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就别再来了。” 原一说这句话时,语气放的很轻,就像某种梦中的呢喃,又像作为朋友最后的请求。 这是卫桥未曾看过的原一。 他记忆中的原一,总是那么开心,又充满着活力,和自己完全不一样。 在被逐出玄幻侧后,他一路流浪,最终来到那个充满罪恶的星域,不是自甘堕落,只是想着万一邪祟控制不住,或许带点恶人一起去死,还能发挥点余热。 但星域那么大,他去不知道该去往何方。 茫茫寰宇,竟没有一处立足之地。 他带着迷茫买了一张船票,目的地是哪里他也不知道,只是这么随波逐流的往下等待,等到一个小小的身影登上飞船。 卫桥的打扮让他在飞船最拥挤的时候,旁边都没有人敢落座。 可原一却毫不介意地坐了下来。 “你好看!” 那么笃定的话,卫桥从来没听过。 外貌只是一具皮囊,他早过了为了样貌动容的年龄,但他能感受到原一这句话下对自己的肯定。 多么神奇,认识多年的大师兄想致自己于死地,初次见面的原一却好无理由的相信自己。 可如果仅仅如此,他与原一也不过是个萍水相逢的朋友。 但命运就是那么神奇,他在危机重重的星穹决然赴死,却在睁眼时再次看到了原一。 星穹的废墟里,他御剑带着原一越过无数残骸,那一刻他再次清晰的知道——他又有了一个朋友,一个可以托付生命的朋友。 在刚开始猜到原一身份时,卫桥也曾愤怒过。 他甚至有那么一瞬间的怀疑,原一是不是一直都在骗他,那些高兴的、无奈的、让人觉得温暖的回忆,是不是只是原一无聊之下随意而为之的摆弄。 可一路上的特殊待遇,眷属们毫不掩饰的痴狂,还有面前绝无可能打败的迪尤尔,却让卫桥意识到,他才是一直被偏爱的存在。 世上难懂的事情多如牛毛,他不够聪明,看不透这些虚妄与迷雾,只能用一颗心去回答那些疑惑。 直到现在,还能够劝说自己回去,并且不要再来的原一,怎么可能与那些邪祟混为一谈? 卫桥唇角绷紧,深深地看了一眼原一:“我不擅长口舌之争,但我知道……” “你和它们不一样。” 如果,如果这些邪祟真的会听从原一的话,如果面前鸟首人身的家伙真的是原一忠诚的仆人,那么结合他说起俞城原一却一无所知的反应—— “所以,我不想带你离开,也不想杀了你,我现在只想知道俞城的真相。” 那空荡荡的一城人间炼狱,是卫桥此生难忘的痛楚。 华光一闪,长剑直指迪尤尔。 卫桥沉声道:“如果俞城的事情真的是你一手所为,不管你是什么,我总有一天会杀了你。” 迪尤尔祖母绿的眼眸倒影出剑尖的模样,他不但没有感觉到冒犯,反而难得涌上一股久违的欢喜。 就像他说的那样,他喜欢看人类不同的模样。 绝望的、痛苦的、幸福的…… 他看过无数的人类在不同境地下不同的挣扎,但那都太简单了,他看腻了后就只能将这份观察的热烈放在吾主身上,因为只有吾主是他永远看不透的存在。 迪尤尔低低一笑,意味深长道:“所以你并非毫无怀疑,只是没有机会去深究。” 原一微微一怔:“什么意思?” 他知道迪尤尔的羽毛会诱发人们心底的欲望,迪尤尔也曾将这一事情告知于他,羽毛虽然属于迪尤尔,但每一宗惨案都不是迪尤尔主动促成的。 迪尤尔从来只是旁观者,就像伊甸园里高悬的苹果,他静静地旁观,直到欲念的大火焚烧尽所有接触过的人类。 如果迪尤尔真的插手了,那么科技侧毁灭的就不止那几个研究所了,也不会有人能留下那几行堪比箴言的话后毅然奔赴死亡——因为迪尤尔能通过羽毛直接篡改个人的意志,以他的性子,只会让那人潜藏起来,直到牵连起无数犹如多米洛骨牌倒下般的惨案,直到无人生还,才会满意地收手。 迪尤尔早就将自己的不堪告知原一,毫无掩饰,却直言若原一生气,也请将审判留到他使命完成后,到那时,他可以欣然接受所有的结果。 平心而论,原一不是什么坏人,但也不是什么同情心爆表的大善人,在帮亲和帮理之间,他选择了前者。 如果他现在是人类,他大可以直接指责迪尤尔的无耻和邪恶,但现在他才是眷属的老大,这么指责迪尤尔,属实有点不知好歹了。 所以原一干脆默不作声,只是暗自发誓自己回来后一定要约束好眷属。 俞城的事情他只听卫桥说了一耳朵,具体的事情其实不太清楚。 他一直以为这又是羽毛导致的灾难,可现在听卫桥和迪尤尔的对话,好像另有隐情? 第113章 无数条尚且带着血渍,好似刚刚从人身体里剥离出来,尚且温热的脊椎。 尚未和吾主联系上之前, 迪尤尔只能靠沉睡渡过漫长的时光,直到吾主的呼唤让他苏醒,把每一天都当做重逢的倒计时, 可相隔千里的距离,时间似乎也变得格外漫长。 于是为了打发时间,他拍打着翅膀在眷属外围游荡, 数着那些飘荡的恒星。 ——他不过是一只爱掉毛的小鸟, 羽毛飘向哪里又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迪尤尔了解原一, 所以即使心痒痒想观看更多极端情况下人类的表现,但还是忍住了, 唯独一片羽毛是意外。 那个男人似乎感觉出羽毛背后隐藏的注视,竟大胆到想和迪尤尔直接联系。 昏暗的溶洞内, 五颜六色的钟乳石无声垂落点点水滴,镶嵌的夜明珠虽然品质上乘,却总有照不到的地方, 所以不但没有给人熠熠生辉的感觉, 甚至有种别样的诡谲阴森。 溶洞中间是一片清澈的湖泊, 湖泊中央放着一个蒲团,男人跪坐在蒲团上,羽毛在他手心漂浮,明明灭灭的光线将他的模样倒映在湖面上,然而奇怪的是,那么清晰的湖水,竟无法照出他的面容。 像被橡皮刻意擦去那样,他身着宽袖广袍, 长发倾泻而落,宛若一尊无喜无悲的神像。 “大道隐匿, 阁下若是从九重天而来,何不现身一见?” 男人喃喃低语,语毕半响,却不见羽毛有任何反应。 可他知道,那道注视从未移开半分。 他若有所思,伸手将羽毛朝着湖中轻轻抛下。 漆黑的羽毛在触到清澈湖水的那一刻,宛若水入油锅,发出“滋滋”的炸响,原来溶洞中间根本不是湖泊,而是一方由浓郁灵气被阵法压缩到极致后,幻化而成的灵池! 想要完成这样规模的灵池,少说也要百余年的掠夺,可看男人周边灵气充裕的模样,恐怕这阵法的阵眼不止一处,甚至…… 不仅仅有灵气。 迪尤尔眯着眼,感受着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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