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经够苦了,他不想让施垐受罪。 施垐感觉自己的焦虑好像转移到了陆先生身上,看他自责不已的模样让人心疼。 “我做过检查了,医生说孩子发育得很好,我现在…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施垐眼底溢满了温柔。 “至于最后一个问题——我想我们应该要学习怎么做一个好爸爸了。” 陆东隅忍不住看向视频中的爱人,目光灼灼,眉梢眼角都透露着喜悦。 他说不出这一刻是什么心情,施垐本就是上天赐予的礼物,光是拥有就让他无限欢喜。 施垐在关掉视频前,只听见陆先生一改之前的稳重淡定,急冲冲地吩咐秘书订票。 第二天一早,施垐正准备起床之际,就收到了陆父陆母的来访的消息。一打开门,除了陆父陆母,管家还拎着一大堆补品,甚至还安排几个保姆和医生过来。 施垐:“……” 这就是传说中的母凭子贵? 陆母拉着他的手一个劲地劝他好好休息,不要过度劳累,好好吃饭云云…施垐抵不住长辈的热情,最后只好答应下来让保姆医生照顾起居饮食。 陆东隅赶到家中时已经是凌晨了,施垐在被窝里睡得正熟。分别差不多将近三个月,思念只增不减。 陆东隅坐在床边,小心地掀开被子,专属于施垐的香味热气扑面而来,看着老婆像小猫一样蜷缩在被子里,手放在枕头旁边,脸色红润,嘴角微弯,可爱得让人心软。俯身轻轻地吻了吻施垐的额头。 额头上一股温热,施垐被困意围住睁不开眼睛。肌肉比大脑反应得更快,大脑还没清醒,双手已经搂上陆先生的脖子了。施垐十分自然地在男人的肩窝蹭了蹭,鼻息里都是令人安心的味道。 “好想你…”施垐迷迷糊糊嘟囔了一句。 不撒娇的人偶尔撒娇杀伤力更大,陆东隅回搂住绵软的老婆,恨不能把施垐揉进怀里,融进骨血。他想,就算现在施垐让他去摘月亮他也会想办法满足的。 陆东隅忍不住亲亲施垐的眉眼,鼻子,脸颊,在嘴唇上舔吻。 施垐被脸上痒痒的感触弄醒了,睁开眼便看见陆先生正在亲吻他。 不是在做梦——陆先生真的回来了。 “你怎么这么快…唔唔…” 施垐万分惊喜,刚想说话就被人完全堵住了,陆东隅吻得十分急切,不由分说地缠住爱人的软舌,舔咬不止,又吸又吮。动作激烈粗暴,跟八百年没吃过肉一样,野蛮的气息占满口腔,施垐避无可避,被欺负到舌头酸胀不已。 这人发的什么疯?! 施垐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被放开了,嘴唇上热热麻麻的,稍微碰一下都疼。不用想也知道是肿得很严重了。 “你一回来…”施垐突然被人从床上抱到怀里,整个人严丝合缝地缩在了陆东隅的怀里,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刚刚好。他甚至没忘记拿被子拢住怀里的人,连头都没放过。 施垐:“…”倒也没有那么冷。 “老婆…老婆…宝贝…谢谢你。”陆东隅眼里满是狂热的爱意,热切得让人心软。 施垐头上还挂着被子,抬头直直地看着他,看着男人感动得不行的样子,又一头扎进他的怀里,脸蛋微微发热。 陆东隅抱着怀里的小鸵鸟,忍不住笑出了声。 有被可爱到。 陆东隅不愿让施垐受罪,光是孕吐就折腾得人脸色发白,二话不说就带施垐去做了体外培育。 是个女孩,医生说有极大的可能会分化成Alpha。不过两人都不在意这些,陆东隅更在意施垐的身体有没有损害,带着人又去做了一系列检查,里里外外一点都没放过包括基因检测。 基因检测,除了检测先天性遗传病以外,还可以检测人的大致寿命。 之前施垐的检查结果不尽人意,确实是和施垐说的一样,陆东隅希望破灭的时候心神悲怮。