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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你知道的,我一直在托人给你们物色合适的婆家,总想着多陪送些嫁妆,给你们都找一个家世清白人品好的,能堂堂正正做个正头夫人。” 玉竹咬咬唇,重新跪下:“我知道小姐疼我,但如今小姐遇到难处,奴婢愿为小姐分忧。” “哎,你……” 谢妙仪表面上纠结为难,心底却在冷笑。 真是难为她了,为了给周帷做妾,什么鬼话都能说得出来。 前世,谢妙仪快死时才知道,玉竹一直在心里怨恨她。 因为她不愿将她给姑爷做通房,而是打算将她嫁出去做正头娘子。 半年前,玉竹寻到个送汤的机会,悄悄爬上了周帷的床。 从此,一心向着他。 就连半夏的死,也是她通风报信。 在做尽背主的恶事后,也终于如愿以偿被周帷抬为姨娘。 既然她这么想做妾,这一世,谢妙仪当然要成全她。 不是个好东西,却是把好刀。 “小姐,与其去外面找那不知根知底的,倒不如让奴婢为您分忧。”玉竹好不容易等到这个机会,把头磕的砰砰响。 “没想到我身边最忠心的,到头来竟然是你啊。既然你有这份心,我也不好辜负。” 谢妙仪感动到眼圈微红,急忙将人搀起:“好妹妹你放心,你如此为我着想,我绝不会让你受委屈。无论侯爷和老夫人同不同意,都不会让你做个没名没分的通房丫头。我一定要光明正大摆酒,给你个姨娘的名分……” 玉竹羞红俏脸,悄悄窃喜。 谢妙仪也很满意,盘算着找个合适的时机,就将她塞进周帷房中。 不过,还没来得及提这事儿,周老夫人便不请自来。 她将一碗黑乎乎的药汁放到谢妙仪面前,笑得满脸慈爱:“妙仪啊,你还年轻。虽说伤了身子,未必就不能生。这是我特地托人从一位老太医处求的坐胎药方,或许能给你带来个一儿半女。” 谢妙仪神色微怔,一时之间还真有几分诧异…… 第7章 纳妾 前世,这碗药出现在她面前时,已经是三个月后。 那一日,周氏宗族打开祠堂,让周鸿和周娇上族谱,又记在了她的名下。 谢妙仪只当周老夫人心疼她,也怕周帷有隐疾的事泄露出去让摄政王抓住把柄,二话没说直接喝了。 也就是从这天开始,周老夫人日日都派人送药过来。 此后的日子里,她身子越来越差。 直到临死前,周帷才搂着玉竹,居高临下说出这所谓坐胎药的秘密…… 这一世,或许是因为她昨晚跟周帷‘圆房’,周氏母子怕她怀有身孕,早早将这药拿出来。 为了能得到谢家的万贯家财,这对母子已然丧心病狂。 谢妙仪恨不得将这二人千刀万剐,面上却感激涕零:“多谢母亲如此费心,我一定好生侍奉侯爷,早日为我们周家传宗接代。” 说罢,端起汤药一饮而尽。 周老夫人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如慈母般握住她的手:“真是个好孩子,为了咱长庆侯府,你辛苦了。以后我每日都让人给你送药过来,再配上一份你爱吃的干果子。想吃什么尽管开口,若是府上没有的,我命人到外头买去。” 从谢妙仪嫁入长庆侯府那天开始,这位信佛的周老夫人一向慈眉善目。 说是对她视如己出也不为过。 可就是这样一个‘活菩萨’,联合周帷要了她的命,也要了她全家的命。 这一世,轮也该轮到她去死了。 谢妙仪心中冷笑,顺势往地上一跪,凄然苦笑:“能得母亲如此疼爱,是妙仪前世修来的福分。可惜妙仪命薄,这辈子怕是都不能为侯府传宗接代。” “你……”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若是让侯府香火断在我的手上。