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身高差距,他微微低头看着眼前的女人。 “刘教授是温妤的舅舅,中间是她牵线。至于温妤跟我去房间,是去见你。你不在,她就离开了,事情并非你想的样子。” “哦。” 路吟望着眼前的男人,他眉宇温柔,耐心十足地解释着:“我之所以没有去找你,是因为有应酬,实在走不开。” 他实话实说,并没有骗她。 “嗯。”她面无表情地轻哼一声。 声音散漫而又疏冷,在氤氲的水汽里缥缈游荡,隐隐透着一丝凉意,让人的心头不禁微微一颤。 第23章 四目对视,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两秒左右,谭归凛拿了浴袍套上,折回来帮她穿上。 关了水,他拉着她出来,帮她用毛巾擦拭头发。 路吟仰头望着眼前一语不发的男人,猜测不出他几个意思。 “谭归凛,我没有因为这件事生气或者不开心,也没有闹别扭。” 深吸一口气,她继续:“我们两个迟早要离婚。至于你跟谁在一起做什么,怎么样?都跟我没有关系。” 如果没有她的意外出现,谭归凛和温妤早就在一起,现在该让一切回归原位。 谭归凛没有情绪,深不见底的眸子里蕴含着复杂的情绪。手里的动作很温柔。 她的声音平稳而坚定,每一个字都像是经过深思熟虑。 他看着路吟,仿佛想要从她冷静的表情中寻找出一丝情感的波动。然而,路吟的面容就像一潭死水,没有任何涟漪。 “你真的这么想?”谭归凛的声音低沉。 路吟点了点头,眼神透露出一种决绝,仿佛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 “路吟,你真的决定了?”他再次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路吟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他,点了点头:“谭归凛,我们的婚姻本来就是错误,现在是时候让一切回到原来的轨道。” 见他不言语,她又说:“其实你也知道我回来的真正目的。如果你真的想补偿我,那就答应我的请求,帮我。至于其他的事情,不可能了。” 谭归凛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说了一句:“好,我答应你。” 然后转身离开,留下路吟一个人静静地站着。 等她出来时,谭归凛不在房间。 换好衣服她去找路放,跟他聊了几句。 这一晚,谭归凛没有回来。 这是自从他们回来之后,第一晚没有一起睡。 …… 隔天早上,吃早餐时,听管家说,他昨晚出去之后就没有回来。 吃过早餐,路吟送他回学校。 路放瞄了一眼旁边的路吟问:“你们吵架了!” “没有。” 算不上吵架,只不过是说清楚而已。 见路放欲言又止,路吟说:“大人的事情你别管。” 路放反驳:“我多大了。别总把我当作小孩。” 两年前,她出事,他心里别提多难受。 他恨过父母,怪过谭归凛。 如今,她死而复生,是最值得庆幸的事。 来到门口,路吟提醒他去门卫室拿东西。 又叮嘱他:“好好上学,不要在去打工了,至于你的生活费和学费,我会给你。你现在最重要的是把学业完成。” 路放望着眼前的女人,眸色复杂。 从小到大,路吟过得很辛苦,一边读书还要一边挣钱养家。对于姐姐,他打从心底里心疼。 “我现在可以半工半读,你不要一直给我钱,你的钱留着自己用。” 相较于两年前,眼前的路吟完全判若两人。 也不知道她这些年是怎么过的。 路放很想问,却只能忍住。 知道他心疼自己,路吟微笑着说:“放心吧,我有钱。” 关于他打人的来龙去脉,她已经知道。 他还是那个会保护自己的弟弟。 路放抿着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我不想花你的钱了,我可以自己挣。” 这些年,姐姐为这个家付出太多,他不想成为她的负担,更不想她继续被路家人吸血。 路家的烂摊子,就他一个人来抗。 路放口气忽然严肃起来:“以后路家的事情都跟你无关,你过好自己的生活就可以。” 