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憨夫(下)_np文_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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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他故意用戴着戒指的手撩头发，钻石切面把阳光折射到我正在汇报的PPT上。「跟大家说一个好消息！我们在一起了~」他揽着周语桉肩头，满脸甜蜜。所有人都震惊了，他们看了一眼我，又看一眼周语桉和姜梧渊。姜梧渊捂着嘴笑：「是语桉追的我呢，为了讨好我，她还让我提前转正了。看在她诚心实意的份上，我就答应了，以后我们大家该怎么相处就继续怎么相处......」我握激光笔的手抖了一下。原来如此。上个月我熬通宵做的方案，最后署名的却是姜梧渊。只是周语桉为了让姜梧渊转正。散会后女同事们围住我：「早跟你说过他是绿茶，你看看他那得意的样......」「有人要喝咖啡吗？」我故意提高音量。茶水间瞬间安静。姜梧渊咬着吸管踱过来：「某些人该不会在背后偷偷说我坏话吧？」他转脸对男同事们摊手，「看吧，我就说林程耀就爱和女生搞小团体，我跟她们可不一样......」「姜先生。」我冷笑，「大家都是同事，您能别动不动就阴阳怪气吗？真的挺没意思的。」「你！」他扬手要打我，被我攥住手腕。周语桉突然冲进来拽开我们。姜梧渊立刻眼睛泛红地拉着她，然后控诉我们在背后讲他的坏话。我扯扯嘴角，没有一句解释，转身离开。直到部门聚餐那天。姜梧渊喝得微醺，整个人靠在周语桉肩膀上：「还能喝，给我酒......」他打了个酒嗝。「小姜好酒量！」周语桉的大学同学兼助理捶她肩膀，「这小子玩得开，比某些只会哭唧唧的强多了。」周语桉笑着灌了口啤酒，默认了这个对比。酒过三巡，姜梧渊突然把周语桉抱在腿上，指尖绕着她的头发：「老婆，亲亲......」满桌哄笑中，周语桉皱眉拨开他的手，一脸无奈地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逗得他在她耳边轻笑。我安静地吃着菜。「对了~」姜梧渊看了我一眼，突然高举酒杯，「希望大家以后离我老婆远一点，不要上赶着做小三......」他意有所指地环视男同事们，「我这个人对小三零容忍，要是让我发现有人勾引我老婆，别怪我揍你！」周语桉终于出声：「别闹。」她一边说，一边宠溺地伸手替他拢好散落的衣领。桌上高脚杯映出我面无表情的脸。之后，他们的关系愈发亲密无间。上班时，周语桉会给姜梧渊整理领带，还会让姜梧渊给她绑头发，两人如胶似漆。「程耀......」同事小林欲言又止地递来曲奇，「你还好吗？」我咬了口饼干，甜腻得发苦。全公司都知道，以前我和周语桉有多恩爱。「谢谢，我很好。」我淡淡望向窗外。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着，正当我以为我们不会再产生交集的时候。周语桉突然从会议室冲出来，手机屏幕几乎怼到我眼前：「是不是你做的？」她声音压得极低，「程耀，你太让我失望了，你有气可以对我发，而不是去欺负一个小男孩......」我这才看清屏幕上模糊的聊天记录。姜梧渊的母校论坛爆料贴，详细记录了他如何同时交往三个女友骗钱的全过程。「所以？」我笑了，推开手机，「你觉得是我报复他，故意污蔑他的？」「除了你还有谁！」她拳头砸在办公桌上，「他今早哭到哮喘发作，你满意了？」我突然想笑。原来她记得有人会哮喘，只是忘了那个人本该是我。十四岁那年我被她气哭，诱发哮喘，她扶着我打车三公里去医院，扎好的头发都乱了。「周总。」我抽出被她压住的电脑，「查IP地址需要我教您吗？」周语桉的手指像铁钳般扣住我手腕，我闻到她袖口陌生的香水味。是姜梧渊最爱的黑鸦片，甜腻到发腥。「林程耀，」她把我拽进消防通道，声控灯在她眼底投下猩红的光斑，「这件事最好不是你做的，不然......」我甩开她的手，后腰撞上灭火器箱。金属棱角隔着衬衫刺进皮肤，痛得我颦了一下眉。「不然你想怎么样？」我用鞋尖抵住她逼近的膝盖，「又泼我一杯咖啡还是打我？」她突然揪住我衣领，拇指轻轻摩挲着：「你明明知道我不会碰你一根手指的......」我冷笑一声。她看了我一会，声音忽然放软，「程耀，只要你说没有，我就信你......」我不说话。周语桉叹了一口气：「程耀，你是吃醋了吗？