈子里早已是见怪不怪,也有人在背后议论,说之前传的风声未免夸大其词了。这才没几个月呢,陈公子就腻了。 八卦随风,千人千面,一天一个说法。 但说过也就说过了,没人会再去细究。毕竟那也不是正儿八经要进陈家门的,来来往往姓甚名谁的都不重要。 商晔给陈景尧斟酒,他吸口烟忍不住问:“真跟人向晚妹妹断了啊?” 陈景尧收起手机喝口酒,睇他一眼,“你很闲?” 说罢他皱眉,眼梢落在台上的琵琶手身上。只一眼又淡淡收回,指腹漫不经心地随拍子敲着桌面。 那晚从向晚家出来,算是不欢而散。 虽没明说,但他的烦躁与疲惫不作假,除了这,隐隐还有些嘲弄的愠怒。 他离开后站在楼栋门下好久,抽了好几支烟,直到看见向晚卧室的灯熄灭,他才摁灭烟头,哂笑声上了车。 以他过去二十多年顺风顺水的生活来看,几乎还没在哪受过绊子,更遑论还是在女人身上。 向晚身上那股别扭的劲儿用对地方招人疼,否则就容易适得其反。 陈景尧想他算是个有耐心的人,至少在和她相处时是的。可她最后几近迎合的谄媚才最让他恼火。 拿他当什么? 他这人最不爱较劲,既然心里头一百个不愿意那就别勉强,就算了。 不然多没意思。 陈景尧甚至懒得过问向晚那点反常的心思出自何处,他就抱着这样的心态重新回到声色场。 直到半个月前,他回大院遇上陈嘉敏,才有些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年前陈嘉敏用他的名义订了个包,因为这她最近四哥长四哥短,嘴上说的比唱的还好听。那包直接走的他私人账户,陈嘉敏愣是没花一分钱,相当于白嫖了。 陈景尧大方,她自然高兴的合不拢嘴。 那天陈家家宴,翟颖随口问了陈嘉敏一句,说是你这包不好买,问她是通过什么渠道拿下的。 陈嘉敏当即看了陈景尧一眼,指了指说是四哥送的。 她说这包确实难买,就连沈初棠也有些眼热。 聊起这些来陈嘉敏的话滔滔不绝,期间说到那天拿包的细节,她还很瞧不上沈初棠。 说自己就去上个厕所的功夫,沈初棠就按捺不住先去一睹为快了。 两人打小在同一个大院长大,好了多少年就比了多少年,劣根性一旦作祟就上了瘾。直到现在,还总有人会拿她们两人出来做比较。 陈嘉敏自认这回因为陈景尧的关系小胜一筹,心情好的哼起歌来。 回头又跟翟颖八卦谢家的事,她说:“初棠那天还碰到谢礼安那位了……” 翟颖喝口茶问她,“哪位?” “就他养在外头那位。” 翟颖脸上表情有些尴尬。她到底是长辈,不好像陈嘉敏一样夸张,只能笑笑表示自己也略有耳闻。 陈嘉敏拨弄包上的银扣,小声说:“他们这些男人赚再多钱又有什么用,还不是在外面养女人。谢礼安养的那位当天在SKP买了不少东西,估计一晚上就花了好几百万的。” 坐在沙发上的陈景尧眉心直跳。 他没参与她们的话题,但他没聋,抓着重点一寻思,就嗅出味来。 当即逮着陈嘉敏一通问,几号几点,在哪里,详细的具体经过。 为这事儿,陈嘉敏说不太清楚,还特意打了个电话给沈初棠。 一来一回搞的所有人都一头雾水。 陈景尧却是逐渐冷静下来,他从烟盒里抽根烟出来点上,叼在嘴里。身影落在大院那棵梧桐树下,火星子忽明忽暗,叫人看不出情绪。 原来是为这啊。 他想起向晚那句——“所以会有第二个第三个人收到陈公子的礼物”,好像钥匙对上锁心,忽然迎刃而解。 说到底还是忍不住嗤笑声。 陈景尧知道原委后也没去解释。 向晚的骄傲像把双刃剑,对他来说是最不值一提的东西。既然她都不说不问的,他又何必上赶着。 显得他很贱? 转过头来照样天天纸醉金迷,声色犬马。 可当酒过三巡,醉意朦胧时他又不免会想起向晚,想她为什么不问,不闹。想她为什么和别的女人不同,到底又是哪里不同。 所以今晚商晔陡然提到向晚,陈景尧那憋了这么多天的三分劲鼓起来,稍稍一碰就要爆了。 谢礼安拍了拍他的肩,大抵也是有了几分醉意,他含糊说:“断了也好,迟早是要断的。可别学的跟我一样,当断不断,两头讨不着好。” 这话话糙理不糙,谁也没反驳。 哪怕向晚跟稳了又能如何,陈景尧总不可能娶她的,这个事实在场的谁都清楚。像他们这样的人,得了多少势相应就要付出多少代价,其中最容易斩断的就是感情。 跟他们谈钱容易,谈感情就太过荒唐。 因为他们自己也做不了主,最后跟谁结婚无非都是利益最大化的产物。 感情是太奢侈的东西,必须时刻保持清醒。 陈景尧吸口烟,避开那两句断不断的话题,低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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