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辰,铺张什么呢?” “侯爷说要分什么事。” 叶昔昭听了,气得直嘀咕:“说了多少次了――忻姐儿才一岁,给她折腾半晌她将来也记不住!” 岂料,小丫鬟又道:“奴婢也仗着胆子对侯爷说了,侯爷说大小姐明日高高兴兴的就好。” 叶昔昭抚额。 忻姐儿的周岁生辰,在她看来,完全就应该秉承侯府以往的做派,不需铺张,可是太夫人与虞绍衡都不赞同,说越热闹越好,还说很多人早就私下打听了,明日一定会来――他们准备来者不拒。她当然不好与太夫人唱反调,只得与他商量,还故意让这小丫鬟去传话,想着他总不会当着下人的面直接否定自己。结果呢?小丫鬟已经来回跑了三趟,他还是不为所动。 叶昔昭把花名册丢在案上,“内宅的支出是有额度的,多花出去的银两我去哪里填上?!” 小丫鬟想笑又不敢,微声清了清嗓子才道:“侯爷说稍后就命长安把银票送来。” 叶昔昭拧了眉,“这次怎么就这么一根筋呢?谁家孩子周岁不是只请亲朋好友过来?忻姐儿如此,日后二爷三爷再添了孩子,周岁都要这么办么?不这么办的话,二夫人三夫人去跟太夫人闹怎么办?” 小丫鬟神色凝重起来,因着年纪小,考虑不到这么多,眼下叶昔昭一说她才恍悟。 叶昔昭思忖片刻,站起身来,“算了,还是我去找侯爷说。”又转身去了个小银锞子赏了小丫鬟,“你也来回跑了半晌了,快回去歇歇。” 小丫鬟忙屈膝道谢。 叶昔昭特地带上了忻姐儿前去虞绍衡的书房。 路上,忻姐儿坚持要下地走路。 忻姐儿前几日都是懒洋洋的,动辄要人抱,叶昔昭乐见其成,也便跟在一旁护着她走在路上。 忻姐儿觉得累了,就让叶昔昭抱一段路,等到叶昔昭累了,她又下地走。如此反复。 、夏荷跟在母女两个后面,不时上前去,笑着要替叶昔昭抱着忻姐儿,忻姐儿却不肯。两个人也就只能苦笑着旁观。 到了书房院里,叶昔昭慢吞吞走在忻姐儿身侧,对着摇摇晃晃的忻姐儿直叹气:“你说你图个什么?我抱着你累,跟你这么走更累,有这功夫,我情愿自己走五里路。” 忻姐儿理都不理她,只看着书房厅堂的门帘子笑,脚步稍快了一些。 叶昔昭又是叹息一声,索性不说话了。到了台阶前,不顾忻姐儿要自己上台阶,径自把小人儿抱到帘子外,这才放下。 忻姐儿扭头看着台阶。 对于忻姐儿而言,爬台阶上来是件趣事,可叶昔昭却实在是耗不起了,弯腰把着忻姐儿,吩咐守在门口的一个面生的小厮,“还愣着做什么?” 小厮连声称是,却是犹豫了一下才打了帘子。 进门时,叶昔昭听到了有人疾步进了院中,低声唤道:“夫人……” 听声音是长安,不知他有什么事。先把忻姐儿丢给虞绍衡再说吧,这么想着的时候,她带着忻姐儿进到厅堂。 这才发觉,厅堂的气氛有些凝重。 抬眼看去,虞绍衡坐在书案后的太师椅上。他对面的太师椅上,也坐着一名男子。 男子一袭布衣。 男子的背影似曾相识。 叶昔昭来不及细究,将忻姐儿抱了起来,道:“不知侯爷有客,便闯了进来……” 言语却被忻姐儿连唤两声爹爹打断。 也是在此时,男子站起身来,转身看向叶昔昭。 叶昔昭身形一僵。 竟是唐鸿笑。 多久没见过他了?叶昔昭不记得了。她没给自己发愣的时间,垂了眼睑。 唐鸿笑亦在同时拱手深施一礼,“见过永平侯夫人。” 虞绍衡则在这时到了叶昔昭近前,笑着接过忻姐儿。 叶昔昭从容还礼,“见过唐大人。” 她没想过再见他,事先也就无从料到,再见时会是这情形。 唐鸿笑又对虞绍衡道:“侯爷若无他事,下官告辞。” 虞绍衡颔首,“也好,日后有事再登门请教。”语声算得温和。 “不敢。告辞。” 叶昔昭避到一旁让路,之后就见虞绍衡居然抱着忻姐儿送到门外。 虞绍衡回来之前,她敛目思忖着―― 安国公府嫡女冯慧萱是在相府闹出了事,被杜良带去山东做妾。 唐鸿笑曾上奏弹劾她的父亲,如今弹劾的却是冯慧萱之父。 两件事都与相府有关。 