我就算到了地底下,也没脸去见列祖列宗。请母亲允许,我想为侯爷纳妾。” 谢妙仪根本不给她拒绝的机会,向玉竹使个眼色:“玉竹您是知道的,是我的陪嫁丫头。她七岁来到我家,身家清白,也识得几个字。” 玉竹也没想到会来得这么突然,急忙跪下请安。 谢妙仪顺势将人拉到自己跟前给周老夫人看:“母亲您看,这丫头模样好,身段好,性情温顺,一看就是有福之人,定能为侯爷传宗接代。” 她都这么说了,周老夫人虽然没有心理准备,还是多看了两眼。 眼底划过一抹满意后,故作为难:“确实是个极好的丫头,不过,帷儿一心报效朝廷,从不沉溺男女之事。我一个做母亲的,也不好插手他房中之事。不如,你们小夫妻俩自己商量。只要你们没意见,我这边自然也没什么不妥。” “多谢母亲,儿媳一定尽快安排妥当,希望能早日为侯爷开枝散叶……”谢妙仪感恩戴德地拉着玉竹一起谢恩,眸底深处却一片冰冷。 周老夫人的反应,完全在意料之中。 她固然看不上商户女,却更不喜欢罪臣之女。 对于儿子为赵素兰守身如玉,一直很有意见。 这三年来,好几次暗示谢妙仪给周帷纳妾。 提过几次被周帷拒绝后,她倒也没有为难,更没有像其他勋贵之家那样,直接往儿子房里塞人。 前世,谢妙仪还真当她真心维护自己,一直心存感激。后来才想明白,她只是不想跟儿子闹僵,事事推她出去做恶人罢了。 不过,如今的谢妙仪并不在意。 并且,再三保证一定会尽快办妥。 送走周老夫人后,谢妙仪急忙关上门,想把之前喝进去的药吐出来。 没成想耽搁的时间太久,已经完全吐不出来了。 谢妙仪倒也不急,据她所知,这坐胎药还真不是毒药。唯一的作用就是长期服用会让女子月事不调,癸水淋漓不尽。 若本身癸水不畅,偶尔吃一剂还有活血化瘀的功效。 只喝这么一次,还真没什么影响。 接下来几日,谢妙仪表面上不动声色,背地里却在忙活。 周帷身上除了承袭着长庆侯的爵位之外,还在户部领正六品主事一职。 这次参与南下赈灾,回京之后当然要尽快回户部述职。 前世,他一连忙碌七八日才回家,这次估计也一样。 这几日的功夫,已经足够她做很多事…… 恭恭敬敬送走周老夫人,谢妙仪立即叫来院里伺候的丫鬟们严厉警告:“从今日起,玉竹就是我为侯爷选的姨娘,是半个主子。任何人不准再吩咐她做事,更不许对她无礼。” 丫鬟们一一应下后,她又命人请裁缝铺和首饰铺的掌柜上门,为玉竹做衣裳首饰。 另从外院指派两个机灵能干的丫头,贴身伺候她饮食起居。 还亲自选定梧桐苑旁边的翠竹居,命人提前修缮打扫。 一切安排妥当后,谢妙仪将半夏叫到跟前吩咐:“给侯爷纳姨娘是要紧事,关系到我们长庆侯府的血脉香火,半点都怠慢不得。可惜府中人手有限,要是因此怠慢贵客,也在情理之中。新姨娘入府排场大,弄出点动静也是正常的。” 半夏心领神会。 于是乎当天晚上,直到掌灯时分,梧桐苑的晚膳依旧没有送过去。 两个孩子饿得嗷嗷闹腾。 赵素兰的贴身丫鬟到厨房看过之后,气呼呼顶着一张红肿的脸回去告状:“厨房管事妈妈说,王姨娘体弱,整个大厨房的人都忙着给她做助孕膳食。那些个特地从沿海运来的活海鲜金贵难打理,一时半会实在腾不出人手来,让您和两位小主子再等一会。” “王姨娘?这府里竟然有姨娘?” “听说原本是侯夫人身边的丫头,侯夫人自己不能生,便将这丫头抬为姨娘好吃好喝供着,想让她为侯爷传宗接代……” 这丫鬟是她自己带入府的,从小在她身边伺候,自然知晓她跟周帷的关系,也知道两个孩子的真实身份,越说越含糊。 