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感谢暗网的各种奇葩船贩,趁着这波浪潮大肆抛售手里各种二三手甚至纯手工拼接飞船,主打的就是一个绝无差评,因为出问题的飞船已经连人带船成了宇宙垃圾了。 原一不会开飞船,但他雇了一个星盗帮他开,当然落地后星盗试图黑吃黑结果被阿斯托克反杀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总之等他登上星穹时,各种星盗已经进去的差不多了,宛若蝗虫过境般将星穹从外到内的搜刮进去,甚至连大门都被人拆得七七八八,主打一个贼不走空。 可让人奇怪的是,就是这么一群贪婪的星盗涌入星穹,星穹内却安静的可怕。 昔日庞大的星穹处处透着诡异的安静,透着一股荒凉的废墟感,好似看不见底的无尽深渊,将前来此地的星盗尽数吞没。 原一来的很晚,但落地星穹还没五分钟,一个熟悉的声音就在头顶响起。 “请您跟我来。” 一盏盏灯随着声音亮起,组成一条让人目眩头昏的星光大道,在昏暗的星穹内部显得格外突兀。 “很抱歉我不能亲自迎接您的到来。” 盲的声音带着遗憾,扩音后多少有些失真的声音在空荡的房间里产生了回声。 不知道盲在星穹到底埋了多少个摄像头和扩音器,总之直到原一被指引着走到大厅,盲的声音就没停下过。 奇怪的是在这个过程钟原一没看到过一个星盗,倒是听见一阵巨响,想必是进入星穹的人引起的,他忍不住道:“看起来你似乎有麻烦了。” 盲的声音停了片刻才再次响起:“您无须担心,我已经解决了。看来我给您准备的礼物还能再加一个小小的惊喜。” 既然是惊喜,那肯定是要时候到了才会拿出来。 这话一出,原一就没有继续深问,盲也没有再提起。 比起异动,显然是宴会更重要,为了让吾主相信自己,盲主动提起一些关于宴会的事情,比如他精心布置了许久宴会节目希望原一会喜欢,亦或者若有若无的挑拨他和阿斯托克的关系。 “一定是用尽了这辈子所有的幸运,这样没有大脑的家伙才能有幸充当您的临时坐骑。” 盲如此评价阿斯托克。 甚至在原一进入大厅前,盲还坦然说道:“如果可以,我只想请您独自赴宴,而不是带着那个扫兴的家伙,它甚至连基本的礼仪都不明白。” 原一能感觉出盲是真的不喜欢阿斯托克,但不是因为阿斯托克“没脑子”,而是单纯的嫉妒阿斯托克能和自己这么亲近,就好像家里新收养的野狗看不惯他亲近之前养的家养犬,试图用排挤的方式向他邀宠。 这种奇妙的即视感让他感觉很新奇,加上他心底还有疑惑,所以就让阿斯托克没有跟着进来,而是让它朝着星穹内部出发探寻。 原一落座在主位上,嗅到了许多不同的香味,其中有一股香味格外突兀。 在看到投影器上播放的影像,结合阿斯托克离开后遭遇的各种肉虫的袭击,原一才明白那些星盗究竟去哪里了,头顶的香味从何而来,也就是此时,盲打开大门走了进来。 当盲走进来后,突兀的香味似乎淡了不少。 回忆至此结束,那些散落的线索在这一刻被串联起来,原一恍然大悟。 隔着幽幽燃烧的蜡烛,原一问:“在今天之前,我们不曾见过面,但你很早就认识我了,对吗?” “是的。”盲神情低落,他的脸上首次出现厌恶的情绪,极致的怨恨甚至让他不由自主用上一种堪称失礼的刻薄语气,“无知、愚蠢、傲慢,那个可恶的家伙阻挡了我与您相见,欺骗了我的信仰,让我蒙上了愚昧。” “那他现在在那里?”原一似乎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他手摁着面具上起身站到了椅子上,纯白的面具与漆黑的袍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您何必去理会一个可恶的人,而不多看看我呢?”盲却话锋一转,可怜巴巴地望着原一。 他对祂的爱毋庸置疑,却不代表他没有私心。 就比如直到现在他总在呈上别的眷属,而非在祂面前显露真身,因为他知道,在稍稍填满祂无尽的欲望之前,自己就是最好的餐品。 贪婪的他不仅想要祂的目光,还想永久的陪在祂身旁,所以他才按捺住奔向祂的欲望,尽心策划了这次的宴会。 可现在,这点小心思似乎也被看穿了。 盲一边惶恐,一边无比崇拜的赞美祂的无所不知。 “我想见见他。” 原一说道。 盲面色一僵:“是我准备的祭品太少,您不满意吗?请您再等等,更多的……” “我不喜欢眷属反驳我。”原一再次强调这一点。 盲不得不闭上嘴巴。 他还不想惹怒祂。 “而且。”原一歪了歪头,用一种疑惑的口吻说道,“我还要等什么呢?” 只有轮廓的脸上浮现一张嘴巴,它像有自我意识般勾起个嘲弄的弧度,好似在嗤嗤的嘲笑着盲的贪婪。 妄想保留最后自我的眷属,虽然原一并未感觉到冒犯,但也足够祂的一部分感到愤怒。 于是它咧嘴大声说道:“最好的祭品,不正在这里吗!” 这句话仿若一句开关,一根从天而降的金色标□□/穿了座位上那件被主人抛弃的黑袍。 盲看到标枪先是感到愤怒,却又在抬头时忽然浑身僵住了。 他呆呆的,呆呆地仰着头,看见了那漂浮在灯光下如粒子闪烁的雾霭。 ——啊,糟了。 盲面无表情的喃喃自语,他的脸开始崩溃,像融化的蜡烛流下两行眼泪,但那不是悲伤,而是极致的欢喜,虚拟的投影再也支持不住这份伪装,彻底消失在原地。 大厅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像沉睡许久的巨兽终于睁开了眼睛,只是再简单不过的动作,却引发了可怕的连锁反应。 墙壁在摇晃,地面开始凹陷,无数肉虫从天花板掉下,僵硬的足肢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它们早已死去多时。 震耳欲聋的轰隆声中,一只足有一人高的眼睛缓缓浮现在破裂的屋顶上,彩色的眼球没有眼白,宛若教堂中玻璃窗,在阳光的折射透着下圣洁与悲悯。 琉璃眼前漂浮着一个被金光包裹着看不清脸的男人,他的手里正捏着一根标枪。 空气中,只有原一能闻到的奇特香味让他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咕噜”的吞咽声。 变回本体的原一兴奋地注视着男人,不大的声音却传遍了整个大厅。 “我该叫你盲。” 屋顶上响起躁动的嘶吼声,好像有谁在愤怒的对着什么咆哮。 “还是该叫你命运之神?” 男人握着标枪的手捏的更紧了。 原一顿了顿,意味深长道:“亦或者该称呼你为——” “我亲爱的眷属。” 在眷属两个字时,他咬字格外的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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