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憨夫(下)_np文_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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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她一脸无辜看着我，「没误会啊，我就是在追你啊......」「谢知夏！」当晚公司的吃瓜群里炸了：「坦白从宽！谢女神腰上到底有没有那个传说中的马甲线？」「西装暴徒，靠，哥们，你吃得真好！」「谢女神穿衣显瘦，脱衣有肉，我们程耀吃得真好！」「羡慕！不过谢女神的肱二头肌到底大不大？」「@林程耀别装死，快回消息！」我正想打字说没看过，工位突然被阴影笼罩。周语桉不知何时站在我面前，手里攥着的马克杯杯把已经断裂。那是我去年送她的生日礼物，杯身还印着「我们全世界第一好」的幼稚涂鸦。「程耀。」她声音哑得可怕，「能给我一个创可贴吗？」陶瓷碎片在她指缝间闪烁，血珠顺着掌纹滴在我键盘上。姜梧渊尖叫着去抓她手腕，却被她反手推开。「我没有，周总。」我抽了张纸巾推过去，「建议您去医院处理伤口」周语桉的瞳孔剧烈收缩，陶瓷碎片更深地扎进伤口。她好像感觉不到疼，只是死死盯着我。「林程耀......」她染血的手撑在我办公桌沿，「你明明说过......」话没说完，前台突然响起骚动。谢知夏拎着奶茶袋晃进来，白衬衫袖口卷到手肘，露出薄薄的一层肌肉：「各位下午好~」她笑眯眯地把芝士莓莓放在我面前，「来给你送下午茶。」周语桉的手突然剧烈颤抖起来。姜梧渊冲过来拽她：「语桉，我们去医院吧！」「滚开！」谢知夏忽然把奶茶吸管戳到我嘴边：「尝尝，三分糖。」她挡住我的视线，「别看了，学长，你看我吧。」第9章周语桉染血的手指还悬在半空。而我的视线却穿过她，看见十六岁的她为了救我躺在玻璃渣里对我笑。那年校服袖管被血浸得能拧出水，她却用伤痕累累的手臂给我擦眼泪：「小蛋，你怎么哭得比我这个伤员还惨。」后来我跑遍药店集齐所有卡通创可贴，她嘴上嫌弃「幼稚死了」。却偷偷把用过的Kitty猫创可贴夹在日记本里。「程耀......」现在的周语桉喉结滚动，伤口还在汩汩冒血，「我好痛......」「痛就去医院。」我打断她。周语桉的手缓缓垂落，血珠在地板上绽开暗红的花。窗外的夕阳斜照进来，把她影子拉得很长。谢知夏突然把外套披在我肩上，袖口掠过时带起一阵雪松香。周语桉盯着那件外套看了很久。久到姜梧渊拽她衣袖时，她下意识说了句：「程耀别闹......」话出口的瞬间，我们四个都僵住了。「走了。」谢知夏扳过我肩膀，掌心温度透过衣料传来。转角处最后一眼，我看见周语桉弯腰去捡地上带血的杯子，侧脸在夕照里模糊成褪色的老照片。第二天，姜梧渊把我堵在茶水间。「林程耀，」他挡在我面前，一脸燥意，「你是不是很得意？昨天语桉发高烧，她半夜喊的都是你的名字！你高兴坏了吧？」我慢条斯理地擦着溅到手背的奶渍：「我不是你，对别人的女朋友不感兴趣。」他瞳孔骤然紧缩。这个曾经用「绿茶」人设横扫公司的男孩，此刻嘴角抽搐得像坏掉的提线木偶：「你最好真的是......」「你不用故意套我话。」我打断他，「实话告诉你，我和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复合，我林程耀不吃回头草，你可以放宽心。」他的身体突然僵住。我笑了。我离开时，听见姜梧渊最后的诘问：「就因为她泼了你一杯咖啡，你连这么多年的感情都不要了？」「嗯，不要了。」第10章雨越下越大，噼里啪啦地砸在玻璃上。晚上，我接到一个陌生电话。没有多想，我选择接通。是周语桉。「你扔的箱子，我捡回去了......」她的呼吸声突然加重，「程耀，我不明白我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不等她说完，我就想挂断。「别挂，让我把话说完！」周语桉说。我沉默。「我……我看了那本日记。」半晌，手机另一端传来了沙哑的声音。我的大脑突然一片空白，但很快就恢复了思考，周语桉提到的日记是我写给她的情书。我只有一本日记，那是十岁那年周语桉赠予我的宝贵礼物。我对它珍爱有加。自那以后，我养成了坚持写日记的习惯，这一写便是漫长的岁月。那本日记，如同一部细腻的情感编年史，承载了我多年来的深深喜欢。