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潮不断_第1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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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年没见了，我也是去年年底才回来。” 说起这个，霍思年有些不好意思，他应该去看望迟伯伯的。迟格看着霍思年，心情又有些沉甸甸的了。这小子都回来了，自己家的几个孩子为什么还没有回来？ “回来好，回来好！思年啊，既然回来了，就要好好想着报效国家！”迟格语重心长地对霍思年说，那语气中却分明带着几许失落。吕儒涯听到迟格这一句话，却像遭受了暴击一样，支离破碎。说这话的时候，自己怎么不想着报效国家？要是真的时时刻刻想着报效国家，他犯得着这样艰难的哀求吗？虽然说他今天来求的是丝绸厂的事儿，但归根结底，也是为国家赚取外汇啊！倒是石厂长被提醒之后想起来霍思年也是从外国回来的。他甚至顾不得霍思年正在与迟格说话，直接上前求援。 “霍教授，有件急事，我也是真没办法了，只能求您帮忙！” 石玉亮虽然直接打断了两个人的对话，但因为他似乎是真的有急事，霍思年倒是也没恼。 “石厂长，您有什么事只管说。我好歹也是厂里的顾问，该帮忙的肯定帮忙。” 霍思年这话说得很有些技巧，这分明是说清楚了，是厂里的事儿，您就说，要是私人的事还是别说了。石玉亮听懂了霍思年的话，忍不住抹了一把冷汗。明明眼前就是个小年轻，为啥他竟然有些怕呢？好在，他本来也是为了厂里的事儿，忙用简短精炼的语言将厂里现在的困境说了一遍。听石玉亮说完之后，霍思年沉默了。他虽然是从外国回来的，但并不懂德语。这件事上，实在帮不上太多的忙。霍思年蹙眉，他是厂子里的顾问，这事儿虽然轮不到他管，但石厂长求到他这里了，不管也不合适。随后，他将目光看向了迟格，然后，脸上都是欣喜之色。 “石厂长，您这是拜错神了，这位是迟格迟老，我给你介绍一下，迟老可是精通法语和德语两门外语的大家。” 霍思年以为石玉亮不认识迟格，立刻给石玉亮介绍。然后，还专门给迟格介绍了一下石玉亮 “迟伯伯，这是绮丽丝绸厂的厂长石玉亮，是个一心一意为工厂的好厂长。” 迟格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霍思年，能让这小子赞美两句，也真是不一般了。但他对绮丽丝绸厂，确实没有好印象。 “绮丽丝绸厂一个两个地来找我老头子做什么？” 霍思年虽然多年不见迟格，但对迟格的性格有所了解。听迟格这么说，便知道，绮丽丝绸厂应该是让老爷子不乐意了。也不知道石厂长怎么得罪了老爷子，才能让老爷子这样生气。他将探究的目光看向石玉亮。石玉亮委屈啊，他什么都没做，都是那个不成器的马万国做的。马万国躺在病床上，再次打了两个喷嚏。接收到石玉亮求救的眼神，霍思年只能硬着头皮又开口了。 “迟伯伯，要是绮丽丝绸厂有什么做得不到位的地方惹您生气了，您就看在我的面子上，宽宥这一回可好？” 霍思年说话的时候，竟然带着一点撒娇的意思。苏爷爷这时候也看清楚了，这个年轻人不就是当初被小甜当成大肥羊给宰了的那人？怎么还跟迟教授是故交了？苏爷爷想着，也不知道这算不算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子人不认识一家子人？ “你小子为什么要掺和进来？你和他们很熟悉？” “迟伯伯，不瞒您说，我回来之后，除了在大学里教书，还当了丝绸厂的顾问，您说，我既然是顾问，就不能不顾不问，是不是？”霍思年讨巧地问迟格笑着骂道：“你小子倒是懂事了很多。” 绮丽丝绸厂遇到了困难，按道理说，帮一把没什么，但迟格就是觉得心里憋着气。 “迟伯伯，您给指个明路呗！” 好歹说说为什么生气啊，让两个厂长猜来猜去的，真是难为人了。迟格是什么人？怎么可能说这些，只是坐在一旁开始喝茶。苏爷爷唤了一个服务员过来询问。当日，这服务员是在场的，便将事情学了一遍。