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泄露出来。 他扬了扬眉,径直走进来,“怎么这么久才开?” 向晚退后两步,转身从鞋柜里拿那双买了许久还没用过的男式拖鞋,摆在他脚边,轻声道:“刚刚在洗澡。” 陈景尧低头看,玩笑道:“还以为你往家里藏人。” 他说完看了眼脚上的拖鞋,免不了有些意外,滚烫的掌心靠上向晚,“什么时候买的?” 向晚看他,“忘了。” 陈景尧将外套扔在沙发上,熟门熟路地坐下来,朝她招手。 向晚发现他总喜欢这样,看似温柔,行为方式却处处透着不容置喙。譬如现在,他挥挥手就叫自己过去,可不就应了那句——招之即来挥之即去。 只不过这种不对等从前被忽视,今夜是她变得更敏感了。 向晚走过去,还没坐下就被陈景尧拉到怀里,人也顺势被他抱到膝头。 他灼热的呼吸泛着酒味,眸光流转,凑到她脸颊边轻声问:“想我吗?” 两人分开不过一周时间,这一周陈景尧只比平时更加忙碌,数不清的饭局和牌局,时常醉醺醺地熬到后半夜,回家洗个澡睡几个小时,转头又坐上饭桌。 新年里陈家迎来送往,要交际的场合数不胜数,实在叫人疲惫不堪。 今儿晚上好不容易落跑出来,多喝了两杯当作赔罪,出了门转头就往向晚这儿来,是一点没耽误时间。 他的吻落到她耳垂,呼吸急促,酒气喷到鼻息浑然不觉,只盯着她问:“怎么不说话,一通电话没有,真不想我?” 向晚颤了颤,离的这么近,他身上裹挟的酒气仿佛也随着距离一并渡给了她,叫她魂不守舍,醉意上头了。 她脸就快埋到他肩膀,陈景尧身上的凛冽木香随酒味散发开来,又让她清醒过来。 向晚不动声色地避开他的来犯,呼吸错落开,她不答反问,“你喝了多少啊?” 陈景尧半敛眸看她,收回手,清峻的脸上笑意淡了些。 他双臂搭在沙发靠背上,仰头道:“还好。” 像是泄了气的皮球,兴冲冲的跟个毛头小子一样失控,结果吃了个瘪。这样的感知让陈景尧觉得新鲜,可他眼底一瞬凉了下去,再抬头已是说不清的冷寂与烦躁。 他没在女人身上讨到过麻烦,更懒得去猜。 但凡猜来猜去就显得没意思了。 向晚意识到他情绪的骤然变化,没有加以掩饰。也是的,陈公子说话做事哪里需要掩饰的,全凭一时心情。 她起身,打算去厨房给他泡杯茶醒醒酒。 刚要抬腿就被陈景尧拉住。两人一坐一站,他微微抬头,喉结上下滚动,微醺的黑眸一错不错地盯着她。 “怎么心神不宁?” 向晚下意识回道:“没有啊。” “晚上跟谁一块儿吃的饭?”他问。 “方龄。” 说完陈景尧便松了手。他捏了捏眉心,头朝后仰,沉声道:“我眯会儿,过会儿叫我。” 向晚不知道他所说的过会儿是指多久,但他已经闭上眼,她便没再问。 还是如刚才想的那样,照旧去厨房煮茶。 茶叶已经不是之前勉强拿来凑数的普洱,是陈景尧前阵子顺给她的明前碧螺春。紧邻太湖的西山岛依山傍水,春茶捻来有股淡淡的草青味,因着种采炒都极为考究,冲泡出来才能清澈纯香。 看,就是这么短短几个月,她连这茶出自哪里如何采摘都能说出个一二三来。 怎么还能怪他,并不是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的那副散漫浮浪。 分明跟他的时候就清楚,这条路今儿是亮红灯还是绿灯,全凭他掌控。前路易停难行,她根本没想过走到终点。 怎么就能在今夜,生出这些恍然来。 也不是头一回了,较什么真呢。 纵使向晚这样自我安慰,还是免不了,在看到他的这一刻,将所有的坏情绪丢出去。 也不管他愿不愿意接。 大抵是这些日子过的太不动脑筋,亦或是叫他那三两温柔蛊惑就轻了骨头,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意识到自己在将陈景尧划分到在乎的行列时,向晚被这个莫名的念头惊到。 思忖间,滚烫的沸水哗啦啦淋下,浇到葱白的指尖。 她轻嘶声,打开水龙头对着冲了会儿。 直到焯烫感不再难熬,她关了水走出厨房,到电视柜下面找药箱。 陈景尧还闭着眼,像是真睡着了。 向晚放轻脚步,抽出小盒子,背对着沙发坐在地上找烫伤膏。 客厅空间局促,她背抵着沙发靠垫,低头旋药盖。 身后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皱着眉,长腿微收,动手过来捞人。 向晚的背重新抵到他胸前,轻飘飘的,却是咚咚直跳。 陈景尧扯过她的手,放到边灯下细看。 他心情似乎缓过来,或是绅士地选择不与她计较,笑着说:“一会儿没看着就能把自己弄受伤?” 他语气散漫的不痛不痒,丝毫没有刚才的冷然。 暖色壁灯柔和了他五官的冷硬,眉眼深邃,天生一双深情眼,添几分认真怎么不叫人动情。 向晚说:“不小心弄到的。” “痛吗?” “有点。” 陈景尧避开她发红的指尖,挤出黄豆大小的药膏,轻抹在她伤处。他低垂着眉眼,像个骑士,如往常一样甘愿为她服务。 药涂抹到一半,他撩下眼皮问:“不打算跟我说说今天是怎么了,跟丢了魂似的?” 向晚装傻,“没有啊,你想多了。” 她躲开他直视的目光。 之前带他们系的教授总会说向晚执拗。这种执拗放到工作学习上可以说认真负责,可若带入感情,很容易就走进死胡同。 如同现在,并非多难以启齿的,可她不愿意。 她不屑做趾高气昂的审判者,是因为知道自己不够格。 陈景尧没有错过她踌躇的眼神,他将那管烫伤膏丢到茶几上。“还是说,我哪里做的不好,叫你不高兴?” 向晚立刻摇头。 “不是我,那就是别人了。” 向晚伸手捂他唇,不要他再问了。 那杯茶被落在流理台上,茶叶被冲泡开却无人问津。 她闻着他带有酒气的气息,开口问:“喝的红酒吗?” 陈景尧挑眉,“这也闻的出?” 他眉骨高,一旦做这种表情就自带痞气,向晚最见不得他这副表情。 “没有白酒那么冲那么刺鼻的酒味,有股淡淡的醇香?” “我们晚晚不去做品酒师可惜了。” 他就是这样,一句话就能让人阴霾尽扫。 向晚莞尔一笑,“你酒量好像很好,很少见你醉过。” 陈景尧:“人到一定时候就必须让自己适当的保持清醒,不是不想醉,是不能醉。” “对所有事都是吗?”向晚坐在他脚边,仰头吻他下巴。 “如果可以的话。” 陈景尧的手落在她肩头,将她从地上带起来。 两个人自然吻到一起。他将她所感受到的气息递过去。纠缠推进,再一点点将甜渍卷到自己口中,贪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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