施垐无能为力,只能逼着陆先生答应他各种条件。 如果施垐不在了,他没办法像答应施垐那样好好活下去。 如果他们能再早一点遇见就好了,他还能多拥有三年。 当时间放在面前的时候,一分一秒都变得珍贵起来,陆东隅舍不得浪费那些珍贵的时间去生气吵架冷战,在时间把他们分开以前,他们不该有遗憾。 陆东隅知道结果可能不会变,但是仍然抱着一丝希望。 当检测结果显示预计寿命和普通人无异的时候,医生对这个结果十分惊奇,还让施垐多做了两次,结果都是一样的,明明很早之前的结果显示这位陆夫人是不过百年的命数。 医生告诉陆东隅,是因为陆东隅是顶级Alpha,基因太过于强大,施垐怀了顶级Alpha的孩子,信息素交融之下为了胎儿发育顺带改善了母体本身的特定基因,所以寿命延长了。 “可能是神明有灵,不忍心拆散我们。”陆东隅所有的担忧化为云烟,不用再担心施垐什么时候会离他而去。 施垐在门外等他,此时春光正好,他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相爱。 - 第1章 替代品 正是梅雨时节,刚转晴便是连天的雨。 从巍峨耸立的红墙往下看去,远远儿的就见长秋宫门口一群宫人侍卫们都立在廊下站着。 雨势不小,雨水顺着黛瓦滴滴坠落。宫人们很快就淋得湿透,却无人敢动分毫。 震耳的雷声后,除了淅淅沥沥的雨声之外 ,背后紧闭着的宫门里却隐隐泄出一阵阵隐秘的声响。 风雨下,那声音如娇似媚,像是猫儿撒娇,开口就让人酥了半边身子。 宫人们站得远,可那声音却盖也盖不住。偶尔有破碎的声音溢出,中间还夹着几句男人的低吼。 在场众人噤若寒蝉,直到雨势小了些,里头的动静才渐渐地停下。 遥铃声响起,领头太监林安这才猛然松了口气,掀了掀眼帘转身推门进去。 外面下着雨,屋内也泛着湿意。 门一打开,入目所见便是青鸾牡丹团刻紫檀椅,旁边放着一架海青石琴桌。 正前方的博山炉中香雾袅袅。 长秋宫离得远,这儿也并非后宫最好的宫殿。 只是住着的这位沈婉仪人却不俗。 沈婉仪入宫才五年,便一路从正六品的才人爬上婉仪之位。 婉仪可是从四品,万岁爷对于位份之事极为吝啬。许多妃嫔们入宫多年才晋升一回,而这位沈婉仪五年便一跃三级。 在这宫中也算是小有恩宠。 只是这半年来万岁爷分明对沈婉仪都有些冷淡了,倒是今日夜宴喝醉了酒。 瞧这大白日的,宴席还未结束便做起了那事…… 想到刚刚在外面听到的动静,林安嘴里轻啧两声,低头进门。 暑天闷热,屏风后放着冰鉴,融化的冰块正往下滴,那金丝锦织的珊瑚毯早已汪湿了一摊。 地上潮弄弄的,泛着一丝酒气。 莲花纹路的地砖上扔着几件小衣,鸳鸯戏水的肚兜正挂在紫檀木的软榻上微晃。 林安眼皮子都不敢乱瞟,恭敬道:“万岁爷。” “香汤已备好,万岁爷可要沐浴?” 隔着天青色的帘帐,里面传来冷漠的应答声。帝王的嗓音沙哑,听不出半点情绪。 帘帐撩开,里面的人从床榻上站起,明黄色的龙袍刚披上身,背后一只柔弱无骨的手就伸出来用力抓住了。 那手纤细修长,骨肉匀称,轻飘飘地落在明黄色的龙袍上,白得几乎晃眼。 林安看着沈婉仪这番大胆的举动,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伺候陛下多年,还从未见过有妃嫔如此胆大。 万岁爷在位多年,性情喜怒无常,林安哪怕是自小跟在身边伺候,有时却也揣摩不透圣意。 更别说这后宫的妃嫔。 万岁爷心情好,宠爱你两日。万岁爷心情不好,转眼就能将你忘了。 故而整个后宫里,除了少数几个得宠的长盛不衰的嫔妾之外,面对万岁爷都是战战兢兢的。 如今,这沈婉仪的胆子也太大了些。 