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年轻小伙儿,不用太担心。” 林与骁心里有数,微笑着道了谢。 等医生走后,他走去阳台打电话,和孟钊报告了一下沈策现在的情况。 可说着说着,脸色就开始不好了。 郑书夏没去听他们说什么,但就坐在长椅上看着林与骁,也能瞧出来他脸上像是天气预报——写满了‘晴转多云’。 “怎么了?”等人回来,她忍不住问。 “大队说既然沈策已经脱离危险了,那我自己跟这儿陪他就行,等他醒了再安排转院。”他顿了下,显然很是憋屈:“他让你先回去,归队训练。” 这边已经不需要这么多人守着了,作为现在不是假期的部队人员,那自然是要老老实实的回归训练。 郑书夏没想到他是因为这个不开心,看着林与骁很直白的生气着,她忍着笑,佯装遗憾:“没办法了。” “只能回京北等着你了,照顾好自己。” “我也是病号啊,老孟也不知道体谅一下。”林与骁敲了敲自己胳膊上的石膏:“我还需要人照顾呢。” 气急之下,他竟然难得表现出来‘巨婴’的一面。 郑书夏沉默片刻,实在是觉得无话可说。 毕竟林与骁做什么都很游刃有余的模样,尤其是床上……哪里看的出来需要人照顾了? 这人分明就是在耍赖的。 “想我就视频吧。”自己的老公自己哄,她好脾气的说:“我能接就会接的。” 原来两个人视频的时候她习惯在晚上,没人的地方,但现在随时。 偏航 郑书夏落地京北, 就被林寄北开车接回了林家。@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毕竟林与骁从执行任务到住院都是在申城的部队里面的,外界可听不到半点风声,林家人都急的快要火烧眉毛了。 哪怕郑书夏和林与骁都打了电话说过没事, 但总归是看见人,当面问一问才更安心。 郑书夏十分理解家里人着急的这种心情, 路上就和林寄北解释了一下这次任务出事的来龙去脉。 她事先问过孟钊这些能不能说, 得到了不是保密条例里的事情,才敢和他们说的详细一些。 “又是因为试飞出的事儿?”林寄北一听,都气笑了:“老二真是吊死在这颗歪脖子树上了, 你们队里怎么总给他安排这么危险的任务?” 郑书夏眨了眨眼, 捕捉到他话里颇有些抱怨的这个‘总’字,忍不住问:“之前他就因为试飞出事过?” “他没跟你说过么?”林寄北目视前方, 打转方向盘:“他四年前出严重事故那次, 也是因为试飞员的任务。” 郑书夏一下子就回忆起林与骁在那次最严重事故后拄着拐的模样,包括他半边身子的伤疤…… 原来也是因为试飞么?那他怎么还敢飞? 作为飞行员, 一往无前的勇气应该是底色,可郑书夏平心而论, 如果易地而处,她都不敢确定自己在经历过一次严重伤害后还敢不敢执行同样的任务。 就像是这次出事后,孟钊都已经安排好了心理小组,等他们回到队里之后就要进行干预。 往往这种生死一线之隔的侥幸逃脱后, 很多人心里都会出状况的。 林与骁……胆子实在是太大了。 可林寄北却对此有不一样的定义:“老二就是吃饱了撑的。” 红灯停下,他修长的手指敲打着方向盘, 怒气显而易见:“四年前出事后爸妈曾经到访歼一,想要个交代。” “可没想到在每次执行任务之前, 你们这些队员都会签保证同意书……这不就是没有任何保障的纯卖命么?” “大哥。”郑书夏知道他不在其中就不会理解,只能好脾气的解释着:“飞行员都是这样的。” “都是这样, 可不见得?”林寄北摇了摇头,向来斯文的脸上浮现一丝不屑:“当年和老二一起执行任务的还有另外一个人,他叫宋凛,你认识吧?就是城南宋家的那个公子哥。” 骤然听到‘宋凛’这个名字让郑书夏心脏猝不及防的一跳,愣了一下才点头:“认识……怎么了么?” 她脑子顷刻间有点懵,原来四年前林与骁出了重大事故的那次任务,和他一起执行的队友是宋凛? “当时他们两个一起执行任务都受伤了,老二伤重,挺长时间才恢复,那小子脑震荡,伤势比起来要轻很多。” 许是因为当年的林与骁命悬一线的缘故,如今过了这几年,林寄北对于当年的情形还是记得很清楚,边说边给郑书夏解释:“我不是你们队内的,也知道里面有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保密协议,所以很多事情也都是一知半解,可能会有什么说错的地方。” “没关系的。”