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华小说

韶华小说> 巷子深处GL > 第5章

第5章

” “你害婉婉流产,让她的孩子再也不能来到世上,我便要让这些匕首都在你身上割一刀,安抚婉婉的心痛和在天之灵!” 没想到重活一世,竟还要面临这样的场景。 可我的孩子,他还没有来到这世上……想起腹中的小生命,我不顾一切地拼命朝他磕头哭求: “我没有伤害薛婉,她身上的血只是颜料而已,我真的没有动她,三哥,你信我一次!” “儿时太医说过,我有凝血障碍,这么多刀,我真的会没命的,我腹中还有着你的孩子,求你不要这么对我。” “我发誓,我一定带着孩子走的远远的,绝不破坏你和薛婉,三哥,咱们一同长大,你说过要护我,求你放过阿芷吧!” 沈确表情愕然,刚要说话,薛婉立马扯着他的袖子哭道: “阿确,你难道心软了吗?” “如果林姐姐真的有孕,女医那天为何不说?她那么想嫁给你,恐怕恨不得昭告天下,怎么会藏着掖着?你可别被她骗了!” “可怜咱们的孩子,才在我腹中呆了一个多月,就被恶人害死,我真的好心痛……” 沈确的眼神重新冷了下去,他厌恶地踹开我: “林芷,你现在撒谎的技术真是越来越拙劣了,狗屁有孕和凝血障碍,我可不是祖母,会因为你掉几滴眼泪,就信了你的一派胡言!” “来人,给我割!” 下一秒,刀尖划破血肉的剧痛让我发出凄厉的尖叫。 六十刀全部割完市,我全身已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整个人倒在血泊中抽搐,再也没有力气喊出声。 沈确有些不忍: “阿芷,你……” “阿确,林姐姐没事的,不过是多流些血而已,我肚子好痛,你带我去看医师好不好?不然我怕错过咱们的大婚。” 沈确终究还是冷下了心肠,垂眸看了我一眼,语气生硬: “欠债还钱,杀人偿命,我现在只是让人割你六十刀,没要了你的命,你就该感恩戴德了!” “那顶凤冠,就算你对婉婉的补偿,望你以后改过自新,对婉婉恭敬些!”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我想,再也没有以后了。 管家怕闹出人命,喊来了沈老夫人,她喊来医师,又让人去取沈家祖传的止血回春丹。 可下人却空手而归,说整个汴州的医师和丹药已经被沈确全部拿走,他怕薛婉出意外。 沈老夫人气得脸色铁青。 最终,是京城来接我的车队里,有几名宫里德高望重的老太医,拼尽一身医术才救活了我。 我婉拒了沈老夫人留我养伤的好意,跟着车队回了京。 大婚那天,沈确穿着大红色的喜服,照镜子时,总觉得哪里有些别扭。 他下意识笑道: “阿芷,你看我这模样,像不像小时候咱们看那些唱戏的装扮?” 话一出口,就怔住了。 沈确突然想起,他已经两日没有看见我了,也不知道我的伤好了没? 我自小娇气,又怕疼又怕苦的,非要他去哄才行。 想着我应该悔过了,沈确便主动去房中找我。 可他没看见我,却见到了老夫人。 沈确见房中属于我的东西都不见了,皱眉道: “祖母,林芷是不是还在赌气,玩儿离家出走了?” “本来就是她的错,还好意思使性子,算了……左右她也舍不得跑太远,估摸就在附近哪个角落藏着呢,我让人出府找找,她是我的通房丫鬟,等会儿得给婉婉敬茶才行……” 话音刚落,沈老夫人抬手就给了他一耳光,气得浑身颤抖: “谁稀罕做你的通房丫鬟?