赵素兰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谢妙仪这个贱人,抢走她原本的荣华富贵还不算,竟然敢用这种方式羞辱她。 若不是为了谢家的家财,真想现在就弄死她…… 因着这件事,赵素兰如梗在喉一夜没睡好。 不曾想第二日一大清早,就看见管家带着人,正往隔壁院里搬家具:“都小心点,别笨手笨脚。这些东西可都是黄花梨木做的,万一磕了碰了,把你们卖掉都赔不起。” 第8章 人淡如菊?再淡一个我看看 赵素兰下意识看一眼自己院中普通木料做的摆设,忍不住捏紧手中的帕子。 又过了几天,半夏领着人开始往翠竹居里搬东西。 单现成的衣裳,就足足搬了三大箱。 首饰盒也有四五个。 小丫头们羡慕不已,一边干活一边偷偷咬耳朵:“这些衣服可都是从织金楼做的,每身最起码几十两。” “几十两算什么?夫人给王姨娘置办的首饰才真真让我开了眼。单一对翡翠麻花手镯,就要上千两银子。啧,夫人对王姨娘可真好。” “那当然了。夫人自己不能生,还指着王姨娘给她生个儿子呢。” “也是,王姨娘要是能生个儿子,十有八九就是世子,是未来的侯爷。母凭子贵,整个侯府都是她的……” 赵素兰手握书卷坐在自己院里听着隔壁的动静,眼底终于忍不住浮现出一丝妒恨。 “娘,姨娘是什么?为什么她生了儿子就会是世子?如果她的儿子是世子?那哥哥是什么?”周娇也听到不大不小的议论声,撅着嘴跑到赵素兰面前吵闹。 “别听她们瞎说,爹说了会让我做世子,就一定不会食言。”周鸿握紧拳头,气急败坏瞪她。 赵素兰收起情绪笑着摸摸两个孩子的脑袋:“鸿儿说的对,爹爹不会食言的。别听他们瞎说,去玩吧。” 周娇欢呼一声,继续跟丫鬟捉迷藏。 周鸿则是心中怨气未消,一脚踹倒自己的小厮骑到他背上,抓起一根藤条恶狠狠抽打他的脑袋:“驾驾驾,快跑,你个低贱的狗奴才,跑快点……” 赵素兰看着玩的正欢的儿女,又瞟了一眼隔壁翠竹居,唇边溢出一抹冷笑。 颠沛流离的日子她已经过够了,从今以后,他们母子三人必须是这侯府的主子,是权贵,是人上人。 谁想坏她好事,她定要对方不得好死。 就在这时,半夏领着一干丫鬟若无其事从梧桐苑门前路过。 回到锦绣院,她立刻关上门,凑到谢妙仪面前低声道:“按您的吩咐,已经一字不落把那些话说给慧娘母子三人听。” 谢妙仪半躺在榻上轻嗤一声:“人淡如菊?我倒要看看,她能淡到几时。” 前世她就知道,赵素兰表面上人淡如菊,实际上贪得无厌。 为了能独占侯府的一切,她打过玉竹的胎,还给周帷下过绝嗣药。 如今收养的事八字还没一撇,府里反倒是多出个姨娘,还一副光明正大要给周帷传宗接代的模样。 谢妙仪就不信她能无动于衷。 无论她是跟玉竹斗起来,还是对周帷下毒手,都有点意思。 半夏不屑撇嘴:“若真是人淡如菊,就不会跟着回来了。另外,奴婢亲眼所见,也问过近日打扫翠竹居的人,周鸿确实喜欢虐打身边的小厮。” 谢妙仪咂舌:“这就是赵素兰书香门第的教养。” 半夏有些于心不忍:“听说那孩子是尤管家的亲孙子,毕竟是家生子,小姐您……要不要管管这事儿?” “侯爷可没让我管梧桐苑那边的事。更何况,是他亲自挑的人,我就算想管也管不了。对了,族长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挺忙的。” “哦?” “自那日他家媳妇从咱们府里回去之后,族长便日日忙着宴请族里说得上话的耆老。其他有适龄小公子的人家也没闲着,都忙着四处走动呢。” 谢妙仪啧了一声轻轻扬眉:“这泼天的富贵,果然人人都喜欢。” 她已经将侯府富贵明晃晃摆到所有人面前,最后能落到谁的手中,那就看他们自己的本事了。 