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道这是虞绍筠对太夫人的一片孝心,也就没再说什么,回身落座。 虞绍筠一面飞针走线一面问道:“这几日都没看到我大哥,他又忙什么呢?” “他――”叶昔昭笑了笑,“他忙什么怎么会跟我说?”而且这两日她总是没心情与他说话,刻意早早歇下,醒来时他已又起身走了。白日里相见,说过的话相加也不超过十句。 “明知道日后见面都不容易,他也不来看看我。”虞绍筠蹙了蹙眉,“你回去帮我带话给他,让他得了闲来我房里。” “好。”叶昔昭心里也是有些嗔怪虞绍衡,便是再忙,也该在这时候多与虞绍筠说说话。 这日晚间,她循例早早沐浴,歇下之前吩咐了值夜的丫鬟,见到虞绍衡回来之后,把虞绍筠的话带到。 夜半,意识混沌中,听到了虞绍衡返回、丫鬟低声通禀的语声。 过了些时候,感觉到他在身侧无声无息歇下。 又过了片刻,他坐起身来。 叶昔昭睁开眼睛,瞥见他在黯淡光影中起身,举步离开寝室。 听声音,是去了走廊。 叶昔昭没了睡意。 她听着自鸣钟的声响,自丑时到寅时,他依然没有回来歇息。 去做什么了? 她坐起身来,随意用手指梳理了长发,整了整寝衣,转到厅堂通往走廊的雕花木门前。 虞绍衡坐在竹椅上,意态悠闲,望着楼下景致,却是神色寂寥。 瞥见她身影,勉强勾出一抹笑,要起身,“这么早就醒了?” 叶昔昭走过去,按住他肩头,“坐着吧,我陪你。” 虞绍衡也没再说什么。 叶昔昭坐到一旁,打量他神色,“这几日都是如此么?是不是为了绍筠?” 虞绍衡当然不会承认,“不是。公务繁忙,要思量的事情太多。” 叶昔昭苦笑。有些人能对身边人轻易提及心病、愁苦,而他无法轻易提及。 夫妻二人不再说话,无言对坐至寅时过半,虞绍衡起身,手势带着些迟疑,碰了碰她脸颊,“有时候,你会不会觉得,嫁给我与嫁给任何人都无不同?” 叶昔昭一惊,“怎么会说出这种话的?” 虞绍衡平静地诉诸事实:“我一点耐心也无,对你、对手足皆如此。你们对我误解时,我做不到诉诸实情为自己解释。有些话就在心里,可我说不出。任何人娶了你,都不会让你欢欣时少烦恼多――有时候我会想,是我误了你,也误了别人。” 叶昔昭惊讶转为震惊,她缓缓站起身来,“你到底是怎么了?想到了什么?” “没什么。”虞绍衡缓缓摇头,看看天色,“我该走了。” 叶昔昭因着他眼底的失落、挣扎、自责忧心不已,在他转身入门时追上前去,抓住了他的手,“你别这样,我真看不了你这样子。你不想提的事,我会忘掉,以后都不再提不再想。你……你高兴一点就好。” “没事。错不在你,不需迁就我。”虞绍衡反握住她的手,“晚间我尽量早些回来,等我。” 叶昔昭点点头。 虞绍衡揉了揉她的小脸儿,“快回去睡一会儿,我真该走了。” 叶昔昭只得依言转去寝室,躺在床上,又如何睡得着。想不通他之前一番话所为何来,能确定的是他心绪有些消沉。 ** 这一日,朝堂之上,钟离烨听闻了一件趣事,也可以说,是个天大的笑话―― 昨夜,几名官宦子弟、两名言官相聚于一间酒楼饮酒,至夜半相形离开时,经过一间上房,听闻里面女子有哭闹声。人们便以为是哪家纨绔子弟在tiao戏良家女子,便闯进房里抱打不平。 万万没想到的是,里面的男子是靖王世子钟离�希�tiao戏的女子脸上一块偌大的胎记,样貌实在是……实在不似钟离�夏芄豢吹蒙涎鄣摹� 可是当时女子衣衫被扯得七零八落,泣不成声,这样子便说明果真是钟离�锨咳怂�难。 后来人们强行阻止了钟离�希�又问过那女子,得知她本是出自书香门第的庶长女,闺名柳玉平,因被庶母连累,前两日被逐出家门了。 钟离烨敛去眼中笑意,看向面色青红不定的靖王,沉声问道:“靖王,可有此事?” 靖王出列恭声回道:“臣还不曾听闻此事。” “世子这几日行径荒唐,朕早已有耳闻。