谁要给那小娼妇敬茶?!” “你这个畜生不如的狗东西,杀了自己的骨肉,差点害死阿芷,还有脸说这些?!” “阿芷回京成亲去了,你便是翻遍整个汴州,也再见不到她了!” 第5章 沈确愣住了,随后嗤笑道: “行了祖母,知道你和林芷是一伙的,故意帮她演戏报复我,可你们这戏演的也太假了。” “你如果说林芷因为我要和别人大婚,伤心自杀了我都信,你说她会和别人成亲?我死都不信!” 沈老夫人反手又是一巴掌: “那你就去死吧!反正你这样狼心狗肺,有眼无珠的人,除了伤害对你真心之心,也再没有别的本事了!” 管家拿着几张方子走过来,恭敬地递到沈确面前: “侯爷,您若不信老夫人的话,大可以看看这些药方,这些都是宫里太医为林小姐救命时开的药,还有诊断书,盖有太医官印,伪造官印,可是违反大雍律法的,老夫人绝不会做这种事,请您过目!” 沈确一边不耐烦地接过来,一边不屑道: “切,越说越离谱,太医都在京城,好端端地跑到我西北封地干嘛?你……” 他的话音戛然而止,双眼猛地瞪大。 管家说的没错,那的确是太医院的官印,甚至署名的几位太医中,有一个他还认识。 小时候我生病,祖父都是请了这位太医帮忙看诊的,他瞧见过好几次,绝对没错。 他虽看不懂药房,却看得懂诊断书。 那上面,字迹分明地写着:身中数十刀,因病人凝血功能极弱,失血过多,导致流产、数次昏迷,幸而随行车队为沈老夫人带来的礼物中,有千年人参,或可救命…… 沈确终于意识到,原来我没有骗他。 “可她若真的有孕,女医怎么会没有把出喜脉?” 沈老夫人老就知道他会问,让管家将女医带上来。 女医跪在地上,说出了我买通她的真相。 沈确眼神迷茫: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她不是很想嫁给我吗?她应该……” 沈老夫人冷漠地打断他的话: “她应该说出自己有孕,是吗?” “你怎么不想想你对她都做过什么?那晚给你下药的人明明是我,可阿芷为了不影响咱们祖孙的感情,硬是由着你把这口黑锅扣在她身上。” “你那么厌恶她,为了不让她有孕,灌了她十碗避子药,命运弄人,她还是有了孩子,可告诉你,你就会愿意娶她吗?” “为了薛婉那小娼妇,即便她跟你说了,你怕是也会亲自把她的孩子打下来,你以为她为什么又喊你三哥?那是对你死心了!” 沈确急了: “我不会!我……” “你怎么不会?!你连让人在她身上划六十刀这种事都做得出来,跟凌迟有什么区别?!亏你们从小一起长大,你这个畜生!” 沈确心头突然前所未有地恐慌,像儿时那样无助地扯住沈老夫人的衣袖: “祖母,阿芷她如何了?可救活了吗?您告诉我她在哪儿,我这就去找她,我给她认错,只要她好好活着……” 沈老夫人刚要开口,薛婉穿着大红嫁衣,头上戴着从我那抢走的凤冠出现。 “阿确?大婚马上开始了,你怎么还在这呀?你看,这凤冠真是华丽,和我的嫁衣很般配呢。” 话音刚落,只见沈老夫人震惊地望着她的头顶。 随后猛地冲过来,一巴掌扇上她的脸,凤冠掉落在地。 “娼妇!这是太子妃才能拥有的凤冠式样,你也配戴?是要置我们全家于死地吗?!” 第6章 薛婉被扇倒在地,右脸肿得老高。 她捂着脸哭道: “祖母,我知道您偏心林姐姐,特意给她准备了这么华美的凤冠,而我什么都没有,可我到底才是阿确要娶的人,你也不必为了给林姐姐出气,就撒这样的谎吧?” “阿确,我的脸好疼,等会儿还怎么拜堂啊。” 沈确于心不忍,将薛婉扶起。 “祖母,这件事不怪婉婉,是林芷害她流产,以后再也不能生育,我才拿过来送她作补偿的,您就算不满,也不必拿这种话吓唬她。” 