相府是她的娘家,这两件事也就与虞绍衡息息相关,那么他的确是该及时询问此事。别说抱病休养是假,便是真事,也该将相关之人请到侯府询问。他有足够的理由,也有这能力。若在这时候还稳坐家中,只命手下暗中调查,落到外人眼中,反倒蹊跷。 理清了这猝不及防的一幕,虞绍衡已转回来。 叶昔昭嗔道:“怎么事先也不与我说?害得我冒冒失失就跑进门来。” “事先也只是有这打算,不能笃定唐大人会今日过来。”虞绍衡的语声很是平静,唐大人三个字淡如云雾,似在说着不相干的一个人。 “他说了原因了么?” 虞绍衡指了指案上几本书上的一叠信件,“看过便知。” “我拿回去看行么?” “自然。” 叶昔昭要拿信件时,才记起来的初衷,转身坐到了他原来落座的位置,气呼呼看着他,“我是来问你为什么明日一定要将忻姐儿的生辰弄得人尽皆知。” 虞绍衡没正形,“明天日子有何不妥?为何怕人知晓?”说着将忻姐儿放到醉翁椅上,俯身轻摇。忻姐儿很配合地乖乖坐着。 叶昔昭只好解释了自己的计较:“府中日后再添子嗣,到时候我怎么办?这先例开不得。” “他们自然要循旧例。”虞绍衡转头看向她,目光一黯,“你与孩子是如何走到今日的?不需与他人相较。或许恶俗,可我与娘还是要如此。” “……”叶昔昭这才明白太夫人与他的用心。 母子两个坚持要给忻姐儿的这份体面,其实是给她的。她只顾着考虑这件事对内宅的影响,没往这方面想过。 叶昔昭双眼酸涩难忍,垂了眼眸,抬手覆上眉心,再抬眼时,给予他一个笑容,“我听你的。” 虞绍衡的笑容这才清朗起来,“回房的时候,将书信下的几本书也带上。” “是什么书?”叶昔昭随手取出一本来翻阅,竟是一本三字经,而笔迹,是唐鸿笑的。 虞绍衡垂眸看着忻姐儿,“唐大人送的,我做主收下了。” “……”叶昔昭实在是弄不懂了,“你这是……对唐鸿笑怎么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他不也变了么?做的事于你我有利,我怎么能不以礼相待。”虞绍衡依然冷静理智,“走一步看一步。” 叶昔昭释然,拿起书籍、信件,“你带着忻姐儿吧?我只带一名小丫鬟回去即可,要吩咐管事们好好筹备起来。” “嗯。” 叶昔昭经过他身边时,身形顿住,摸了摸他俊颜,调皮地笑,“应下的银票别忘了给我送去,我的私房钱是留着给忻姐儿将来做嫁妆的,不给你填补内宅亏空。” 虞绍衡笑了,“想得倒是长远。放心。” 叶昔昭回房之后,将书籍信件收起来,唤了一众管事到花厅,命她们认真筹备起来。忙完这些才取出信件来看。 那几封书信,是安国公府大爷冯慧荣写给唐鸿笑的,按日期排除次序,再细细回想,第一封信是写在唐鸿笑弹劾相府之前。 字里行间可以看出,冯慧荣对唐鸿笑有着一份倾慕,相信唐鸿笑便是没有合适的时机弹劾安国公,便是不能快些为其母伸冤,亦能保守这个秘密。 第一封信是细说了他怀疑生母是被继室害死的理由,第二封信则是谈起了有人相助之下开棺验尸棺椁内却空空如也,第三封信是问唐鸿笑,若不能在眼下就弹劾的话,有无可以信任的铁面无私的府尹推荐给他。 找自己觉得可以信任的言官帮自己申冤,是情理之中之事。况且那时的冯慧荣又正是对安国公最是不忿的时候,怕是每日绞尽脑汁寻找门路。 而在后来的信件中,冯慧荣则是去信给唐鸿笑,询问近况,并未落井下石地将那时落魄的唐鸿笑遗忘。 这兴许也是唐鸿笑在这么久之后,在他不闻不问政务的时候,上奏弹劾安国公的原因之一。 时机可以看做是最佳,也可以看做是最冒险,因为皇上在前一日还有心再让安国公入朝堂。如今看来,这件事由唐鸿笑来做最合适――皇上便是有心包庇安国公,却碍于修书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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