说完之后,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望着那抹高大挺拔的身影,路吟心里说不出来的感觉。 这小子,真的长大了。 自从那晚后,路吟有两天没有见到谭归凛。 谁也不联系谁。 回去的路上,徐云洲打电话过来说要见面。 意料之中,她一直都在等。 她让司机调转方向。 刚刚进入病房,徐云洲立刻跑到她面前下跪,路吟被他突如其来的操作吓一跳。 阿三眼疾手快的将她护在身后。 “路吟,我知道错了,饶了我,饶了我们家吧。” “当初的事情,我并没有真的想要伤害你你,只是去吓唬吓唬你。” “绑架你的事情真的不是我做的,跟我没有关系。” 徐云洲态度忽然一百八十度转变,让她有点意外。 看来是谭归凛对徐家出手了。 早知道那晚不应该那么冲动,说些口不择言的话。 大意了。 路吟坐在沙发上,不疾不徐开腔:“现在,把你知道的事情统统告诉我。” 从病房出来,是半小时后。 两年前,路吟深陷婚内出轨事件被赶出谭家,没有谭归凛的庇护,徐云洲才敢去找她麻烦。 那天他从李丽口中得到路吟的地址,于是把路吟迷晕带走。可却在半路上遇到一伙不明身份的人,他们来势汹汹二话不说把路吟劫走。 对方来者不善,担心事情闹大惹到麻烦,所以徐云洲把这件事情埋在心里。直到几天后,他从新闻上看到,路吟被绑匪撕票,死了的新闻。 徐云洲不敢说谎,看来他确实不清楚那伙人的底细。 原本以为可以从他这里得到有价值的线索,结果希望落空。 路吟心不在焉的走着,思考这件事情的细节,试图找到一点蛛丝马迹。 “谈谈吧!” 冷不叮的一道女士声音把她拉回现实。 看着眼前优雅得体的贵妇,路吟陡然变得冷冽起来。 第24章 医院旁边的咖啡厅里,舒缓的轻音乐流淌着。 两个人面对面坐着,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 路吟很有耐心,漫不经心的样子。 对面的何雯倩身着一身剪裁合身的香奈儿套装,头发一丝不苟地盘起,浑身上下珠光宝气。 她举止优雅,十足富家太太范。 眼前的女人虽然年过五旬,依旧美丽,风韵犹存。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美丽的东西都有毒。 蛇蝎美人四个字,完美贴合眼前的女人。 何雯倩优雅的搅拌着咖啡,喝了一口,才开口。 “既然回来了,怎么不回家?” 路吟回到霖市的消息,已经不是秘密,何况白荷早就已经告诉过她。 听到这话,路吟想笑,事实上她也笑了。 对面的女人竟然说得出口,佩服。 显然,她的态度让何雯倩不悦:“你这是什么表情?” 路吟直截了当:“直奔主题吧,别拐弯抹角的。” 白家没有一个人欢迎她回去,这点她清楚。 何雯倩微愣,随即又问:“你这两年去了哪里?” 销声匿迹两年,没有任何音讯,却又突然出现。 这话看似关心,实际上是为了接下来的话做铺垫。 路吟端着饮料喝了一口,放下杯子,冷冰冰的样子:“这里没有其他人,你就没有必要装了。” 默了一下,何雯倩开口:“你还是没变。” 一样的冷漠,一样的不讨喜。 面对她的讽刺,路吟面色淡然,干脆直接:“如果不说,我走了。” 今日这一面,不是什么巧遇,不过是有意为之。 见状,何雯雯面色复杂,虽然心底有气,却也无可奈何。 毕竟,她现在有求于人。 两秒左右,何雯倩开口:“白家与谭氏的合作作罢,是你的手笔。” 准备了这么久,眼看就要签约,突然就被告知拒绝合作。其中缘由,不难猜。 路吟挑眉:“嗯哼。” 承认得坦坦荡荡。 谭归凛的动作比想象中的快,也是,他做事向来雷厉风行。 望着对面漫不经心的路吟,何雯倩放在腿上的双手陡然紧握。 她强行压住火气,深吸一口气后质问:“你恨我可以冲我来,何必牵连无辜的人。你知不知道你爸跟你姐费尽心力才获得难能可贵的的机会?” “如今合作泡汤,你知不知道这样做,给公司还有白家带来多少损失和麻烦吗?” 白家这两年逐渐衰败,只要得到谭氏的支持,就可以起死回生,扭转局面。 然而好不容得到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现在……却功亏一篑。 而始作俑者正是对面路吟。 