沈老夫人愣了愣,像是明白了什么。 她自嘲地笑道: “原来如此,这世上,有那眼瞎之人,把不值钱的鱼目当作珍珠,可也有那眼明心亮之人,早早就知道谁才是珍珠,林家老姐姐啊,阿芷得了这样的归宿,我也放心了。” “你们两个蠢货,睁大你们的狗眼看看,这凤冠上的珠子,你们以为是什么?那是东珠!只有帝后、太子和太子妃可用,等闲皇室宗亲都不配戴,她薛婉个滥交的娼妇也配染指?!” “这是阿芷的祖母,临死前帮她打造的,她一早就知道,阿芷的父亲,将她许给了太子殿下,只是阿芷当时对你痴心一片,便没有说,只要我好生存放,若阿芷改变心意再交给她。” 沈确和薛婉震惊地说不出话。 薛婉平民出身,机缘巧合才认识沈确这样的身份的人,怎么会见过东珠? 至于沈确,男人本就不会关注首饰,只以为是普通的大个儿珍珠罢了。 薛婉委屈道: “阿确,我没有见识,不认得东珠,可林姐姐出身高门,见多识广,她却故意藏着不说,这不是要坑死我们吗?” “她害死了我们的孩子,让我再也不能生育,居然还想害我们,真是心机深重……” 话音刚落,门口传来一声冷笑: “好一张颠倒黑白的嘴,明明是非要抢人家的,倒变成了人家要害你?” 沈确那远嫁的二姐沈星,突然出现在门口,冷冷地看着薛婉。 “你口中的孩子,就是那堆红色的颜料吗?你所谓的不能生育,是指和人滥交,珠胎暗结,被人踹烂了胞宫吗?” “薛婉,你把我弟弟这个西北君侯当什么,竟然拿他当傻子耍!” 沈星身后的丫鬟手中拿着条烧掉一半的衣裙,正是当日薛婉假装流产穿的那套! 薛婉脸色惨白: “你怎么会有这条裙子,我明明……” “你明明烧掉了是不是?可惜啊,我早就听祖母说了你的事,特意悄悄提前赶回来,那日我才进府,就看见你鬼鬼祟祟跑出去,想要烧掉这证据。” “可惜你太蠢,以为万无一失,才烧了一半就跑了。” 沈星瞪了薛婉一眼后,恨铁不成钢地给了沈确一脚: “你这个不成器的东西,小芷儿那么好的姑娘,你居然把人家欺负成那样?!” “那我就让你知道知道,你喜欢的这个薛姑娘,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她拍了两下手,屋内涌进来一个金发碧眼的外邦女人。 女人身材魁梧,见到薛婉就薅住她的头发左右开工,用不甚流利的大雍语言骂着: 那女人说的是: “不要脸的贱人,没想到踹烂了你的胞宫,你都有力气跑出去?我说过,你勾引我丈夫,还睡了我姐妹的老爹,老娘再见到你,非扒你的皮!” 第7章 沈星常年和丈夫周游列国,听说了沈星的事,费了很大力气才找到这个女人。 “我的丫鬟还打听到,薛婉在邻国时,喝醉了酒,跟人家说她有个金主叫沈确,是大雍西北的君侯。” “可祖母有意小芷儿,所以她故意先离开你,和你断联,毕竟得不到的才会念念不忘,还能离间你和小芷儿的关系。” “偏她身上财务不多,又贪图享受,就勾引了好几个有妇之夫给她花钱,等到混不下去了,这才回来找你,又怕你发现她早就不能生育,故而栽赃给林芷,好让你对她更愧疚,对林芷更厌恶!” 薛婉被打的满脸是血,抱着沈确的腿哀求: “阿确,我错了,我虽然和别的男人有染,可我心里爱的只有你一个。” “我没有联系你,只是想让你多想我一点,但我一个女人家,在外面总要想办法活下去呀,换作林芷,恐怕也会这样的……” 从刚刚起就一言不发的沈确,听到这句话突然笑了。 他捏住薛婉的下巴,语气坚定: “你错了,别的女人如何我不知道,但林芷绝不会。” “她爱我时,便身心都爱我一个,哪怕我不肯碰她,哪怕她被贼人掳走,她宁可咬舌自尽,也不愿意委身别人。” “而你,不只是个骗子,还是个贱人,如何与我的阿芷相比?!” 