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你这个废物,整天就知道啃老,不如死了算了。” 王建国又一次对儿子怒吼,恨不得与他断绝父子关系。 谁能想到,两个小时后再见到儿子却是尸体…… 01 “老王,你赶紧回家吧,你家里出大事了。” 那天王建国正在工地上搬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 他放下手里的工具,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没想到是邻居打过来的。 “我家里出什么事了,你赶紧告诉我。” 可邻居却支支吾吾的,“反正你赶紧回来吧,这会儿你家里很多人呐。” 还没等王建国问话,那边的电话就直接被挂断了。 王建国的心脏怦怦跳,一股不好的预感冲上心头。 他赶紧从楼上下来,然后和同事说了一声,直接骑着摩托车就回家了。 可能是因为太着急,路上摔了一跤,从地上爬起来,动了动胳膊腿,幸好没有事,干脆打车回去。 刚到村口的时候就看到自己家门口围了很多人,甚至还隐约听到哭声。 王建国发疯般地往家里冲去,当他扒开人群的时候,看到自己儿子王小军躺在堂屋中间。 他浑身发软,直接瘫倒在地上,然后爬到儿子身边。 “小军,小军,你这是怎么了?赶紧醒醒,我是爸爸呀!” 可不管王建国怎么喊,儿子就是没有反应,浑身都湿了,头发还在滴水。 这时王建国看向一旁的妻子,“你难道耳朵聋了吗?儿子到底怎么了?你快告诉我,是想急死我吗?” 妻子已经哭的死去活来,“都怪你,都怪你整天在家逼儿子,咱们儿子直接跳河了。” 王建国简直不敢相信,鬼使神差地扇了妻子一个嘴巴子。 “大白天的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咱们儿子好好的,怎么可能会跳河?” 妻子好像感受不到疼一样,抱着儿子的胳膊拼命哭喊。 “我的儿子命太苦了,真的是太可怜了,活活被亲爹逼死。” 王建国使劲地掐儿子的人中,“小军,你赶紧给我醒过来,不要在这里装了。只要你能醒来说什么爸爸都答应你,以后再也不会骂你,更不会打你。” 看着王建国发疯的样子,有的邻居都留下了眼泪,大家赶紧上去劝他。 “建国,孩子已经走了,你就不要再折腾他了,赶紧给孩子换衣服,准备准备后事吧,还是要节哀。” 王建国终于忍不住,死死地抱住儿子,嚎啕大哭。 “你们都给我滚出去,我的儿子还好好的,他只是睡着了。” 说完还看着妻子,“你还待在这里干什么?赶紧去给儿子煮姜汤,如果不喝下去,儿子会感冒的。” 王建国的精神好像都有点不正常,再这么下去肯定是不行的,大伙儿赶紧将他们夫妻俩拖开,分别拉到了房间内进行劝说,其他人开始给王小军安排后事。 就在两个小时之前,王建国吃完早饭准备去上班,发现儿子在房间还没有起来。 他忍无可忍,直接将房门踢开,一把将床上的被子掀了。 “你是打算睡死吗?一天 24 小时在床上躺着不成?出去看看哪家孩子不在外面上班,要么就是上学,只有你整天躺在家里啃老。” 王小军好像听不见一样,依旧是闭着眼睛,或许早就习惯了。 王建国一把抓住儿子的头发,用力地往床头撞去。 “你这种败家子赶紧死了,算了,我这辈子生了你也算是倒大霉。” 可能是因为疼痛,王小军终于睁大了眼睛。 “你滚出去上班吧,少在我这里啰嗦,我都已经听够了,你不烦我都嫌烦。” 果然,这句话彻底激怒了王建国,他脱下鞋子就朝着儿子的脸打去。 “你这该死的东西真是叫我老脸丢尽了,全村谁不知道你整天就知道躺在家里,难道你是在躺尸吗?” 听到爷俩吵架的声音,母亲张小琴赶忙从厨房跑了进来,一把抱住了王建国。 “老头子,你能不能消停几天?儿子早上在床上睡的好好的,你干嘛要来招惹他?” 正在气头上的王建国一把将妻子推倒在地,“儿子今天变成这个鬼样子都是你惯的,要不是你,他也不会成废物。” 张小琴吃力地从地上爬起来,直接将王建国手里的鞋子抢了过去。 “活祖宗算我求求你了,能不能不要一大早就在家里闹事?左右邻居都听着呢,你不丢人,我都丢人。” 王建国将脚塞进鞋子里,“你还知道丢人,你脸皮比城墙还要厚。早干嘛去了?从小不知道好好教育儿子,现在养了个废物还敢让我闭嘴。” 张小琴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你不是孩子他爹吗?为什么你不能教育孩子?现在孩子不争气了,全部都赖到我头上。” 王建国朝着她呸了一声,“哪家孩子不是女人带大的?你可真够没用的,我们老王家的香火就是被你给断了。” 说完王建国就转头出去上班了,儿子继续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张小琴关起房门,一个人跑去厨房默默的哭。 这种日子她已经过了几十年,心里特别的委屈,可又有什么办法? 本来就是个朴实的农村女人,每天就是围着锅台转,伺候好男人和孩子们。 即便这些年受了男人很多气,孩子也不争气,可总不能离婚吧。 哭完之后张小琴继续做家务,日子总得过下去。 就在她洗衣服的时候,突然听到砰的一声,远远的看到儿子从大门出去了。 张小琴赶忙用围裙擦了把手,然后就追了出去,等她跑到大门口的时候,儿子已经不见踪影。 这时她还很奇怪,儿子已经几个月没有出家门了,怎么会想起来出去? 不过张小琴心里还有点开心,或许儿子想通了,只是想出去转一转。 哪怕是出去透气也是好的,总比整天闷在家里强,时间久了脑子也会坏掉。 既然不知道儿子去了哪里,张小琴继续回到厨房干活,也许中午饿了,儿子就会回家。 可是谁也想不到,两个多小时以后,邻居韩大柱拼了命地跑到他们家。 “小琴,小琴,你们家小军出大事了,赶紧去看看吧。” 张小琴正在炒菜,吓得锅铲直接掉在地上,脸色惨白地看着邻居。 “我家小军到底怎么了?你好好说,别吓死人。” 邻居大口地喘着粗气,“刚才村口的塘有人在打鱼,突然发现里面有一个尸体,捞上来以后发现就是你们家小军,赶紧过去吧。” 话音刚落,张小琴直接瘫倒在厨房地上,嘴唇不停的哆嗦。 “不可能,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我家小军刚才还好好的,你们一定是看错了。” 那一刻她的心脏都快跳不动,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邻居赶忙将她扶了起来,“你这个状态不行啊,要不你坐在堂屋等着,我再过去看看?” 张小琴确实走不了路,她被邻居扶到堂屋直接坐在椅子上,眼睛直直地朝门口看着。 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张小军就被村里几个男人抬回家,直挺挺地放在了堂屋的地上。 张小琴发疯般地扑了上去,可不管她怎么呼喊,孩子就是没有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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