服务员十分中肯，没有添加任何的私人情绪在里面，只是原原本本地说。听着服务员的描述，石厂长都能想到马万国那倨傲到上天的神情。他忍不住又在心里偷偷骂马万国。这个蠢货，以为自己是谁？敢在迟老面前大放厥词！难怪这一次怎么找人都找不到，说不定，这件事都已经在圈子里传开了。一个连迟老这样真正的大家都不尊重的人，怎么可能尊重别人？马万国这蠢货是打算彻底毁了绮丽丝绸厂？这件事，往严重一点说，以后这个圈子里的人，都有可能全不接他们这份工作。 “迟老，我代替马万国给您老道歉，您老别跟小辈一般见识！”石玉亮想清楚之后，忙就弯腰道歉，态度十分诚恳：“是我这个做厂长的没有管好下属。” 看到自家厂长忽然就弯腰鞠躬，还是九十度的那种，吕儒涯也不敢直直的站着，忙跟着鞠躬。对于迟格来说，马万国的年龄确实算晚辈。但这个晚辈，迟格不认啊！ “别，我老头子没有那样不懂事的晚辈。你们也别给老头子鞠躬，老头子还指望着多活几年。” 哼，他要是真有个那样的晚辈，还不被活活气死？ “迟伯伯，您就别生气了，有什么事儿，咱们慢慢商量，您说成不？” “商量？有什么可商量的？” “您方才不是对我说，要报效国家？您也只当是报效国家成不成？” 迟格轻轻捶了一把霍思年，看向石玉亮二人。 “这臭小子，倒是真为你们考虑，为此这还挤兑上我了！” 看到迟格看向自己，石玉亮忙说道：“迟老，求您老帮我们丝绸厂一把，丝绸厂不会忘记您的恩情！” “恩情不恩情的，有什么值得记的？” 他老头子早年也没少帮人，可是到了最后真正倒霉的时候，帮忙的有几个？恩情这回事，要记在心里，不能放在嘴上。 “是，是，是！”石玉亮忙就陪笑。霍教授和迟老熟悉，这就是他们的机会了。 “这样吧，我的弟子，德语不错，如果你们放心我，就让她去！” 第294章弟子？最吃惊的是霍思年。霍思年难以置信的看着迟格。迟伯伯什么时候，又收了一个弟子？迟伯伯以前曾经带过一个弟子，殚精竭虑，可是听说，最后正是那个弟子出卖了他，他才会去西北。按常理想，迟伯伯应该不会再收弟子才对。对于迟格的小弟子，吕儒涯倒是听胡厂长说过几句，了解得更多一下。但厂长就是一脸懵，什么都不知道了。他和同样一脸懵的霍思年二人面面相觑。然后，石玉亮将求助的目光投向霍思年。他相信迟格的本事，但真的不敢相信迟格弟子的本事啊！还得靠霍思年帮忙解决问题。 “迟伯伯，您什么时候收了弟子了？” 迟格淡淡地说：“带在身边也没几年时间。” 霍思年听明白了，这意思就是带在身边有几年时间了。既然是迟伯伯亲自带在身边教导，那想来水平不会差！石玉亮却着急了：“迟老…… “既然不相信我老头子的推荐，那就算了，这话只当我没说。左右，我那小弟子也未必愿意答应！” 迟格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迟格的弟子，嫌弃别人也就罢了，什么时候，还轮到别人嫌弃了？石玉亮傻眼了，这话是什么意思？迟老虽然推荐了自己的弟子，但也不敢保证他的弟子答应这件事？厂长什么都不知道，一脑补，觉得迟格的弟子肯定也不是一般人。可吕副厂长心里就七上八下了起来。苏小甜只是一个小丫头啊，能有多大的本事？他整个人都觉得不好了。迟老有这个资格摆谱，可苏小甜一个小姑娘，也有这样骄傲的资本吗？他很着急，想说点儿什么，却又不敢说，唯恐跟马厂长一样，将人给得罪了。气氛就这样沉默下来，霍思年饿坏了，也不管其他，点了几个菜，邀请其他人一同吃饭。但现场这些人，有几个能吃得下去的？最终，他一个人将几道菜一点不剩地都吃完了，才满足地打着饱嗝陪迟格说话。这时候，差不多到了晚餐时间，餐厅里的人又多了起来。石厂长之前只听人说壹鸣阁的生意好，却没有亲眼见过。等到了饭点，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做生意好，这哪儿是好啊，简直是火爆。苏小甜放学先回到壹鸣阁。 “小甜啊，这两位是来找你的！” 迟格看到苏小甜的时候，脸上都是笑容，与之前的冷淡可完全不一样。霍思年正端着一杯茶喝，差点儿喷了出来。这就是迟伯伯的弟子？这不就是之前给自己卖螃蟹的小姑娘？ “迟爷爷，他们找我干什么？”苏小甜疑惑地问道。