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甄甄,我想跟大明星合照,给我个机会嘛~] 尹甄抖抖鸡皮疙瘩:[行了后天就后天,我让傅霖到公司选剧本,你好恶心你赶紧走开。] 林甘棠轻轻一笑。 第二天,是宜嫁娶的黄道吉日。 终于到了这一天,林甘棠推开窗,柔和的风吹过脸颊,勾起一丝碎发在颈侧轻动。 她抬眼望见晴朗蔚蓝的天,柔软如棉花糖的白云,老树舒展枝叶,悠静平和。 极好的天气。 她结婚的日子。 “棠棠,来换婚纱啦。” “嗳,好。”林甘棠从窗边回来。 礼堂里淡雅圣洁的鲜花静静绽放。 透过礼堂高大的肋拱窗口,看到宽大的穹窿,碧蓝广袤的天空,一缕缕明亮的阳光在窗棂里肆意射入,五光十色的花窗隔屏甚是耀眼。 阳光落在温晏清黑色的眼眸里,他嘴角噙着笑,估计谁也不知道他眼底藏着丝缕的紧张。 宾客坐在礼堂座椅上,在这大好的日子里,人人脸上露出的是淳淳的笑意。伴郎石钧为温晏清整理了下胸花,然后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臂膀,走回婚礼甬道,面向着众宾客。 石钧想起自己初进礼堂时被眼前这无处不在精致奢华所震撼,再看面前的宾客从地产大亨到政坛高官,这场婚礼是他从未见过的隆重。 处处彰显着温晏清对婚礼的用心。 礼堂里播放着浪漫的婚曲,神父宣召祈祷,婚礼已经开始。 温晏清站在中央望向礼堂外,明明商场多年的经历早已让他打磨出一身的镇定,但此刻他的心却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 在铺满鲜花的地毯尽头,林父站在其中朝旁边伸手。 新娘穿着洁白的婚纱,手捧一束娇艳的玫瑰,挽上父亲的手臂,在婚曲浪漫的旋律下,即将缓缓步入婚礼殿堂。 林甘棠望向在红毯尽头等待的温晏清,婚礼前的轻松和期待,在这一刻忽然变成了紧张。 她不由自主地揪了下婚纱裙摆。 这是他为她用心挑选、无数次修改订下的婚纱。 婚纱精美优雅的手工刺绣而成的繁花,有着说不尽的细腻缱绻。 洒在裙上的钻石释放着晶亮的光芒,华丽奢扬如银河落在轻纱里,又轻掩于纱裙之下,光与暗的微妙差异交错点缀,璀璨奢华。 漫天星辰也不及它的闪耀。 “爸。”林甘棠轻轻喊了声。 明明是庄严又浪漫的婚礼,林父听到这声爸,忽然紧张:“闺女啊,这次不会逃婚了吧?” 上一次喊完一声爸,说不嫁顾祉川,头也不回地跑了。 可别再来一次啊! 林父立即将右手按在林甘棠挽着他的手上,想跑也没那么容易。 林甘棠心里小小的紧张被林父的反应打破,弯眸一笑:“爸你干嘛,我就想问问你把养了二十几年的女儿交到别的男人手里,会不会舍不得而已。” 林父几不可见地松口气,并直接迈动脚步把女儿送进殿堂。 用实际行动表示,他并没有舍不得。 温晏清看见爱人朝他步步走近。 他见到她脸旁染上的笑意,被幸福晕红的脸如红霞美艳,被爱陶醉了的眼眸如星子般璀璨。 温晏清的心自然而然地荡漾起幸福的涟漪。 这一次,她为他穿上婚纱。 当往日所有的奢念都成真,竟分不清真实与梦境。 直到林父将她的手放进他的手中,他才知道这一切并非空幻。 温晏清紧紧地握着林甘棠的手,目光无法从她身上挪开,浓稠到无法化开的情意掩在他黑色的双瞳里。 他专注地看着一袭婚纱的林甘棠。 这是他的新娘。 他的喉间竟然有些发哽。 他一直以为雪是最美的,直到看见她为他穿上婚纱,披上白色头纱。 