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挣动,他直挺挺怼在萧绍胸前,鼻尖几乎能察觉到皮肤的热度,熏香的味道包裹着他,不自觉的,腰便软了。 萧绍将人单手按住,轻而易举的止住挣扎,而后执起杯子,喂给?戚晏两口酒,戚晏不常喝酒,抿着唇推拒,大庭广众当着这么多官员被揽在怀里,他脸上烧的厉害,抗拒的动作也大了些,却见萧绍凑到他耳边,忽然亲了亲他的耳垂。 戚晏耳朵噌的红了,萧绍几乎将他的耳廓吻了一遍,又在耳垂处厮磨,最后,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问: “这个宋吕洋,你熟不熟悉?” 哪里还有半分醉意? 戚晏一顿:“熟悉。” 那个上奏说他父亲贪污库银的,正是宋吕洋。 萧绍按着他,重?新将酒杯推到嘴边,咬着他的耳垂亲吻,轻声道:“喝了,等会儿?装醉离席,我带你夜探河东银库。” 河东银库,便是那三百万两白?银不翼而飞的地方。 第103章 库房 萧绍:“有点意思。” 戚晏一愣, 嘴唇碰着酒杯,他微微迟疑,学着萧绍的样子凑到他耳边:“我酒量不好?。” 宋吕洋还在一边看着, 萧绍便单手按在他后脑,将人整个按向自己, 在那滴血耳垂上吻了又吻, 旁人看来, 倒真是亲昵至极。 他浅浅吻在耳后, 呢喃道:“有多不好??” 热气喷在而后, 带着二殿下身上独有的熏香,戚晏给?亲的醉意朦胧,脸红的像是喝了酒似的,他半推着萧绍的胸膛,迟疑道:“一口就?醉, 醉后还喜欢说胡话?。” 萧绍:“喜欢说胡话??那便只喝半口。” 说着,他的手指碾上戚晏的唇, 将唇上的颜色碾成艳红, 而后将酒杯凑到他身边, 喂了一半,其余的以袖子遮掩, 尽数泼了出去。 剩下的酒液一半倾倒于地, 一半顺着萧绍的胸膛往下淌,萧绍今日?的衣服质地轻薄, 他已然随手脱了外衫,留下纯白的里衫来,稍一沾水,便透出微微肉色。 戚晏只尝了一口, 却觉着醉了。 他的脸颊贴着萧绍的胸膛,听见二殿下略带笑意的安抚:“平章,别太紧绷,你与我亲近些,才好?将这戏唱下去。” 戚晏咬住下唇,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叫他的字? 宋太傅赐下的字号被如此使用,带着亲昵与亵玩的意味,戚晏应该恼怒,应该生气,可偏偏什么火气都没?有,只闷声问:“如何亲近?” 萧绍:“抱住我的脖子,就?像在上书房那样……对,就?是这样。” 他微微俯下身,萧绍没?有束发,只用一根深红发带松松挽起,他一低头,如云的黑发便散了下来,隔绝了外部的视线,而戚晏被困在这方?寸之地,入目所见,只有二皇子俊美无俦的面容。 不知是不是酒精的作用,戚晏的心跳不自觉地加快,他眼睁睁的萧绍的面容越靠越近,越靠越近,最后,那双薄唇重新落在了耳垂。 酥麻。 痒 很轻的触碰,却让戚晏的小?腹不自觉的崩紧了,耳垂上的麻痒连一片,连带着身体也瘫软下去。 而就?在这一片旖旎之中,萧绍眯了眯眼睛,轻声问:“河东银库的事情,你还记得多少。” “……” 戚晏睁开眼睛,萧绍眼神清明,神色平静,他方?才足足喝了两坛酒,此时?却没?有半点醉意。 戚晏心中陡然升起恼怒,他膝盖抵着萧绍用力,作势要将他掀开。 这点反抗在萧绍看来微不足道,萧绍一把按住,挑眉道:“恩将仇报啊小?探花,来,和小?爷说说河东白银案的始末。” 