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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8章

的。”太虚道门的掌门人也硬着头皮上前一步,替玄微说了一句好话。 毕竟剑尊和玄微上人都是太虚道门的长老,这要是内讧,他这个身为晚辈的掌门人可担待不了。 “本尊知道。”平微道君抬了抬眼,却是眨眼间便再次砸下了一枚晴天霹雳,炸得在场所有人哑然失声,“收徒不过是缓兵之计,他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他曾经的爱人兼道侣同样转生至了安家,他分不清谁是本尊的命定之徒,谁是他爱人的转世。” 玄微身为剑尊所立之清虚守寂一脉的二代首席,修真界无情道统上无疑是开山老祖般的人物。玄微曾经与人缔结姻缘,这可比玄微意图谋害同门弟子刺激多了。 “爱人?!莫、莫非玄微上人道心有瑕?”有人瞠目结舌。 “不错。”平微道君没有否认“家丑”,反正丢人的是收徒的本我,关他平微什么事,“百年前,玄微便已经道心不复。时至今日,他仍旧没能找到己身之道。” 平微道君谈论起自家事时神情如常,平铺直叙不以为耻,但亲耳听见这些秘闻的人却恨不得把自己的耳朵揪掉。 剑尊他老人家身份尊贵本身又实力过硬,当然可以对此不甚上心,但在场的只要多少了解一些过往之事,谁能不知道百多年前那位堕仙入魔的默妄仙尊! 要不是众人理智尚存,一些长老甚至都忍不住想要向剑尊大声抱屈了——剑尊阁下,不会养徒弟可以不养!您老指头缝里漏一点东西出去都够他们祸害苍生了! 众人心中思绪百转千回,不等他们理清楚这短短半天内发生的事情,便见剑尊竟是脚步一转,从容地穿过整座大殿,朝着殿门外走去。 大脑被搅和成一团浆糊的人们咂摸了一下,突然回味了过来,剑尊说那位白衣少女乃是他的小弟子,但距离剑尊上一次收徒可也有数百年的光阴了啊。 那白衣少女再如何天才,难道能跨越这巨大的时光沟壑,越阶挑战已是尘世战力巅峰的渡劫大能不成? 众人满腹心事,却见剑尊他老人家才刚有动作,方才那气势汹汹的魔尊与妖主也紧跟而上,连带着身为东道主的天机阁主都不落于人后。 得了,别嘀咕了,都跟上去看热闹吧。各派长老叹了口气,他们在修真界中也是报得上名号的人,怎奈何比起那些传说中的人物,到底还是晚辈身份。 对于修士而言,大能斗法可是千载难逢的机缘,除了几个实在伤重的弟子被喂下丹药后留在殿内修整,其他人都陆陆续续地朝着殿外而去。 有太虚道门的弟子经过魂不守舍的安如意身旁时特意用眼角的余光轻瞥了一眼,没有安慰也没有讥嘲,只是熟视无睹。 先前剑尊他老人家把话说得明白,虽是指责了安如意的生母,但却没有批判安如意本人。否则,剑尊只需一句话,便能让安如意仙途永诀,万劫不复。 剑尊态度摆在那,这些注重心性的仙门弟子也不会特意去与安如意难堪,毕竟哪怕无人奚落,其师其母所为被剑尊知晓这个事实就足够让人羞愤了。 剑尊话里话外都在暗示玄微上人意图对同门师妹痛下杀手,方才玄微长老报出的生辰八字又是属于安青瓷的,这叫人怎么给她说理? 再则,安如意先前在宗门内围绕着云纹剑徽佩闹出的事情实在太大,直到安青瓷突破金丹并拒绝玄微收徒之邀前,安青瓷可没少被人嚼舌头。 如今安如意遭了反噬,虽说不知者无罪,但也终究是自酿苦果自品尝罢了。 第344章 天道眷顾者 …… 望凝青与玄微上人的对决, 除了冥鸢魔尊等人外没有人看好,原因无他,差距过大。 一年前的安青瓷不过是一位刚刚突破金丹期的修士, 即便她天纵奇才,总不可能在短短一年间追平自己与玄微之间的天堑之距。 修士与修士之间的每一节门槛都是需要经过漫长的时间打磨与积累才能水到渠成,修炼就好比开悟,心怀功利者,欲速不达。若谁随随便便便能撵上他人近千百年的积累,那他们这些被后浪拍死在沙滩上的前浪还不如找块青砖一头碰死。 但是直到不远处的山峰突然爆起两道旗鼓相当的气势之时, 众人原本凿凿有据的推断立刻便开始动摇, 最后在气势节节攀升至顶峰时如泰山崩塌般破碎了满地。 “怎么可能……?”对安青瓷的修为进度最是清楚的太虚道门长老站在少阳掌门身后,语气发虚,“不过才一年,这便是夺舍重来都不可能……” “慎言, 太上他老人家的亲传弟子,怎么可能夺舍?”少阳掌门知道得更多,安青瓷若是游云散仙口中要找的人, 那多半便是此界未来的气运之子了。 