沈确想起,刚到西北的时候,我曾被当地的马匪抓走。 对方说,只要我跟了他们,就不杀我。 后来沈确即使赶到,杀了马匪,而我满口是血地倒在地上,朝他露出虚弱地微笑: “阿确,你看,哪怕是我单向的爱情,也比命重要,我是不是很傻?” 可是那个宁死也不肯委身别人的姑娘,被他伤透了心。 姑娘将她对自己的爱意,在这西北的大漠和日复一日的羞辱冷待和折磨中彻底耗尽,她将碎成一片片的自己重新缝好。 从此,他只是三哥,不再是爱人。 沈确突然捂住心口,姗姗来迟的心痛,原来这样难以承受。 他看向薛婉: “其实,我还要多谢你,让我真正看清了自己心里的人,你说的对,我对你,只是得不到的不甘。” “作为奖励,我就把你送给这个外邦女人,请你务必,好好享受。” 薛婉猛地瞪大眼,落到这女人手里,她必死无疑! 可她还没来的及说话,就被强悍的女人拖上了马车。 马车驶向邻国,也驶向她的地狱。 宾客散尽,沈确站在原地,盯着自己脚上的靴子发呆。 那是我为他做的。 如今靴子旧了,我却再也不会给他做新的了。 沈老夫人看他这样,连连叹气。 正要离开时,沈确跪在了她面前,嗓音沙哑: “祖母,求您告诉孙儿,阿芷的婚期是哪一日?” 第8章 我回到了京中旧宅。 原以为这里早已一片荒芜,没想到一切还是儿时的模样,却已是物是人非。 我和太子虽不如沈确相处时日长,小时候倒也时常能在一起玩耍。 太子是个温柔的人,我一直知道他对我的心意,只是少女时期,总是更喜欢桀骜不驯的坏小子,觉得那样安静沉稳的太子无趣的很。 祖母去世后,我随沈家去往西北。 原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回来,便遣散了下人。 管家说,是太子将他们找了回来,给他们发放例银,务必一切保持原样,以免我来日想家,却无家可归。 所以,温柔沉稳,并不是坏事。 沈老夫人托人将凤冠快马加鞭送了回来,太子随手丢进了垃圾堆,转头就给我拿了顶更好的。 他说别人戴过的东西,不配再戴在我身上。 听闻薛婉被折磨至死后,尸体被丢回了大雍的边境。 对方说,这样肮脏的人,别弄脏了他们国家的土地。 可就是这样的人,沈确曾视她为珍宝。 出嫁当天,我坐在喜轿里,太子骑着高头大马,一百八十担精心挑选的聘礼长长坠在身后,当真是十里红妆。 轿子突然停下,我听见太子冷冷的声音: “沈侯爷,你未经传召私自回京,难不成是想造反吗?” “殿下,臣无意于此,我只是想再见太子妃一面,有些话,我要当面和她说。” 太子沉默了会儿,询问我的意思。 我最终还是下了车,有些话,的确要当面说。 见到我,沈确出了会儿神,苦笑道: “阿芷,你穿嫁衣的样子,和我想的一样,很美。” 我看着他,静静开口: “是啊,嫁给真心所爱之人,如何不美?” “侯爷有什么话,请赶紧说,不要悟了我大婚的吉时。” 听到第一句话,沈确的身形晃了晃,眼圈瞬间就红了。 “可你从前所爱之人,明明是我……” 他不甘心道: “阿芷,我知道从前是我待你不好,让你受了那么多的伤,真的对不起。” “只要你愿意,我今日拼死也要带你离开,过往的一切我们就当从没发生过,从头开始,好不好?” 我嘲讽笑道: “沈确,你自己听到这些话,不觉得可笑吗?” “我这喜服之下,有六十道刀疤,女医说,那些疤痕无法抹除,所以,这世上,有些东西可以消失,比如我对你的爱,有些却不能,比如这些疤痕,还有丧子之痛。” “我出来见你,是为了告诉你,你我青梅竹马多年,这份情谊,从今往后,就再也没有了,往后请你不要再叫我阿芷,那是只有家人能叫的称呼,而你,不配。” 