谢妙仪倒好看看看,这一世,没了她这个低贱的商户女从中周旋,不爱荣华富贵的赵素兰该如何人淡如菊?高高在上的周帷母子,要如何将周鸿推上世子之位? *** 周帷在户部一连忙活几日,终于把手头上的事全部处理干净,又写成折子呈上去。 没过多久,他写的折子便辗转送进宫内。 英华殿目前是摄政王在用,他常年在这里处理政务。 原本正跟朝臣商议政务的萧昀脸色顿时有些难看,看完折子后,目光越发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幽深的眸子渐渐变成幽蓝色。 “王爷,可是此次赈灾有何不妥?”正好在场的户部尚书认出这是户部的折子,当场吓出一身冷汗。 朝中官员都知道,摄政王有异族血统。 每每暴怒,瞳孔就变成幽蓝色。 如同一条发怒的毒蛇,随时有可能会咬死眼前一切猎物。 萧昀还是不吭声,幽蓝的颜色越来越深,散出森森寒芒。 户部尚书越发胆战心惊又不敢直接问他,疯狂对送折子的下属使眼色:“这是谁办的差事?让他立刻滚过来面见摄政王。” 下属颤巍巍道:“他……他……已经离开衙门回家了。” 户部尚书气得跳脚:“这时候他回什么家?” “周主事好像是记挂着家里的夫人……” “周主事经常提起自己的夫人?”萧昀冷不丁问了一句。 “也没有经常提起,但听说……他们夫妇二人是……是京都里少有的恩爱夫妻……周主事身为侯爵,连个……连个……通房丫头都没有。而且,也从来不去烟花之地……这次回京途中……他他他……还特地采买了许多女子饰物……” 户部官员嘴比脑子快,一股脑将自己知道的倒个干净:“这几日……在……在户部也总是心不在焉,说是……说是……是记挂着家里的夫人……” 萧昀突然沉默了。 其他人也跟着沉默,大气都不敢出。 许久之后,他抚平被捏皱的折子不咸不淡道:“周帷虽出身勋贵,倒也是个能办实事的。本王记得他在六品主事的位子上已整整三年,再让他历练一阵子,若五品员外郎的位子有空缺,就让他顶上吧。” 原来,就连户部的同僚都知道,周帷和谢妙仪夫妻恩爱。 周帷如今待她,真的有那么好吗? 现在的日子,应该就是她想要的吧? 那么,他就如她所愿,保周帷平步青云。 另一边,周帷已经回到长庆侯府。 回府的第一件事,当然是火急火燎去找赵素兰母子。 没成想进门后,却看见母子三人已经收拾好包袱。 “我赵氏纵使家道中落,我赵素兰也不至于寄人篱下。既然长庆侯府容不下我们母子三人,我们今日便出府离开。” 赵素兰不由分说牵起两个孩子的手往外走去,眼中泛起泪光:“祝侯爷早日子孙满堂,前程似锦。” 第9章 真的,我不行 “不走不走,娘亲不走,我要爹爹。”周娇‘哇’一声哭出来。 “娘亲,鸿儿也要父亲,鸿儿不想再当没有父亲的野种……”周鸿也跟着哭,抱紧赵素兰的双腿不肯走。 赵素兰泪水如珍珠般盈盈落下,哽咽着搂住两个孩子:“鸿儿乖,娇娇乖,你父亲有他自己的难处。这些年咱们母子相依为命都过来了,以后也一定可以的。做人,一定要有骨气。” “我不要,阿娘,我不想再天天吃野菜糊糊,也不想再被人叫做没有父亲的野种……”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不在府中这些时日,可是有人给你们气受?”周帷原本就心疼,听了母子俩这话更是手足无措。 “别问了,总之,是你我缘浅,也是你们父子缘浅,没福分一家团聚。”赵素兰素衣白裙薄施脂粉,原本就惹人怜惜。 如今哭的梨花带雨,越发像朵被风雨摧残的小白花,仿佛下一秒就会破碎。 