问完这话，她倒是看到了霍思年。苏小甜的两眼瞬间闪闪发光。这是大肥羊又上门了？她瞬间后悔，为什么没有顺手买点儿好食材回来，要不指定能赚个好价格！石玉亮看着苏小甜看向霍思年的表情，忍不住感慨，年轻就是好，长得帅就是占便宜，小姑娘都喜欢。等等，小姑娘？刚才，迟老是怎么说的？这小姑娘是迟老的弟子？就是迟老推荐给他们，给他们厂做翻译的弟子？石玉亮觉得，不是自己快要傻了，就是迟老老年痴呆了！ “你是迟伯伯的弟子？小丫头，还记得我吗？”霍思年热情地和苏小甜打招呼。苏小甜脸上堆起甜甜的笑容，丝毫都没有因为当初狮子大开口而窘迫。 “自然记得！您认识迟爷爷？” “认识，认识。小丫头，我听迟伯伯说，你精通德语？” 霍思年问出了石玉亮和吕儒涯二人最想听的话。苏小甜点头说：“不算精通，比起迟爷爷还差点儿！” 霍思年手里的茶杯拿不稳了。这小丫头，还真是够自信的啊。 “有自信！”霍思年真诚地夸奖：“他们是绮丽丝绸厂的，找你谈一笔生意！” 绮丽丝绸厂？苏小甜的脑子立刻就浮现出马副厂长的形象来。因为马副厂长，苏小甜对绮丽丝绸厂的影响可是坏得不得了。只一个念头闪过，苏小甜的脸已经冷了下来。石玉亮苦笑。这个马万国，还真是将人都招惹了一个遍啊。等回去了，就给上面打报告，这样的副厂长他坚决不要了。不过，想到这位背后还有大人物支持，他又觉得，就算打报告，也未必有用。而且，石玉亮很清楚，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当下要紧的是要先将人给哄住了，最好是哄得答应下来。他看着苏小甜，觉得一个小姑娘，应该很好哄吧？最起码，应该比迟老好哄！ “小同志，您可能对我们丝绸厂有些误会，我是丝绸厂的厂长……” 十分钟之后，苏小甜忍不住扶额了，还真不知道，这位丝绸厂的石厂长是这么能说的一个人。一口气说十分钟的话，嘴巴都不酸的吗？苏小甜都忍不住给厂长倒了一杯杏皮水。厂长也确实说口渴了，端起苏小甜递过来酸酸甜甜的杏皮水，一口气喝干之后，接着开始说。苏小甜终于忍不住打断了厂长的话。 “厂长，您先停一会儿，我有几个问题要问问您！” “您问，您问！” 石玉亮对苏小甜的态度好，其实并不是因为苏小甜是苏小甜，而是因为，苏小甜是迟格的弟子。苏小甜淡然地瞥了一眼厂长，只是这一眼，却让厂长有一种面对商界大佬的感觉。石玉亮觉得，眼前的人根本不是未成年的小丫头，而是一个久经商场的人，能运筹帷幄的大企业领导。甚至，他觉得苏小甜的形象和德国那些客商的形象重贴到了一起。太难缠了，太难对付了！ “您是丝绸厂的厂长，今天来是找我帮忙做翻译的？” 苏小甜将厂长说了这么长时间的话提炼了一下。也不知道这人的厂长怎么当的，十分钟就说了一句话，还给说得口干舌燥的！厂长立刻点头。不过，点头的时候，厂长还专门扭头看了一眼正在喝茶的迟格。这茶闻着也不是太好，为什么迟格一副惬意的模样？莫非自己看错了，壹鸣阁的茶叶自有不同之处？ “原本我是不打算答应你们厂的合作要求的！”苏小甜淡淡的说道。这话说的厂长瞬间又想哭了。 “但谁让我是个爱国的好公民呢？所以，我就勉为其难答应了，只当是报效国家了！” 呵呵，还真是师徒，说出的话都一模一样。不理会石厂长，苏小甜接着开口。 “您一共需要我翻译几天？除了做现场翻译之外，是否还有文件需要翻译？” 苏小甜不打算继续浪费宝贵的时间，因此直接切入重点。厂长听到这时候，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他不相信苏小甜，但是相信迟老，他相信，只要苏小甜出问题，迟老必定救场，他这一次的合作翻译问题算是妥当了！ “一共需要您做三天现场翻译，除此之外，还有一份合同需要翻译。” 吕儒涯之前已经将客商来时的行程都了解得清清楚楚，听到苏小甜开口，忙回答。 “三天现场翻译，一个小时一百块钱，这个要价不高吧？一份合同，如果不超过十页，也算你们友情价，五百块，不贵吧？”苏小甜笑嘻嘻的说着狮子大开口的话。厂长显然没想到苏小甜会这样直接地说出在商言商的话。一个小时一百块，还叫不多？绝对高价！他这个当厂长的，在丝绸厂大半辈子，一个月也不过一百多块钱。这小丫头一个小时就要一百，不会是信口开河吧？