我不再看他,转身回了喜轿。 皇城禁卫军将沈确押到一旁,大婚如常举行。 听闻那一日,那个俊俏年轻的西北君侯站在长街上,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 一月后,西北有蛮族来犯,沈确只身深入敌军,斩敌军将领首级。 而他,被乱箭射成了筛子。 尸体被收敛回去时,有人从他的胸口里发现一张纸。 纸上有两种字迹,一个秀气,一个狂放,只是都略显幼稚,像是孩子所写: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同居长千里,两小无嫌猜。” (全文完) 和将军的青梅换心后,他疯了 ----------------- 故事会_平台:黑岩故事会 ----------------- 穿书后,我欠了女主一条命。 她让我嫁给将军,替她管着她的竹马。 可入府三年,萧北栖没提过她一句,反倒一门心思想要我的真心。 我当真以为他爱上了我,甚至还告诉了他告诉他我的秘密。 「萧北栖,我的心能救人,到那时定会有很多人想杀我,我活不长的……」 我想让他知难而退,可他却抱着我,他说会护我周全,甚至许我长命百岁。 我当真信了他的…… 可这样的美梦我只做了三天。 那日宫里传出消息,皇后中了失心蛊。 萧北栖慌了,他把我绑在柱上,要把那可满心都是萧北栖的心剜出来。 「阿蕴,你该还她一条命的。」 我死了,那颗心进了别人的身子,可萧北栖怎么疯了,嘴里只会呢喃。 「错了……都错了……」 1 我被萧北栖绑到北屋时没有挣扎,甚至已经接受了我的命运。 被挖心而死,是书中的结局,也是我的结局。 「萧北栖,你有没有一刻不舍得我换心给温淑怡?」 我看着此刻眼眶猩红正磨着匕首的萧北栖,鼻尖酸涩的厉害,没忍住,还是问出了声。 温淑怡便是皇后娘娘,也是他自小长大的青梅。 还是我穿书时把我从那腌臜之地救出来的女子。 我,欠她的…… 萧北栖就要我用心脏还她的恩情。 我看到一滴泪从萧北栖的眼角滑落,他只顿了一下便加快了磨刀的手,他没回我。 我猜,他或许想过。 可我和温淑怡,他到底是选择了后者。 2 半个时辰后,我被绑在了床上。 萧北栖手里的匕首已经举起,他一双眼已经红的滴血,嘴里重复的是宫里传来的话。 「阿蕴,只要换了心,就都活了。」 可……能活的只有温淑怡罢了。 尖刀刺入心脏,我到底是疼的流出泪来。 要是从前,萧北栖最怕我哭了。 可如今,他一门心思只想要我的心,明明他三日前还要许我长命百岁,怎么突然就变了呢? 但我不想再说,萧北栖已经做了决定。 留给我的结局,就是剜心而死。 我的心……好疼。 可我却做不了什么。 我想就这样死了也好,可天不会遂人愿。 温淑怡不会让我这样痛快的死。 3 尖刀已经刺入半寸,宫里传来了消息,大师说,我泡够七七四十九天的药浴,那样换心可以更加万无一失。 就这样,萧北栖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阿蕴,听大师的,换心必须万无一失。」 万无一失……我苦笑出声。 就算,我的心已经被他挖了一半,他也要停下守着温淑怡的万无一失。 他将刚刚刺传的地方包扎好。 一到了药浴的时间,他便要将我放进了桶里。 我不再挣扎,我也没了力气。 