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门外传来了不太标准的普通话。 朱彪应声一看,岭南吴道明正笑呵呵地走进门来。 朱彪连忙起身介绍,说这是广东来体验生活的大作家。吴道明眼光一扫,最后落在了婴儿沈才华的身上。 “哦,还没变过来?”他的一句话吓了屋内人一跳。 几个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吴道明的脸上。 自从首长大病初愈,下达了追捕刘今墨的命令后,所有的人都忙开了。黄乾穗忙着给县公安局打电话,部署各交通要道的盘查堵截,镇革委会在孟祝祺的带领下也召集起基干民兵组织,随时配合行动。吴道明则返回南山村,继续做他自己的事,他可不愿意再见到那个刘今墨,那家伙武功实在是神鬼莫测,弄不好自己的小命都不保。 “您说什么还没有变过来?”沈天虎惊愕地问道。 吴道明淡淡一笑,道:“这孩子出生时是女仔,满月时是男仔,天地造化啊!”他瞥见朱彪在那儿给他使眼色,心中已明了,便不再说下去了。 沈天虎越发惊愕了,连忙毕恭毕敬地问道:“吴老师,孩子真的会变吗?” 吴道明摆摆手,说道:“医学上讲是可以变的,具体的我也说不清楚了。” 沈天虎怏怏地坐下喝着闷酒,也不再说话了。 谁也没有注意到,婴儿沈才华正以极怨毒的眼光看着吴道明。 “沈大哥,朱医生回来啦!”院子外面传来兰儿的喊声。 沈天虎闻言忙起身,婆娘抱好孩子,夫妇俩打了招呼便急匆匆地离去了。 朱彪询问的目光望着吴道明。 吴道明坐下来,微微一笑,问道:“这就是那个孩子吧?” 朱彪点点头。 吴道明缓缓说道:“沈菜花被谋杀时已有八九个月身孕,此时男孩儿的性别已定,寻找过胎的宿主时,孕妇宿主可能怀男也可能是怀女,如果怀的男胎就不存在问题,若是女胎,则必须经过一个变胎的过程。” “那如何变呢?”朱彪急切地问道。 “你的孩子属于鬼胎,凡是鬼胎必是怨气十足,他侵入宿主腹内会吞噬原来的胎儿,改变那胎儿的内部神经系统、遗传基因和性别,长小鸡鸡只是身体外观的改变。”吴道明解释道。 “他杀了原来的那个胎儿?”朱彪战战兢兢地说。 “是谋杀!”吴道明纠正道。 朱医生被吉普车接到县城的那所老宅子里,有人出面客客气气地接待,与上回被挟持而来所遭受的对待截然不同,可是也无人对此予以解释,他也没有见到黄乾穗主任。 近午时,有人请他重新坐上了吉普车,稀里糊涂地被送回了南山村,下车回到了家。 兰儿告诉他,早上寒生回来过,然后就去了县城。 “他这几天去了哪里?”朱医生问道,心中忐忑不安。 兰儿摇摇头,说道:“他没讲,只是告诉我和娘,他找到了我的父亲,他要去把他带回来。” “你的父亲?”朱医生吃了一惊。 “嗯,说是叫做‘吴楚山人’。”兰儿说。 吴楚山人?朱医生想起了寒生提起过的在大鄣山中救过寒生的那个人,似乎很神秘的,等见了面,应该要好好地聊一聊。 朱医生回屋歇息,兰儿去叫沈天虎夫妇。 沈天虎夫妇怀抱婴儿走进院子,笨笨刚一露头就又缩回去了,大气儿也没敢出。 朱医生看见孩子长得白白胖胖,心下自是欢喜。 “朱医生,您上次接生的时候,大家都看到了是个女孩儿,但是现在却变成了男孩,您说是不是有些奇怪?” “不会吧,明明是个女孩呀。”朱医生说道。 沈家婆娘脱下沈才华的小裤子,指给朱医生看,那里果然长出了小鸡鸡,原先女孩子的特征则不见了。 咦,那个鬼胎我已经下药驱除了呀,难道说没有除掉?朱医生心中犯了嘀咕。那白虎衔尸之地,黄土新坟,莫非那沈菜花怨气太甚,竟药力有所不及?如果是这样,鬼胎降生却是有些凶险呢! “这孩子有什么与常人不同之处么?”朱医生看着那婴儿问道。 沈天虎道:“没有什么不同的,只是喜欢咬破他娘亲的乳头吸血。” “什么?他现在就已经长牙了?”朱医生大惊。 就在这时,沈才华裂开了小嘴儿,露出两排白森森的尖利的小牙,冲着朱医生一笑…… 坏了!朱医生心中一凉。 