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微弱的金色光芒如同呼吸一般,一次次绽放又熄灭,那石门似乎有过微弱的颤动,可最终是沉寂下去。 …… 洛尔放下手,放弃了无谓地消耗。 这座墓穴内萦绕着轮回宿命之神乌洛波洛斯的力量,虽然此地似乎并未如无光之森一般出现时空的混淆。 但却平等地压制着一切的神性。 在这座墓穴里,他体内的神性被压制得十分微弱,近乎等同于凡人。 他无法使用包括蛾翼披风在内的大多数力量,只有爱神之箭还能具有些许灵异。 但在这幽暗死寂,没有活物的地底,爱神之箭的用处仅限于照明。 “被困住了呢……” 洛尔喃喃着,决定去另一扇石门那里尝试,虽然机会渺茫,但总得试一试。 他来到此地是为了破解蛇之公爵卡西奥佩娅的轮回仪式,以及看看能不能找到在多年前献给无名之王的圣物。 一支曾引起过纷争的箭矢。 为了潜入墓穴,洛尔利用神性迷惑了陵寝的守卫,哪怕他已经十分谨慎,避开了祭司和那位王的亲卫,但还是小瞧了这座延续千年的圣地。 墓穴中的黑暗扰乱了他的感知,乌洛波洛斯的力量又压制了他的神性。 如果不是已经几乎迷失方向,洛尔也不会追赶那个女人,导致陷入现在的困境。 得快点想想办法逃出去,夜叉小姐她们还在跟卡西奥佩娅以及蛇怪之母的信徒周旋。 洛尔轻轻叹了口气,转过身子。 但就是这个瞬间,他突然感觉到了某种情绪的波动,还有与之一同升腾的。 轻微的欲望。 洛尔动作稍稍停顿了一下,仍然是一副一无所觉的模样,朝着另一边走去。 …… 一个月前,洛尔自沼泽之母的手中取得了第三支箭,然后一箭直接射爆了它的狗头(误)。 沼泽之母的人性和心智来自于箭的馈赠和漫长岁月束缚的亡魂加总。 洛尔得到了那支箭,就相当于掌握了它的命脉。 在战斗的最后,夜叉小姐与温莎一同压制住了蛇怪,洛尔则用箭解放了蛇怪身上漫长岁月以来束缚的亡魂。 沼泽之母仍未成熟的人性和心智也因此遭到重创,或许因此而消亡也不可知。 当然,沼泽本身依然存在着,那庞大的魂之神性和泥之神性依旧蛰伏着,仍旧会如同本能一般捕获溺亡在沼泽中的魂灵。 只是想要成为神明或许需要等待下一个契机。 “你是怎么知道那老巫师是自己人?” 离开了沼泽之后,奈莉尔有些好奇地询问洛尔。 “一个在经历了二十年残酷的折磨之后,依然会下意识履行曾身为警卫队队长职责的人,我不觉得她会向沼泽之母屈服。” 洛尔如此回答。 他的心情其实很低落,因为他终究还是打扰了榕树镇人们的生活,他守卫了她们的镇子,却没能让她们真正活过来。 或许有吧,但只有那短短的半个月…… 在那之后,洛尔一行又在辛西娅平原南边的沙漠地带,举世闻名的月牙湖边找到了第四支箭,这一次并未有太多波折。 这支箭就沉睡在这座新月形状的湖泊湖底,传说它的湖水可以预言相恋中的情侣是否能修成正果。 只需要当着湖水的面告白,然后舀起一杯湖水。 如果会有好的结果,那么舀起点湖水就会清澈有如明镜,而如果是遗憾的结果,那么湖水就布满泥沙,十分浑浊。 有趣的是,洛尔来到之后,发现那支箭仍在沉睡,力量没有丝毫外泄,湖水也只是普通的湖水,并不具备任何神异。 月牙湖坐落于沙漠地带,那么之所以会有清澈和浑浊两个结果,其实完全取决于舀湖水那个人。 取走了第四支箭矢之后,洛尔又去往辛西娅平原的腹地,那位被认为是神明之女的大公爵,卡西奥佩娅的领地,九轮山。 然后落入了对方精心布置的陷阱。 第40章 囚徒 “还是不行……” 洛尔说着,但面色平静,似乎在思考什么。 这座墓穴对神性的压制近乎无解,只有爱神之箭能短暂地绽放光芒,但也无法突破这道石门。 那道目光依然在注视着自己,是刚刚那个人吗,她一开始似乎怀着一些恶意,但并不算很强烈,现在更是渐渐转变成另外的情感。 洛尔靠坐在墙边,若有所思地想着。 会是谁呢,似乎并不是巫师,却把持着这座墓穴的机关,会是某个护卫吗…… 洛尔暗自叹了口气,看来说不定得跟蛇之国那位无名之王打交道了。 他轻轻拉下了身上的斗篷,将它铺在地面上,身上穿着丝绸材质的浅色衬衣,裸露出脖颈处白皙的肌肤和锁骨。 那来自不可知之地的情绪和欲望的波动愈发剧烈。 洛尔睫羽稍稍低垂,遮掩住眼眸中一闪而过的狡黠。 既然如此,或许要给她一点机会,先让她放松警惕。 他侧着身子躺在斗篷上,手中那支金色的箭就悬浮在头顶,散发出淡淡的微光,然后一点一点熄灭,碎成无数细小的光点。 洛尔闭上了眼睛,渐渐睡去。 铜镜中的画面渐渐定格,在箭的光芒熄灭后,隧道中昏暗下来,那漂亮得不可思议的男人面容渐渐模糊在黑暗中。 