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她缓步入室,低头瞥一眼已经破损带着水渍的衣衫。一横心,解开腰间系带,衣衫落地,到床前撩开床帏,步上床榻板。 在这同时,床上的人翻过身来。 看清样貌,冯慧萱脸色由微红转为苍白,目光由羞怯转为惊恐,慌忙要逃出去。 杜良怎么会让她走,探臂将她勾倒在床上。一双不安分的手早有准备,捂住了她的嘴,蛮力扯下杏黄肚兜儿,又取走了她自幼贴身佩戴的玉佩。 冯慧萱几欲崩溃,想挣脱面前人的束缚,却无从做到。 ** 尧妈妈走进厅堂,低声道:“夫人,有一事,奴婢不知该不该说。” 孟氏吩咐道:“有话只管说。” 尧妈妈这才道:“方才奴婢听说,冯五小姐独自去了后花园湖上的小楼。可是,听说侯爷酒后歇在了那里,那边又一直闲置着,没个下人照看,这孤男寡女的……万一出了事可如何是好?” “竟有这等事?” 孟氏与安国公夫人异口同声,并且同时站起身来。 叶昔昭随之起身往外走,“我们去看看。” 三个人各自唤上随侍之人,急匆匆赶往小楼。 趋近二楼时,安国公夫人便听到冯慧萱发出的呜呜呜的悲声,不由心头一紧,心说这是怎么了?永平侯也不像是由着性子乱来的人,这光天化日之下……难不成醉得深了? 叶昔昭加快脚步,上楼转入寝室,一面走一面冷声喝问:“是谁在里面?!” 众人循序而入,透过薄如蝉翼的床帏,看到里面的男子将女子压在身下,肆意挑.逗。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此做这等龌龊之事!”孟氏声色俱厉,“还不给我滚出来!” 叶昔昭看向安国公夫人。 安国公夫人一副束手无策羞愧难当的样子,苦了脸道:“这……这……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出了这等事?”待看清男子并非虞绍衡的时候,登时呆若木鸡,面色一点点变得苍白,语声满带恨意,“你……你……哪里来的畜生,竟敢辱我女儿清白!” 杜良匆匆忙忙将两件东西塞入怀里,下地穿上鞋子,前去见过孟氏。 不等孟氏说话,安国公夫人已向他走去,切齿嘶声问道:“说!你是谁!?谁给你的胆子!?” 杜良笑嘻嘻的,“我……” 安国公夫人走到杜良面前,狠力抬手,却在这顷刻间双眼一翻,身形一软。巨大的失望、愤怒,让她急怒攻心,晕了过去。 “快送安国公夫人去前面。”孟氏吩咐道,“至于这不成器的东西,给我关起来!” 杜良知道这是门面话,垂着头不说话,跟着尧妈妈走了。 冯慧萱慌乱地整理着衣衫,手有些发抖,见杜良往外走去,失声道:“你……你别走!还我的东西!” 在场众人,全都忽略了她的言语。 孟氏对叶昔昭道:“我去照看安国公夫人,唤人审问杜良。” 叶昔昭点一点头,“您去吧,这里交给我就好。”转身对上冯慧萱惊疑不定的目光,微微一笑。 ** 安国公夫人悠悠醒来,一时间不知身在何处。 孟氏和声安抚:“事情已然出了,先思量对策要紧,切不可动怒啊。” “那畜生呢?”安国公夫人这才想起之前事,忍着头疼胸闷,挣扎着坐起来,“把他送到衙门去!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辱没闺秀名节……” 孟氏忍下心头笑意,想这人真要被气疯了,提醒道,“送去衙门也可,五小姐失了清白之事可就满城皆知了。” “……”安国公夫人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听府中人的话音儿,不是侯爷与相府大爷在那儿喝酒么?那畜生怎么会私自去了那里?相府怎么会容得这种事情发生!?” 孟氏一听这话,当即起身,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语声一沉:“这话是怎么说的?我倒也要问问你――平白无故的,五小姐怎么会去了侯爷与我长子的饮酒之处?意欲何为?说话可不要信口开河,否则,便将宾客全部请来评评理!” 安国公夫人不敢接话了。 孟氏继续道:“那人是相府的门客,方才我问过他了。