第一部 第四十一章 青田往事 夜空中云彩散去,卧龙谷中,月色如水,树影婆娑。 刘今墨默默走到草屋前,出手点去,解开了蒋老二的昏睡穴。 “起来吧,蒋老二,你是我们青田人的后裔,我不会为难你的。你大概从来没有去过浙东南吧?在这赣北卧龙谷中蜗居一世,也真是难为你了。”刘今墨柔声说道。 蒋老二活动下手脚,爬起身来,站在刘今墨面前一言不发。他知道,此人武功之高,实在是匪夷所思,自己被点倒时,甚至都没看清他是如何出手的,简直如鬼魅一般。 “你知道寒生背着吴楚山人去哪儿了么?他俩应该还在谷中的某个地方。”刘今墨问道。 蒋老二沉默不语。 “好,我再问你,作为守陵人,你应该知道真正的太极晕在什么地方吧?按照青田之约,我带来了信物,你们就应毫无保留地告诉我,你难道想违约不成?”刘今墨继续说道。 “太极晕的位置只有吴楚山人一个人知道,卧龙谷600年来的规定一向如此。”蒋老二说话了。 刘今墨嘿嘿冷笑道:“这怎么可能,万一那个人出事儿了,岂不秘密失传?到那时,如何向青田履约人交代?” 蒋老二不再言语了,他知道刘今墨聪颖过人,自己言多必失。 “告诉我,他们疗伤的山洞在哪儿?”刘今墨果然机警过人,他猜测吴楚山人重伤在身,绝不可能露宿野外,此谷之中虽只此一间草屋,但这里却是典型的喀斯特石灰岩地区,溶洞比比皆是,他们肯定是藏在某个山洞中。 蒋老二何尝不是这样想,山人已经重伤昏迷,寒生既然背负着山人就决计不可能走远,肯定钻进了某个山洞,可是寒生又不熟悉这里的洞穴情况。唉,可惜自己现在也是爱莫能助。得想个法子引开刘今墨,他想了想,说道:“好吧,你若相信我,就跟着我走,不信呢,我们就在这儿等他们好了。”说罢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望着刘今墨。 “好,我岂有不信之理,我跟你走。”刘今墨艺高人胆大,心想,谅你蒋老二也耍不出什么名堂来。 蒋老二返身回屋,从抽屉里找出备用的手电筒,然后出门向山谷深处走去,刘今墨如影随形地紧紧跟在了后面。月光下,雨后的谷中湿雾沼沼,溪水中偶尔传来林蛙的鸣叫声,尤显得谷深林密,静谧之极。 两道溪水之间,霭霭雾帘的后面,依稀有一个大大的山洞,洞口有成串的水珠滴下,上面的石头也不知被哪位高人铲平,且镌有三个大字草书:卧龙洞。 “就是这里了,卧龙洞里面洞连着洞,纵横交错,跟着我,万一走失就可能再也出不来了。”蒋老二语气坚定地说道。 “请前面带路。”刘今墨坦然道。他心中微微一笑,这蒋老二在玩小动作,方才说话的语气暴露了他的内心,他巴不得我在地下迷失,岂会好心提醒我? 洞中黑暗潮湿,石壁上长满了青苔和石耳,散发出一股霉味儿。里面果然洞连洞,甬道横竖参差,蒋老二头也不回地径直向里走。 哼,想玩我?刘今墨鼻子轻轻一哼,暗运内力,每经过一拐点,就将手掌往石壁上一按,那石灰岩竟硬生生被刘今墨按出掌印来! 可想而知,这刘今墨的武功已臻化境,若干年后,如有有人来此洞游览,见到这些手印,不知会凭空生出多少惊世骇俗的遐想。 当年也是在这样的山洞中,癞头老僧曾对自己说。本门武功至阴之极,越到后来人就会变得越加阴柔,而且会产生极强烈的母爱,每月都有一次便血发生,屙血而且同时尿血,届时会痛得死去活来。开始血量为寥寥数滴,其后逐月增多,从一小杯至一大碗,甚至达到半脸盆,最终会因失血过多而死。唯一的补救之法就是自宫。 自上月开始,自己的出血量已经接近一海碗了,而且发作之时疼得满地打滚,意识混乱,其难受程度远胜于毒瘾发作,可自己无论如何也下不了自宫的决心。 “到了,这里就是卧龙洞里的龙潭。”耳边传来蒋老二的话音,打断了刘今墨的思绪。 刘今墨私下里扫视一周,冷冷道:“你把我引到这儿来,却并不见寒生和吴楚山人。同是青田人,何苦说谎话呢?” 蒋老二平静地说道:“吴楚山人为你所伤,我蒋老二虽是粗人,但山人与我同为守灵人数十年,他对我敬重有加、亲如手足。刘今墨,你害我手足,我岂能帮你?” “那又如何?”