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的力量没有融入其中。 这是那位陛下在暗示他什么吗? 洛尔现在总算知道,为什么在教国,那头独角兽会愿意让自己骑乘。 他既不是女性,也不是纯洁之身,一开始他还十分纳闷,总不会这也能负负得正吧? 现在少年知道了,合着原来大家是亲戚啊! 阿莫尔的化身,什么永恒之爱的看护者,极度悲狂的魔龙,听起来就比独角兽厉害很多有没有? 但不论怎么说,总归是一个巨大的飞跃。 洛尔想着,清丽的脸庞上总算流露出淡淡的微笑。 自此之后,他就能够以独角兽的姿态出现在世人面前。 这既是他,又不全是他,准确的说是名为洛尔·伊斯蓝的少年的一个侧面。 他可以将化身分出身体,只是考虑到去往深渊需要凝聚一切的力量,洛尔并没有这么做。 神祇不见踪迹,领地对洛尔敞开着,他离开了珀瑟芬的行宫,朝前迈步,四周幽暗沉寂的景象变化间,他轻盈地落在了圣山的山道上。 看位置是此前自己经过的地方,但那扇雕刻着狮子,蛇和山羊头颅的沉重石门却不见踪迹。 少年仰起头,久违的晨光之中,宏伟的圣山之巅近在眼前。 第59章 树枯萎之地 昔日宏伟的巨树已经倒塌,螺旋圣山之巅仅剩下一片狼藉。 洛尔回过头,身后是深沉的云海,连带着下方一整座灰色的平原,无边无际。 站在足够高处,仰起头,能看到天空也呈现出螺旋状的纹路,一圈一圈,像一枚辽阔浩瀚的瞳孔俯瞰着大地。 内里是一片纯粹的深暗。 这景象的确是对深渊的一种映照,当站立在圣山之巅,洛尔才明白—— 传说中诸神沉沦的深渊,至始至终都悬挂在人世的头顶。 在少年的前方,有着如宏伟巨兽一样庞大而奇形怪状的根须,它实在太过庞大,倒塌之后,一部分根须被带离了地底。 巨大的树干像山脉一样横卧在圣山之巅,一眼望不到尽头。 只是凝视着这幕景象,洛尔就无法抑制地感觉到悲伤和恐惧。 生命对于更加伟大生命的敬畏,和对祂消亡的感伤。 世界之树,永恒之树。 可原来永恒之树也并非永恒。 “这是我所未见的场景,洛尔,真赶上这一幕真是太好了。” 银色卷发女子的虚影漂浮在洛尔身旁,呢喃着,语气里颇有一种“洒家这辈子值了”的感觉。 “老师,你不是画过吗,我还以为你来过。” 洛尔问道,脸上同样写满了震撼。 “艺术创造可不只有写实,而且那是立心之作,要是那会我能来到这里,我还立什么心,美神合该我来当。” 奈莉尔吐槽道。 洛尔也感同身受地点点头。 确实,这一路太不容易了。 传说迦尔娜攀登圣山时,阻拦祂的是蛇怪之母厄喀德那,这似乎是必要的苦难。 “世界之树倒塌,深渊之门洞开,原来是这个意思……” 洛尔仰着头,凝望着头顶巨大瞳孔一般的通道。 昔年世界之树伫立时,被称为苍穹之冠的宏伟树冠遮挡住了通往深渊的大门,祂无垠的神性直接阻隔了来往的生灵。 等到祂消亡倒塌,这通路才得以通行。 而今,深渊幽邃的大门敞开着,内里一片漆黑死寂,曾经的巨树倒塌。 洛尔依稀能看见,那山脉一样的枝干上存在着无数道狰狞的裂隙,那是昔日血棘留下的创伤。 只是接近,就能够从裂隙中听见细碎的声音。 像是虫蚁在啃噬着乔木,只是这声音被放大了无数倍,无数的声音叠加,汇合成毛骨悚然的声浪。 一鲸落,而万物生吗? 洛尔垂下眼帘,漂亮的脸上没有太多表情,距离他最近的根须裂隙中,细碎的响声突然平息。 过了一会,自其中钻出一头模样骇人的怪物,头颅上有着触角,脸上遍布刀刃般狰狞的口器。 怪不得有人说,把蚂蚁放大到老虎的个头,会是比老虎更加可怕的凶兽。 洛尔表示自己这次算是见到。 “虫之神性,洛尔,这里距离深渊入口的虫巢太近了,这些应该都是从虫巢里流出来的!” 芙蕾警惕地说道。 蛾母图谋生之神性的王座,但祂成为神明,依仗的是虫之神性。 这正对应着《启示录》中丽安娜吞下虫卵的故事。 在深渊第一层的虫巢之中,栖息着无数骇人听闻的恐怖虫兽,随着蛾母振翅膀,蛾群会将虫卵播撒出去。 流毒一整个位面。 这些虫蚁是这宏伟树干上的新住户,它们侵蚀着枝干,将内里挖出迷宫一般的隧道,之前听见的细碎声音正是它们劳作的证明。 此刻瞧见了活物,蚁兽头上那对黑色的触角晃动着,整个身子自根须的裂隙中钻了出来。 对比这巨树,它渺小得像一粒沙尘,但此刻爬了出来,也有接近猎犬的个头。 难以想象,山脉一样的树干之中,到底会有多少只它这样的虫蚁。 