阿米妮莫将铜镜放回原处,小心翼翼地离开了房间,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心虚。 在无人可知的地方,她惊觉自己的脸正在发烫。 王回到了自己在陵寝中的石屋,躺在了石床上,想着那在墓穴中绽放的光芒,金色的箭矢,还有那个窃贼…… 他熟睡时乖巧漂亮的睡颜,简直不像是个有罪的人,她还从未见过这么漂亮的人。 他蜷缩在那里,瘦削的身子似乎有些发冷,看上去十分可怜。 当这个念头出现时,阿米妮莫暗自心惊,她对这个男人似乎并没有很深的愤怒。 但他已经犯下了绝不可饶恕的罪行,他必须要死,要让他就这么死在隧道里吗? 阿米妮莫躺在石床上思考着,她的心情交织着犹豫,挣扎和难言的兴奋。 久久无法入睡。 …… 第二日,阿米妮莫早早完成了对神明的晨祷和日常的陵寝巡视工作——这几乎是她这位被空置的王仅有的工作。 但事实上她心不在焉,在完成这些事务之后,她便急不可耐地支开亲卫安楠,去到画满壁画的石屋内。 她捧起铜镜,开始又一次窥视。 果然,他还在那儿……男人坐在门前,目光落在石壁上,一日一夜过去了,他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变化。 那张漂亮得不像话的脸庞专注地凝视着石墙,就好像上面有什么机关纹路一样。 那支金色的箭依旧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他还在尝试着动摇石门的巫术,但那毫无用处。 …… 第三日夜里,当阿米妮莫再度悄无声息地来到这里,看到男人正坐在墙角,用手中的小刀尝试撬着石头。 石壁上似乎有一道裂痕,男人正用力将小刀刺入其中,尝试撬开一道缝隙。 男人的动作看起来乏力了许多,那箭上的光芒愈发黯淡,看得出他的神性已经耗尽了,精致的脸庞愈发苍白。 或许是因为饥饿,又或许是因为口渴,阿米妮莫注意到,他并没有带着水壶。 现在的他或许已经无法使用巫术,只能寄希望于用这把小刀逃生,但这显然毫无可能。 终于,他似乎是脱力,手中的银质小刀坠落地面,清脆的掷地声在隧道中显得格外清晰。 金色的箭矢光芒已经十分微弱,在这一下清脆的响声中又摇曳了一下,变得十分黯淡朦胧,连男人的脸庞都有些照不清晰。 就算是巫师,在圣神的力量萦绕下也会脆弱如同凡人。 他会死去吗? 显然会的。 或者渴死,或者饿死,总之命不久矣。 阿米妮莫捧着铜镜,她怔怔地看着铜镜中瘦削可怜的人影,他似乎很颓丧,将小刀丢在一旁,也不再在乎仪态。 席地而坐,安静地等待死亡的降临。 让他这样死去吧,你是服侍神的人,你的职责要杀死他,保守这座墓穴的静谧和神圣。 让他死在这隧道里,不会掀起半分波折,伟大的神明会将他吞噬殆尽,但如果就让他这么死去…… 你往后的生命也会如同此前无数的轮回一般,毫无波折,永恒单调而重复。 阿米妮莫失神地看着那漂亮的男人,渐渐地,她忘记了长久以来的教导,甚至连对神明的崇敬和畏惧也淡去了。 某种特殊的情感或者欲望驱使着她做出一个无比大胆的决定。 她要活捉他。 但巫师是狡诈的,他会不会只是假装出这副虚弱的模样? 阿米妮莫又不放心地看向铜镜,一遍又一遍。 要不再等一天……如果他死去了呢? 白袍的王从未想过自己能有这么纠结的一天,她深吸一口气,又告诫自己。 不能大意,巫师拥有那种神性的把戏,哪怕在墓穴中毫无威慑力,也可能会想方设法逃走…… 阿米妮莫这么想着,她找来了安楠,这位年轻的亲卫正谨守着她的命令在门口等候。 她与安蔻依实在相似,而且发自内心地尊敬自己,没有自己的命令绝不会踏入这间壁画室。 阿米妮莫决定相信安楠,要对付一位巫师,她自己一个人终究不太保险,毕竟她尚且不知晓对方还有多少气力。 倒也并非是因为恐惧,就算死去阿米妮莫也会再次转世,回到这里。 她只是担忧由于自己的一时不察,让这亵渎圣神的窃贼逃走。 而安楠不同,她是自幼训练的亲卫,武艺高超,失去了神性的巫师就像没有了利爪的猛兽,绝对不可能在安楠手中逃脱。 “安楠,大墓穴里有一个男人,不要说出去。” “男人?墓穴里有一个男人?!” 年轻的亲卫吓了一跳,她瞪大了眼,几乎要惊掉下巴。 “他,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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