刘今墨叉起手来,不屑一顾地看着他。 “同为青田人,我愿与你一同死在此洞之中。”蒋老二说道。 “嘿嘿,你以为我走不出去么?”刘今墨冷笑道。 蒋老二盘腿坐在了龙潭边,不发一声。 刘今墨劈手夺过手电筒,朝潭中照去,水潭最阔处宽约有十丈,不规则形,潭水呈碧绿的颜色,深不见底,偶尔会有一连串的泡泡升上来。 “此地如此幽静,我还不想这么早就出去呢。”刘今墨索性也坐了下来。 “青田老家是什么样子?”蒋老二突然问道。 刘今墨愣了一下,说道:“唔,这么说吧,青田位于浙东南,瓯江的下游,靠近温州,属丽水地区管辖。此地因城北青田山而得名,山清水秀,是鱼米富庶之乡,而且还盛产青田石,很名贵的。还有,提起刘伯温,谁都知道是咱们青田人。” “唉,可惜我从来都没有去过。”蒋老二自言自语地叹了口气。 刘今墨闻言脸上略有些落寞,想一想,自己大概也有十多年没有回去了吧。 自从师傅癞头僧梅一影去世后,刘今墨便收拾行装返回青田。临行时,遵照师傅的遗命,一把火将那个山洞里的所有物什烧了个精光,彻底抹去了他们生活过的所有痕迹。 当年上山时自己只有十岁,如今下山时,已经是二十来岁的大小伙子了,世人谁也不会知道,这个丝毫不起眼的年轻人,却是身负绝顶武功的刘今墨。 他凭着当年的记忆,一路打听着往青田的南田村而去。 时值1935年初春,中原时局不稳,日军此时正忙于策划“华北事变”,战争一触即发。一路上,遇到不少北方流亡的学生以及逃难的难民,其状甚惨。 地处浙东南的青田老家,此刻正遭遇着一场劫难,他回来得正是时候。 自家门前的那株老槐树下,聚集了一群人,树杈上吊着几个遍体鳞伤的人,人群里头几个彪形大汉正高举皮鞭狠命地抽打着被吊之人。 刘今墨挤入人群,认出了那吊在树上的正是自家的亲人,其中有父亲、母亲,还有他唯一的哥哥,衣衫破碎,血凝成痂,全都已经奄奄一息了。 几名手持皮鞭的恶棍、一条凶恶的狼狗,还有坐在一旁椅子上的那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抽着洋烟,身后站着几名劲装汉子。围观的村民们个个麻木不仁,只是看热闹,更无人阻止施虐。 “住手!”刘今墨挡在了亲人前面。 人们都愣住了,瞅着这个不知好歹的外乡人。自己的父母亲也楞住了,他们也没有认出这个年轻人就是自己十年前失踪的儿子。 “年轻人,不关你事,还是快点走吧。”吊着的父亲苍老了许多,口中滴着鲜血,好心地劝说道。 刘今墨心头一热,差点脱口喊出父亲来,一时间泪水满盈,几乎夺眶而出。 “哪儿来的浑小子,撕了他。”椅子上的西装中年人吩咐道。 一名长相凶巴巴的打手一声呼哨,那条恶犬呼地扑上来,张开血盆大口便咬,人群中一阵惊呼。 说是迟,那是快,刘今墨认准恶犬的天灵盖轻轻一点,那恶犬便闷声不响地摔在了地上,四肢抽搐,已然气绝。 恶棍们大怒,一拥而上,皮鞭铁棍长刀齐下。 刘今墨山中苦练十年,从来还没有同人真正交过手,下起手来也不知轻重,只见他身影如同鬼魅,掌拳指如风,几名恶棍应声倒下,筋断骨折,有两个眼见着就活不成了。 中年人吃了一惊,一摆手,两名劲装汉子飞身跃起,饿虎扑食般地直击下来,半空里划出两道弧线,身形矫健优美,博得人群中一片喝彩。 但听“扑通”两声响,那两名汉子竟然径直扑落在地上,一动不动。人们只觉眼一花,竟未看清年轻人如何出手,而此时的喝彩声尚未断绝。 刘今墨出重手点中两人死穴,竟然不费吹灰之力,此刻他才深深感受到,原来癞头僧所传武功竟是如此厉害。 就在这时,有人轻呼了一声,刘今墨眼一瞥,那中年人已从西装里掏出一把手枪。 刘今墨听师傅描述过此种暗器的厉害,不敢怠慢,真气驱动,一枚中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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