看着水里漂浮的药草,唇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 曾经他说我是他的妻,可现在看着,我更像是一味药,可以救他青梅的一味药罢了。 我闭了闭眼,不想再听,这时萧北栖端来一碗药,我直接一口喝下。 还真是良药,苦的这样要命,几乎要掉出泪来。 可又如何,心里的痛却比这苦要难上万分。 萧北栖立刻递来了甜枣,我没接,他好像是发现了我没有丝毫求生的欲望,眉头越皱越紧,他声音也冰冷起来。 「阿蕴,你不乖。」 4 紧接着,萧北栖就要脱了他的外袍。 我慌了,我心脏猛地收紧,不可置信的立刻睁开眼对上的便是萧北栖眼里的嗜血。 他疯了。 他此刻嘴角挂着笑,手里玩着的还是那天捅了我的尖刀。 「阿蕴,你在怪我是不是?」 话落,他便抬腿进了桶,原本狭小的地方已经不够装下另一个人,水哗哗哗的流出。 萧北栖握着我的手,让我刺他的心脏。 「阿蕴,我让你疼了,你加倍还我好不好……」 x兔ZVH兔VH?故X事v_屋haP提Q;n取j,t本K=文al勿R私R}自C搬tb8运!2c 「你……理理我。」 萧北栖的眼眶红的像要滴血,他求我。 可我只想要挣脱,但他握的很紧,他看着我的眼神极尽悲伤。 「阿蕴,我要你活着,我……只要你活着,你不准有想死的心。」 要我活着。 我苦笑出声,可要我命的……是他。 「萧北栖,我们回不去了。」 他拼命摇头,甚至报复性的咬上我的肩头,我疼…… 可我宁可忍着,但换来的,确是更重的惩罚。 我……没了一点尊严。 我用眼神祈求,可他只要我重复。 「阿蕴,你说你永远不会离开我。」 我不张嘴,这夜……就永远没了尽头。 5 最后,我说了那话。 我不想死在床上,我怕他碰我。 只是用嘴说,四十九天忍过去,我就解脱了。 可他还是不信我,恨不得每日都监视着我。 他怕我死,又怕我不按时泡药浴。 我……像是被他提线的木偶,再没了生的权利。 可我也不想生,只四十九天,我就可以解脱了。 还了温淑怡,也不欠萧北栖什么了。 可我这样想,到底不够。 那日,萧北栖喝了大醉,我刚泡完药浴,他便进了屋子。 他说:「阿蕴,九千岁府上,有一株药草,我需要它。」 他把拳头砸在了墙上,硬生生砸出了一个大洞。 关节血渍横生,可他在逼我。 我失望的闭了闭眼一滴泪从眼角滑落,他此刻的样子,是在等我开口吗? 他……要我去换那药。 九千岁,那个阉人。 从前我被绑到青楼时,就是他要我。 此刻萧北栖要把我送到那人手上,去换那药草,保温淑怡的万无一失。 我苦笑出声,心脏像被什么撕裂。 还真是碎的厉害。 「九千岁要我,那我便去吧。」 这话,我不说,他也会提。 我……从来就没有选择的权利。 就像心脏被挖了一半,只要温淑怡开口,萧北栖也会停下。 我到底欠了他们,所以才会像地狱里的臭虫,任人摆布。 他……到底是同意了的。 萧北栖没再说话,他的眼神猩红,他那大掌直接压了下来。 可我早就恶心透顶,我想要推开他无能的样子。 不断躲着他的吻,可他却更暴虐了。 浑身酒气变得发烫:「阿蕴,我要你的身上只有我的痕迹。」 我被他压着,我拗不过他,也不想再躲。 我很乖了,可他还是要把我踩在脚底。 只像一个破布娃娃,那日他疯了般的想在我身上留下痕迹。 一夜,都未停息。 我……不配有叫停的权利。 6 第二天一整日,我的身子都像是散架了一般。 萧北栖也没再回来,我躺在床上,双手又被禁锢,像个畜牲一样被紧紧绑着。 也是,我跑了,谁去讨好那九千岁。 