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他可没兴趣做。 “你说对吗——”迪尤尔抬眸,悠悠道,“离殇。” 被迪尤尔点明身份,离殇缓缓显现。 卫桥双眼顿时瞪大。 怎么可能?! 离殇的脊椎骨被离鼎天抽走,尸体是他亲自掩埋,如果离鼎天的伪登天路完成,那么包括他在内的所有的魂魄对将沦为材料,彻底消失在这世间。 离殇也没有想到会和卫桥有再见的一天。 他心里泛起阵阵涟漪,拥有过去轮回记忆的他找回了一点情感,但并不多,所以表面上看,他依然如生前那般死板冷淡。 这也意味着,一旦离殇认定的事情,他绝不会更改。 卫桥感到哪里不对,从巨蟒身上跳下来,伸手想抓住离殇。 离殇却往后退了一步,低声道:“抱歉。” 卫桥被一股巨力击飞,从山峰上直接跌落,巨蟒老老实实按照吾主的命令保护他的安全,不让他被真空地带吸干灵气,但不管卫桥怎么要求,它就是不肯带着卫桥再次上山。 它是眷属,它不是傻子。 吾主不在情况下,谁是老大它还是分得清的。 迪尤尔的声音传来,巨蟒麻利地卷起卫桥,带他回到了安全的地方。 等卫桥这个意外解决完,迪尤尔才转头看向离殇:“再不做决定,时间就不够了。” 刚刚他对卫桥说的那番话都是骗卫桥的,事实上离殇一直在犹豫,但等时间一到,不管离殇同不同意,迪尤尔都会动手。 区别只在于,迪尤尔动手的下场更加惨烈,而离殇主动配合,或许还能做到零伤亡。 离殇也知道其中利弊,怔愣片刻后,他闭了闭眼睛,再次睁眼时已经有了决断。 “我帮。” 他缓缓走向阵法中心。 在开始之前,离殇最后问了迪尤尔一个问题—— “他做的一切都是毫无意义的吗?” 费尽心思开启登天路,却不知九重天已经成为牧场,奉献给“祂”不值一提的礼物。 然而出乎意料的,迪尤尔摇了摇头。 他意味深长道:“我必须感谢他,否则你不会有资格站在这里犹豫。” 就像迪尤尔告诉离殇那样,如果今天没有离鼎天做的牺牲,那么迪尤尔出手的结果将格外惨烈。 虽然在计划时就知道这个结果,但能不被吾主讨厌,迪尤尔肯定还是更愿意做些麻烦事,左右不影响到计划和结果就可以了。 所以离鼎天的牺牲并非毫无意义。 他一个人的牺牲,救了原本会惨烈死亡的无数人。 而且按照迪尤尔的推算,如果计划顺利,原本的登天路说不定真的可以重现,七八层又会成为可以到达的地方,而非上下封闭的死地。 某种程度上,离鼎天也算完成了他的目标。 虽然不知道迪尤尔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按理来说这个压着自己,让自己眼睁睁看着父亲走向他设定的陷阱的家伙,自己应该痛恨。 但这种强烈的情绪于他而言,也不过是湖上掠过的鸟影,比起憎恨,他更在意如何完成迪尤尔说的事情—— 分割整个九重天和一部分的五重天。 离殇站在了父亲之前站过的地方。 但于心情复杂的父亲不同,他的心情堪称平静。 这场延续了千年的闹剧…… “就让我来结束吧。” 离殇轻声道,然后抬手。 天上的登天路忽然开始剧烈的震动起来,从成型的台阶不断幻化,最后竟然化作一节长长的骨鞭。 这条巨大的骨鞭由脊椎骨之城,用恶鬼的身躯做粘合,萦绕着众生的怨恨,远远望去,宛一条长长的发辫。 鞭子作为一种武器,经常被用作权力、支配和控制的象征。 而由伪登天路造成的鞭子,代表的不仅仅是权利,还有一部分的规则! 离殇举起手,他手中空空如也,然而半空中的鞭子却如臂指使地升高了不少。 不知道哪里的天空传来隆隆的雷声,它威严而浩瀚,但比起警告,更多的却是一种哀凄。 离殇充耳不闻,目光凝视九重天,朝着九重天的方向用力一挥—— 骨鞭穿过六七八重天,长度够不着九重天里,却恰好能打在它的边缘。 “咔嚓——” 有什么东西碎开的声音。 离殇没有停下,他屏息凝神,一声爆呵下再次挥出一鞭! 和离鼎天打碎六重天的小秘境不同,这一次离殇每挥出一鞭,都是在事实上分割九重天的存在。 挥动这条鞭子需要燃烧离殇的灵魂,而他的脊椎骨也嵌合在鞭子里,每次甩动都能感到如刀割般的疼痛。 可离殇不敢停下,也不能停下。 他的身影从凝实变得透明,黑发刹那变白,皱纹飞速爬满他脸庞、四肢和所有裸露的皮肤,只是眨眼间就从青年化作垂垂老翁。 离殇又挥出一鞭,身体却撑不住跪倒在地上。 他看见自己布满皱褶的手掌,白发垂落,似雪又似悲。 离殇踉跄地从地上爬起来时,已是佝偻着身躯,耳鸣眼花的老翁。 寿数在此刻走到了尽头,而消耗过剩的灵魂和分离的空间也没有了轮回的可能。 但离殇却笑了,露出只剩几颗斑驳的牙齿。 他上下嘴唇碰了碰,身影彻底消失。 天地俱静,只有迪尤尔看出了他死去最后的一句话—— “天真蓝啊。” 风和日丽,无人伤亡。 只除了他。 ………… 在比这个世界更高维度的地方,是一片混沌的虚无。 而这片虚无里,有两个截然相反的存在。 祂们没有形状,没有思想,只有本能的吞食和飘荡,从宏观的角度去看,就是两团不同颜色的毛球。 白色的毛球总喜欢追着黑色的毛球啃,黑色的毛球烦不胜烦,经常在白色毛球啃醒自己后狠狠咬回去,每次都要把白色毛球啃出一个洞,然后白色毛球灰溜溜地逃走,又在下一次恢复时凑过来。 在两个毛球碰撞的过程中,虚无被翻动,能量翻涌间出现了许多过去不曾存在的东西。 比如一朵花,比如一颗玻璃球。 但两个毛球从不在意这些东西,祂们一如既往地打闹着,谁也无法真正奈何对方,没有意识的祂们甚至不知道在这个过程中不小心毁灭了多少个世界。 比意识先出现的,是欲/望。 当黑色的毛球第一次“想”吃掉白色毛球时,食欲成为了促成祂意识萌发的基石。 在没有时间和空间的维度,这种萌发自然也无法去孕育一个明确的意识,只会成为飘渺的一缕似风的思绪,落在某个角落成为一块灰扑扑的石头。 可意外出现了。 祂向一颗玻璃球中的某些存在投去了注视。 于是,萌发的意识像随风飘荡的蒲公英,终于找到可以落地的土壤。 所有的眷属都向着它们的神明,那存在于更高维度的伟大存在。 眷属都会遵循祂的意志,祂的意志是绝对的铁律,所以当祂“诞生一个自我意识”的想法出现时,眷属就会拼尽一切去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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