郑书夏急于想知道当年的情况,哪怕是一个小碎片都可以,她勉强笑了笑:“大哥,您就把当时知道的情况跟我说一下就行。” “行,我记得当时老二icu就住了很多天,等勉强能下地都是大半个月之后的事儿了——这还亏得他身体素质好。”@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林寄北嗤笑一声:“不知道为什么,你们队里对于这次事故下达的文书是开除宋凛的队籍,本来是要开除他军籍的,但宋家老爷子早年服役过有点人脉,宋家又派人去闹了,最后就只开除了个队籍。” “理论上他被开除与否我们应该都不太清楚,也不关心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宋凛来找过老二,也在病房闹过,甚至他父母都来闹过,非得说老二害了他,是害人精,这不是无理取闹的神经病么?” ‘害人精’这三个字让林寄北印象深刻,导致他现在说起来,声音里都不免染上几分难以克制的怒气。 “其实咱们林家和宋家本来关系还行,长辈之间虽然不算挚交但也有走动,但这事儿过后算是结了个梁子。” 林寄北的语气有些讥诮。 郑书夏心里乱糟糟的,完全没想到原来林与骁和宋凛的决裂会闹的这么大,这么难看,甚至波及到了两方的家人…… 最闹心的是,她依旧不知道其中的核心原因是什么。 这就好像一直等着谜底解密的人,却无论如何触碰到的都只是边缘提示,隔靴搔痒。 “我家里和宋家还蛮熟的,我和宋凛哥…也挺熟悉。”郑书夏喃喃自语似的问:“他们怎么会这么说呢?” 怎么可以叫林与骁害人精呢? 时隔多年,她好似同步了林寄北的怨愤,怒中火烧。 “宋家人想不通两个人一起执行任务都受伤了,凭什么其中一个人被差点开除军籍,而另外一个人却什么事儿都没有,甚至还升职了——没隔多久歼一那边又下达一个文书,让老二当队长。” “他们坚持认为是老二或者是我们家里在中间使了手段走动,把过错都推到宋凛一个人身上去了。”林寄北说着,有些讽刺的笑了声:“一家子神经病。” “如果我们真能劝动老二放弃这个职业早就劝了,谁还会想办法留在那儿啊。” 说话间,车子已经开进了林家大院。 郑书夏还没消化刚刚听到的内容,心里很乱,勉强应付着一行人的询问,动作机械麻木。 等好容易回到房间安静下来,她怔怔地坐了会儿,才拿起手机给林与骁发信息。 指尖在屏幕上高悬半晌,她一个字母一个字母打下:[想你。] 虽然很好奇,但郑书夏却不打算继续从林与骁这里问关于当年的那件事了。 因为无论她如何小心翼翼的措辞,只要提起来都是对当事人的一种侮辱。 害人精……林与骁怎么可能。 这么说的人无论是谁,都太过分了。 当年的事件里也许存在误会,也许不存在,但眼下郑书夏唯一能确定的事林与骁是个负责任的队长。 方方面面,这是她这些年下来对他的了解,深信不疑。 所以宋凛和宋家人说的那些事情,肯定是不成立的,那么第二个问题自然而然的就浮出水面……难道是宋凛编造出来的一系列谎言么? 可从这个角度想,也觉得很可悲。 郑书夏有些头疼,索性自暴自弃的暂时不再去想。 目前的问题还有很多很多,四年前的事情,可以搁置一下再去寻求答案。 -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沈策是在郑书夏归队后的第三天醒来的,在医院里做了几轮的检测,结果是一切指标都挺正常,可以转到京北的医院了。 孟钊立刻安排下去,林与骁也跟着一起回来。 负责干预的心理小组是第一批到达医院的,本来想两个人都问问,但林与骁直接就拒绝了。 “用不着心理咨询。”他满不在乎:“又不是我在地狱门前走了一遭。” 心理医生拿他没办法,只好去辅助负责沈策的那位了。 郑书夏听到消息后,在夜训结束后就要开车去医院看看。 拎着营养品走出家属楼时,身后跟了道人影。 “阿励?”她看着换了便服的唐子励,有些纳闷:“你跟着我干嘛?” “夏夏,我也想去看看沈策和队长,咱们一起去吧。”他很快作出规划:“一起去还有个伴,去的时候你开车,回来我开怎么样?” “哦,行吧。”郑书夏没异议。 多个人去也没什么,只要能在明早训练前归队,他们的时间就是自由的。 更何况唐子励和沈策关系好,也担心很久了。 到了医院楼下,唐子励看她拎着东西,也去附近的水果店买了一大堆水果,还有一束显然没那么娇嫩的百合花。 大晚上的许多商店都关门了,也只有水果店和花店是二十四小时开着的,但品质是否和清晨一样优秀就不一定了。 “其实送东西就是一个礼节,我连阿策喜欢吃什么水果都不太清楚。”