林安看着沈婉仪那落在龙袍上的手,眉心飞速地跳动。他唯恐万岁爷不悦,正要低头上前。 却见帝王转身。 今日群臣设宴,他多贪了几杯,这才稀里糊涂地白日放纵了一回。 至于床榻内的人,他拧着眉心琢磨了许久才想起来里头的人约莫是沈婉仪。 后宫妃嫔众多,能被他记住的却没几个,对于这位沈婉仪有些印象的无非是她那张惊人美貌的脸。 可后宫里貌美的妃嫔着实不少,哪怕沈婉仪再美,可看久了也就没了新鲜感。 在这之前箫煜已经好久未曾招沈婉仪侍寝了,想到刚刚隐喻的好滋味,倒是与往日里有些不同…… 箫煜压着眉心的手顿了顿,狭长的目光落在放置龙袍上的指尖上,到底是没抽身离开。 女子手腕柔弱无骨,纤细白皙得几乎透亮。只是此时这双手却是用力握住他的衣袍不肯放手。 想到刚刚有过肌肤之亲,箫煜揉着眉心,再一次提醒:“沈婉仪。” 帝王声音冰冷,落入帘帐中的神色也满是威严。 沈婉仪? 月笼纱的帘帐影影绰绰,沈芙躺在床榻上浑身汗渍津津。她像是刚从噩梦中惊醒,浑身都在小幅度地微颤。 可听见沈婉仪三个字时,心中却还是下意识地发出一声冷笑。 这后宫中,只有一位沈婉仪,那就是她的长姐沈清如。 说是长姐,实则上沈清如不过是沈家的养女。只是沈芙自幼不在京都长大,而沈清如一直伺候在侧。 念在她侍奉多年,这才得了个长字。 只是记忆中,沈清如在婉仪位上没待多久,很快就升为容华。之后短短两年多的时间,又接连爬上了婕妤,贵嫔,昭仪之位。 甚至于到最后她死之前,依稀像是听到晋升沈清如为妃的消息。 婉仪?这都是多少年的事情了? 怎么连她死了,还在当沈清如的替身? 沈芙忍住头痛欲裂,艰难地睁开眼睛,恍惚记得她应该是死了才是。 她死在了三九严寒的冬日里。 永丰十七年,下了整整一月的雪。漫天的大雪很快就将人给淹没了,她刚替沈清如生下皇子,却被抛掷于雪夜里,悄无声息地没了气息。 只是,如今沈芙睁开眼,入目所见并非皑皑白雪,而是凌乱又暧昧的床榻。 浑身一阵酸痛感,沈芙动了动身子,感受到腿间传来隐隐约约的不适。 她并非不懂情事的二八少女,相反,沈芙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刚刚正经历着什么。 目光呆呆地落在那绣着秋雨海棠的被褥上,沈芙心中发慌,这是怎么回事? 那抓着衣袍的手却是用力握紧,纤纤玉指落在那明黄色的龙袍上,衬得越发白腻如雪。 明黄色的龙袍上,腾飞的金龙已经揪得变了形,林安站在一侧,瞧见万岁爷的脸色都变了。 再这样下去,万岁爷怕是要发怒,林安不敢再耽搁,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婉仪小主。” “前朝大臣还在等着万岁爷,小主心中再是不舍,也不能不让万岁爷离开。” 林安话说得恭敬,但心中却是暗暗地将沈婉仪给骂了遍。 这沈婉仪也太没眼色了,之前眼瞅着都要失了宠。 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又让万岁爷对她提起了兴趣。 这才刚受宠就做出如此之态?再这样下去惹了万岁爷发怒,他们都讨不着好。 “小主。”林安一口一个小主,心中却在骂娘。 沈芙听见声音转过头,天青色的帘帐微晃,隔着一丝天光,沈芙看着站在面前的人。 帝王身量极高,足八尺有余。此时立在那山鸟图的屏风后,明黄色的龙袍之上,是张极为俊朗的脸。 薄唇挺鼻,五官清隽。骤然看去,还当是个温和君子。 可帝王身上那股睥睨天下的气势,却逼得人喘不过气儿来。 沈芙看着熟悉的眉眼,心中擂鼓般震动。 她伺候万岁爷两年多,虽一直扮做她人,但好歹也算贴身伺候多时。 哪怕是隔着帘帐,也可知晓万岁爷这个时候心情是不悦的。 