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刚抿过嘴巴,是红润水亮的颜色。 贺砚舟抬手用指腹重重抹了下她唇瓣,随即低下头来吻住。 朱序轻轻回应,掌心撑在他胸口,犹疑一阵,慢慢上移,去解他领口的扣子。 回到床上,两人身上什么都不剩,但与上次不同,彼此纠缠着、触碰着,却只是接吻。 月光如细纱一般,透过窗,轻盈地盖在他们身上。 很久后,朱序才觉出内心异样。 他温柔得不像话,只轻缓地吻她,不似之前那样目的性明确。 朱序有些害怕,想到“缠绵”这个词,却清楚这种感觉最不应该出现在他们之间。 她霍然起身,用超乎寻常的力气一把将他推到,握住了坐下去,结束掉正在无限蔓延的奇怪感觉。 贺砚舟眉心深拧,暗暗嘶了一声,悬起头瞧着上面的人,不禁挑了挑眉。 朱序如骑士般,驾驭着一匹野马,黑夜蒙住了她的眼,在一片未知旷野中莽撞驰骋。原以为终于可以掌控局面,谁想,那马却嫌主人不够野又过于温吞,反客为主,一路癫狂。 朱序几乎坐不住,双手掩住了脸,不想他看见自己情绪堆砌下失控的眼泪。 贺砚舟偏不遂她愿,轻而易举掰开她的手,却愣了下,那一刻,她暗暗皱眉满面是泪的可怜模样便印在了他心上。 这之后,朱序很多天没有联系贺砚舟。 花店招了名店员,是个年轻女孩,叫小周。她手巧心细,耐心教了几天就已掌握花材基本种类和包装技巧,只是搭配及审美需要慢慢提升,无法一蹴而就。 后来小周嘴甜地唤朱序为老师。 朱序当之有愧,纠正了几次,硬是让她改口叫她序姐。 中间朱序回了临城两次,案子开庭,梁海阳被判处一年六个月有期徒刑,她也得到了应有的赔偿。 法庭上,梁海阳坐在被告席,面带笑容,全然接受一切判决,自始至终眼睛没有离开过朱序。 朱序只匆匆朝他的方向瞧了一眼,目光相对的瞬间,她不寒而栗,那双眼中的阴鸷和邪恶将她瞬间拉向那些经历过的绝望日夜。 他忽然朝她露出个笑,嘴角不自觉抽搐两下。 朱序立即别开头,没再朝他的方向看,但那种被人目光锁定的不适,直到尘埃落定时仍挥之不去。 结束后,朱序快速走向室外,站在台阶上,天空忽然下起了雨,炙了一上午的水泥地面留下斑斑点点的痕迹。 她抬头深深吸气,风中夹杂着新鲜的土腥味。 一切都过去,半夜梦醒,她再也不用心疼那个满身破败、坐在凌晨的早点摊儿上抽烟的女人了。 在临城逗留两日,只见过江娆,朱序便返回北岛。 小周将店里收拾得井井有条,新来一批花材,她坐在小凳子上打理归类。脚边盒子里装着橙色的玫瑰,她拿不准是什么品种,正准备上网搜一下,就见朱序走进来。 “序姐!”她高喊一声,举起手中的花,不太确定道:“橙色芭比?” 朱序放下手提包,走过去瞧了眼,摇头说:“是宝贝爱人。” 小周有些混乱:“怎样区分呢?” “芭比是比较浓郁的橙色,颜色太过亮眼,有些强势。宝贝爱人是种比较柔和清淡的橙,波浪边,花瓣较薄,花苞含蓄一些,不像芭比绽放得那样张扬。” 小周赶紧用手机搜了下芭比的样子,发现同朱序描述得一模一样。玫瑰种类繁多,光是橙色系就叫人眼花缭乱。 她泄气地垂下肩膀:“样子都差不多,这怎么记得住嘛。” 朱序笑说:“多看几遍,都有特点的。” “搞不明白,为什么所有花中,玫瑰的品种最多?” “因为它象征爱情,是男女间情感传递的代表,又有多季开花的特性,适应力强,花农更愿意花时间培育,开发新品种。”朱序蹲下来,瞧了瞧那一捧宝贝爱人的品质,小周立即放下手机,从身后搬来小凳子递给她。 她又说:“是否使用色素,以及使用多少,都会改变花的颜色。” 小周恍然大悟:“就像蓝色妖姬,也是用色素染上去的?” “对。” 小周点头:“序姐你喜欢哪个品种?” 朱序说:“都还好。其实我对玫瑰无感。” “那你喜欢什么花?” “风铃……”其实朱序没有太特殊的偏爱,一捧花开得灿烂,恰好能给她带来好心情,她就很喜欢。 风铃花是她不想花心思思考的固定答案。 朱序顿了下,想起有人问过她同样的问题,她坐下来,和小周一同整理花材:“这几天有人找我吗?” 小周摇头。 朱序默了默,心中闪过的一丝失落自己都没有捕捉到。 隔了会儿,小周一惊一乍:“啊不对,前两天有个男人来过,高高大大穿着西装,还蛮帅的。他问你在不在,我说不在,他又问你去了哪里,我说出门了,有事可以帮他转达,可是他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朱序:“哦。” 小周抱着那捧玫瑰左看右看:“这花的颜色比较吸睛,我摆在窗口?” 朱序说:“帮我保下水吧,有人预订了。” 午休时候,她将花送去A座。 本想放下就走,前台的小姑娘忽然叫住她,“贺总吩咐,麻烦您送进他办公室。” 朱序犹豫了下:“现在吗?” 小姑娘点头。 “他在?” “在的。”她说:“我带您过去。” 朱序跟着她穿过宽敞明亮的办公区,午休时间四周很静,很多工位上都空着。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右侧是一排落地窗,窗外直面大海,视野上的辽阔令人豁然开朗。 朱序收回视线,跟上两步。 好像是借用走廊隔开了两个区域,到这边空间更为宽敞,他的办公室在尽头。 经过秘书间,小姑娘跟里面的人打了声招呼,由秘书引领朱序过去。 秘书轻轻敲门,隐约听见里面应声,方才推门,做了个请的手势。 朱序抱着花,一眼瞧见靠坐在办公桌上接电话的男人,他一脚撑地,另一脚微悬,坐姿的缘故,背部稍稍弓着。 他身上那件白衬衫贴合着身形,这个方向去看,腰细腿长。 朱序一时没动。 贺砚舟在听那边讲话,眼睛已经睇了过来,见她还在门口,四指并拢地勾了下,又翻转手腕向下,点点自己身旁的办公桌,示意她坐去他那边。 朱序依话照做,动作很轻,将花放在他身后的桌上。 他的桌面很整洁,笔记本合在中间,右侧一摞文件、一只笔筒。朱序没忍住多看了两眼,那笔筒里并没有笔,只插着一把从她那里顺走的花艺剪刀。 她抿了下嘴,调转视线,见另一侧放着本顶厚的书籍,上面写着《烟花爆竹用化工材料质量手册》。 “其实我们也算同行。”他的声音忽然传来。 朱序转过头,不知他何时结束的通话。 贺砚舟稍微调转方向,仍闲散地坐在桌边,与朱序同侧但相对。 他下巴指指那书:“烟花也是花,从设计到生产,直至升空燃放再凋零,跟鲜花的生命轨迹很相似。” 朱序第一次听见这么有趣的解释,深入来讲:“也拥有差不多的意义和价值。” 贺砚舟认同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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