何雯倩语气不好:“你知不知道我们是一家人,你怎么能用这样的卑鄙方式报复我们。” 路吟冷笑一声,眼中满是嘲讽:“一家人?你现在跟我谈一家人?当年你把我像垃圾一样丢弃在垃圾桶里,让我自生自灭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我们是一家人?” 闻言,何雯倩的脸色微微一白,但仍强撑着:“我有不得已的苦衷,当时也是被逼得走投无路,只能如此。” 路吟嗤笑出声:“苦衷?” 能把丧心病狂的行为说得如此清新脱俗,也是佩服。 “为了生儿子守住你白太太的位置,你不惜把刚刚出生的我丢弃,这跟杀人有什么区别。” 时隔多年,提前被遗弃,她非常淡定从容,没有任何的波澜和情绪。 思考片刻后,何雯倩说出一句:“可你不是好好活着吗?” 而且长这么大! 此言一出,路吟几不可查蹙眉,被她的厚颜无耻给惊讶到:“你还真是让人大开眼界,虎毒还不食子,你够狠。” 路吟反问一句:“如果当时我没有被捡走,而是死了呢?” 面对她的质问,何雯倩哑口无言。 路吟已经见识过她狠毒无情的样子,说不上难过。 人性使然,经历过生死之后,她变得什么都能接受,什么都能理解。 她平静的样子:“或许对你们来说我是可有可无的存在。但对我而言,那些痛苦的日夜就像刻在我灵魂上的刺。你们享受荣华富贵阖家幸福的时候,我在泥沼里挣扎求生。” “原本我也没有打算跟你们相认,可你们欺人太甚,步步相逼。等着吧,我会让你们生不如死。” 她的声音平静,但每个字都像冰锥。 “你太狠了,路吟。你这样做能得到什么?”何雯倩气得嘴唇发抖。 “得到什么?我什么都不想要,只想看你们痛苦。曾经我所遭遇的所有,你们也要亲自体验一下,看看滋味好不好受?”路吟眼神坚定。 曾经她受遭受欺辱,委屈,痛苦,她要原封不动的一一还回去。 何雯倩顿时感觉到一阵寒意,以路吟的个性,绝对不是虚张声势的吓唬他们。 深吸一口气,何雯倩问:“你究竟怎么样才会放过白家?” “算我求你,你想怎么报复我都可以,只要你放过白家。”何雯倩立即转变态度,开始哀求。 路吟不变的冷漠:“两年前我被绑架之时,不也求过你,你怎么做的?” 袖手旁观,见死不救。甚至巴不得她死。 此言一出,对面的何雯脸色顿时煞白。 “拭目以待吧!”路吟拿起包准备离开。 “你不能走,我们还没谈完!”何雯倩起身想拦住她。 路吟冷冷地看着她:“没什么好谈的,从今天起,你们可以开始害怕了。” 说完,她快步走出咖啡厅,留下何雯倩呆呆地站在原地,眼中满是恐惧和不安。 第25章 回到兰庭苑。 心情大好的路吟坐在沙发上玩手机。 今日看到何雯倩脸被气绿,她特别爽。 佣人端着一杯牛奶和一份蛋糕放到她面前。 自从她回来之后,每天都有不同的蛋糕吃。 今天是抹茶味的,口感不错。 晚餐时,路吟见到管家:“谢谢李管家,劳烦你记得我爱吃蛋糕,每天都给我准备。” 李管家不好意思,温和解释:“太太,您不必谢我,我只是按照先生的吩咐做。” 这个功劳,他可不能抢。 路吟微微一愣,微微有些惊讶。 谭归凛日理万机,忙得不可开交,难得他记得。 以前家里条件不好,加上她是养女,所以从小到大,路吟从来没有过过生日,更别提吃蛋糕。 每次都是路放过生日,她才能沾光,尝尝味道。 后来,她终于长大,慢慢地自己能挣钱,以为能对自己好点。可路家欠了许多钱,她不得不帮着还债。 别说蛋糕,有时候穷得连馒头都快要吃不起。 后来,她遇到谭归凛。 他是唯一一个给自己过生日,给她买蛋糕的人。 那时候听到她的过去,谭归凛心疼地抱着她,温柔宠溺保证:“吟吟,以后不只是生日,你每天都会有蛋糕吃。” 他向来言出必行,说到做到。 那段跟他的时光,像是一场美而伤的梦。 是他捡起七零八落的她,细心呵护,后来,也是他亲手将她摔得粉身碎骨。 感动仅仅持续了几秒钟就消失不见,毕竟只是动动嘴皮子的事。 她不会再被这种廉价的东西所影响。 一顿饭下来,她吃得食不知味。 从管家口中得知,谭归凛这两天出差了。 自从那晚之后,他们就陷入冷战状态。 晚上,思来想去她还是决定打个打电话。 路吟站在落地窗前面,望着眼前偌大的庄园。 夜幕下的庄园灯火辉煌,美轮美奂。 电话接通,她立即喊:“谭归凛。” “路吟。” 