天生的压迫感逼近,再多一时万岁爷只怕是掀开她的帘帐。 若是知晓她并非沈清如,只怕到时候她会得个爬上龙床的罪名。 心中忐忑几分,沈芙抓住万岁爷衣袍的手骤然放松。 衣袍一散,帝王转身披上外衣。 只是出门之前,箫煜忍不住的扭头往身后看了眼。天青色的帘帐上绣着缠枝莲叶,此时因为风吹破开了一道口子。 室内昏黄的烛光打进去,女子那一截手臂细腻如玉。 纤长的手指搭在秋海棠的被褥上,美得像是上等的瓷器,白腻得几乎晃眼。 他长眉一皱,只觉得哪里不对,心中猝然一股掀开帘帐的冲动。 还未动手,前方林安低声道:“万岁爷,周太傅已经在等着了。” 箫煜心思一沉,不再多想,立即转身离开。 第2章 重生 室内酒气浓厚,等那抹颀长背影彻底消失后,沈芙才迫不及待地从床榻上下来。 双腿一软,整个人差点儿跌倒在地毯上。 万岁爷也实在是过于敏锐,她刚刚只是犹豫了片刻便立即就察觉出了不对劲。 若不是喝多了酒,她只怕就要被发现。 沈芙想到上辈子,她伺候万岁爷那几年。回回侍寝都要小心谨慎,整夜整夜地提着一口气。 当时她扮演沈清如已经是炉火纯青,那时尚且不敢喘气,更别说是现在。 浑身泛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疼,沈芙没想到自己重活一世,依旧还是上了龙榻。 上辈子,她便是一觉睡到翌日,此后就坠入深渊…… 沈芙手脚发软的推开门,拼命的往外跑去。 外面漆黑一片,碧瓦红墙显示着宫墙的威严。沈芙忍耐得双腿间的剧痛想往宫门口跑去,可没多久却被一群侍卫拦了下来。 “是谁!” 侍卫们腰间的佩刀带着寒光,沈芙吓得微微发颤。浑身的斗篷盖不住纤细柔弱,侍卫们瞧见她衣袍的绣花,再看着她的脸这才道: “姑娘走路当心,秀女若没口谕不可随意乱闯后的。” 沈芙浑身的血液一点点褪去。 秀女? 沈芙看着面前的红墙碧瓦。 她记起来了,这里的确是皇宫,而她还是一个刚入宫参加选秀的秀女。 之前的种种皆未开始,前程万事都能重来。 既已踏入宫门,她又如何逃得开? ***** 储秀宫 朱红色的大门嘎吱一声被推开。 “姑娘。”刚打开,门口的人便连忙接住了她。 瞧着她浑身发软的样子,紫苏立即关上门扶着她往里走:“姑娘,您这是怎么了。” 沈芙扶着紫苏的手进去,目光往四周看了一圈,见没人后这才松了口气。 “您一夜未归,奴婢还以为……”紫苏边说边替她解着衣裳,斗篷打开沈芙的腿还在小幅度地颤抖。 紫苏吓了一跳,拿着斗篷的手都在发颤。 “这………”紫苏紧紧地盯着沈芙的脸:“姑娘,这是怎么回事?” 沈芙身上的衣裙已经被撕扯成了碎片,雪白的肌肤上遮盖不住的地方漏出里面的青紫来。星星点点的痕迹明眼人一瞧便可知刚刚发生过什么。 “是……是谁欺负了姑娘?” 沈芙攥紧衣袍,摇着头沉默不语。 储秀宫中是秀女们所住的地方,第一轮选秀之后,余下的秀女们都留在储秀宫中学习宫中礼仪。 来准备一个月后的大选。 沈芙成功入选第一轮,顺利进宫入住秀女们所住的储秀宫内。 只不过秀女太多,储秀宫地方又不大。管你是什么身份,都是要与人同住一起的。 沈芙刚搬进来,这间屋子连着她外一共住了四名秀女。此时床铺上空荡荡的,显然大家都去上早课,学规矩去了。 至于屋内住着的是谁,暂且还不知。 她深深看了几眼,撑着身子直起身,一路冒着黑夜跑过来,双腿已经发了软。 “昨晚我不在的事,万万不可跟任何人说。” 昨日琼州夜宴,沈情如借机传了她过去,为的就是坏她名声。 若是被人知晓她昨晚没宿在储秀宫内,只怕就算不为人替身,也得落个爬上龙床的丑名。 “可是姑娘,您这……”紫苏睁大眼睛看着她身上的青青点点,手指想要放上去,却又不敢轻易触碰。 “若是被人知晓,到时沈家上上下下几辈子的清誉只怕都要毁于一旦。”沈芙疼的皱眉,发白的唇瓣微微颤抖着。 沈家是簪缨世家,走的是清流之风。祖辈加起来几辈子的名声,若是流传出她勾搭万岁爷的罪名,只怕这些都要毁于一旦。 上辈子,沈清如就是靠着这些让她甘愿为她所用。 琼州华夜宴,沈芙无意上了龙床,为了不牵连沈家,从此以后,就成了沈清如的代替品。 白日里,沈清如打扮得花枝招展,步步高升,成为这后宫中人人羡慕的宠妃。 而到了晚上,万岁爷一传侍寝。则是由沈芙代替辛苦伺候。 这样的日子整整过了两年多,每每传沈清如侍寝,都是由她躺在龙榻上。 沈芙知晓这事荒唐,唯恐被万岁爷发现,害得沈家一家老小人头落地。 每每侍寝她都会特意打扮成长姐的模样。 甚至连着嗓音形态都特意学过,一举一动皆是沈清如的形态。 可就算是如此,每次侍寝她都战战兢兢。也不知是后宫妃嫔太多,还是万岁爷当真儿没将沈清如当一回事。 哪怕是榻上换了个人,可万岁爷却一直未曾发现。 沈芙本以为,她这辈子都要为她人替身。 可直到有孕,十月怀胎之后,却被沈清如亲手拿着匕首抹了她的脖子……… 那股撕心裂肺的痛楚还在。 沈芙伸出手,颤抖着的指尖放在自己的颈脖上。 颈脖处入手滑腻,犹如一块上好的羊脂白玉,完完整整的,半点儿疤痕都没有。 “是,是。”紫苏咽了咽口水,连忙点头:“奴婢去给小主打热水来。” 储秀宫位置偏颇,又是出了这样的事,怕招惹耳目不好去御膳房要水。 紫苏花了银子,叫了几个小太监抬了个浴桶进来。 衣裙褪去,紫苏只觉得双脸滚烫。 水中雾气蒸腾,沈芙这时才清清楚楚地看见自己身上的痕迹。 月色下,白玉般的肌肤上零星点点。可却掩不住浑身那股娇媚感,像是一夜间骤开的花。 沈芙素来知道自己生得美,这具身子更是妖娆动人。此时显然才刚及笄,远不及日后的妖娆妩媚。 可哪怕是如此依旧还是夺人目光。 也正是因为如此,这才让沈清如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撒下这弥天大谎,设法让她当做自己的替身,每夜代替自己去伺候万岁爷。 若不是如此,上辈子沈清如哪里能晋升得如此之快? 沈清如不过是家中养女,当年能入宫选秀不过是因为占了一个沈字。 这么些年,在后宫中事事顺利,背后也不可能没有沈家的帮助。 可就算是如此,她仍不满足。 既要她的身子替自己伺候,又要贤良淑德的名声。凭借着一张无辜的脸,暗地里却是坏事做尽。 沈芙作为她的替代品,沈清如一举一动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知晓她心思聪慧,手段毒辣。凭借各种手段,如今宫中的妃嫔们,到最后大多都会被搬倒。 到最后,沈清如会一路扶摇而上,到最后年纪轻轻就稳坐四妃之一。 掌心掐紧,沈芙整个人陷入浴桶中。 紫苏拿着帕子在旁边已经不敢抬头,见状也只得小声儿道:“姑娘,该起了。” 再泡下去头该晕了。 沈芙浑身早已无力,脸颊发热的被扶了出来。滴滴水珠从玲珑有致的身段下滚落,盖不住身上的那些痕迹。 紫苏红了眼圈:“这也太蹉跎人了。” 沈芙低头看了眼,却是面无表情。 万岁爷素来手重,对于这些沈芙上辈子早已习惯。 只是她生的白,痕迹就显得格外重。一路看下去触目惊心,最显眼的还是那犹如羊脂白玉的锁骨上,一道又深又重的齿痕夺目宛然。 沈芙死死地盯着铜镜内。 心中哪怕是有了准备,可如今确定的事情已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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