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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你的病不是完全无法治愈,为什么不告诉她?” “明明只要你告诉她,就不会被她这样误会……” 我轻笑着打断了她。 “这一千万,真的能救我的命吗?” 她眼里的光黯淡下去,别开了头。 “所以,我为什么要做这些无谓的挣扎呢?” “我不想让姐姐愧疚,更不想让她陪我一起死。我爱她,所以只想让她好好活着。 哪怕是恨我,只要她活着,我就能下去向爸妈有个交待了……” 说到这,我的喉头再次涌上一股清甜的痒意。 “噗!”我喷出一大口鲜血,视线慢慢变得模糊。 许医生焦急的呼喊着什么,可惜,我听不见了。 “汪汪,汪!” 我是在医院被小黑叫醒的。 看到它围在我病床前,快乐地摇尾巴,我有些惊喜。 许医生笑道,“你昏迷过去的时候,宠物医院打电话来了。说它的手术很成功,我就把它接来了。” 小黑似乎明白是我救了它,热情地站起来,趴在床头,吐着舌头冲我笑。 可许医生不准它上床,它只能眼巴巴舔舐我的手。 看到我手背上扎的针头时,它似乎懂了什么。 呜呜悲鸣着,像是在替我难过。 从前我听别人说,小动物能感应到将死之人体内的癌细胞。 那时候我是不太信的,但现在,我信了。 我强笑着抬起手,想要摸它的头安慰它。 可下一秒,便不受控制地弯腰,再次吐了起来。 许医生默默替我拍着背,哀痛道: “秦先生,你的病发现的有点晚……又拖了几个月,现在已经……晚期了。” “癌细胞已经扩散到全身了,就算治疗,意义也不大了……” 这个结果,我早都预想到了。 “我还能活多久?” “……最多能再撑三个月。” 我笑了笑,“三个月,比我想的还长了点,真不错。” 人生最后的三个月,我不想在医院度过。 求许医生帮我开了点止痛药后,我抱着小黑办理了出院手续。 走在大街上,我注意到很多人指着天空兴奋议论着什么。 抬头,发现满天飞舞着缤纷的热气球。 在夕阳的照耀下,浪漫又壮观。 每一个热气球上,都吊着一条长长的条幅。 我这才意识到,原来,今天也是我的生日。 第7章 从前,爸爸妈妈还在的时候,全家每年都会替我举办隆重的生日宴会。 姐姐更是变着花样送我礼物,替我制造惊喜。 可现在,这份宠爱只属于秦寿一个人了。 我抱着小黑,将脸埋在它松软的背里。 “小黑,说声祝我生日快乐,好不好?” “汪汪汪!” 小黑似乎感受到我的低落,开始伸出舌头舔我的脸,试图让我开心点。 我被它舔得有些痒,笑着回亲了它一口。 “走,哥哥带你去吃蛋糕!” 我抱着它来到一个甜品店门口。 玻璃柜里各种蛋糕散发着诱人的香气,我不禁咽了口口水。 感觉到胳膊上湿漉漉的,低头,才发现小黑的哈喇子疯狂往下滴。 我忍俊不禁,想起从前我还很嫌弃每年生日的五层大蛋糕。 现在,那已经成了我遥不可及的梦。 我买了一个四寸的水果蛋糕,花了五十块。 坐在马路边,迫不及待用勺子送进嘴里,却只觉嗓子黏腻剧痛,没忍住又喷出一口血。 小黑急得团团转,我擦了擦嘴角的血,将蛋糕放在它面前。 “你替我吃吧,小家伙。” 小黑担忧地围着我转了几个圈,舔了舔我的手,这才埋头吃了起来。 看着它吃得满脸都是奶油,我不禁笑了。 笑着笑着,又哭了。 小黑啊,要是我不在了,你该怎么办呢? 我抱起它,来到了一家宠物托管店。 店长听说我想托管二十年时,有些震惊。 “我时间不多了,想请你们帮我照顾它。” 我苦笑着说出这句,店长瞬间明白了。 或许是看我和小黑都很可怜,她说,不用托管费。 正好店里在直播一个呼吁大家爱护宠物的公益活动,她问我能不能让小黑出镜。 这样的话,不但能替它挣到狗粮,还能让大家关注虐待流浪动物的话题。 我很感动,连连向她鞠躬。 离开店里的时候,小黑被关进了一个笼子里。 它察觉到我不要它了,急得汪汪大叫。 “小黑,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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