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收起你不该有的心思,你的孩子没有了,这件事没有下一次。” 这次流产对她来说是件大好事,她现在可以没有任何包袱牵挂,无忧无虑地去追寻他了。 看着沈清月沉下的脸色,顾云燃咬牙切齿。 夏君屹! 你为什么要一次次将我逼入绝境! 宋老爷子寿辰当日,宾客云集。 夏君屹送完寿礼后就和陈嘉勋站在一边小声说着要去寺庙拜拜的事情。 “那山里有点冷,你记得多穿点衣服,还有山上有素斋,带点水和饼干就行。” 陈嘉勋点点头,突然就察觉面前有一道阴影。 他抬头望去,就看见沈清月就站在他们面前。 “你来做什么?” “你们要去城外的山庙吗?” 夏君屹抬头看着她,眼神一沉。 “我从来都不知道你还有偷听的爱好。” “我……” 夏君屹懒得理她,拉起陈嘉勋的手就朝另一边走去。 沈清月想要追上去,可又有人来找她。 整个宴会下来,她都没有机会再跟他说上一句话, 第二十二章 城外山庙里,天随渐渐白了起来,雾也更为浓郁了,大团厚实的白色和着雾气腾升着,迷漫了整个路面。 夏君屹和陈嘉勋一步步的走在石板路上,慢慢往山顶的寺庙里走去。 不远处佛音袅袅,钟声悠远。 寺院内古树参天,青石板下满是青苔,风吹叶落,发出簌簌声响,檐角上悬挂的青铜铃铛颤动着。 夏君屹深吸一口气,坐在角落里的石椅上,看着陈嘉勋像个好奇的孩子,这里看看,那里瞧瞧。 本该是美好的瞬间,却被沈清月的到来所打断。 阴魂不散。 这是他看见沈清月朝他走来时,脑海里浮现出来的第一反应。 “君屹,我们能好好聊聊吗?” 或许是昨天沈母的话起了效果,她知道自己操之过急了。 夏君屹本来是不想跟她聊的,但是想到自己要回美国了。 万一她在纠缠不清,追过来怎么办? 还不如趁此机会跟她说清楚。 于是原本要起身的他又坐回原位,挑了挑眉。 “好啊,聊什么?” 沈清月眼中闪过一丝欣喜,就要坐在他身边,可他却连忙起身朝外走去。 “君屹!” 夏君屹走到一颗菩提树下才停了下来,看着赶来的女人。 “我赶时间,有话快说。” “我……”沈清月深吸了一口气,把这半年里想说的话全都说了出来, 说她根本不喜欢顾云燃,和他在一起演戏只是为让夏君屹死心,她还说顾云燃伤害他的事情她根本不知道,所以当时才想起先救顾云燃,毕竟那个时候顾云燃是她的未婚夫,还说他们只结婚没有领证,那个孩子是个意外,是沈母想要,孩子现在已经流产了,她马上就把顾云燃赶走,总而言之,就是希望他能回头,他们能回到从前。 夏君屹第一次认认真真的打量着眼前的女人,她明明还是从前那个样子,可为什么他只觉得她看起来那么陌生。 “沈清月,不管你和顾云燃在一起是出自于什么目的,你都真真实实的伤害了我,顾云燃以他自己的胆量根本就不敢伤害我,他仗着的全是你的动容,是你先疏离我,冷落我,伤害我,他才会学着你一起伤害我,说实话你们挺般配的。” 她脸色一白,怎么也没想到夏君屹会说她和顾云燃般配! 可她根本不喜欢顾云燃,尤其是在得知顾云燃的真面目后,她对他更是厌恶! 夏君屹根本没有看她,继续道。 “是你先把我推开,让我先死心的。” “是,我以前真的很喜欢你,是因为你是我来沈家后第一个对我好的人,你几乎占据了我整个青春,所以我才会对你有喜欢,可当你把我推开后,我看到外面的世界,才知道我不是非你不可。” “你和顾云燃做了那么多恶心的事,现在一句重来就想把那些事情略过,让我和你重归于好,根本不可能,我的腿因为你们永远都跳不了舞,看不得舞台,只要我的腿还痛,我就根本做不到原谅。” “沈清月,有时候你挺自私的,虽然表面上都是为大家考虑,可实际上只是为了自己,你为了推开我,和顾云燃假戏真做,如今为了挽回我,又说你没爱过顾云燃,在你的认知里,我们只是你的一个工具。” “明明你以前说过要把我当成第一,永远不会伤害我的。” “沈清月,是你先食言,凭什么要我回头原谅你?” 