他说午间多喝了几杯酒,乘着酒兴去找昔寒、侯爷凑趣,到了那儿,两个人已没了踪影。困倦之下,他就歇在了寝室。睡得恍恍惚惚的时候,见一女子宽衣解带到了床前,醉意致使,才发生了那样的事。” 安国公夫人忍不住切齿道:“胡说!怎么可能!” 孟氏也没理会,只是道:“此事如何处置,我要听昔昭的。不论怎么说,五小姐与她相识多年。换个旁人,我早将两个伤风败俗的东西丢进大牢去了。” “不行……”安国公夫人要下地,“我要去找慧萱,我要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孟氏淡声拦下:“还是安心等着吧,你再出了闪失可怎么好。” ** 冯慧萱凝视叶昔昭良久,目光渐渐转为怨毒,“你根本就无心帮我,反倒设了这个圈套来害我,是不是?!” 叶昔昭笑容和煦,宛若三月柔风,“我在你眼中何其蠢笨,哪有算计你的手段。” “我将你视为好友,陷入绝境时求你相助,你却这么对我?”冯慧萱说着话,豆大的泪珠成行滚落,之后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叶昔昭笑意不减,“我将你视为好友,你却觊觎我的夫君,要利用我进入侯府,何其卑劣。” “我没有,你怎么会这么想……”冯慧萱目光微闪,撑起身形,膝行到叶昔昭面前,“你误会了,我真的没有,真是走投无路才去求你啊……” 质问行不通,立刻就变了嘴脸苦苦哀求――叶昔昭带着嫌恶,后退两步,“不是已经给了你出路?杜良只有二十几岁,可不是年过五旬之人。” “不!”冯慧萱悲声道,“那人简直是个地痞,我不要做他的妾室,宁死也不肯!” 叶昔昭无奈,动辄谈及生死做什么?好像她会介意似的。 “不论怎样,你放过我好么?我再不会打扰你了,你让那人把东西还给我行不行?”冯慧萱一面说一面磕头,声声作响,是真的急了、怕了。 “他拿走了什么?” “……贴身衣物,还有我自幼佩戴的玉佩。我求求你,把东西还给我。”冯慧萱再度磕头哀求。 揶揄、挖苦的话,叶昔昭也懒得说,直接道出意愿:“你不想远赴山东,就要听我吩咐,做一件事。” 冯慧萱迫切应道:“你尽管说,只要能压下此事,让我做什么都行。” “那么,稍后随我回侯府。”叶昔昭语声转低,交待了冯慧萱几句。 候在门外的芷兰听了,先是一喜,随即便有些不甘。 冯慧萱已别无选择,沉默片刻点头应下。 “好好想想届时怎么说。你的丫鬟随后就到。”叶昔昭款步离开。 走出小楼,芷兰低声道:“夫人要她做的事也很重要,可是……就这样放过她,未免太便宜她了。” 叶昔昭不由笑了起来,“哪个告诉你,我会对她言出必行?” 作者有话要说: 前世番外过两天送上,到时贴在作者有话说,不占用正文章节了,菇凉们木有意见吧? 下一章标题:一石二鸟 第29章 一石二鸟 海棠苑中,姹紫嫣红,阵阵春风之下,飞花万盏。 圆几两侧,虞绍衡与叶昔寒相对而坐,静静饮酒。 这一日,叶昔寒心绪平和,也许是恐惧得到缓解的缘故,也许是开始相信虞绍衡善待叶昔昭的缘故。再者,虞绍衡也许随时都能让他火冒三丈,但是之于喝酒这件事,他不得不承认,这厮绝对是个万中挑一的好酒友――话少,酒量佳,喝酒速度快。 此刻,虞绍衡手执酒杯,看着远处那一片海棠花树,神色柔和,目光悠远。 叶昔寒见状,问道:“有一件事我一直云里雾里,你是在这儿见到的昔昭,平白无故的,你怎么会来了相府?” “……” 叶昔寒又是气又是笑,“扫兴!” 虞绍衡侧头相看,“今日只喝酒?” “只喝酒。”叶昔寒端杯一饮而尽。他原意是想试试能不能把虞绍衡灌醉一次,而在饮酒期间,尧妈妈来传话给他,要他一面喝酒一面换一两个地方,说是有好戏可看。出于好奇心,乐得帮衬一二。而虞绍衡从来是把他当个疯子,在这等小事上不会计较,也就不曾疑心。 叶昔昭寻过来,见郎舅两个之间的氛围平和,为此是自心底高兴。 叶昔寒却以为她是不放心,打鼻子里哼出一句:“便是起了冲突,吃亏的也是我,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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