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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你要没有她那两下子,趁早歇了吧。你搞这些花样真正开心过?摆脱阴影了?内心阳光了?所有一切不叫为自己而活,是在消耗对生活的热情。” 朱序指尖冰凉,内心感到恐惧。 她像一只实验室里的白鼠,被他剖开身体。他像刽子手一样对她进行研究剖析,冷酷地巴拉着她的皮肉和筋络,并举起刀子,得意地展示着:“看吧,这就是她的内脏。” 她发现即使分开,可能也无法维持最基本的体面了。 她顶撞道:“说好听了,你不能感同身受,不好听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任何人都不可能站在同样的情感浓度上。” “那你这番说教又算什么呢?” “旁观者清。你我怎么也算好一场,好心提醒。”贺砚舟承认此刻非常冲动,他清楚她的痛处在哪里:“自私懂么?是掩盖在你所追求的潇洒下面那东西。孙柠有一句话说对了,人生说短不短,找个人正常恋爱结婚……” 朱序不等他说完,忽然大声:“我就是自私,我承认,”她错就错,索性撒泼到底:“那求贺总高抬贵手放过我吧,我这就找人结婚去,这样可以吗?” 她说完回手拉车门,迈腿跑了出去。 “朱序!”贺砚舟反应不及,伸手抓她,但只碰到她衣角,转身去拉身侧的门,抬腿追出去:“朱序,你回来。” 一旁打电话的郑治被惊到,本能回头,欲追上前去,余光见贺砚舟几大步越过自己,抓住了她的手腕,这才止住脚步没有上前。 夜间海风如怒,巨大的浪涛拍打着岩石,张开血盆大口,想要将公路一同吞掉似的。 两人所处位置刚好在两盏路灯之间,光线极为昏暗。 贺砚舟把人往怀里拽:“这地儿连个人影都没有,你想跑哪儿去?” “去前面打车。”朱序扭过身背对着他,她这会儿力气比牛还大,冲出他双臂,但下一秒,又被他捉了回来,她怒道:“你想怎么样!把我弄到这儿想毁尸灭迹?” 贺砚舟冷哼:“我可没这能耐。”他压着脾气:“有事回车上说。” “没有什么好说的。” 索性已经这样,朱序豁出去似的挣扎推打,那束鲜花还紧紧捏在她手里,两人纠缠中挤压变形,花瓣掉落一地,瞬间被风吹散了。 不知怎么弄的,反抗间她一把握住花茎上没处理干净的长刺,手指传来钻心般的痛楚。 贺砚舟也察觉到了,用力将人往怀里一收,抬起她的手:“我看看。” 朱序终于老实,任由他从她兜里摸来纸巾又挤又擦。 隔很久,她淡淡道:“我父亲去世了。” 贺砚舟一愣:“什么时候……” “这不是重点。”朱序从他怀中出来,垂着视线:“记得我跟你说过,一直以来,我很感激他坚持供我读完了大学……但滑稽的是,这只是一个条件,是他从我妈手里换来一套房子的条件。”她忽然抬头看着他,眼中亮亮的闪着水汽:“我爸他不爱我。” “你……”贺砚舟顿住。 朱序弄开吹了满脸的发丝:“还有梁海阳,我从他身上看见了世间所有丑恶。男人这个物种似乎可以温柔深情,也可以暴戾绝情。他抓住我的头发将我狠狠按进水里,抽过的烟头在我手臂上碾灭,做这些时,他眼中没有丝毫怜惜,好像根本忘了,曾经也信誓旦旦说过会疼我爱我。 谁能像我一样倒霉呢,我怎么还敢再次尝试?”朱序吸了吸鼻子,望向他狭长深邃的眼睛:“吉岛的那个晚上,那三个字我听得很清楚,可是我当时慌张得不行。还有前些天的国庆节,满城烟花,精彩绝伦,一切全部出自你的手,你本是高高在上被人仰望,我又凭什么?” 她心中撕扯般地难受,咬着牙不给自己后悔的余地:“你见过我身上所有的不堪,与你走一段路我可以,一直走下去我没有信心。招惹你是我不对,我已经后悔过无数次。就当……就当……我们别再联系了。” 贺砚舟松开她的手臂,忽然之间,感到无力,他竟愚蠢到去感化一个童年不幸又有过轻生念头的人。 那场婚姻,让她千疮百孔。 而他医术不精,纵使心中万般怜惜,却不知如何救治一个讳疾忌医的病人。 “朱序,”他声音涩然:“如果你无法判断别人对你的情谊,不妨问问你自己,你现在在乎谁。” 朱序猛然怔住,胸口涌来针刺般的疼痛。仿佛他的这句话,是拆开一团乱麻的开端,是百毒入体的解药。 但她不敢。 她攥紧了拳,嘴唇微颤着:“我谁也不在乎。” 贺砚舟这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他紧紧盯了她几秒,末了,兀自点了点头,随即转头瞧向别处。 无言片刻:“听你的,就到这里吧。” 朱序鼻端酸楚,喉咙里噎了块石头。 “走吧,回去吧。”他声音很低。前所未有的挫败感,压得他后背几乎弯下去。 “……我自己走。” “上车。”他声音极冷,是一种不容她拒绝的命令语气。 第29章 想过会遇见,此刻却措手不及。 一路沉默。 车子开进小区, 在一段幽暗又颠簸的小路上行驶一两分钟,最终停在一扇铁门前。 朱序又坐了两秒钟,手握在门把手上, 没有抬头:“谢谢你送我回来。再见。” 贺砚舟没说话。 车内暖气早已驱散久处冷风中的寒意,他十指交扣,搭在腿间,等她下去碰上车门,脚下不稳地绕过了车头,他才抬眸瞧向窗外孤单的背影。 “郑治。”他声音疲惫:“远光灯打开。” 郑治照做。 朱序脚步微顿, 原本视物困难的暗夜中, 出现两束明亮光柱,照亮了她脚下的道路。 她内心复杂割裂,有一瞬想要掉头回去,终究忍住, 再次提步, 快速穿过那扇铁门逃走了。 转天,朱序有点流鼻涕。 昨夜站在寒风里手冷脚冷, 即使回来洗了热水澡, 还是着凉了。 她随便吞了两粒感冒药,从小到大一直比较抗折腾, 所以没太在意,谁想连拖了数日, 有天晚上竟发起高烧来。 外卖叫了退烧药, 服下仍不见效。 她感觉胸闷气短, 手指颤抖, 浑身发冷如坠冰窖,呼出的气息却滚烫。实在熬不住, 她从床上费力地爬起来,随便抓一件外套裹身上,只拿了手机,步伐飘忽地出门打车去医院。 这一去,却被留下了。 检查结果是肺炎,医生建议她住院治疗见效比较快。 赵斯乔给她打来电话时,刚好是转天早上,她便拜托她给捎来几件换洗衣物和洗漱用品。 “瞧瞧折腾的,小脸没我巴掌大呢。”赵斯乔伸手过来比划。 朱序没什么心情跟她开玩笑,歪头躲开,盯着头顶的点滴瓶出神。 赵斯乔把拿来的东西放在床尾,搬着凳子坐旁边:“怎么感个冒还进医院啦?” “倒霉呗。”她有气无力。 “你父亲刚过世,紧接着没日没夜忙了一阵,心情不好又劳累,可能导致抵抗力减弱了。”赵斯乔叹道:“告诉贺砚舟没?” 听到他的名字,朱序眼神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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