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男人转过头要同他说话:“放心,我不杀你,你——” 后半句话尚未说完,男人便被一道箭矢从侧穿头而过,面上恶意的笑容尚未显露便凝住了。 薛温书低声尖叫了一声推开了男人,对方的身子便如泥一般向后倒去了。薛温书慌乱地四处张望着,正要找找是谁射出的箭,不远处的树上便跳下一个人。 ——是时远。 薛温书从未觉得时远这样亲近过,他呜咽着哭着跑了过去扑进了时远的怀里:“呜呜呜……” 时远宽大的手掌按住了薛温书的后脑:“好了、好了……不哭了。”他嗅闻到了薛温书身上厚重的血腥味,眉头紧紧皱住了,“你身上受伤了吗?” 薛温书连忙摇头,他想起什么立即牵住了时远的手:“还有人,你来。” 时远拽住他:“什么人?” 薛温书抽噎着开口:“还有人在里面关着。” 时远看了他一会儿,半晌妥协似的叹了一口气:“好,救人。” 第二十二章 22 时远带着薛温书往回走,待走到石屋前不远处时却陡然停住了,他带着避在树林后,对着薛温书轻声“嘘”了一声谨慎地盯着门口坐在地上的守卫,片刻后时远眼瞳微微眯了眯:“守卫死了。”他思索了一下下了判断,“里面的人应当也不在了。” 薛温书探着脑袋,他心中焦急:“真的吗?守卫怎么死了,我们可以进去看看吗?” “你留在这里,我去看看。”但将要走出去,时远想起点什么又顿住了,“算了,你跟我一起进去。” 兰◆生◆柠★檬◆更?新☆整?理QQ群91·5◆8·6◆8·3◆3·1 如时远所言,里面的人确实不在了。薛温书更加着急:“这里面的人都是些文弱女子,她们去哪里了?”他捉着时远的袖子,仰面哀求,“时将军,我们可以去找找她们吗?” 时远看他一眼冷静道:“不必。既然死的是守卫,里面又没有尸体,想来她们应当没有事情,只是已经被人救出去了。”他皱着眉思索了一会儿,“我们先走,这里的事情与陛下无关。若是牵扯进去泄露了行踪,反倒会出事。” 薛温书还想说话,时远已经拽着他往外走了:“先走,我感觉这里不对劲。” 时远话音刚落,薛温书便听见了不远处的惨叫声。他抬起脸,又看见了不远处冲天而起的火光。 时远用一把将薛温书抱起来扛在自己未受伤的那一边肩膀上,见薛温书还要挣扎立即用手掌压住他的后背开口:“要么是有人来剿匪,要么是他们内乱。总之你去了也无用。”时远又看了一眼火光的方向,“看起来更像是有人来剿匪,你不能碰上这边的官兵,否则便走不了了。” 时远扛着薛温书在林子里背着火光迅速蹿远了,他钻着狭窄难走连路也称不上的林木缝隙,一路带着薛温书远离了火光处。在彻底看不见火光时才将薛温书从自己的肩膀上放下来,他看见薛温书满脸湿泪,等薛温书哭完了用衣袖擦脸时才伸手抬起了薛温书的面颊。 时远静静看了他一会儿:“陛下,你是天子……你不能用自己的性命去救别人的性命,否则这天下会因为你的死而死更多人。” 薛温书抬起眼,他眼中仍有湿意:“可是我……” 时远捂住了他的嘴巴:“你知道如果你死在这里,会发生什么吗?改朝换代要死的人可比你想象的还要多得多。” 薛温书被时远的眼睛看得不敢说话了,待时远松开手,他半天才嗫嚅着开口:“没有别人可以做皇帝了吗?” 说出这句话的那一瞬间时远便用一种极其奇怪的眼神看了薛温书一眼,薛温书立即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他张了张口:“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说错了。” 时远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要不是皇后认下你,我有时候真要怀疑你是不是假皇帝。” 薛温书心跳如鼓,他低着头不敢看时远的眼睛,也再也不敢乱说话了。 时远拉起他的手:“走吧,去桂南。” 第二十三章 23 因为把薛温书弄丢了一次,剩下的半途时远警惕了许多,总算有惊无险地把薛温书带回了桂南。准确而言,刚到桂南边界,陆十丸的人便发现了二人,将他们带了回去。 时远本想让薛温书跟着自己,但陆十丸的人分毫不让:“皇后娘娘要先见陛下。”他看了一眼时远肩膀处被鲜血染红的衣衫,“皇后娘娘请时将军先去看医师。” 时远微微眯了眯眼,半晌道:“好。”他转过头看了一眼薛温书,停顿了一会儿却什么都没说,只道,“去吧。” 薛温书弄不清时远的态度,惴惴不安看了对方一眼才跟着陆十丸的人离开。 薛温书看了一眼恭恭敬敬给自己带路的兵卒:“皇后还好吗?” 兵卒低着头:“娘娘风疾又加重了,这几日都不曾下榻。” 薛温书闻言连忙加快了步伐,他心中担忧:“快去,快带我去!” 薛温书跟着兵卒一路走到陆十丸为越华清在桂南安排的住处,不等人领路便推开珠帘走进去了。只是待看见靠在床榻边安静看书的越华清时,他却又忽然停住了步子。 越华清抬起眼看向他:“陛下终于回来了?我身子不好,否则定要亲自出去接陛下。” 薛温书见越华清要起身,他连忙走上前:“凤奴,你躺好。”他低下头看见自己的衣袖,“我、我换身衣裳。” 越华清将手上的书放下:“陛下叫人送水来洗洗吧。正好我有事要同陛下说。” 薛温书连忙点头,他等人送了热水来,匆匆沐浴了便穿着里衣走到床边:“凤奴,你要同我说什么?” 越华清的手捏在薛温书的手臂上:“陛下一路奔波,人都瘦了许多。”他抬眼看向薛温书,眼眸神色微微一动,声音也低了,“陛下这几日不要出去了,除了陆十丸,别人都可不见。若有人问起,便说路上受了惊。” 薛温书面上疑惑:“为什么?” 越华清将薛温书搂抱进自己怀中:“我怕桂南有人知晓陛下的身份……昨日明阳公主来了。” 薛温书心中一惊,下意识缩进了越华清的怀里:“明阳公主?” 越华清点头:“是,明阳公主是皇帝的嫡姐。怪我,竟忘了同你说这些要紧的话。先帝生有两子一女,分别是明阳公主、皇帝以及垣王。明阳公主与皇帝同为先皇后嫡出,垣王是……”他停顿了一下才继续道,“此事说来话长,先帝与先皇后青梅竹马、十分恩爱,但先皇后在生下公主后落下病根,御医诊断难再有孕。朝臣世家为子嗣逼迫皇帝纳妃,彼时皇权式微,皇帝被逼无奈纳了世家女生下垣王。谁料垣王刚及冠,先皇后又有孕生下了皇帝,兄弟二人足足差了二十岁。先帝薨时将皇位传给太子,但垣王在朝中经营多年,在太子登基不久后便借世家的势力逼宫迫使皇帝弃宫出逃。” 薛温书聚精会神听着:“那垣王现在做了皇帝吗?” 越华清摇了摇头,他面上的笑容有了几分古怪:“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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