婚礼顺利地进行着,宾客无不将目光投注在新人身上,宣誓之后,神父开始祷告,给予新人最美好的祝愿。 伴娘尹甄送上了婚戒。 温晏清握起林甘棠的手,将戒指戴在她的无名指。银白的戒指圈进白皙细长的指间,温晏清垂眸,虔诚地轻吻她的手背。 他的唇温温热热的,就像他的人,有着无尽的温暖。 林甘棠的指尖动了动,抬眸,与他相视一笑。 林甘棠帮他戴上了戒指,温晏清刚想牵她,却被她环住脖颈,噙住他的唇,热情地奉上香吻。 “哇哦!!” 起哄声喧嚣于耳,朋友们吹起了口哨,人群中露出善意的笑声。 忽然变得热闹的礼堂,人人为这对新人鼓掌,没人注意礼堂之外,有人寂静无声地离开。 顾祉川从礼堂门侧出来,阳光耀眼,刺得他掩住双目。 他一步步离开礼堂,走到远方的树下,静默地靠在树后。 顾祉川抽了一支又一支香烟,烟雾遮挡住他的脸旁。 他的脑里还在响着婚礼新人的宣誓。 “那么新娘,你是否愿意这个男子成为你的丈夫,与他缔结婚约?无论贫穷还是康健,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的尽头?” 她回答:“是的,我愿意。” 在礼堂外的顾祉川看不清她脸上神色,但听出她的不假思索和欢欣。 她应该是面含微笑,眼里装满了她面前的新郎。 顾祉川深吸一口烟。 香烟麻痹不了他的神经,他感觉心口空落落,撕扯揪拧般无尽的疼痛。 他不该来的,他知道温晏清送他婚礼请帖的用意。 温晏清想让他亲眼看看他俩的幸福,告诉他林甘棠最终的选择,让他有点自知之明,因为他再没有半丝机会。 想让他亲眼看看,林甘棠曾对他的所有的爱已经消失。 她很幸福,幸福得刺伤了他的眼,像此刻灼热的阳光。 一双白色皮鞋停在他面前,顾祉川抬眼,看见穿着休闲女式西装的冯漾漾。 “顾总,冯晋请假了,裴秘书让我来接您回去。” 冯漾漾过来找到他后没有立即上前,而是在路的另一边站了好久了,看他抽空了烟盒,神色被落寞侵据。 他以前不是这个样子,他从来都是冷漠的,仿佛无人能真正走进他的内心。 他以前也很少抽烟。 顾祉川碾熄香烟:“我有车,你走吧。” 冯漾漾未听他的:“您的情绪状态不太好,还是我送您回去吧。” “为什么是你来。”顾祉川问。 “我刚入职,不像其他同事忙碌,我来这里一是为了您的安全,二是为完成我的工作。”冯漾漾解释得清清楚楚,因为她从上次的谈话里知道他不喜欢蛮缠的人。 他喜欢什么,她就变成他想要的样子,冯漾漾伪装得滴水不漏:“顾先生,你把我当司机就好,您下午有个会议,也该回去准备了。” 顾祉川起身,但他没跟冯漾漾走,兀自上了自己的车。 冯漾漾目送他离开,回头望向远处的礼堂。 所以,尽管她已经跟别人结婚了,他还是放不下对吗? 此时礼堂里,洪双颖哈哈笑着拖开王樱樱,想要占据有利位置,王樱樱又笑又气地拍打了下洪双颖,挤到最前面,车沁白晓灿等人笑眯眯地站在中间,只有尹甄过分淡定站在外围,结果被朋友笑着推过去。 忽然间的热闹,原因无他,大家都想抢新娘手中的捧花。 背过身的林甘棠将捧花举到胸前,想到婚礼前江桐童将捧花送来时笑盈盈地说的话: “爸不让你摘花园里的花,是因为他想用他亲手种的玫瑰,做成你婚礼的捧花。” 手里粉色的玫瑰,娇妍、美丽。 说不会舍不得她出嫁的人,悄悄地为她准备了一束寓意着幸福美满的捧花。 林甘棠低头轻轻亲吻花瓣。 这是父亲无言的温柔。 她双手举起捧花,笑意嫣然地往后一抛,底下一片欢抢声。 若不是林甘棠背过身,尹甄都要怀疑她是不是故意往她身上扔的了。 