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又叮嘱叶昔昭,“血燕是给你的,你身子弱,该好生滋补。” 叶昔昭心头暖暖的,连声道谢。 至于三夫人有喜的事,太夫人没与叶昔昭提及,觉得没必要而已。 叶昔昭出院门的时候,虞绍桓与三夫人正要进门。 夫妻两个见过叶昔昭之后,三夫人的手落在腹部,笑道:“大嫂,我……” 叶昔昭打量着两人神色,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语声客气却透着疏离:“恭喜。”又看看天色,“一早风寒,进去吧。” 三夫人除了称是,什么也说不出了。缓步走进院中,回头瞥见叶昔昭窈窕背影渐行渐远,撇一撇嘴,满带不屑地低语:“总是这样傲气凌人,也不知哪里来的底气!当初明明已经许配了人家,却被侯爷强娶进门,还不知是如何勾引的侯爷呢!……” 作者有话要说: 第6章 别有深意 虞绍桓走在前面,听得这话,立时匆忙返回,一把捂住了三夫人的嘴,极力压低声音,“胡说什么呢?这话若被大哥听到,小心你的性命不保!” 三夫人打开他的手,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就见不得你这没出息的样子!我说错了什么!?” 虞绍桓语声虽低,却是声色俱厉:“这种话是忌讳!你给我记住!” 三夫人没再继续反驳,手却落到腹部,满眼哀怨,“我刚身怀有孕,你便这么申斥我?是不是故意气我?是不是根本不想要这孩子?”语毕,眼中竟闪烁出晶莹泪光。 虞绍桓神色一滞,之后便软化下来,哄劝道:“这不是怕你有口无心,不定哪日惹恼大哥么?” “我有什么好怕的?侯爷便是不看你情面,也不看我娘家情面么?”三夫人说着话微扬了脸,哀怨的神色转为倨傲,“我爹可是都察院左都御史,你们惹得我不高兴,侯爷的日子也不会安生。” 不过是动辄上奏弹劾人的货色罢了――虞绍桓心里不屑,脸上却赔着笑,“走吧,去给娘请安。” 三夫人犹自不甘地瞪他一眼,才款步而行。 她嫁给虞绍桓,是有人前去家中提亲。那时虞绍衡强娶叶昔昭的事虽已成过去,却还是被人们热议。她双亲一听说是永平侯的三弟,第一反应是虞绍衡给自己强娶娇妻之后,又帮三弟出手了。 可不论如何,这门亲事都是极佳――锋芒四射的永平侯得皇上看重,在朝堂的地位不可撼动,又已与相府结亲,多少人上赶着把女儿往侯府送,哪家被选中,是求也求不来的福气。 亲事便这样定下来,婚期原是定在今年冬日,可是去年她祖母病重,老人家若是病故,她就要守三年孝。双亲一是怕夜长梦多,二是要借亲事冲喜,便这样,定亲两个月之后,十五岁的她成了侯门媳。 初进门,她有些失落不甘,因为虞绍桓虽是虞绍衡的三弟,却生性懒散,迄今尚未考取功名,平日最精通的是吃喝玩乐。但这些情绪很快就因为虞绍桓英俊的样貌、新婚燕尔的甜蜜冲淡了。况且,平日里虞绍桓又总是纵容着她的性子,她稍有不悦,他便百般哄劝。多少女人都是卑躬屈膝地过一辈子,她却不需如此。种种相加,也便知足了。 ** 叶昔昭回房时,虞绍衡已经洗漱完毕。 用饭时,叶昔昭说起太夫人赏了人参血燕。 虞绍衡道:“血燕你留着,人参我用不着。” 叶昔昭嗔道:“那侯爷去还给太夫人,妾身可没脸送回去。”做长辈的给晚辈补品是出于关爱,不接受便是不懂事。 虞绍衡笑了,“我话还没说完呢――都给你,你若是用不到,便去孝敬岳母大人。” 叶昔昭甜甜一笑,“太夫人一向容忍着妾身的不是,真不知如何报答。” 虞绍衡却回一句:“三弟妹有喜了。” 别有深意。 “……”叶昔昭抚额,有点不自在,随即道,“妾身倒是会做些菜肴糕点,眼下便做些养身的糕点孝敬太夫人吧?” “居然会这些?” 叶昔昭放下筷子,以手托腮,“这话怎么说?” 虞绍衡担心她多想,解释道:“看你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 “怎么会呢?”叶昔昭笑道,“妾身十多岁的时候很贪吃,又总觉得厨子做出的饭菜不合口,便自己动手学着做。” 