乘电梯的时候,唐子励坦诚说:“我买的都是自己喜欢吃的。” “……” 晚上八点出头,医院的灯都亮着,他们下了电梯走在长廊里,身边有不少动作迟缓的病人握着墙壁上的把手来来回回踱步走。 慢腾腾的,像是复健练习。 年轻人老人家都有,当所有人穿着病号服身上沾着冷清的消毒水味道,就好似都覆上一层‘死气沉沉’的氛围。 郑书夏和唐子励眼睛都暗了暗。 其实像他们这样在刀尖上游走的危险职业,最忌讳的就是来医院。 “一会儿去病房。”她轻声说:“我们都尽量表现得开心点吧。” 她离开申城之前沈策还没醒,依旧是浑身插满管子的沉睡状态,郑书夏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可那么高傲的人,肯定不想面对他们同情的眼神就是了。 唐子励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啦,反正咱们就算表现的很伤心,那家伙一定会臭脸。” “……”郑书夏再次觉得无语。 带唐子励一起来真的是正确的么?不会把沈策气到吧?她站在病房门口,有些不安的想着。 可唐子励动作却干脆,直接敲了敲门,不待里面的人回应就一把推开。 正坐在小沙发上看书的林与骁抬起头来,看见郑书夏的时候眼睛一亮,可很快瞧见旁边的人:“你怎么跟着来了?” “队长,你没事吧?”唐子励走过去,看着他的手臂进行慰问:“我担心你们,就跟着夏夏一起过来啦。” “还成。”林与骁把郑书夏拉过来捏着她的手玩儿,随口答:“养一阵子就行。” “呃,我们想看看沈策,他在里面吧。”郑书夏用另外一只闲着的手指了指病房里面的屋子。 这是套间,林与骁作为陪同人员是待在外面看书的。 “他不在这儿能在哪儿?”林与骁失笑,抬了抬下巴:“恢复的还成,进去和他聊聊吧。” “你呢?”郑书夏见他好像没有跟着一起进去的想法。 “正好你俩来了,我出去一趟。”林与骁晃了晃手机,有些无奈:“老大在医院附近,打了七八个电话了。” “行。”郑书夏深切知道林家人的着急,笑了笑:“陪他们多待一会儿。” “知道。”林与骁抬了下唇角,忽然俯身亲了她一下。 “你……”女孩儿吓了一跳,立刻回头。 “怕什么。”林与骁笑:“唐子励早跑进去了。” 也就郑书夏,注意力全在他身上,此刻知道自己犯了低级错误,顿时很不好意思。 “烦人。”她忍不住嘟囔着,推了他一把:“你赶紧去见大哥吧,我也进去了。” 林与骁这次没再逗她,挥手走了。 郑书夏走进里面的病房时,就看见唐子励正在弯着腰研究沈策腿上的石膏:“我下次来给你带盒蜡笔吧,这样你没事儿还能在上面画画。” “你无不无聊。”沈策身上全是绷带,额头上也是,一张清俊的脸苍白而锋利,声音冷傲依旧:“有你这么看病人的么?” 唐子励:“那还能怎么看?需要我哭一下吗?” 沈策也难得被噎了一下。 “阿励,别说了。”郑书夏忍不住走过去打断这荒唐的对话,微笑着看沈策:“你恢复的怎么样了?” 沈策:“死不了。” “……”果然是很沈策的回答。 她沉默片刻,刚想再说些什么,就听他主动问:“郑书夏,我听说你在之前申城待了好几天?” “是啊。”郑书夏点了点头:“等你脱离危险出了icu,我才归队的。” “那你见到给我手术的主治医生了么?”沈策看着她,严重近乎闪着迫切的火光:“我现在不知道我身体的情况,也没人告诉我。” “我想知道我有没有…有没有不可逆转伤?” “见到了,林与骁还特意问了你的主治医这件事。”郑书夏见他情绪外放的紧张,连忙说:“医生说目前没发现,还要看恢复情况,你知道每个人身体素质都不同……所以你现在还是别多想,好好养病就是了。” 沈策听着,似是松了口气,蹙紧的眉头放松了些。 他放在病床上的修长手指本来是捏起来的,此刻也慢慢的放开,苍白的掌心泛起一片红。 郑书夏想了想,问他:“沈策,你为什么要主动参与这么危险的任务?” 即便是歼一的飞行员,遇到试飞任务的时候也没几个敢去主动请缨的,更何况是他这样刚进入队里的新人? 她不觉得沈策仅仅是‘莽’,听林与骁话里的意思,他是有非参加不可的理由。 “试飞的机会又不是总有的。”沈策垂下眼皮,面容冷淡:“几年才能赶上一批新机试验,不能错过。” 他说了一部分原因,但显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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