天机阁主本就有言,此劫中的气运之子不同以往,乃是承载着天道最后气运的万世真仙。气运之子的修为若是突飞猛进,那只能证明此界已经岌岌可危。 “先前安师妹、不,安师祖曾多次深入上古遗迹与蛮荒战场,下方弟子有向宗门回报。”渺沧身为掌教首徒, 自然挂心在外历练的内门弟子的去向,先前那位前去规劝望凝青不要以身犯险的分宗掌门便是渺沧派去的,对于安青瓷几次三番出入险境之事,她也早有耳闻。 渺沧这么一提, 少阳掌门也突然想起来这位安师叔是筑基期就敢去闯冶剑场的猛人,顿时虚着眼看着自己的大弟子:“沧儿啊,你怎么不好生劝一劝啊?” 渺沧回了个刚直的眼神:“师父,这哪是劝得住的啊?那可是天生剑骨,您就不怕误人道途吗?” 天生剑骨体质的人实在太少,八百年都不一定能出一个,而以往的天生剑骨也大多都是刀山火海中闯出来的,是以修真界中无人敢说自己能教得了天生剑骨。 渺沧与少阳掌门刚说了几句闲话,却忽而听见了利器交接瞬间爆出的金铁之声。 那声音极清、极净,明明隔了一座山头,却仿佛在耳畔三寸之地响起。那空灵悠远的余响,让天地刹那间万籁俱寂。 “……直接上白刃吗?”哪怕是少阳掌门,在这一声剑鸣中也忍不住神情的错愕。 众人窃窃私语:“……看样子,这是‘剑修’的对决了。” 剑修的对决——与寻常修士的斗法不同,剑修这个在整个修真界中也以顽固与执拗出名的团体有自己的斗法方式,比起置对手于死地,他们更重“鉴心论道”。 换而言之,剑修的对决不仅仅是修为、剑技、体力的对撞,更是悟性、剑心与意志的比拼。 就算修为相当又如何?一个不足百岁的少女,其心性与阅历真的能比得过玄微上人近千年的积累与沉淀吗? 众人不由得有些怀疑。 想到这,众人不由得用眼角的余光偷偷打量着站在一旁、看不清神情喜怒的剑尊,也不知道他老人家对这场同门操戈抱有什么看法。 平微道君什么看法?平微道君还是单纯觉得—— “……真美啊。”狐迟阳情不自禁地低喃,他仰着头,一双澄明的兽瞳中倒映着那飘絮般的飞雪,以及那美得几成意境的剑光。 “不管看多少次,晗光的剑都是那么的美。” 平微道君捕捉到了狐迟阳无意间的话语,不由得颔首。他阅遍大千世界无数,见证过无数人的一生,即便如此,每一次看见晗光的道,都会如初时一般惊艳。 那种一往无前的纯粹与执着,即便脊骨被碾作齑粉、血肉尽付硝烟也不屈服的意志,好似要自这无尽的蒙昧中生出光来。 她自微处升起,向高天而去。如今,她的指尖终于触及了那本该遥不可及、无人敢想的苍天。 凌厉无匹的剑光悄无声息地斩断了一片飞扬的衣袂,凡剑自下而上地挑起,险而又险地擦过一人的喉间。 两道身影错身而过的瞬间,咫尺之距爆发的刀光剑影,其中凶险便如平静海面下的涡流,稍有不慎便是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玄微的剑,冰冷,锋利,飘摇如碎雪飞絮;晗光的剑,静谧,柔和,不会将人的眼睛刺伤。 然而,两人间的每一次碰撞、每一次交战,那凝于望凝青剑刃上的光芒便会越发明亮,那没有多少温度的光芒盛满了人们的眼眸,却不会带来任何的痛感。 电光火石之间,玄微有些不合时宜地想到。晨起时,朝露转瞬即逝,那时的空气其实是有些冷的。 阳光照在人身上总是暖和的,但稀薄的晨光却不会。所以人们才说,恨晨光之熹微啊。 玄微偶尔也会想,他也是恨的。若这黎明之光能早些到来,一切会不会变得不一样? 玄微没有开口,望凝青也没有,从拔剑出鞘的那一刻开始,他们心中咀嚼至今的不甘与道义,都已经全无保留地写在剑中了。 那光芒越来越盛,越来越亮,直到那熹微的晨光几乎要彻底将人湮没其中时,玄微终于开口了。 “……近年来,我时常会做一个梦。”玄微避开那道直刺眉心的剑刃,身影如蹁跹的白鹤般倒飞而去,与望凝青拉开了一段距离。 他微微垂下眼睫,居高临下地俯瞰着少女冷静自持的眼:“梦中,我杀死了那位师尊等待多年的少女,用师尊授予的剑,将希望化为了泡影。” 玄微也是纸张折叠后透过来的墨点,但或许是因为他死于剑尊之手,最终留存下来的记忆便也只剩下那一幕单薄的光影。 “你想向我讨回的……便是那一剑吧。” 短短几句话的间隙,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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