戚晏艰难偏过脸,便道:“我知道的也不多。” 萧绍在位时?,河东银库案的卷宗已被焚毁,当年经手办案之人死的死疯的疯,或者远调边关,竟然连一个知情人都没?有。 这显然是不正常的。 如此重要的案件卷宗,应当封存在册,好?好?保管,甚至留有数份备案,建宁帝在位时?,卷宗尚且齐全,而建宁帝与萧绍中间只隔了太子萧易在位的短短数年,卷宗尽数遗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做到此事的,除了萧易,不做他想。 可萧易为?什么要焚毁卷宗?他与白银失踪案又有何关系? 重活一世,萧绍意在大宝,他也懒得循规蹈矩,战战兢兢演上数年的纨绔,等他哥哥死了再继位了,便打算以此为?突破口,看能否搜寻到线索,将萧易一脚踹下太子之位。 此外…… 萧绍就?着这个姿势,捏了捏戚晏的耳垂。 戚晏人清瘦,耳垂倒是圆润饱满,捏上去软的很,让人情不自禁想咬上一口,佛家说耳垂饱满者有福,可惜这福气戚晏是半点没?受着,家破人亡不说,后来进宫,也是潦倒破败,如履薄冰。 虽然萧绍很不想承认,但他确实心疼了。 那个打马长街的清贵少年,不该是这个结局。 再其次,萧绍摸着下巴,如果通过此案,能让戚小?探花承他人情,为?他所用,此后日?日?夜夜,心甘情愿的、死心塌地的、毫无怨言的给?他批奏章,那更就?再好?不过了。 他们厮混在一处,便无人注意这里,戚晏轻声将案情交代清楚了。 这案子并不复杂。 当时?戚琛任河东道巡盐御史,督察河东一郡盐铁转运,在到任第一天,他便开了银库,要求清点。 当时?天色傍晚,库内光线不足,有人举着火把照明,戚琛和随行官员亲眼看见库箱内存放着白银无数,银光湛湛,成块成块的银锭放置在箱中,如小?山一般。 看完后,河东太守宋吕洋便将银库钥匙交给戚琛,这钥匙乃特制而成,仅有一把,而戚琛收下了,便返回?州府,和宋吕洋等人赴宴饮酒,事后他上书述职,也提到了这一细节。 三天后,宋吕洋一份朝书八百里加急上奏天子,揭发巡盐御史戚琛徇私枉法、监守自盗,侵吞银库白银,字字落笔如刀,朝野震荡,于是朝廷派来监察,戚琛在众目睽睽之下再度打开库房,却见库内人去楼空,除了破破烂烂的木箱子,什么也没?有。 满库的白银,就这么不翼而飞了。 三天之内,要搬空银库,若没?有大门钥匙,是绝对做不到的。 有大门钥匙的,只有戚琛。 可戚琛咬死了库房从未打开,也拒绝交代银两下落,东厂诏狱轮番讯问,重刑加身,却依旧问不出有用的讯息,于是三族连坐,带累全家,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当年簪花打马过长街的戚小?探花,也成了如今的模样。 戚晏轻声:“我在牢中见过父亲,父亲说他从银库回?来后,就?一直头晕恶心,腹泻乏力,但是当时?天气冷,河东下了场大雪,他只以为?是受了寒,或者水土不服,便没?多在意,一连三天缠绵病榻,昏昏乎乎,再清醒时?,已经是东厂监察太监捧着圣旨站在眼前了。” 萧绍:“钥匙可离身过?” 戚晏:“从来不曾。” 萧绍:“古怪。” 他们在宴会?边缘嘀嘀咕咕,你侬我侬许久,外人看来,正是情到浓时?,萧绍醉醺醺的爬起来,他东倒西歪,撑着立柱站直了,伸手将戚晏也拽了起来,扣在怀里。 随后,他懒洋洋地朝宋吕洋拱手,姿态洒脱散漫:“宋大人,各位请便,我先?行一步。” 自然没?人敢拦他。 两人相携离席,萧绍带着戚晏回?