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界线_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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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但以前林甘棠疏离厌弃的样子他尤记得，最终没碰，在她擦肩而过的那刻说：“年三十我去找你了。” 林甘棠回头，示意他接着说。 “当晚温晏清找过我，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你应该不知道我找过你吧？”顾祉川问。林甘棠想起年三十夜里，温晏清说下楼扔垃圾，结果出去很久。回来时候一身烟味，原来是顾祉川抽的烟。 “知不知道又怎样？所以呢？你找我干什么？你说话能不能痛快点。”林甘棠不爽他半天说不到重点。以前的顾祉川说话多干脆。我没空。我不喜欢。你自己好好想想。你冷静冷静。一句终结话题，从不拖拖拉拉，尽管伤人得可以。林甘棠的不耐烦让顾祉川惘然，若有所失。找她干什么？找她有很多话想问问，但话到嘴边，顾祉川全咽下去，只剩下句：“新年了，跟你说声新年快乐。” 林甘棠意外，等她是为说这个？她自认不是小气的人，既然你给我恭贺新禧，那我就回你句：“新年快乐，大吉大利。” 顾祉川见她又要走，在她迈步前开口：“温晏清瞒着你，你不生气吗？” “生气？为了你跟晏清生气？”林甘棠仿佛听到笑话般：“晏清不说当然有晏清的道理，我猜大概是怕打扰到我休息。” 竟然和那晚温晏清说的话一模一样。顾祉川分不清心里在不舒服温晏清的自作主张，还是不舒服他两人间的默契：“那如果那晚你知道了，你会下来吗？” “不会。”林甘棠回答的毫不犹豫：“就算一定要下来，我必然会让晏清陪着。” 林甘棠不知道他纠结于此的意义，但她知道她与顾祉川，越少接触越好。那晚温晏清不告诉她悄悄与顾祉川会面，足以说明晏清在意顾祉川的存在。 “你以后不必找我问这种没必要的问题。”林甘棠疏离道：“分开之后你我过得不都挺好？就这样互不相干，以后也请你继续保持距离，我想冯漾漾不会喜欢看到你与我纠缠。” 厅里。伏特加烈焰般的灼烧从喉间划过，温晏清喝完最后一杯酒。同一桌的人发出吁声，对温晏清没发短信自己认罚的事轻觑。 “温先生玩不起啊。”唐恕明调侃：“大冒险嘛，要的是刺激。” 温晏清脸上表情不变，放下酒杯：“不是玩不起，是输不起。” 他曾经求都求不来的感情，让他说分手，跟要他的命有什么区别。他不会将分开挂在嘴边，也不会拿感情开玩笑。他死守的东西，不会让它有一丝裂痕。唐恕明女朋友不知换了多少任，所以不懂他坚持一人的执着，见他酒也喝了，就放过他。游戏还在继续，温晏清退出。 “抱歉。”石钧有点后悔拖温晏清过来。 “没事，你继续玩吧，我出去走走。”温晏清拍拍他肩膀。温晏清去找林甘棠。从这里出去，要经过水廊。温晏清走到浅水边，身上酒气有点重，风吹一吹散了点，温晏清才继续往前走。他边行边拿起手机，准备打电话给林甘棠，风送来前方之人的说话声，温晏清听到顾祉川的声音。 “我和冯漾漾已经分手了。” 温晏清抬头，绕过松枝和景石，看到了林甘棠的背影。他鬼使神差地停下脚步。温晏清同为男人，在顾祉川自己都未想明白的时候，已经一眼看透了他的内心。顾祉川到书店以送礼给林父的名义想见林甘棠。守在林家楼外等待机会。