却不想,还未出言告诫,便生出这等事。”钟离烨又问道,“靖王世子何在?传其上殿!” 等待钟离�仙系钍保�钟离烨坐在龙书案后,细看手边奏折。官员们在下面窃窃私语,有的只觉骇人听闻,有的则是觉得匪夷所思。 钟离�掀�今为止,虽然平日挥霍无度,行径嚣张,却一直洁身自好,先后两次提亲的女子,也都不是等闲之辈。其一是萧旬之妻,其二是即将进宫的永平侯府千金。以如今与他有染的柳玉平的样貌,他便是醉得不辨南北,也没道理生出轻薄之心。恐怕是,被人摆了一道…… 靖王一直垂头看着脚下,自知靖王府的脸面是荡然无存了,而在这时却不能恼羞成怒,反而要极力平静下来,分析局面,为日后做出打算。 他的儿子他了解,不可能做出这等事。出了事,自然是落入了别人的圈套。而那个人是谁,想都不需想――必是萧旬无疑。 可萧旬又是皇上的心腹,他的儿子之前求娶的又是今时被皇上宣召入宫的虞绍筠……靖王一时弄不清楚的是,这到底是萧旬恶毒的报复,还是皇上授意的。 钟离�仙系钍保�带着极力克制的怒火,面圣时的语调却是恭敬之至。说话时飞快看向靖王,父子二人迅速交换了个眼神之后,钟离�铣仙�道:“微臣最后行径荒唐,平白辱没了良家女子清白,还请皇上降罪。” 一上殿不顾多数人嘲弄的神色,不为自己辩驳一句半句,可见也是个惯于审时度势的。钟离烨先是疑惑,视线落在了钟离�习�扎着的伤手上――这般理智的人,先前怎么会不管不顾地与萧旬大动干戈的?片刻就释然,萧旬那厮要讨谁高兴是难上加难,要把人气得暴跳如雷的功夫可是炉火纯青。 靖王此时也适时道:“是臣管教无方,才有了这孽障的荒唐之举,请皇上一并降罪。” “降罪倒也不必。”钟离烨悠然问道,“只是良家女子的清白毁在了世子之手――你们总该给那女子一个交待。” “……”钟离�习底砸Я艘а馈K�知道自己现在该说什么,却是如何也说不出。 靖王也是沉吟片刻,才恭声道:“臣尽快着手此事,将那女子迎入府中,虽说只能给个世子侧室的名分,可王府会不遗余力地善待。” 钟离烨漫应一声,“如此甚好。” 靖王又道:“臣府 了这等丑事,皆是臣管教无方,即日起,臣闭门思过,等候皇上降罪。” 钟离烨轻轻一笑,“靖王言重了。”却也没有反对。 ** 萧旬在府中书房,第一时间得知了靖王父子在金殿上的事,眯了眸子轻轻一笑。 记起今日是乔安生辰,再念及前几日发生的口角,蹙了蹙眉,找出几张大额的银票,又找出几个金元宝,去了正房。 乔安正在与管事妈妈对账,对他视若无睹。 萧旬将人全部遣了下去,到了乔安近前,将银两、金元宝放到她面前,“还账,权当生辰礼了。” “多谢。”乔安看了看眼前的东西,眉目舒展一些,之后问道,“哪儿来的?” “私房钱。” 乔安扯扯嘴角,“谁的私房钱?” “这不是废话么!难不成我还会去盗取别人的私房钱还你的帐?”萧旬意识到自己被被她气到之后,舒出一口气,“混账东西,哪天我死了定是被你气死的。” “这倒是巧了,我也总这么想。”乔安将银票拿起来,下地时把萧旬推到一旁,“没事了就走吧。” 萧旬却随着她到了里间,看着她将银票妥当地收起来,漫不经心地问道:“侯府夫人这两日没再来?” “没有,我还没请她过来――侯府不是有人要进宫了?她想必忙得厉害,侯府与关家的亲事还是缓几日再说。” “对别人倒是体贴。”萧旬踱步到了她身后,展臂环住了她,神态似个活脱脱的地痞,“何时对爷也体贴一些?” “青天白日的梦游了?”乔安由他抱着,并不挣扎,身形却僵硬得似木桩。 萧旬侧头,看住她耳垂上小米粒大小的红痣――她两个耳垂上各有一颗这样的红痣。手袭向她心口时,唇凑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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