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朱序有些局促,他却不慌不忙地等待着,仿佛在为“她说他是狗”这件事讨说法,故意用这种偏幼稚的方式,挡住她不肯下车。 朱序心口有些轻飘,无视那灼灼目光,情急下又去推他,谁想无意中按向了他侧腰。 贺砚舟一挺身,极低的“嘶”了声,本能去捉那只手。 朱序不知他怕痒,惊道:“怎么了?” 他却没答,感觉到被自己握着的手想要抽回,他稍微收了收力,她没得逞。贺砚舟淡淡看着她,从来不知,谁的眼睛可以在他内心掀起波澜。 最终,贺砚舟松了手,拉开车门。 两人并排走向酒店门口。 夜里气温骤降,海风肆意。 “没想到你挺健谈。”贺砚舟问:“分人的?” “什么分人?” “这一天下来,你话少得很。”贺砚舟扭头看她,步子大却缓:“这倒叫人心里有些不平衡。” 他的声音掺杂着风声,飘入她耳中。 朱序觉得,这话暧昧极了。 她拢紧了外套,佯装不懂:“本地人很热情,大事小事都能聊半天,和他们说话心情会变好,很接地气。” “是么。”贺砚舟淡笑,先替她撑开前堂大门:“天儿真冷。” 朱序从他手臂前侧身溜进去,暖气扑面。 贺砚舟:“怎么回去?” “我想走走。” “送你吧,晚饭吃得有点多。” 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经过时,停下来同他问好。 贺砚舟略点头,对朱序说:“的确累得像狗,连轴转了几个月,今天是难得的休息日。” 朱序说:“抱歉啊,还要麻烦你陪我去吉岛。” “也算你陪我。” 朱序觉得应该解释一句:“司机师傅开玩笑的,我没说过那样的话。” “你知道了?” 朱序点头。 下午听到了袁奶奶问他酒店经营状况;半年前,同学杨晓彤也是找他试图促成酒店软装的合作。 只知道他来北岛出长差,没往深了想。 她该早猜到的。 朱序解开外套纽扣,不自觉抬起头看向雕工繁复的欧式穹顶:“这酒店格调很棒,一定花了不少心血。” “有时候也迷茫,不知道自己为了什么。” “除了金钱,应该还有成就感。看到这里热闹兴旺……大概就是拼搏的意义。” 贺砚舟似笑非笑:“‘累成狗’比较像真话。” 朱序:“.…..” 不知不觉,走到连廊处。 这两天游客渐渐多起来,两侧的商铺均在营业中,小酒馆里也座无空席。拐角处有个童趣廊,小丑模样的工作人员正在为小朋友们扭气球。 朱序忽然想到个事情,她停下:“我……” “怎么?”贺砚舟跟着停下,回头问。 朱序咬了下唇:“邀请你参观我的店。” 贺砚舟表情未有太多变化,只问:“你的?” “我租了下来。”她纠正道。 贺砚舟了然地点头。 朱序从包底摸着一串钥匙:“我也刚拿到不久,先前只匆匆看过一眼。”她笑道:“早知道问你要个折扣了。” 贺砚舟看她:“现在也不晚。” “可别,我开玩笑的。” 朱序走上前开锁,推开门,一股久不流通的烟尘味扑面而来。 她抬手挥了挥,去摸墙边的开关。 室内骤亮,随着两个人进入,出现一丝空荡的回声。 铺面还算方正,临街这间大概有三十个平方,左侧门内还有些空间。 起初朱序看到时,是有些惊喜的,里间可以摆放材料架和保鲜柜,剩下位置应该还能挤一张单人床。 可以暂时落脚,也解决了保鲜问题。 贺砚舟走向靠海的那扇门,转过身来:“打算用来经营什么?” “花店。” 贺砚舟实话实说:“房租不算便宜。” 朱序走过去开窗通风,无所谓地笑笑:“赚钱更好,赔钱我就收拾东西回临城。” 贺砚舟扭头看她,她的脆弱、破碎令他心生怜惜,干脆、洒脱却是她的另一面。 那天隔着玻璃,看见她坐在洒满阳光的小会客室里,他极意外。在得知她来意后,更惊讶于她的决定。 不是谁都有抛开一切的决心,背井离乡和从零开始都不简单。何况对女性而言。 贺砚舟忽然震惊地发现,不得不在她身上倾注更多目光,好像某件事情上,低估了她,也高估了自己。 半晌,他收了视线,中肯道,“附近资源不错,开花店倒蛮符合目前环境和需求。” “是吧。”朱序眼睛亮亮的,但不太好意思在主人家面前班门弄斧,大概说道:“我了解过,酒店只有B座四层以下是童话房和家庭房,所以以家庭形式出行的占比可能相对较小。再除去商旅人士和其他……”她顿了顿:“这几天仔细观察了下,来来往往不少年轻男女,他们对鲜花应该是有需求的。” 贺砚舟笑:“看来做足了功课。” 朱序并非头脑发热下做的决定。店面周围分布酒吧、咖啡馆和西餐厅,是年轻人会友放松的优选场所,这类地方必定不缺任何故事的发生,而“锦上添花”能很好诠释花店的作用。 另外,酒店后身有教堂,前面是海滩,赵师傅曾讲过,每年春天以后,来这边求婚以及办婚礼的人络绎不绝。 “天时地利人和。”朱序说:“希望结果也是好的。” 贺砚舟指了指她的包,“成就所愿。” 朱序愣怔片刻,低下头,背包上系着的平安符翻转过去。 她抬手摆正,指腹轻抚过那四个字,再拨一拨下面坠着的小铃铛,“叮叮”声尤是悦耳。 朱序抿嘴笑了笑,第一次感知到文字赋予她的力量。 第15章 贺砚舟令她再次有了一种冲动。 朱序回去先洗了个澡, 水温调很低,发现仍浇不熄沸腾的心情。 她很少这样冲动,自欺地忽略摆在眼前的现实问题, 无法做到心如止水。 江娆打来视频电话,朱序随便找了件衣服套身上,那头她们家老大欺负老二,老二哇哇哭。 江娆拧了老大耳朵,这下子老大也哇哇哭。 她喊来刘闯收拾残局,自己躲去别的房间关上门。 “气色不错啊, 我的宝。”江娆眉开眼笑。 “你家真热闹。” “要不换换, 你来热闹几天?” 朱序笑,把手机立在桌子上,慢慢擦着湿漉漉的头发。 江娆歪靠在躺椅里:“在北岛玩得怎么样?有没有艳遇?” 朱序擦头发的动作顿了下,看向屏幕里坐没坐相的女人, 问:“你知道这酒店谁开的吗?” “谁?” 朱序说:“贺砚舟。就同学会上的那位。” “呀!这么巧的吗?”江娆从椅子上弹起:“我订房的时候一点不知道, 当时是刘闯在网上找的这酒店,想一家人出去散散心。” 朱序微愣, 忽然猜到一种可能。 “还以为是你主张出去游玩。”她说。 “哪有, 那死家伙懒得要命,破天荒提议全家旅行, 谁成想临近接了几单生意,又走不开。那时行程定了, 酒店也订了, 最后还是他提醒我, 不如让你过去玩玩。”江娆觉得扫兴:“算了, 提他就烦。怎么样,酒店还不错吧。” “确实。”朱序评价。 “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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