第二十三章 一句接着一句的事实让他缓缓闭上眼,想要说出口的话变得分外艰难,苦涩在口腔中蔓延。 她突然就想到很久之前, 他害怕的睡不着的那个夜晚。 她拿着小熊坐在床边给他讲睡前故事。 故事的末尾,她将小熊放在他枕头边,轻声却坚定道。 “姐姐会和小熊一样,永远保护着你,绝对不会伤害你,你永远都是姐姐的第一选择。” 小小的孩子眼里闪过一丝惊喜,却又很快垂下眼眸。 “姐姐肯定在哄我。” “不会,我们拉勾。” “好,要是姐姐以后真的伤害我,我永远都不会再理你了!” 泪无声从眼角滑落,沈清月再次睁眼看着眼前的人。 可他头也不回的朝山下走去。 “君屹!” 夏君屹顿了顿脚步,却没有回头。 她还是不死心。 “我们真的没有可能了吗?” 夏君屹直接头也不回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沈清月终于掩面痛哭起来。 “清月。” 顾云燃的声音把她从思绪中拉回。 顾云燃的眼里再也没了恨意和不甘,只剩下满满的悲哀。 从前他为了攀上沈清月这个高枝,做尽一切坏事。 甚至失去了唯一对自己好的夏君屹。 好不容易成为人人羡慕的金女婿后,却发现自己付出真心来爱的女人,心里早就住了另一个人。 他眼里满是迷茫和无助。 尤其是刚刚听到他们的对话后,才终于恍然大悟。 沈清月谁都不爱,她只在乎自己,而自己这四年多的付出付之一炬,成了飘散的尘埃,随风散去。 他知道自己要是清醒点,就该立刻离开沈清月,离开沈家。 可如今顾家与他断绝了关系,沈父沈母也不喜欢他,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紧紧攀附住眼前这个女人。 于是他收回悲哀,期盼的看着她,想要拉住她的手。 “清月,你还有我,我们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可沈清月就如刚刚的夏君屹一样,看都没有看他一眼,转身离去。 心里最后一丝希望破灭。 她知道不可能了。 那就把他毁掉吧。 夏君屹在机场左等右等才终于看到急匆匆赶来的陈嘉勋。 “你去干什么了,怎么这么晚才来?” 说完他拉着他的手登上了飞机,他这才缓过气笑道。 “刚刚去医院看了一个笑话。” “什么笑话?” “顾云燃因爱生恨把沈清月推下山路,造成她多处骨折,因为救援不及时,双腿只能截肢,至于顾云燃因为没站稳摔了一跤,双腿也废了。” “沈母听后直接气晕了过去,沈父直接让管家在他们俩出院后把他们丢出家,让他们自生自灭。” “可惜,他们俩还没有出医院,又打了起来,直接滚下楼梯,双双成了植物人。” “高兴吗?” 说完他看着旁边的夏君屹。 他却理都没理。 “关我什么事,飞机要起飞了,我先睡了。” 飞机划过天际,消失在云层里。 此后京城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了。 他要过自己的新生活了。 小师弟与魔尊同时中了合欢水,小师弟嫌我恶心,让我不要碰他 ----------------- 小师弟谢云舟与魔尊陆怀衡同时中了合欢水,我却只有一颗解药。 我犹豫片刻,在陆怀衡的注视下走向谢云舟。 “兰辞,无论你选择救谁,我都不会怪你。”即使合欢水已经开始发作,陆怀衡也依旧像个没事人一样,似乎完全不受影响。 只有我知道,他有多能忍。 而谢云舟明显撑不住了,他双颊酡红,已经喝了一壶的茶水,却未能缓解燥意。 我与谢云舟的关系并不算好。 他是整个宗门中最受重视的小师弟,而我则是平平无奇的二师兄。 在宗门里,我不如大师兄那般稳重,亦不如三师弟那般黏人、会撒娇,更不如四师弟那般天赋异禀。 后来,身世凄惨可怜的谢云舟拜入宗门,成为了大家的小师弟,我便彻底成为了透明人。 谢云舟自拜入宗门后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宗门内上上下下没有一个人不偏爱他。 