眼见蚁兽摇头晃脑地朝洛尔走近,奈莉尔点评了一句。 “好消息,智力低下。” “虫群有独特的组织结构,它们分工明确,虫母负责繁衍,脑虫作为虫群的大脑,这只应该是负责劳作的,它不需要思考。” 芙蕾解释间,蚁兽已经靠近了白袍的少年,那粗壮的后肢发力,就朝着他扑了过来。 洛尔没有动作,但衣袍上密布的荆棘纹路突然活化,蠕动着钻出。 蚁兽触角猛地抽动一下,没来得及逃跑,就被暗红荆棘洞穿,狰狞的足肢抽搐了几下,而后整个身躯干瘪下去。 荆棘缓缓收回再度蛰伏在洛尔的衣袍上,金属般的光泽鲜艳了不少,泛着淋漓的血色。 少年表情平淡,目光投向前方山脉一样的树干,那些浪潮一样的啃噬声突然平息下来。 密密麻麻的孔洞中钻出无数黑色的蚁兽头颅,这画面猎奇惊悚,滔天的虫潮仿佛马上就要袭来。 但下一刻,似乎是嗅到了某种气味,蚁兽族群们出现巨大的骚动,很快,就无比默契地尽数钻进了裂隙之中,隐约听见如同行军撤离一般的浩荡声响,直至渐渐平息。 “血棘啃噬了世界之树,现在那树干上,都还有它留下来的痕迹,这些虫蚁长年累月在此生存,对血棘的气息格外敏感。” 奈莉尔分析道。 “这些窃居此地的物种不敢挑衅血棘的威严。” “洛尔,我们上去吧。” 芙蕾重新汇聚成人形,落在洛尔身旁,同样仰望着头顶深邃的通道,感觉到一种无比强烈的吸引力。 那是成虫之血脉的尽头。 蛾母的虫巢,就在通道对面的世界。 洛尔点了点头,振动纯白的双翼,脱离大地的牵引,缓缓飞向天空中漆黑螺旋的瞳孔。 芙蕾携带着蛾群,拱卫在白袍的少年身旁,奈莉尔虚幻的影子也飘荡在后面。 三道身影在完全漆黑的天空中飞行,身影变得逐渐渺小,直至被吞没在深邃的尽头。 再无踪迹。 第1章 初入深渊 “她们三人就这样,被漆黑幽邃的深渊吞噬,从此再也没有回来。” 清冷温和的女声,像在诉说着古老神秘却被遗忘的故事。 “尤特克拉希尔圣山依旧伫立,灰色的平原依旧沉默,没有人会铭记三位踏入深渊的旅者,在这场狩猎伟大的仪式里,人类的力量和意志终究还是太渺小了。” 女子幽幽地叹了一声,她握着画笔,对着前方幽邃黑暗的荒野取景,身前还有一张漂浮着的画布。 她一边思索着构图,一边沉吟着,继续说道。 “就和此前每一位朝圣者一样,她们没能成功,神明高高在上,伟大的地母亘古永恒,世界一次又一次的毁灭,再生,轮回不止。” “会有人记得吗,一位想要挑战神明的少年,一位有志于成为神明的画家,一头蛾,他的故事,她们的故事……” 虚幻的女子身影在画布上涂抹着,画中的色调实在灰暗,唯有三道行路的身影上逸散着迷蒙的亮光。 充当背景的留白里,无数看不清面目的脸孔像是在哀嚎,如此一看,就像是行走在地狱之中。 奈莉尔仔细端详着自己的画作,蹙着眉头,似乎不太满意,但还是放下了手中的画笔。 “她们的故事早已被遗忘,对于广袤的深渊来说,她们渺小得微不足道,只有一幅被深渊眷属收藏的画作,能证明她们曾经存在。” 她讲完了整个故事,姣好的脸庞上洋溢着沉重的忧郁和悲伤,画布也应景地被无形的风吹拂,就这样在灰暗的天空中渐渐飘远。 女人的目光顺着画作飘远的方向,眺望着远处死寂依旧的平原。 仿佛在思念着什么。 身后很快响起脚步声,穿着荆棘白袍的少年扶额,叹息着说道。 “老师,皮这一下会让你得到快乐吗?” 从进入深渊之后,奈莉尔就表现出了异常的兴奋。 她此前沉睡得比较久,在听说自己在沉睡中错过了觐见死神珀瑟芬的机会后,简直是痛心疾首。 洛尔险些忘了,他的老师曾经是地母教会的修女,朝圣之路对她来说同样有着非凡的意义。 而在进入深渊之后,奈莉尔就没有停下过手中的画笔,用她自己的话说就是: “作为一名流浪画家,此生还不曾描绘过深渊的图景,机会难得,不能不画。” 奈莉尔被洛尔打岔,脸上那种富有史诗感的悲伤和寂寞荡然无存,她解释道。 “洛尔,这里可是诸神沉沦之地,你难道没有一种步入神话领地的沉重和使命感吗?” 洛尔冷漠脸:“没有。” 他补充了一句。 “硬要说的话,在死者之国那儿,已经体会过了。” “不一样,死者之国虽然也是神明的领地,但那严格来说依然处于现世,许多秘典对它有过详尽的描述,不少巫师都曾经抵达过,而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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