还有被拉黑后用其他号码给林甘棠发送信息。他想取得林甘棠的注意和回应。顾祉川对林甘棠余情未了，甚至一开始不知道自己对林甘棠动过真情。他答应与林甘棠分手，和冯漾漾确认关系，某天终于弄清心之所属，想尝试回头。于是他和冯漾漾分手，来找林甘棠。温晏清看的清清楚楚。顾祉川敢这样做，不外想赌林甘棠对他尚留余念。那棠棠呢？温晏清隐在景石之后，垂下了眸子。毕竟林甘棠曾那样热烈地追逐过顾祉川，差一步就成了他的新娘。温晏清握紧手机，他听到林甘棠讶异地问：“分了？真的？” 他看不见林甘棠的表情，更怕会从她脸上看到一丝的欢喜。当时林甘棠逃婚，不正因为介意冯漾漾的存在么？如今冯漾漾退出，他们之间便没有了分歧，清空了阻碍。温晏清垂眸，石后的阴影打在他的身上，他的表情晦暗不明。林甘棠不相信顾祉川会和冯漾漾分开，所以声音里带着万分的诧异。毕竟上辈子冯漾漾是他不能取舍的人，是他将真爱阮宁转移到她身上的寄托，磕不得骂不得，冯漾漾一开口，他必定不顾一切前去找她的存在。上辈子顾祉川为了冯漾漾和她闹过多少矛盾，也因为放不下，所以林甘棠遍体鳞伤，婚姻支离破碎。不过转念一想，分手不等于放下，冯漾漾现在又跟上辈子有什么区别呢。 “分了，我和她之间不会再有可能。”顾祉川说。林甘棠讶异过后是冷静：“你们分不分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告诉我，是想我祝你分手快乐？” 林甘棠已经不需要揣摩他的心思说他喜欢的话了，直言道：“就算你分手了，也不是找我的理由，我没分手呢，我男朋友会吃醋，我不想他不开心。” “你真的喜欢他？”顾祉川盯着她的面容，不错过她任何表情。林甘棠无畏地直视他：“再晚点，我和温晏清连婚纱照都要去拍了，你说我喜不喜欢他。你若非要见我，那我勉强约你一次吧。” 顾祉川目光微动，止住想上前半步脚。林甘棠红唇勾起：“约你参加我和晏清的婚宴啊，记得随份子钱，准时前来。” 顾祉川刚缓和的表情重新一点点凝上。 “怎么？不够？”林甘棠轻笑：“不够还有满月宴。” 顾祉川稍微寒脸：“这么多年你若喜欢温晏清早就答应他了，他的锲而不舍打动了你，你该分清自己对他的是感动还是爱情。” “不算晚，毕竟离了你才治好的眼瞎。”林甘棠发笑：“每天想爱他吻他拉他上/床，大概不是因为你说的感动吧？” 林甘棠太清楚如何击退顾祉川了，果然他面色更差，默然许久：“你只认定他？” 林甘棠斩钉截铁道：“除了他，我不会嫁给别的人。” 除了他，我不会嫁给别的人。温晏清蓦然抬头，黢黑的眼眸因为一句话而熠熠生光，心里像涌进千丝万缕的温柔春风，抚平他深掩着慌乱与忐忑不安的心。他不自知地松展神色，从景石后缓步走出，站在明亮的方向。只需她的一句肯定，他便无需再在隐忍的角落等候，在黑夜独行。林甘棠背对着温晏清还未觉察，但顾祉川一眼发现他的到来。顾祉川冷薄的唇抿成直线。这个男人，捡走了他丢失的明珠，如何叫人能继续心平气静地面对。站在对面的男人面容平静而从容，好似不将他放眼里，在衬托他的自不量力。刹那间不甘从心底涌起，顾祉川盯着温晏清，朝林甘棠开口：“既然这样，能不能让我最后再抱你一下，以前的恩怨纠缠从此抹去，可以么？” 顾祉川的声音清晰地传进温晏清的耳朵里。风吹起他的额发，他静静地站着，攥紧手机的指因用力泛白，青筋显露。他下颌绷得紧紧的，道：“棠棠，过来。” 顾祉川只看到他平静的表面，却不知他展露在外的从容用了多少力气在掩饰。林甘棠听到温晏清的声音，顿时转头，继而露出惊喜，不假思索地转身朝他而去。