我知道你不高兴我们谈恋爱，但你没必要这样对一个小男生……」她想要说什么，又顿住了，过了一会儿，她低声说：「一报还一报，之前的事我们就当没发生过，我们不吵架了好不好……」我忍无可忍的打断她：「周语桉，你疯了吗？」小时候我赌气说绝交，她也是这样等我服软。可是，我们已经不是小时候了。「周语桉。」我掰开她手指，「认识这么多年，你居然觉得我会为他脏了自己的手，你太看得起他，或者说，你太小看我了。」我说完，不想跟她多纠缠，推开她就想走。一股大力从身后传来，周语桉拽着我的手腕。她红着眼眶，无奈又卑微地望着我：「如果说我后悔了呢？」「与我无关。」我挥手打断她。周语桉一把抱着我的腰：「我不信你心里没有我，程耀，我和梧渊分手，我们复合吧？」我被恶心得不行：「放开我。」「我不放，除非你答应跟我和好。」我二话不说，抬脚就往她锃亮的高跟鞋上踩。还没踩到，就听见身后传来「咔哒」一声。骨节错位的脆响让周语桉闷哼着松了手。我踉跄后退，撞进一片雪松香里。谢知夏的发丝钩住了我的衣领。「小心，林学长。」她单手握着周语桉手腕，另一手却轻轻地虚扶在我腰后，「这位女士，强迫先生可不是淑女行为。」我一脸惊讶地看着谢知夏。谢知夏笑笑，镜片后的桃花眼弯成月牙，「学长，回神了。」周语桉的表情活像生吞了只苍蝇：「你们认识？」谢知夏点点头。我这才注意到她胸前的工牌：风投部总监。原来空降的高管是她。周语桉突然冷笑：「谢知夏是吧？我不管你是谁，这是我和我男朋友的事，希望你不要插手......」「周语桉！」我抓起手机就往她脸上砸，「谁是你男朋友？我们分手了，你能不能不要再骚扰我！」手机链在她颧骨刮出血痕。看我发泄完，谢知夏狡黠的朝我眨了眨眼。紧接着，她打开门，挡着我面前。我趁着机会挣脱开，头也不回的跑了。第8章第二天团建，我身体有点不舒服。走着走着，我突然眼前发黑，四肢一阵麻软无力，我这才意识到是低血糖犯了。但已经来不及了，我的膝盖直接砸在滚烫的地面上。「程耀！」周语桉的臂弯箍住我腰腹时，我闻到她身上残留的男士香水。「早上是不是又只喝冰美式，没吃饭？」她声音压得极低，像从前无数次逮到我偷懒不吃早饭时那样。「别碰我。」我挣开她的手，掌心在粗粝的地面擦出血痕，「我没事，不要你管。」周语桉突然暴起拽我：「林程耀！」「程耀。」谢知夏的声音从人群外切进来，她单手托着冰镇电解质水，「来，喝点水。」我接过饮料时，塑料瓶身凝结的水珠滴在膝盖伤口上。这刺痛让我突然想起大二校运会，周语桉也是这样闯进跑道，把抽筋的我扶去医务室。那时候她校服上沾的，是我最喜欢的茉莉洗衣液香，而不是陌生的香水。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因为擦伤，我请了一天假，准备去医院看看。医院的消毒水味里混进一丝雪松香气时，我正盯着挂号单发呆。「看来我们很有缘。」谢知夏拄着拐杖在我身边坐下，膝盖上渗血的纱布在冷白灯光下触目惊心。没等我反应过来，她变魔术似的从口袋里摸出颗草莓牛奶糖，「学长要不要吃糖？」我盯着她受伤的膝盖：「你这是？」「追尾。」她满不在乎地摆手，糖纸哗啦作响，「对方全责。」说完，她突然凑近看我病历本，「倒是你，低血糖加内分泌失调......」镜片后的眼睛微微眯起，「该不会有人天天在食堂恶心你，你就吃不下饭了吧？」我愣了下才反应过来。自从我和周语桉分手后，周语桉确实每天准时出现在员工餐厅，故意带着姜梧渊坐我对面。护士叫号打断了对话。我起身时，谢知夏突然把整盒糖塞进我包里：「都给你。」她转身时，我瞥见她后颈还有道结痂的擦伤。看完病后，这个满身是伤的姑娘单脚跳着帮我够取药窗口的袋子。「学妹，」我忍不住问出疑惑，「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谢知夏突然弯腰平视我的眼睛：「因为我喜欢你。」她耳尖微微发红，「学长，我可以追你吗？」谢知夏第三次来接我下班时，手里拿着的已经不是甜品，而是一大束鲜花。「学长，」她仗着腿伤未愈拄拐杖，理直气壮堵在电梯口，「医生说我这周可以尝试约会疗法，这样好的快一些。」我无语。她用拐杖尖不偏不倚压住我鞋尖，「你忍心拒绝残疾人吗？」我刚想翻白眼。身后就传来此起彼伏的咳嗽声。我们部门三个女同事正疯狂交换眼神。小张甚至用口型对我说：「你们！在一起了？」「谢总......」我咬牙切齿地拽她领带，「你不要说让人误会的话！」「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