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再寻机会……” 耳边呼呼的北风吹了起来,吹得枝丫乱颤,冷得能冻人的耳朵,吹入心里,把人的心冻得一片僵硬。 “并非我想隐瞒你,是他不愿意告诉你。他怕你太难过……” 叶青水只感觉到耳朵被冻风吹得一阵轰鸣,脑袋重重的、像被冻住了一般。 她的人,也被定在了原地,愣愣地看着谢庭珏。谢庭珏的话非常荒谬、令人难以置信。 谢庭玉活得好好的,他在政坛混得风生水起,怎么可能死了? “如果还有机会,我希望你能知道这些。” 谢庭珏感慨良多地道。 “其实你困顿时从老板那里得到的资助,是他的;你买下的铺子房子,也是用他的钱补缺漏的;你的师傅——也是他想给你找的……他让我好好照顾你。” 但他万万没有料到的是,那时的叶青水已经怀孕、又在他不知情的时候流产了,她从那以后再也没嫁人,而谢庭玉的墓就在山水之间,遥遥望着她。 热烫的眼泪不知不觉地盈满了眼眶,叶青水生气地说: “你不要说了。” 谢庭珏平静地说:“他的墓,就在你阿婆旁边。每年你扫过你阿婆的墓,也会看到他。他的墓前有一颗枇杷树,因为有段时间你很喜欢吃枇杷,他希望你能看得见。” 叶青水眼前一黑,眼泪轰地一下子砸了下来。 十八岁那年,她刚刚怀了孩子,害喜吃不了饭,偏爱吃酸溜溜的枇杷。 谢庭玉带了一包枇杷回来,“水丫现在也是娇气的姑娘了!” 叶青水吃完后把果核小心翼翼地埋了下来,种在院子里。 “这种树晦气,拔了吧。还有,枇杷哪里是这样种的?你这样发芽率很低的……”谢庭玉言语里透露着无法抑制的嫌弃。 他又在借典故和她比喻了,叶青水听得懂,那句话叫做……“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 故事说的是相爱的夫妻,两人阴阳两隔,丈夫悼念亡妻久久难忘。 “可是我喜欢吃。”叶青水闷闷地顶了回去。 当年嫌弃它晦气的人,死后却把它栽在了墓前。 每年清明,叶青水给阿婆扫完墓,无名墓边的枇杷年年成熟,果实累累。 偶尔扫墓扫得累的时候,她们会在树底乘凉纳阴,摘颗果吃。托了这棵树的福,她们会顺便把旁边的无名墓也扫一扫。 但是几十年了,叶青水从来都没想过里面埋着她最惦记的人。 当年惹得多少姑娘丢了心的青年、那个能把她气得掉眼泪的人,寂寞地在那里躺了几十年。 他躺在那里,孤零零地,一定很冷,墓前杂草荒芜,清明也再无后人祭拜。 叶青水哭得哽了起来。 谢庭珏说:“他说……叶青水认死理,如果知道他死了一定会想不开的——” 叶青水捂住耳朵,哀求地说:“你别说了……” “别说了——” “我不信。” 叶青水飞快地跑了,天气太寒冷道路都被冻住了,很滑,她踉踉跄跄地摔了一跤。 谢庭珏过去把她扶了起来,递给她一块手帕。 却看到她坐在地上,双手抱腿不可抑制地哭了起来,“这是你编出来的,骗我的,对不对?” “他怎么可以这样……” “他怎么可以骗我。” “他就是一个负心汉,他喜新厌旧、眼高于顶,他回到首都以后会有对象,会有儿女,活得好好的……” 叶青水的脑袋仿佛在被人疯狂地拉扯,抽抽地发疼。 她摔跤跌倒在血泊里,眼睁睁看着血从自己的身体流出来,那时他已经走了。 她抱病在床,夏天捂出了一身的疮,那时他刊登了离婚的消息。 她病好去找他,路费花光了她的积蓄,最后在学校里找到他,那时他让她回家。 春天苦,夏天热,冬天冷,熬过了一年又一年,他越来越好、他步步高升,他又怎么可能是埋在杂草堆里寂寂无名的白骨。 叶青水哭得没有声音,几乎要呼吸不过来,哈哈地喘气声从喉管里发出。 谢庭珏喉结滚了滚,艰难地开口:“告诉你,不是让你难过的。” 叶青水擦干了眼泪,声音沙哑:“Я люблю тебя什么意思?” “你可以去问问庭玉。” 叶青水踉踉跄跄地走回了屋子。 谢庭玉打开房门,看见叶青水满脸的泪痕、苍白的脸色,他很意外。 楼道暖黄的灯光下,她身上满是点点痕迹,头发软软地盖在额头,湿漉漉的,眼角发红,她的手里提着他的外套,此刻正用着一种难过得近乎悲恸的眼神看着他。 一股火气忽然从心里谢庭玉的心底腾了起来。 “他和你说什么了?” 叶青水拉住他的袖子,“Я люблю тебя什么意思?” 谢庭玉原地愣住,过了几秒,他沉默住了。 叶青水坚持不懈地再问一次,她的声音里透出一丝崩溃的意味,“什么意思?” “我爱你。” “什么?” “我爱你。”谢庭玉嗫嚅地重复了一遍,他的耳背渐渐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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