顾祉川看到她翩飞的裙角，离自己越来越远。温晏清搂住她的腰，与顾祉川对视一瞬，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走吧？” “嗯，我正要去找你呢。” 林甘棠跟着温晏清走了，她毫不犹豫地奔向别人，从此远远看着林甘棠的变成了自己。顾祉川站在原处久久不走，抽出根香烟点燃，脑子里还是林甘棠那双动人的眼睛。林甘棠跟着温晏清走，后者的缄默让林甘棠有点不知所措。 “晏清？”林甘棠拉拉他的衣袖。温晏清低眸看她。 “我刚才想去找你，不巧碰见顾祉川的，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在这里。”林甘棠解释：“我没约他见面。” “我知道，我没有生气。” 林甘棠见前后无人，停下来亲吻他的唇：“没生气刚才你为什么不跟我说话？” 温晏清真的没有生气，大概心里有点酸涩罢了，他见林甘棠小心翼翼地看她，心软了：“方才你说的话算数吗？” “我说了挺多的，你指哪一句？”林甘棠放柔声音问他。 “嫁给我，跟我生个孩子摆满月宴。”温晏清提取重点。 “当然算数。”林甘棠抿唇浅笑：“不过后面的不一定了。” 温晏清心发紧，不愿意吗？却听她道：“一个怎么行，最起码生两个吧，有个伴。” 温晏清蓦然失防，情不自禁地拥住她。林甘棠双手搂住他的脖子，一点点闻着他的衣领、他的颈间：“我早就想问你了，你身上怎么一股酒味，喝了很多吗？” 她柔软的发蹭到他的下颌，缠绕在他颈间的香柔气息让温晏清喉结动情地滚了滚，他将林甘棠抵在墙上，一举擒获她娇嫩的唇。交缠着呼吸，忘情地亲吻。温晏清一遍遍吻着，清除心里曾涌动过的不安，只有这样亲密的接触，让他知道自己真真切切地拥有她，而她也是心甘情愿投进他怀。温晏清知道他的亲吻不仅是他身体的冲动，他肆无忌惮地亲近，是想强烈宣泄内心的情感。许久许久。林甘棠已经忘了追问他喝酒的事，被他亲得心头鹿撞，喘息连连。 “等下有人过来……要看到了。”林甘棠换着气息的时候，断续地说。温晏清沉醉地半阖着眼眸，从她唇间移走，咬了咬她的耳廓，埋在她颈间亲弄，呼吸凌乱：“已经被看到了。” 林甘棠乍惊，转头欲环顾左右，结果被他亲到敏感方位，不由自主发出细碎的娇咛。温晏清眸光变暗，再想去吻，被她推开胸膛。只见她满是躁意的瞥向他处，羞急且眼神闪躲。乐禹哪想到自己这么倒霉，老早时候温晏清来他躲掉了，结果现在出来走走直接撞见温晏清在与林甘棠亲热。他服了自己的非酋运气，那么多地方他偏选这一处走进来了！温晏清发现他的那一刻，他头皮都块炸掉！看到不得了的画面，要被灭口了吧？被温晏清晦暗的眼神扫过，乐禹左脚拌右脚跌跌撞撞赶紧逃。明明干坏事的不是他，为什么他反倒像被抓奸的？原来温晏清与林甘棠暗地里打得这么火热？妈妈，我的眼睛脏了！乐禹泪流满面。林甘棠见人走了，躁意却丝毫未减，她双手地抵着他的胸膛：“够了够了不许亲了！” “我这个样子，你要推我去哪里？”温晏清不肯放手，哑声问。林甘棠随他示意的视线往下看他的下/身，脸蛋红上加红：“以后都不许在外面亲我！” 温晏清揽着她，平息体内燥热：“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这么多人的地方你也敢亲，你不羞我羞啊。”林甘棠感觉自己耳根快烫熟了。温晏清不认：“哪有人，这里明明没人。” “乐禹他看到了！”林甘棠跳脚。 “他看到有什么用，我倒想顾祉川来看看。” 林甘棠啊啊捶他：“谁都不许看！” “哦。”温晏清不上心地应。