一整日我只呆呆地躺着,直到晚上,萧北栖替我准备了红衣,也到了我药浴的时间。 我从药桶里出来时,身上已经沾满了药香。 萧北栖亲自替我穿衣。 我看着他紧绷着的脸,脸上没什么表情。 那件红衣,是中秋时我同他一起去做的。 他一进门便看到了那抹红色。 「阿蕴,你穿定是美的不可方物。」 我已嫁作人妻,不愿穿那么艳丽,可萧北栖亲手替我量了尺寸。 「在我这,你只做你自己便好。」 他那日的眼里,只有我。 可今日,他要我穿着这件红衣,去讨好其他男人,去求那味能让换心万无一失的药。 我扯了扯唇角,失望攒的多了,突然就没那么难过了。 萧北栖替我穿好最后一件,我想离开,可他突然猛地把我抱在了怀里。 他像是不舍一般,死死地搂着我的腰,眉头已经皱成了小山,他声音沙哑的厉害。 「阿蕴,若是那狗东西对你做什么,你就叫出来,我在外面,定会去救你。」 我看着他,他眼眸里迸出的寒光,好像那阉人当真辱了我,他便会杀人。 我撇过眼去,不再看他,这话还是安慰他自己吧。 「你救了我,那你的温淑怡就不会万无一失了。」 我转身出门,萧北栖他叫了我一声。 苍凉淡漠。 他好像很孤寂,可我不回头了。 因为曾经的苏蕴,已经死了…… 7 去安府的路上,萧北栖一张俊脸紧绷的厉害。 我穿着一袭红裙,坐在马车的角落,这外面还同往常一样。 辡蹬哺辑猣儇周籧莔裴顩臿鰆痻鱰圢 太阳快落山了,商户们都在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一日又一日,重复着这些生活。 平平淡淡的,让人好不羡慕。 我曾经……也想过和萧北栖的以后。 眼眶不自觉的发酸,这时外面的一家面馆前,一个小女孩吃着城北的那家蜜饯,仿佛甜到了心里。 不知怎么,我突然嘴里苦涩的厉害。 一双大手伸到我的面前,手里包着的正是我想吃的东西。 「阿蕴,我们也有,你不必羡慕别人。」 我看向萧北栖,唇角勾了勾,那蜜饯看着诱人的很。 可我不是孩子了,不会因为他的一点施舍就抹去了曾经的伤痛。 我推了回去。 「萧北栖,等我拿回来这药,就算我便还了你从前的情分,我们……和离吧。」 这句话,激怒了他。 他将我压下,嘴唇疯了一般要贴上来。 「阿蕴,你不可能离开我的。」 我不知哪里来的力气,这次,我竟然生生推开了他。 此刻马车停下,我几乎没有犹豫直接就要下车。 萧北栖想拉我,可他到底没有反应过来。 我……苏蕴,不会再爱你了。 这次……就算我真真还了你。 我擦掉眼角的泪水,不再去看他的表情,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直直下了马车。 留下的,只有愣在原地的萧北栖。 8 我进安府时,有一位嬷嬷她带我去了偏殿。 那是一间很华丽的屋子,连床都那样大。 安定山来时,已经喝了不少。 他叫我:「阿蕴。」 和萧北栖一样。 他拉着我的手,同我讲第一次见我的模样。 那时,我还是个小丫头,是户部侍郎的遗孤,可怜的很。 一张小脸白的透彻,美的不可方物。 他说,只一眼便忘不了我。 可他要纳我进府,萧北栖送了三千两白银给他。 还给了他兵权,只求他放过我。 可今日,他亲手送我来了这里。 「当年萧北栖那小子为了娶你,可下了血本的,可他还是信了温淑怡那个蠢得。」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他是个智者,却不是什么好人。 安定山反反复复说着这些话,说着说着便摸向了我的脸颊。 