听说接到捧花就是下一个步入婚姻的人,尹甄一想自己就要被婚姻绑住,汗毛乍起,见捧花直直朝她而来,顿时侧身,于是捧花直接落到了身后的车沁怀里。 车沁愣了愣,反应过来,啊地声惊叹,继而开心大笑:“我接住了!” 婚礼已到尾声,看见车沁接到捧花的乐禹偷偷摸摸溜过来,正想牵女朋友的手,车沁把手一缩,四周环顾怕被人看见。 乐禹委屈巴巴:“我见不得人吗?” “不是不是。”车沁安抚他:“你要在这种场合公开吗?” “有什么关系。”乐禹大大咧咧的:“别人迟早会知道,男未婚女未嫁我们又不是见不得光。” 车沁握着捧花,兴奋的红晕还未从脸上消褪。 乐禹肚里没多少形容词,只觉得此刻脸蛋红红的女朋友好看极了。他目光同样看向捧花,得意地晃头:“你看,花都接了,咱俩迟早要结,我看择日不如撞日,公开吧。” 他堂堂乐少,谈个恋爱都藏着掖着,不像话。 不过他也是真喜欢车沁,不然哪会如此在意她的意见。 若换别的女人乐禹还会想想自己是不是被人钓着耍当备胎呢,但车沁喜欢他是真的,日常里不知觉间流露的爱意是真的,拿到工资会存一半说当结婚资金的态度也是真的。 所以他不怀疑车沁对他的情。 车沁听完他的话后,抬眼看到他期待她点头的眼神,犹豫瞬息,最后将藏在心底的顾虑和盘托出。 “我不是不想公开。”她眉梢染上愁思:“我爸因赌博落得倾家荡产,到现在我都不敢确定他是否真的断掉赌瘾。你毕竟是乐家的人,我怕他知道我跟你恋爱,缠上乐家要钱,给你和你家人带来麻烦。” “这……”乐禹没想到这一茬:“不怕吧?现在叔叔他不吭不响的,应该知道自己的错了吧?” 车沁摇头:“谁敢保证,我很怕他会毁掉我的幸福,而且……” 车沁目光悄然暗淡:“我的家庭很糟糕,你以后真的会娶毫无背景的我吗?” 乐禹纳闷,什么情况,怎么说着说着把自己整不自信了呢? 他肯定地说:“当然会,你不嫌弃我就行。” 婚礼结束后,林甘棠和温晏清回到元水江的房子。 他们将这里布置成了婚房。 月前温任东赠送了一处房产给他们作为新房,但林甘棠和温晏清的意见一致,他们更喜欢这套温馨的三室一厅。 林甘棠一进屋就靠到沙发上,没了力气软绵绵地说:“婚礼什么的,真的又繁琐又累人呐。” 粘人的喵百万见到铲屎官们回家,溜达上前跳上沙发,前爪往林甘棠身上一搭,甩甩尾巴准备爬上来盘在铲屎官的腿上。 然而它还没得逞,就被一只大手捏住脖子。 温晏清将喵百万塞进大咪的窝里,正在咬磨牙棒的大咪闻闻未来媳妇儿,将它按住舔它脖上被铲屎官拎乱的毛。 “如果你早点告诉我你怕累,咱们不办婚礼也不是不行。”温晏清柔声说。 “那样就不完美了。”林甘棠窝进柔软的沙发里,舒服地伸懒腰,然后朝他招招手。 温晏清上前,被林甘棠搂住脖子吧唧亲了口:“登记后必须举办婚礼,昭之与众,给你名分呐。” 温晏清眸底瞬间染上笑意。 “累的话洗完澡早点睡吧。”他低头亲吻她的额头:“休息好了,过两天我们去度蜜月?” 林甘棠眼神微亮:“你的工作怎么办?” “明天我安排一下,不会有太大问题。你书店的事也安排一下吧,准备好就能出发。” “若曦工作很负责,我离开段时间没什么需要特别担心的。”林甘棠说完从沙发上起身,浑身上下透露出愉悦:“我去洗澡,好好休息一下,明天还要跟秋秋去书店,顺便去趟启星。” 温晏清似是漫不经心地问起:“去启星?尹甄她最近不是一直在尹家没出门吗?” “尹赫没接手娱乐公司,她去安排一下工作。秋秋粉傅霖好久了,我跟她去看看能不能遇上让她完成合照的心愿。”林甘棠坦率地说。 尹赫野心大,看不上新成立不久的启星,一心争夺的是大头——尹氏公司,在他眼里启星就是个小玩具,只要尹甄别太过,那就善心送给她。 “傅霖啊……”温晏清想起上回林甘棠要了傅霖的相册,转头直接寄给叶秋秋了,想来她也不是傅霖的粉,稍稍放心了。 要是林甘棠向叶秋秋一样对着傅霖喊老公,温晏清不保证自己不会将傅霖摁死。 不过说到尹甄,温晏清觉得之前尹甄拜托他的事差不多也可以收网了,便去打了个电话。 等他一番忙活再去沐浴出来,林甘棠已经躺在床上了,看来是真累到,才一会功夫她已经昏昏欲睡。 他刚想在她旁边躺下,手机振动声起。 是石钧的电话。 好友一场,石钧也不整那些客套的话,听见对方的声音后直接问:“晏清,你是不是有翟阵山的电话,能不能发我?” 温晏清看了下林甘棠,怕吵到她,走到阳台上说:“可以,你有事找他?不过以他的性格,不一定谁的请求都答应。你方不方便说说什么事,或许我可以帮你找他说一下。” 那边沉默了会,才说: “今晚我去见我妈了,今天我在你婚礼礼堂上给自己拍了几张照,我拿给她看,和往常一样跟她聊天,她忽然变得很安静。” 石钧的母亲已经疯了,住在精神病疗养院里,病情一直以来只见恶化不见好转。 “这么多年她从没正常地跟我说过话,今晚好像忽然认得我了,跟我说……”石钧停了一下,心绪复杂,喉咙像被棉花塞住:“说,我的钧钧长大了,成家了。” 因为是伴郎,他特意将自己收拾了一番,穿上西装带着胸花,笑意在脸,照片上的背景和其他不小心入镜的宾客,处处流露着婚礼上的喜气洋洋。 他的母亲错以为他是新郎。 她的理智好像在看见照片的瞬间回笼了,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对着相片里的他,目光慈爱安静地笑着。 那一刹那石钧仿佛看到很多年前精神正常的母亲,但若非活生生的儿子就在她前面,她却没看一眼,石钧都要以为她恢复了。 从石母生病那天起,找到能治愈她的方法一直是他的心愿,但像他母亲这种重症患者,恢复的机率微乎其微,所以今天石钧看到了一点希望,就迫不及待地联系上温晏清。 精神疾病的发病机制太复杂了,导致现在的治疗受很大程度的限制,但万一呢,万一国内外的学者已经有了这反面研究的进展呢? 翟阵山是他唯一的机会。 温晏清知道石钧对他母亲的在意程度,那种失去至亲的感觉,温晏清太清楚了,他没来得及奉养为自己操劳一生的母亲,母亲已永远离他而去。 所以温晏清总是竭尽全力帮石钧,帮他联系最好的精神医生,希望住进疗养院的石母能控制住病情。 “你母亲认出你了,应该是好转的征兆吧。”温晏清宽慰他:“我把号码给你,也会顺便帮你在翟先生那边说说话,你不要太着急。” “没办法不急。”石钧无奈叹息:“我母亲的身体变差许多,她年纪大了……” 石钧怕她熬不住。 他悲观之时甚至会想:“你说我苦苦强求到底对不对,我妈忍受着病痛的苦楚,如果我放弃了,她会不会轻松自在些。” “但你不全力找办法帮她医治的话,下半生都会在悔恨中度过吧?”温晏清说:“这样你母亲就不会痛苦了吗?你母亲同样很爱你,她的心底深处记挂着你,所以看到你‘结婚’,想起了你。” 那边的石钧捂住了双眼。 许久,他才沙声说:“谢谢了,还有,抱歉,是不是打扰了你洞房花烛。” 温晏清说:“感情好,每晚都是洞房花烛夜。” 石钧差点悲伤不下去。 只想大喊一声靠。 挂断电话后,温晏清从阳台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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