我倾注心血于其中，事无巨细地记录下与周语桉相处的每一个瞬间。无论是欢笑还是泪水，都是我心中珍贵的宝藏。每一页纸张，都镌刻着我对她的深深眷恋。记录着我喜欢她的每一刻，那份纯真的情感，至今依然鲜活如初。我曾无数次幻想，当未来的某一天，我们携手步入婚姻的殿堂。我会将这本承载着我无数心声的日记递给她。那里面，记录着我漫长的告白。每一字一句，都是我对她深深的爱恋。「那个……我不是扔了吗？」我默了默。那天，我捡回来了。周语桉的声音中带着颤抖，她低声说道：「对不起，程耀，我看了你的日记。我没有想到，你会这么介意我和梧渊的关系。真的很对不起，我一直都在无视你的感情。其实，从我泼你咖啡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后悔了……我……」「周语桉。」我打断她。「你是哪一天把东西捡回来的？」对面的声音突然中断，仿佛被无形的力量切断了一般。「距你捡到已经过去很多天了。」我微笑着问道，「那你为什么偏偏选择今晚给我打电话说这些？难道是你今天才翻开来看吗？」「我……」她的嗓音显得空洞而缺乏力量。「别解释，周语桉，这样就没意思了。」「程耀，不是的……」我摇摇头，语气轻缓地说道：「周语桉，你应当清楚，迟来的歉意与坦白，非但不能挽回往昔，反而会让那残存的记忆，变得格外不合时宜。」「那本日记现在已经失去了原本的意义，确实没有再保留的必要。你把它扔掉把，让过去的事情彻底成为过去。」「还有，别给打电话了。」我挂断电话。电话那头，周语桉终于发出困兽般的呜咽。第11章离职的那天，同事给我办了一个欢送派对。本来我不想请周语桉他们，但是想着最近他们很安分，也没必要额外生事，就一视同仁的在群里问了一句。最后周语桉还是来了。她妆容精致，挽着穿着西服的姜梧渊。见到我，他紧紧搂着周语桉的肩膀，整个人和她贴得几乎严丝合缝。周语桉面无表情。我没和他们打招呼，径直走向其他同事。派对很开心，但也有点累。中途我一个人走到露台，吹着夜风想休息一会儿。这时，我身后传来了一阵脚步声。虽然不想承认，不过到底认识了那么多年，她的脚步声我一下就认得出来。露台的香槟塔折射着碎光，我转身时眼角扫过周语桉的高跟鞋。「程耀。」沙哑的嗓音从背后刺来，像生锈的刀。暮色里，她的影子长长地拖在地上。「聊聊吧。」周语桉的声音沙沙的，像是哭过。我转身时，她正用指腹抹过眼角。晚风掀起她凌乱的额发，露出青黑的眼圈。「最后一次。」我说。她苦笑：「连做朋友的机会都不给？」见我不答，又轻声道：「我认错还不行吗？我们明明……」「不一样了。」我打断她，「从你动手那一刻起。」「就为这个？」她忽然激动起来，「当时我……」「我听到你们的赌注。」我平静地说出这个事实，「在扇泼我咖啡之前。」她张着嘴，像条搁浅的鱼。夕阳把我们影子拉得很长，中间却隔着再也跨不过去的裂缝。那天傍晚的夕阳红得刺眼，我鬼使神差地跟着周语桉去了酒吧。靠窗的卡座里，七八个啤酒瓶东倒西歪。有人拍桌大笑：「卧槽，活着的青梅竹马？周姐你有福气啊！」周语桉正给姜梧渊倒酒，闻言只是痞笑：「黏人精一个。」酒吧的玻璃窗蒙着雾气，他们的笑声却尖锐地刺出来：「从小学就倒追……林程耀这不纯纯舔狗吗？」「周姐牛逼啊，吊着人家这么多年！」「十几年？！这不当代王宝钏啊！」「周姐你他妈当代妲己吧？」周语桉喝了一口酒，眼睫垂下：「他非要喜欢我，我也习惯了……」姜梧渊突然举起手：「不如我们打个赌！你们说像林程耀这种恋爱脑能为爱做舔狗做到什么程度？」「不如玩个大的？」有人起哄，「当众让他丢脸然后赌几天会来求和！」「打他一巴掌？」「这有点过分了吧，别闹了。」「要不就泼一杯水吧，我觉得林程耀没准都不生气。」「不能吧？林程耀应该没这么好说话吧？」「赌一个呗？我赌林程耀三天就舔着脸回来求复合！」周语桉把玩着酒杯，似笑非笑：「行啊，我赌他第二天就来找我复合。」周语桉的手指在空气中徒劳地抓握，像溺水者试图抓住不存在的浮木。「不是这样的！那天我喝酒了。」她的声音裂成碎片，「程耀，那只是……只是我作为一个女人可笑的自尊心在作祟……」「别解释了。」我的声音轻得像羽毛落地，「你现在否认的样子，真难看。」她像被扇了耳光般僵住。我望着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女孩，忽然觉得她陌生得可怕。「记得你总教育我不要背后议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