这就真是虞绍衡不曾想到的了,“着实看不出,只当你是个才女。” 叶昔昭轻笑,“二弟妹才是京城才女。” “你也是,只是美貌的名声更盛。”虞绍衡看住她,“还会些什么?”如今看来,他对她所知甚少。 “寻常女子会的,妾身多少也要学一点;寻常女子不会的,妾身也无从学起。” “我哪里知道那些,除了你也不曾留意别的女子。” 这句话平平常常,在叶昔昭听来,心里却是甜丝丝的,笑道:“日后侯爷便晓得了。” “我拭目以待。” 饭后,虞绍衡去了书房院处理公事。 新竹搜查翡翠傍身之物,有了进展。她将两枚空心簪子送到叶昔昭手里,“里面各有一张一百两的银票。” 二百两银子。 翡翠的月例是一两银子。 叶昔昭又将簪子递回给新竹,“着人送去相府,交给夫人,试着查一查。” “是。” 其实在叶昔昭看来,这件事并无悬念,必是唐鸿笑收买翡翠的证物。但是心里再笃定,也不过是仗着前世经历所得出的。这样不行,这种习惯不可形成。毕竟,重生后她要做的是扭转前世一切局面,一些事一些人都会有所改变,日后情形难料,她要时时刻刻审时度势,而非用记忆做引路灯。 况且,眼下这两张银票,未必就是唐鸿笑亲手交给翡翠的。换句话说,唐鸿笑极有可能另有帮手,隐藏在她不曾留意之处。 ・・・ 这一日,是唐鸿笑成婚之日。 叶昔昭想的是,能报复他再好不过,可是作为深宅里的女子,那种可能性虽然有,却不大。如此,用心打理眼前事才是重中之重。 她去了小厨房,亲手做了红枣糕和八宝参糕,吩咐芷兰送去太夫人房里。 之后,又精心烹制了几道菜肴,将至正午时,送去书房。 芷兰与两名小丫鬟随行,一路上,脸上都挂着笑容。被打发去别院时,侯爷与夫人之间波折四起――那时她只觉夫人是执迷不悟不知福,心急之下说话也没了轻重,惹恼了夫人。没想到的是,回来后,两人分明已是情投意合。 叶昔昭此刻在想的却是一个字:情。 她到如今也不知所谓真情痴恋是何意,从没尝过个中滋味。 前生对唐鸿笑,兴许是敬佩他才华,欣赏他辞藻华丽而伤感的诗作,再加上他少年时家人不在京城,独自进京求学,是父亲的得意门生,闲时偶尔相见,算得熟稔。后来他家人到了京城,与相府常来常往,两个人订了亲,一段时日内,她认定了他是她此生的归宿。 前世便是如此,一直记挂着他安危,一直盼着他过得好,一直因为被虞绍衡强娶所有憧憬落空而不甘落寞。直到父兄落难时,才知那人是怎样的品行。 而对虞绍衡,她知道自己执迷不悟的代价,知道自己前世错了多少,所以此生才立誓要尽心竭力地尽本分、弥补对他的亏欠。 是不是因为这些,所以他一言一行落到她眼中,都是赏心悦目,都是可以接受的。 并不是为此怅惘,只是略有感怀――诗词中的魂牵梦绕、牵肠挂肚、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滋味到底是真是假?若是真的,她至此时也不曾有过那般感触。 也许是假的吧?叶昔昭自嘲一笑。她想,兴许女子无才便是德那句话是至理名言,不读诗书,不曾见诗人如何描述一个情字,如今也就不会生出这些思绪了。 进到书房院门,叶昔昭敛起思绪,着小厮通禀后,款步进门,将食盒内的饭菜摆上圆桌。 虞绍衡走过来,对色香俱佳的菜肴很是满意,“色、香兼具,味也不会错。” 芷兰听了,很是为叶昔昭欢喜,使了个眼色,与小丫鬟退下。 叶昔昭只是道:“合不合口,还要等侯爷品尝之后再做定论,若是不合口味,知会妾身便是。” 虞绍衡落座,先尝了蟹粉狮子头,满意地点头,“改天给娘做了送过去,定是赞不绝口。” 这比直接夸赞更中听,叶昔昭抿嘴笑了。 之后的香辣虾,虞绍衡尝了尝,频频点头。 “侯爷喜欢?”叶昔昭语声透着喜悦。 虞绍衡笑着反问:“难不成你也是?” “是啊,原来相府的厨子做不惯辛辣食物,我吃着总是不合心,这才开始学习厨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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