「多么好的一张脸,萧北栖那小子竟然为了一株药……」 我勾唇一笑,将眼里的失望掩去,主动褪了那件外衣。 9 「九千岁,我……只要那药。」 外面雨下的很大,雷也大的很响。 我回忆起萧北栖求我喊出来的样子,这么大声的雷,我就算是喊破喉咙也他也不见得能听见。 我勾唇苦笑。 这夜……真的好长。 可那株药草在那放着,那是我必须要还了萧北栖的。 就算再疼,我也忍的下。 …… 10 我是被九千岁扔到府外的,几个嬷嬷拖着我,一把将我扔到了泥里。 「胸口那么大的一片疤,晦气。」 可我,拿到了那株药草。 我把它抱在怀里,衣服发髻已经杂乱不堪,我也不管。 我只要那药,那是我还萧北栖的东西。 萧北栖将我抱上马车,我看到他,仿佛瞳孔才重新聚焦。 我把药从怀里小心翼翼掏出,眼里亮晶晶的看着他。 「萧北栖,我拿到了,这药草,很脆弱,可我还是完整拿回来了。」 我想和他断了,替我们的感情画上句号,那样,等我死了,我也不用再同他埋到一起。 萧北栖望着我,他愣神下来,他想要解开我的衣服看伤,可我浑身止不住的颤抖,下意识的就缩到了角落。 「别……别碰我,萧北栖,我说了……我要同你和离。」 我把药递给了他,却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 我拼命的在红衣上擦,可红衣也是脏的。 我……脏的厉害。 我不想再脏了。 可萧北栖像是疯了,他嘴里说着的,是要我一直欠他。 「你以为还了这药就能抹去从前吗?阿蕴,你想同我和离,不可能,你永远都是我的,我的!!!」 我哽咽求他,我疼……可他却像疯了一般撕扯这我的衣服,那原本就破碎的红衣又一次成了碎片。 「阿蕴,这药,只是为了你和淑怡的安全,我不会同你和离,你想都不要想。」 我被他按着,他的这些话,是说给我听的,可我不认。 我只在车里躺着,萧北栖拼了命的想要盖掉那阉人的痕迹。 那可是在车里。 我再一次没了尊严。 我一丝不挂的躺在车上,眼神也再没了神采。 一次,又一次。 等我回到府里时,我已经不在纠结身体的疼痛,我想的,只有和离。 我知道他不会同意,但我还是要告诉他。 毕竟再过三天,便是第四十九天。 那样……我就解脱了。 去了阎王殿,我的夫……我不认是他。 11 回府后,萧北栖替我换了新的衣服。 一件白色的裙子。 我拿到时觉得我这样的身子,大抵不配穿白衣。 脏了那纯洁的颜色。 早晨,我向往常一样泡药浴,中午喝药。 可唯独不同的是萧北栖不在了,陪我的是绿茵。 那是我以前的丫鬟,被绑到北院那日。 她被萧北栖扭断了胳膊。 如今还是挂在脖子上,看起来就伤的很重。 「夫人,奴婢没用,奴婢不在,你都瘦了。」 绿茵眼泪不断的流着,像断了线的珠子,我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绿茵,我此刻没了力气,你替我写份和离书吧……」 我知道,萧北栖今日让绿茵来,就是为了哄我。 可我心意已定,我还了他,就再不欠他了。 绿茵的字不好看,可也够用。 写完了一切,我去了书房,找了她的卖身契。 「拿着走吧。

相关推荐: 男主掰开都是黑的   圈养王爷[ABO]   淫贱不能移(肉)   一些play的写法(1V1 H)   无花果与酒神(娱乐圈1v1高h)   我媳妇说什么都是对的[快穿]   陨石坑(师生)   末世言卿   (综影视同人)综影视吞金系统   情欲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