吕儒涯也有些微微诧异，这小丫头，倒是个敢开口的。不过再一想，这也没毛病，人家凭什么免费帮他们丝绸厂服务？知识就是金钱，只要人家能将这份工作接下来，一个小时一百，他们咬牙也只能接受。 “小同志，您这个要价，我们可以接受，只是，您得让我们看到您值得这个价格！” 厂长不愧是老油条，本着在商言商的原则，开始讨价还价。 “我的弟子，自然是值这个价的，如果她翻译得不到位，老头子亲自出马！”迟格淡淡地开口说了一句，却是护短的话。霍思年看着迟格如此护短，不由多看了几眼苏小甜，真没想到，迟伯伯对这个小弟子是真的喜欢。不过，为什么迟伯伯的弟子不叫迟伯伯老师，而是叫爷爷呢？厂长听到迟格这样说，不敢再有疑虑，人家老师都开口了！苏小甜或许担不起这样的价格，但是迟老担得起啊！ “既然有迟老做保，我们就没什么不放心的了。”石玉亮忙就赔笑对迟格说。 “石厂长，这下你能放心了吧？”霍思年开口道。 “放心放心，吕厂长这件事交给你去办。”厂长立刻堆起笑脸谄媚地说。就在众人都以为，一切顺利的时候，迟格却忽然又开口了。 “等等！” 第295章厂长不明所以，不懂为什么迟格又想起什么了。这位不是个大气的人，他也是真的怕了。果然，怕什么来什么。石玉亮紧接着就听到迟格开口说： “你们厂里那个叫做马什么的，是不是应该道个歉？” 迟格手中握着茶杯，有一搭没一搭的，似乎很随意，可石玉亮却知道，这是迟老的真心话。他心里忍不住骂道：姓马的这个蠢货，到底为什么要招惹迟格迟老啊？得罪人都不知道找个能得罪的起的？是不是这几年当副厂长，让他膨胀了？这个坑货，到底知不知道，迟老的地位到底有多高？不要说丝绸厂的副厂长，就算是他这个厂长，能见迟老一面都是荣耀。在医院里悠哉游哉的马万国再次打喷嚏。这是第多少次打喷嚏了？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医院里感染了感冒病毒了？这可不行，要不要直接出院算了？ “护士，护士……”马万国扯着脖子大声喊。 “你这又怎么了？”马万国的媳妇不耐烦地问。他们家这口子抽风了一样，刚过中午，忽然就说自己生病了，死活要住院。住院就住院吧，反正医疗费用都有报销，也不用自己掏。可是，让她来这里照顾，当她没有工作的吗？壹鸣阁。石玉亮虽然心里将马万国骂了个体无完肤，但面上还是维持着笑容，弥勒佛一样 “要是马副厂长哪里做得不好，我一定让他给您道歉！” 为了能让迟老帮忙，别说让马万国道歉，就算压着马副厂长磕头都行。可石玉亮却没想到，他这话才说完，迟格又不高兴了，一张脸拉得老长。石玉亮都怀疑，迟老这是在拿乔，就是要折磨他们。可这话敢说吗？不敢啊！ “给我道歉？他得罪的是我？” 石玉亮懵了，只差哭出来。您老到底有什么诉求，倒是直说啊，让我猜猜猜，我这秀逗的脑子真的不够用啊！ “厂长，马副厂长得罪的是苏小甜同志！”吕儒涯忽然想明白了什么，忙附耳提醒。石玉亮看看苏小甜，迟疑了一下，多年同事，马副厂长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还是知道的。要说给迟格道歉，他强迫一下或许行，可要是给一个小姑娘道歉，只怕老家伙抵死不从。这事儿得从长计议！厂长这个迟疑，迟格看在了眼里，他冷哼一声。 “要是不愿意就算了，我迟格的弟子，也不是非要给你们帮这个忙！” 石玉亮欲哭无泪。这不是强盗逻辑吗？明明是花钱请的，怎么变成帮忙了？但现在还能说什么？石玉亮是真后悔，自己为什么想不通要跟着吕厂长来这一趟？原本，这些为难的事情都可以交给吕厂长啊！不成，这事儿谁惹出来的，就要找谁，马万国有本事惹祸，就要有本事收尾。送走了丝绸厂两位哭唧唧的厂长，苏小甜的心情格外美丽。她看向迟格的目光越发的亲昵起来。迟爷爷这是给她做脸呢。哼哼，她第一次发现，背靠大树乘凉原来这样爽啊，凉风习习的…… “迟爷爷！”小丫头的声音多了几分甜腻腻。一旁的霍思年浑身鸡皮疙瘩都差点儿起来了。可再看看迟格，一副很受用的样子。显然，这小丫头平日里没少用这一招儿。 “小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