林甘棠当他答应了，从他怀中退出来理理自己被弄乱的发。温晏清看着她被披散的头发遮挡、若隐若现的草莓印，伸手帮她挽起发丝：“扎起来吧，不然等下风一吹不又乱了吗。” 林甘棠顺从地让他用手一下下梳理着，最后不松不紧为她扎了低马尾。温晏清摸了摸那枚红痕，露笑：“现在的发型十分衬你今天的装扮。” 林甘棠被摸得痒痒的，躲了躲，躲不开，她好奇：“我照镜子看看。” 温晏清按住她想从包里拿小镜子的手，温柔笑道：“不用看，你不相信我的眼光吗？” 林甘棠闻言打消念头。他见她乖顺的样子，忍不住轻轻吻了吻她脖颈，如清风细雨，感受她肌肤的温暖细腻。 “为什么你总亲这里？”林甘棠疑惑，刚才他还上手摸。温晏清露出笑涡：“因为你这里特别好看。” 好看？她当然好看了，林甘棠扬起骄傲的下巴：“我的珍珠耳坠是不是也很好看？我特意挑的，趁着我皮肤特别白。” “你本来就很白。”温晏清忍俊不禁，拨拨她的小珍珠：“就是耳坠比较长，亲起来有点碍事。” 林甘棠娇瞪他一眼。等到温晏清缓过体内的冲动，他牵起林甘棠离开。两人漫步在另一条长廊上，周围的景色悄悄转变，喧嚣声渐渐入耳。 “你想什么时候去拍婚纱照？”林甘棠忽然开口。温晏清侧头注视她红晕渐消的脸蛋，牵她的手收紧：“你……想去？” 林甘棠歪头：“你不想去？” 她道：“好吧，那以后再……”说。 “去，当然去。”温晏清打断，直接追问：“有想拍的地方吗？” 林甘棠见他答应了，开心地遐想：“我不想出国，也不想在城市，想去山谷，漫山遍野绽放着鲜花的地方。” 说完她期待地看向他，温晏清被她的目光感染，憧憬未来。他的心总是被她不经意地温暖，越是这样，他陷得越深。他柔声道：“我知道一个地方，那里很美，也有你说的漫边无际的鲜花。” “你去过吗？”林甘棠新奇道。 “我在那里长大。”温晏清轻声说。温晏清的母亲方辛怀上他后远离C市，早两年东迁西徙，最后找到一个安静的小镇。镇上民风淳朴，四季如春，方辛带着他定居下来。温晏清童年里所有美好的回忆都在那个小镇中，那时候他无忧无虑，方辛的身体也很健康，母子二人平凡却快乐地过着。 “那为什么后来你们搬走了？”林甘棠问。 “我妈病了，当时这边的医疗条件更好。”温晏清沉浸到回忆中，有几分的落寞：“也可能我妈还是想让我回到温家的吧，她病后怕耽误我，一直想让我认回父亲，有更好的生活条件。” 他的母亲虽然没说，但他隐约能感觉到她的想法。若不是当初随母回到C市，温任东又怎会那般巧发现他，要带他回去。方辛被周曼白害死后，他没有选择回当初的小镇。冥冥之中的缘分让他与林甘棠邂逅相逢，遇见了她，认识了她，爱上了她。为了配得起她，最后还是回到了温家。 “我真想到你长大的地方看一看。”林甘棠感喟。她喜欢他，所以想了解他的过去对吗？温晏清答应：“等春暖花开的时候，我带你回去。” 回到那个曾给予他美好回忆的地方，或许还会拍下套婚纱照，在那个小镇里见证自己的幸福。林甘棠亲了亲他的脸：“一言为定。” 温晏清眼里升起情潮，低头想深吻她。不远处人声渐多，林甘棠哪里肯，滑溜地躲开，走在他前头，笑吟吟地转身面对他，双目尤似一泓清水：“你总是不肯告诉我为什么会喜欢上我，既然提及往事，现在你能说一说吗？” 温晏清失笑，眼底情意缠绵：“这个很重要吗？” 林甘棠想了想，说：“不重要，但会好奇。” 毕竟当初的她那么糟糕，温晏清怎么会看上她呢。温晏清跟上她，重新握住她的手，语气轻缓：“答案就锁在家中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