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三草这个名字。 三草? 安小月疑惑。 甄真的小名吧。 王英也不想再在这医院待着了,巴不得早点做了手术回家。 听说明天做手术,她便打电话,打算把梁超和阿彩叫过来。 必须三个人轮流守病房,她也想回去好好睡一觉。 她先打了梁超的电话,响了许久都没有人接。 “小瘪犊子,又干什么去了?一天天的正事不做!” 儿子使唤不动,王英只能给儿媳妇阿彩打电话。 “婆婆。”阿彩倒是接得快。 “你外婆明天早上要手术,你和梁超过来,今晚你们守着外婆,我回去好好睡一觉,后面才有精力照顾你外婆。” 阿彩疑惑,“超哥早就出门了呀,他说他去医院替你。” 王英以为小两口在躲懒,“屁,老娘没有看见他,少给老娘装蒜。” 阿彩冤枉啊,委屈道:“婆婆,真的,超哥没在家,我买菜回来的时候,他就出门了,他说的就是去医院照顾外婆啊。” 王英听她这话,不像是撒谎。 对于自家儿子,她倒是了解得很。 好吃懒做,以前就经常不着家。 “不管他,肯定又一个人出去潇洒了,你煮点好吃的,给老娘送来医院,今晚你守着病房。” 阿彩看着她圆滚滚的肚子,要她一个孕妇去照顾病人,这不是两眼一黑捉瞎呢吗? “婆婆,我怀着孩子呢,我行动不方便,怎么照顾外婆啊?” “你个小贱蹄子,怀个孩子就金贵得很了!老娘怀着梁超的时候,不还是又背又挑的。让你守一晚上,能有什么事。别他娘的废话,不听话,滚回你娘家去,十八万的彩礼给老娘还回来。” 阿彩心里想,那不是你没有福气呢吗?怀孕了还要干活。 但她也只敢心里抱怨,婆婆那一张嘴厉害得很,她是讨不到好处的。 且超哥在县城有房子,又有一个当大明星的摇钱树,她可舍不得失去这么好的生活条件。 “知道了,婆婆,我做好饭菜就过来。” 梁超的去向,婆媳俩谁都没有在意。 此刻的梁超,因为强哥的一通电话,已经被彪哥的人,从医院的楼梯间带到城市的烂尾楼里。 “把他弄醒。” 为首的大哥挥挥手,立即有人上前,解开了裤腰带…… “啧!”大哥皱眉,发出不悦的声音,“彪哥说了,新嫂子不喜欢野蛮人,处理事情文明点。” 彪哥好不容易追到「夜境」酒吧的调酒师,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 他们做小弟的,也必须给大哥扎起。 小兄弟为难,“哥,这周围没河也没水,只有用老办法了呀。” 大哥想想也是,挥挥手,转过身去。 “人多力量大,你们一起上。” 他的眼睛没看见,就当没有发生吧。 得令的小弟们,没尿也得滴出几颗来,不然显得太不尊重大哥了。 一阵“哗啦啦啦”的响动之后,冷风里都有了尿的骚味。 被一阵热流浇醒的梁超,抹抹脸上的水,“哪个龟儿子……” 当看清围着他的一群人,个个一脸凶相,他的脏话顿时变成了笑脸, “都是兄弟,有什么好好说呀。” 他明明和三草在一起,突然跳出个黑影来,人都没看清呢,就晕过去了。 对于他怎么出现在这里了?这些人又是谁?梁超是一点不知道。 但都是道上混的,他知道,这些人必定和三草有关系。 三草这贱人! “动手吧。”大哥点燃手里的烟,潇洒地吩咐。 他一开口,一群人蜂拥而上,各自按住梁超的四肢。 熟悉的场景,巨大的恐惧感压来。 梁超顿时害怕了,他也跟着大哥们混,但他从没见过这阵仗。 他声音颤抖,“哥,哥,有话好说,别这样!我有钱,我可以给你们钱,请你们撸串喝酒把妹。” 那些人一点不顾他的求饶,对于他的贿赂更是不屑一顾。 反倒是把他按得更紧,脸被地上的石头硌得生疼。 可这些疼痛,和被人强行分开的手指比起来,都算不得什么。 “我求你了,哥,别这样,不就是三草吗?我以后不招惹她就是了,你们放了我,你们要什么,我都可以答应你们。” 梁超挣扎着,一张脸涨得通红。 但没有人在意他的话,也没有人因为他的话而放慢手上的动作。 活了二十多年,潇洒了二十多年。 梁超第一真切地体会到,什么叫害怕。 看着那人掏出的刀,梁超只觉裤裆一热。 他尿裤子了! 换做以前,他看见别人尿裤子,只会嘲笑。 现在,他一点都笑不出来。 锋利的刀闪烁着幽冷的光,无论他怎么挣扎、求饶,也没有用。 那把小刀,一看就是特殊制作,轻松切下他的左手小拇指 破皮断筋的痛传来,梁超痛得额上青筋暴起,眼泪、口水一起流。 “啊啊啊!三草,老子和你没完!” 他的哀嚎被风吹散。 那群人收拾好刀,用卫生纸裹住他的断指,乌泱泱离开。 全程,他只听到对方的一句“动手吧”。 和这些人比起来,他在县城里的那点手段,不过是小打小闹而已。 梁超痛得蜷缩在地上,他望着残缺的手指,心中的恐惧一点点被恨意冲散。 第388章 甄真开车回家。 一进院门才发现,院子里停着一辆陌生的车。 强哥的车她认识,这又是谁的车? 她带着疑惑,进入玄关。 强哥、大豆都在客厅,还有正在接电话的小老板。 “好的,谢谢彪哥费心。工地那边,我已经打好招呼了,你的车队直接过去,就能开始干活。” 对面的彪哥,日子滋润,说话的声音里也满是笑意。 “纪少,哪里的话,是我要谢谢纪少才是,什么好事都想着兄弟。” 两人都认为自己得到了对方的帮助,客气得很。 纪遇白看见甄真进来,最后寒暄两句,便把电话挂断了。 他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继而非常严肃地盯着甄真看。 甄真讪笑,“小老板,你这变脸的绝活,练得不错啊。” 说着话,她不动声色地将手里的药和诊断证明放进鞋柜的抽屉里。 她的小动作哪里躲得过纪遇白的眼睛。 甄真见大豆、强哥低着头,一副做错事情的样子。 她知道,今天的事情,已经惊动小老板,恐怕没有那么容易蒙混过关。 “你们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小老板会在我家?” 强哥给她使眼色:祖宗,别说话了。 纪遇白没时间和他们在这里打眼神官司,对于甄真近乎自毁的行为,他很生气。 “甄真,你从一个籍籍无名的群演,走到今天女一号的位置,这中间的路程,有多煎熬,你忘了吗?” 甄真仅存的一点侥幸心理,在小老板的说出这一番话时,彻底被击溃。 她怎么可能忘记? 怎么能忘记! 几度的冰水,冻伤的手指,数不清的小伤,道不尽的委屈。 “我没有忘。”甄真不知为何,声音突然哽咽,“正是因为没有忘记,我才不能让他们毁了我!” “那你解决了吗?”纪遇白平淡的目光落在她脸上。 巴掌印实在太过明显。 有那么一瞬间,甄真感觉到了死一般的沉寂,是无形的压迫感。 今天的小老板,与她记忆里的、认知里的小老板,完全不同。 他轻松就能看透她的伪装。 解决吗? 答案显而易见。 要不是有高奇的出现,别说解决梁超,她能不能这么快回家,都是未知数? 事情不仅没有解决,她还拖累了高奇,欠高奇好大一个人情。 甄真如实回答,“没有。” 偌大的别墅里,再次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好像没有人的存在一般。 窗外的风吹进来,空气被搅动,窗帘也动了动。 大豆和强哥的脸,埋得更低了。 一向能言善辩、很会化解危机的梗王甄真,此刻也说不出一句合时宜的话来缓解气氛。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少秒,“嘭”的一声响,打破客厅的安静。 纪遇白将手机丢在茶几上,语气比刚才缓和几分。 “甄真,聊一聊吧。” 饶是见过不少血腥道具的甄真,在见到纪遇白手机里断指的照片时,她的后背还是冒出一层冷汗。 断指切面整齐,可见动手的人要定了这一根手指,没有任何犹豫。 至于断指的主人,她很清楚,是梁超。 梁超左手小拇指有一个弯月形的疤痕,那是她用割猪草的镰刀伤的。 只是划破了皮肤,出了血。 但她却因为这一个伤痕,得了王英和舅舅的一顿毒打。 但也因为这一次的毒打,她得到了离开的机会。 所以,这一截手指,以及手指上的疤痕,她记得很清楚。 那是梁超的疤痕,她的荣耀。 “他不是在医院吗?”甄真疑惑。 事情已经到了见血的地步,必须得解决了,纪遇白没瞒着她。 “他住的房子,是我找人租的。这段时间,你的所有行踪,强哥都在向我汇报。包括他,也一直有人跟着。你们在医院把他打晕,就有人把他带走了。” 你们! 小老板没有骗她,确实有人跟着。 至于带走梁超做什么,不用小老板明说,她已经看到结果。 甄真没有想到,一向不着调的小老板,办起事情来,还有如此细致周密的时候。 小老板娘是律师,而小老板居然敢做断人手指的事情。 心狠手辣的小老板,突然变得陌生。 还是说,这才是本来的小老板。 他给大众的印象,不过是伪装,像她一样。 甄真一脸探究地看着对面的纪遇白。 纪遇白知道她在想什么,但他懒得理会。 他要快点处理了,回去陪玲喜。 “别瞎琢磨了,说说吧,事情总要解决。” 甄真是聪明人,她很清楚,小老板给她看断指,告诉她一直有人跟着梁超,是在践行星立方上下一家人的企业文化。 家人被欺负了,就该狠狠还击。 断梁超的手指,就是小老板作为星立方家长的还击。 她是被保护的人,自然应该什么都告诉家长。 大豆见甄真一要说关于她舅妈一家的事情,就开始抖腿、抠手指,就知道她又开始害怕、紧张了。 她很有眼力见地去给甄真接了杯温水端过来,又给小老板的水杯也续上温水。 甄真看着面前透明水杯里的水,很平静地告诉大豆,“我要酒,二锅头。” 甄真只有在压力非常大,睡不着觉的时候,才会喝酒精度很高的二锅头。 自从结识小老板娘和傅太太几位朋友,她就没有喝过二锅头了。 甄真说过,她当群演的时候,晚上太冷,就喝二锅头暖身体。 大豆一直都记得她的话。 现在,甄真要当着小老板的面喝酒,大豆不知道该不该拿? 纪遇白看出大豆的顾虑,薄唇轻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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