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处境。 俗话说,有人欢喜有人忧。除去陈景尧那一辈,最高兴的就属翟颖。 陈景容近来大有长进, 他虽说在分公司任职,借着机会也在同集团的老董事们走动。再算上陈伟森,真要与陈景尧硬拼,他们也不是没有一点胜算。 如今谁都知道陈四为了个女人昏了头, 算是犯了老爷子的大忌。 他主动请辞, 交出实权, 陈家蠢蠢欲动的人都浮出水面。老爷子那儿近来更是门庭若市,众人心思各异, 只等着他重新点将。 哪知这事过去好些天,老爷子迟迟没发话。 才有人慢慢缓过劲。哪来的什么点将,他们充其量不过就是爷孙俩演的这出戏的观众而已。 能拿到张入场券,凭的不过是陈姓之名。 翟颖气的不行。 她没忍住, 在家和陈伟森大吵一架。 “老爷子实在偏心,同样姓陈, 凭什么就压着咱们景容呐?” 陈伟森喝口豆浆, 拿起桌上的报纸老神在在地睨她一眼说:“你在这跳脚有什么用,谁还能越过老爷子前头做主不成?” 翟颖一把将他手里的报纸抽掉, 阴阳怪气道:“你倒是一点不急, 左右谁得好处都是你儿子不是。” 陈伟森这两日被她念乏了, 索性冷着脸离了餐桌。 只留下有气无处撒的翟颖, 冲着他的背影尖叫两声。 陈景尧这一招, 不止将老爷子气了个半死, 更是搅的陈家上下不得安宁。 他人倒好,第二天真就卸了职, 撒手不管了。 向晚想不明白,他怎么就忽然闲下来,连着半个月公司也不去了,成天不是堵她就是在四合院里喝酒打牌,活脱脱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 问起来陈景尧便漫不经心睇她,笑说:“你这什么思想觉悟,还不准资本家休假了。” 向晚见他插科打诨,便懒得再问了。 直到有天她外出采访结束,刚要跟着台里的车回去,就被人从身后喊住。 来人大概五十来岁,西装革履,满脸带笑地同她打招呼:“向小姐,您好。” 向晚停下脚步,狐疑地问道:“您是?” 那人笑着说:“我叫汪荃,来自陈公馆。老爷子……也就是四公子的爷爷想请您过去做个客,不知道您方不方便。” 向晚拿麦的指尖不自觉蜷起来,轻声说:“抱歉,我还在工作……” 她话音未完,汪荃便说:“不打紧,老爷子已经同徐台打过招呼,算您半天假。” 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 这个叫汪荃的,表面做事妥帖,说话滴水不露,句句都是客气与征询,让人挑不出错来。可实则他语气强势,丝毫不给人拒绝的机会。 倒是挺符合陈家人做事的风格。 汪荃拿出手机,打开与徐谦的微信聊天记录,以作证明。他点开一条语音,让向晚宽心。 徐谦:“向晚啊,既然有事情就好好去处理,台里的事不着急啊。你这样,我算你半天假,手上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汪荃收回手机,朝她点点头,“您放心,老爷子说了,只耽误您一顿饭的功夫,用不了太久。” 向晚深知没有斡旋的余地,便把麦克风递给李禹恂,麻烦他带回去。 李禹恂皱眉说:“你真要去?万一是场鸿门宴……” 她怎么能从陈家人手底下全须全尾的出来? 向晚又怎么会不知道,这是场鸿门宴。 可走到这一步,祸兮旦福谁又说得清楚。不真去撞上一撞,人又怎么能自省的明白。何况,也要给自己一个能够决断的机会。 向晚笑笑,“没事,还能吃了我不成。” 说完她转身看向汪荃,轻声道:“麻烦您了。” 汪荃:“您客气了。” 向晚跟着他坐上这辆红旗牌轿车,仿佛命运的齿轮又逆向转动起来。什么时候回到起点,她说了也不算。 车子径直开进森严的大院,因着这辆车,这个号牌,向晚没被门岗排查,人就被带到了一栋三层老洋房前。 汪荃替她开门,又带她进屋。 屋子里的佣人都极有礼貌,朝她微微颔首。可恭敬之余,不难看出那眼神底下还裹挟着几分探究。 向晚手抓着包带,缓步跟上。奇怪的是,一路上并无人怠慢她,却让她莫名更加不安起来。 她好像真的闯进了,属于陈景尧的世界。不同于以往光怪陆离的夜场与名利场,这里是陈家的核心,是他和她之间难以跨越鸿沟的佐证。 汪荃将她带到餐厅,偌大的黄梨木圆桌上赫然坐了好几个人,像是专程在等她来。 因为她的到来,他们的目光纷纷错落过来。 看样子是顿再普通不过的家宴,席上具体坐了哪些人向晚不知道,她只知道当他们的眼神打量过来,有着火辣辣的,叫人难以忽视的压迫感。 老爷子这个天气,还穿着身轻薄的中山装,花白的头发,那双如鹰般犀利浑浊的双眸轻轻一眯。没刻意看她,眼角唇边就笑出几道深深的褶纹来。 他让向晚坐,不用客气,一道吃顿便饭而已。 向晚应声。 这才看清,这位曾经大权在握的老人是何模样。与想象中的略有不同,许是年岁大了,也或许是因为从高位上退下来太久,他已不似从前那般严肃板正,反而多了少许亲和力。 席间无人相互介绍,更没有人问她姓甚名谁。老爷子不开腔,他们便默契的好好演完这场戏。 向晚抬头,才发现沈初棠也在,人就坐在自己对面的位置。 四目相对,沈初棠率先回过神。她朝向晚笑笑,开口打招呼:“好巧,又碰面了。” 向晚颔首点头道:“你好。” 老爷子喝口汤,只当不知,哦了一声说:“你们认识?” 沈初棠回道:“有过一面之缘。” 老爷子笑,意有所指:“那还真是有缘呐。” 向晚如鲠在喉,不知道该说什么,索性就没接话,埋头捞着白米饭。 坐在她身边的中年男人适时出声说道:“老四和初棠的好日子,回头还得麻烦老爷子您翻黄历挑个好日子才作数。” 向晚闻言手一颤,正巧佣人在上汤盅,热汤洒了一桌,湿漉漉地浇在她手背上。 她忍着痛,在佣人不停的道歉声中回了句不碍事,没关系。 可灼热的痛感隐隐发烫,持续散发着。 亲耳听到他们谈论婚事,才像是被重拳出击,直勾勾打了一拳。 向晚心思不定,任由佣人将桌上打理干净,她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无人在意她的失态,更无人露出轻蔑的表情。好似一切都是意料之中。 这种浑然无视的态度让向晚更加坚定,他们是在变相告诉她,自己与这里,与陈家和陈景尧是多么的格格不入。 甚至只是用餐的基本礼仪,做起来也是生疏失礼。 陈伟森就坐在向晚身侧,刚刚开口的人便是他。 当向晚一坐下,他打量的眸光便投了过去。实在漂亮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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