了府邸,两人关门落锁,戚晏正想继续说案件,却被萧绍一推,直挺挺的倒在了床上。 萧绍覆压上来,身体的热度透过衣料源源不断,戚晏一愣,便听萧绍轻声说:“屋顶有人。” 戚晏一顿,果然听见了悉悉索索,像是脚踩过瓦片的声音。 萧绍侧耳去听,床榻右上角的瓦片被人掀开一块,月光在地面落下银白的光斑,他侧身将戚晏挡了个严实,而后忽然开始解衣服。 皂靴,玉带,外袍一件件落下,他抬手抽了戚晏的腰带,安抚地摸了摸戚晏的后颈,俯身在他耳边呢喃:“戚小?探花,宋吕洋不放心,派人来监视呢,你喘两句。” 戚晏艰难地动了动身体:“什么?” 萧绍:“喘两句。” 戚晏咬牙,声如蚊呐,还没?喘完,便听萧绍笑道:“大些声,否则骗不过去。” 说着,他一手覆盖上戚晏的腰,缓缓用力,轻拢慢捻之下,倒真给?他逼出了两声泣音。 月光渐暗,瓦片回?归原位。 萧绍又压着戚晏,在床上停了一刻钟,这才站起来。 他颇为?君子地捡起腰带,递还给?戚晏,戚晏闷头不语,有气也发作不出,粗暴的系好?了,萧绍则先?他一步,跨步出门。 他们从府邸外墙翻出去,萧绍从未收摊的贩子手里买了匹老马,对着戚晏伸手:“上来。” 戚晏翻身上马,萧绍带着小?探花,倒也不嫌拥挤,径自扬鞭策马,往银库去了。 这银库坐落在城西青龙山脚下,背靠大山,仅有一条路通行,他们途径一村庄,村庄寂寥无人,门口酒肆的旌旗都已经褪色,萧绍在座椅上抹了一把,一层的黑灰。 他微微皱眉:“这个村子……” 从门窗的腐朽程度和房檐悬挂的蛛网来看,这酒肆空置时?间不久,也就?是三个月到半年,而酒肆规模不小?,门前的桌椅板凳足足有上十套,可共十几?个人共同饮酒,可见昔日?也是人来人往的去处,但怎么会?三个月之内,就?完全被弃置了呢? 绕过村庄,两人沿路继续向前,不多时?,摸到了银库边缘,却见青龙山上影影重重,远远望去,居然有亭台楼阁层层堆砌,华表廊柱树立其中。 可这些楼阁寂寥凄清,没?有一丝火光,坐落荒山野岭之间,倒像是孤魂野鬼的住处,显得格外怪异。 萧绍捏着下巴:“之前在路上,似乎有人说过青龙山闹鬼。” 戚晏摇头道:“青龙山曾是前朝安王一脉的陵寝坟墓,安王世代镇守于此,王位传了八代有余,青龙山上就?有八座王爷墓,这些亭台楼阁该是王爷墓的祭殿享堂,以及石人华表。” 他四处看了看:“听说时?至今日?,依然有安王后人替祖宗守灵,或许我们能遇见守陵人。” 萧绍放开缰绳,将视线从楼阁上移开:“既然是前朝的王爷墓,想必和本案没?什么牵连,我们先?往银库去。” 他们沿着小?路向前,又跑了一二里,便来到了地图上银库的标记所在,可戚晏刚一下马,便皱起了眉头。 这里四处是焚烧和火炭的味道。 那座数米高的库房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漆黑的焦土。 这座银库,已经被焚烧殆尽了。 就?像那些无故消失的卷宗一样。 萧绍从马上跳下,挑眉道:“有点意思。” 第104章 老者 小探花,记得帮我保密。 他们?绕着焚烧一空的库房转了一圈, 萧绍踹开两?根倒塌木梁,露出灰黑的焦土,旋即一撩衣摆, 半跪下来,指尖碾过地面, 沾上一层浮灰。 戚晏同样?在他身边半跪下来:“有孔, 疏松,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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