我已经习惯了被忽视,并不想去与谁做比较,可有时仍会羡慕谢云舟。 他什么都不用做,只是站在那里,就能轻易获得大家的喜爱。 宗门内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本事,而我的本领是整个宗门内最弱的——我能与动物交流。 也正因如此,我才能和魔尊陆怀衡成为好友。 十年前,还没有成为魔尊的陆怀衡遭遇同族刺杀,他受了很重的伤,无法化形,只能躲进仙宗。 陆怀衡的本体是蛇,仙宗四面环山,山上常有灵兽出没,所以我第一次见到陆怀衡的本体时,并不知道他是魔族人,只以为他是山上的灵蛇。 我救了他,将他带回了我居住的宅院,每日检查他的伤口,为他上药。 师尊还在位时,我们几个弟子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住处,其他几位师兄弟为了能得到师尊更多的指点,住的离师尊很近,而我平日里不与他们走动,便寻了僻静之处,建了这处宅院。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只有那条受了重伤的蛇与我相伴。 他伤得太重,尽管被我带走时并不情愿,却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我不知道该怎样为他疗伤,只能悉心照料他,给他受伤的地方上药。 某日,谢云舟御剑来找我时,被盘在我身上的蛇吓了一跳,他脸色难看地瞪着那条蛇,“二师兄,好端端的你怎么养起蛇了?” 见他对蛇这样排斥,我摸了摸蛇头,对蛇道:“你先从我身上下去。” 那条蛇吐了吐蛇信子,竖瞳幽幽地盯着谢云舟看,似乎极为不满。 片刻后,它离开了我,缓缓爬进屋子里。 我这才看向谢云舟,“小师弟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谢云舟抬脚走进来,“没事就不能找你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谢云舟拿起我晾晒的草药,“二师兄,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没有。” “你说谎。”谢云舟盯着我的眼睛,神色极为认真。 我从椅子上起了身,夺过他手里的草药,神色无奈道:“我没必要说谎。” “你既然不讨厌我,为何不像其他师兄那样关心我的衣食住行?自我拜入师门来,你和我从未好好说过话。” 我面容平静的与他对视着,“那你觉得我对待别人如何?” 谢云舟皱起眉,认真思索片刻,有些别扭地转过了头。 见他沉默,我微微勾起唇角,露出个温和的笑,“我并没有针对过你,无论是对你,还是对其他师兄弟,我始终一视同仁。” 谢云舟不高兴地瞪了我一眼,许是觉得丢了面子,没再说什么直接离开了。 从那以后,谢云舟时不时就会来找我。 他找我并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有时是想和我一起采草药,有时会带来人间的小物件给我,经常一坐就是几个时辰。 陆怀衡养好了伤,想要悄悄离开,不敢惊动仙宗的人,便没有化形。 离开前,他再次盘到我的身上,长长的蛇信子扫过我的脖子,“兰辞,你救了我一命,等我变得强大起来,统一魔族后便回来找你。” 他以为我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能听见他的“嘶嘶声”。 我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你是陆怀衡?” 陆怀衡愣了一下,“你听得懂我在说什么?” 我和陆怀衡对视着,都觉得这幅画面十分诡异。 陆怀衡:“你现在……会不会后悔救了我?” “没什么可后悔的。”