周帷又气又急几乎跳脚:“究竟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谢妙仪?是不是她给你们气受?” 周娇红着眼抽泣:“呜呜呜,所有人都说,等爹爹有了新姨娘,就会有新的孩子。到时候,就要把我和哥哥赶出去,让我们像以前一样流落街头跟乞丐抢东西吃……” “谁?究竟是谁在嚼舌根?”光是听爱女这么说周帷都心痛到不行。 “你也别怪谢姑娘,她自己不能生,为你纳妾,也只是想给我们周家传宗接代……” 赵素兰泪眼朦胧,满脸倔强:“反正我原本也没想跟你回来,是你逼我的。不如我现在就带他们走一了百了,绝不给你添麻烦。” “谢妙仪这个贱人……这长庆侯府姓周不姓谢,一切由我说了算。不会有姨娘,也不会有别人,你们只管安心住下……” 周帷更加暴怒,安抚母子三人几句后,气冲冲甩袖出门。 赵素兰看着他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嘲讽。 周鸿也擦干眼泪,不屑鄙夷:“真是个蠢货,给我父王提鞋都不配。若不是为了过好日子,我才不认这样的蠢货做爹……” 赵素兰急忙捂住他的嘴,用眼神警告:“记住,你现在姓周,也只能姓周……” 另一边,周帷怒气冲冲闯进锦绣院,不顾丫鬟的阻拦,直接挑开帘子冲卧房。 正在摆弄香料的谢妙仪见状急忙站起身,温柔款款笑着迎上前:“侯爷怎么回来了?这几日在衙门,一切可还顺利?” 果然是上不得台面的商户女,成日里就知道摆弄这些破玩意。 周帷眼底闪过一抹鄙夷,铁青着脸与她擦肩而过:“哼,我若是再不回来,只怕是长庆侯府就要改姓谢了。” “侯爷何出此言?” “听说,你自作主张,给本侯纳了个妾室?”周帷不给她任何好脸色。 “是有这么回事。妾身知道自己无福,也绝不是那等拈酸吃醋的善妒之人,不能让长庆侯府的香火断在我这里。所以妾身特地给侯爷挑选了个妾室,希望能早日为侯府开枝散叶。”谢妙仪忙跟上去讨好,顺便飞快向站在门口的半夏使个眼色。 “谢妙仪你这是什么意思?本侯之前已经说的很清楚,我不会纳妾。鸿儿和娇娇因我年幼失怙没了父母,我更不会丢下他们不管。你现在如此作为,岂不是让我背上贪图女色,忘恩负义的骂名?” 谢妙仪愣了愣,掩面抽泣:“侯爷,你这是要冤枉死妾身啊。妾身自己不能生,收养谁的孩子都一样,何苦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惹侯爷嫌?可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婆母一心盼着侯爷能早日为侯府开枝散叶,我这个做正妻的,难不成要霸着侯爷不放吗?” “胡说八道,母亲绝不会如此忘恩负义。”他们母子早就已经达成共识。 “侯爷有所不知,在你我圆房的第二日,母亲便给我送坐胎药来,此后每日一碗。母亲明事理不想让你我为难,但我们为人子女,岂能让父母忧心?” 谢妙仪凄然苦笑,把责任全部推到周老夫人身上:“把玉竹给您做妾,母亲也是同意的。您如此推辞,只怕妾身在母亲那也不好交代。” 周帷的脸色忍不住难看了几分。 原来如此。 之前不见她这么聪明,这会倒是学会听弦外之音了。 可惜,没听到点子上。 “母亲年纪大,有些事情难免想不开。你身为儿媳该多多劝诫,怎么能陪着她一起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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