我坦然道:“魔族这些年来从未与仙宗起过任何冲突,我与你也并无仇怨,所以即便我早就知晓你的身份,也会毫不犹豫的救下你。” 陆怀衡怔了怔,忽然用力咬住了我的手腕。 我没料到他会突然咬我,直到感觉到明显的痛意才试图甩开他。 陆怀衡松开口时,我的手腕上冒出两滴血珠,“兰辞,等我。” 陆怀衡离开后,我给自己的伤口涂了很多草药。 只是不知陆怀衡是不是注入了毒素,即便伤口已经愈合了,被他咬过的地方依旧留下了明显的印记。 之后的几年里,我经常想起陆怀衡。 他陪在我身边时我不觉得有什么,如今他离开了,我才感到孤独。 我以为我早就习惯了独来独往,直到陆怀衡离开后我才发现,不是的。 没有人会喜欢孤独,只是有些时候不得不习惯一个人生活罢了。 七年后,陆怀衡统一魔族,继任魔尊。 同年,我师尊仙逝,大师兄继任掌门,三师弟、四师弟成为了他的得力助手,而小师弟成为了整个宗门最厉害的剑修。 陆怀衡说到做到,继任魔尊后,便立刻来宗门寻我。 谢云舟不知为何,看他极不顺眼。 我这次外出,是因为陆怀衡跟我说魔族也有好风景,他想带我去看看,我有很多年都没有出过宗门了,与陆怀衡熟起来后,便越发觉得自己的日子枯燥无聊。 我想出去看看。 我收拾好行囊,与陆怀衡一起离开了宗门,谢云舟得知此事后立刻御剑追上了我们。 我们的关系并不算好,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一定要跟着。 好在陆怀衡并不介意。 我们到了魔族的边界处,陆怀衡怕我太累,便提议暂且找个落脚的地方好好休息两日再进入魔界。 这里人迹罕至,只有一间客栈可以落脚。 客栈的主人是花妖,我想着陆怀衡既然已经统一了魔族,那必然不会有妖怪敢害他,便并未加以防范。 谁知那花妖竟然会趁机给陆怀衡下合欢水。 谢云舟受陆怀衡连累,误饮了合欢水。 我已经抓来了那花妖,却没料到花妖竟如此痛恨陆怀衡,被抓后便自尽而亡了。 谢云舟看起来根本挺不了多久,如若我不救他,他就会爆体而亡。 虽然我并不喜欢他,但大家同门一场,我做不到见死不救。 “你真恶心。”谢云舟见我走过来,一把推开了我,看向我的眸子里满是厌恶,“你离我远点!别碰我!” 我怔住,全然没想到谢云舟会如此抵触我。 “我就不信,一个合欢水能把我怎么样……”谢云舟起了身,身形摇摇晃晃。 谢云舟和陆怀衡一样,并不知道我有合欢水的解药。 合欢水极其诡异,一旦中招必须与人春宵一度方能散去药效,在我之前,还没有人做出过解药。 在离开宗门时,我把所有解药都带了一颗,却没想到最先用上的会是合欢水的解药。 谢云舟离我越来越远,我叹了口气,走过去抓住他的手腕,将解药强行送进他嘴里。 他还以为我要对他做什么,挣扎的很厉害。 “谢云舟。”确认他服下解药后,我放开他,退后一步,沉声道:“我已将合欢水的解药喂给你了,等你体内的合欢水彻底散去,你便回去宗门吧,不要再跟着我了。” 说完,我转过身走向陆怀衡,“解药只有一颗。” 陆怀衡握住我的手,“没关系,你做出怎样的选择我都不怪你,我这条命本就是你给的,如今就算你选择放弃我,我也无怨无悔,只是……” 他暗了暗眼眸,眼眶一点点红了,“我很遗憾,还没有告知你我的心意。” “兰辞,我喜欢你。” 我怔怔看着陆怀衡,他显然已经忍到极致,额头上已经冒出汗滴,袖袍下的手臂都泛起蛇鳞…… 可即便是这样,他也没有对我做什么。 “陆怀衡,我可没说要眼睁睁看着你去死。”我抬手抚上他俊逸的脸颊,“解药虽然只有一颗,但——” 我弯下腰,主动吻上他的唇。 “对你来说,我就是解药。” 已解锁本文 陆怀衡蓦地睁大了眼睛,或许是因为太过惊讶,他的眸子变成了幽暗的竖瞳。 下一瞬,陆怀衡按住我的后颈,将我带进他怀里。 一个充满冷冽气息的吻铺天盖一般落下。 “不行——”谢云舟看着这一幕,十分不能接受。 那解药的药效发作得很快,他显然已经没有刚刚那么难受了。 “二师兄,他是魔尊,你是仙宗弟子,你怎能如此舍身为他!” 谢云舟想要阻拦我们,刚往这边走来就被长长的蛇尾卷起了身子,扔到了门外去。 陆怀衡上半身还维持着人身,下半身却已经是蛇尾。 他到底还是忍不住了。 一吻结束后,陆怀衡眯了眯眼睛,看向门外的谢云舟。 谢云舟面容狼狈地趴在地上,正咬牙切齿地瞪着陆怀衡。 陆怀衡搂紧了我的腰,看向谢云舟的眸光是从未有过的冷淡,“谢云舟,我从前便觉得你愚蠢。” “你说兰辞恶心,可你比兰辞还恶心。” “你明明就喜欢他,却不敢承认。” 谢云舟愣了一下,继而变得更加恼怒了,“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可能喜欢上他!我只当他是我的二师兄!” 我也没想过谢云舟会喜欢我。 不过陆怀衡如此笃定,想来此事八//九不离十。 我清楚的知道,自己并没有什么魅力可言,这世上绝不会有人对我一见钟情。 我是个很无趣的人,论长相,我不如陆怀衡这般惊艳,论身材,我不如陆怀衡这般健硕,论修为,我比不上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 我知道自己没什么吸引人的地方。 可当我听见谢云舟说我“恶心”时,心脏却还是不可避免的被他刺了一下。 我恶心吗? 我不过是想要救他而已啊。 在此之前,我明明没有做过任何违背谢云舟意愿的事。 可他仅仅是因为先入为主的误解,便能说出如此戳心窝子的话。 “谢云舟。”我看向谢云舟,用一种从未有过的冷淡目光审视着他,“你是否喜欢我,对我来说并不重要。” 谢云舟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一个字都没能吐出来。 我继续道:“我从前并不讨厌你,但现在……我是真的很讨厌你。” “二师兄……” 陆怀衡关了门,隔绝了谢云舟的目光,并顺手施了法术不让谢云舟进来。 我狐疑道:“如果我不打算救你的话,你真的会死吗?” “不会。”陆怀衡笑了下,“我只是在试探你罢了,如果你不想救我的话,我最多失去所有法力,沦为一介废物,但即便如此,我也可以重新修炼。” 果然。 他堂堂魔尊,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死去。 “兰辞。”陆怀衡盯着我,眼里笑意浓厚,“还好你并未让我失望,否则等我修炼回巅峰时刻后,一定会强行将你带回魔族,让你再也离不开我。” 我忍不住笑了出来,“你还真是一点都不念着恩情啊。” 陆怀衡挑了下眉,“没办法,我对你的喜欢就是这么不讲道理。” …… 陆怀衡与正常修士不同,他的本体是蛇。 我本以为我做解药绰绰有余。 但我低估了陆怀衡的能力。 合欢水催发出他原始的本能,陆怀衡忍到极致,终于彻底失去理智,脑子里只剩下掠夺与占有。 “混蛋!”谢云舟疯狂拍着门,“你放开我二师兄!” “二师兄……对不起!” “我不该说你恶心的!” “我只是无法接受自己……自己喜欢你……” “我确实对你动了感情,但你太平庸了,我一直觉得我是因为太过讨厌你才会黏着你,直到刚刚我才想明白,不是的,我一直黏着你,是因为我喜欢你!” 谢云舟的声音传进来时,我已经接纳了陆怀衡全部的贪念。 蛇与人不同。 这种程度绝不是正常人可以忍受的。 陆怀衡被谢云舟的声音扰得心烦,他越是烦躁,便越是想要得到我的安抚。 我不是遇到磨难就退缩的性子,从小到大我吃了很多苦,还从没哭过。 可现在,我绷不住了。 “陆怀衡……” 我啜泣着叫他的名字,模糊的声音传出去,门外的谢云舟不知听去了多少,短暂的安静片刻后,叫喊声便更加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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