一道温柔甜美的声音从听筒传来。 是她熟悉的声音,路吟轻声“嗯”了一下。 温妤问:“你找阿凛吗?” 这不是废话吗? 路吟:“谭归凛呢?” 温妤:“阿凛他去洗澡了,没拿手机,我看到是你给她打,担心你有急事,所以就接了。” 一口一个“阿凛”,叫得那是一个亲切又顺口。 “嗯。” 温妤:“你有事吗?等他出来我帮你转告。” 路吟:“没事,不用哈,我先挂了。” 掐断电话,路吟盯着手机屏幕,扯出一抹笑来。 白家还有徐云洲的事,她原本是想跟他说声谢谢的。 多此一举。 此情此景莫名很是熟悉。 两年前,在她孤立无援,打电话向他求救时,也是像今天这样。 当时听到温妤接电话,知道他们两个在一起,路吟只感觉天塌地陷一般。 如今情景再现,她已经没有了那种绝望痛苦的感觉。 反而觉得轻松。 至少现在,他们之间除了利益关系,没有掺杂任何其他东西。 …… 谭归凛回来已经是两个小时后,浴室里面传来淅淅沥沥的流水声。 知道她在洗澡,转身准备去换衣服。 路吟的电话铃声响起,他迈出去的脚步又撤回来。 来到床边拿起手机,他准备拿去给她。 瞥见屏幕上没有备注的号码,他深不见底的眸子一凛。 按下接听键,他放到耳边。 听筒传来熟悉的男人嗓音:“吟吟宝贝,怎么才接电话?” 谭归凛握着手机的手一紧,神色自若的脸陡然变冷。 “梁珵舟。” 对面静默着,似在反应,片刻后才问:“怎么是你接电话?” 谭归凛眸子一闪而过狠厉,霸气开腔:“我老婆的电话,我接有问题。” 对面的梁珵舟忽而笑了:“那麻烦你帮我告诉吟吟,就说我找她,我想她了。” 赤裸裸地挑衅。 “你是不是觉得躲到国外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谭归凛口气冷冰冰,含着警告。 梁珵舟意味不明地说:“谭归凛,你根本配不上她。” 话落,直接挂断电话。 路吟洗完澡出来,房间里空无一人。 刚刚,她隐隐约约间好像听见有人说话,看来是幻听。 正准备上床,房间门突然打开,谭归凛站着门口。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原本以为他今晚要陪温妤呢? 视线相交,她淡漠疏离,收回视线,拿起手机就走。 见她要离开房间,男人随手关门,落锁。 路吟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只见他步履匆匆,过来之后,二话不说,直接将她打横抱起,往大床走去。 被丢到床上的路吟不明所以,正欲爬起来,男人高大挺括的身子覆盖而至。 紧接着,密密麻麻的吻随之而来,属于他的清越气息强势侵入。 路吟瞪着眼睛,用力挣扎反抗,可她的力气无法与他抗衡。 很快,她的衣服就被他解开。 “谭归凛,你发什么神经,放开我!”路吟气急,陡然提高音量。 不予理会的男人继续趴在她身上亲吻。 力气小,加上她右手使不上劲,只能任由他摆布。 眼看着他把身上的衣物褪去。 路吟眼里满是惊恐:“你要做什么?” 谭归凛把她的双手举过头顶按住,俯身靠近,霸气开腔:“当然是行夫妻之事。” 语落,他低头噙住她的唇。 路吟愣住。 他不是才跟温妤开完房,怎么又…… 一股恶心的感觉袭来,路吟怒气冲冲。 眼前的男人满眼欲气,带着势不可当之势。 趁着他亲吻别处,路吟歇斯底里地吼:“谭归凛,你别碰我……脏!” 第26章 伴随着这句话落,空气瞬间凝固。 趴在她脖颈处亲吻的男人动作停下来,浑身僵硬。 路吟的话让谭归凛有种血液逆流的感觉。 从她颈窝里离开,抬头与她面对面。 不足一厘米的距离,彼此呼吸交缠。 他面色冷沉,气息粗重:“你再敢说一次试试。” 这是他们之间不能触碰的开关,一旦打开,瞬间爆炸,必然要血肉模糊,两败俱伤。 面对他的警告,路吟心尖发颤。 她面色潮红,胸口剧烈起伏不定,丝毫不怕:“这是事实。” “别碰我。”她说完之后,便抬手推人。可身上的男人纹丝不动。 谭归凛呼吸粗沉,嗓音带着压抑克制:“在没有离婚之前,我们两个还是夫妻。” 夫妻之前该做的还要做,他的意思很明显。 路吟始终都是冷冰冰的:“如果你想发泄,有的是女人愿意爬上你的床。” “呵……”他冷笑一声,伸手摸了摸被他亲得又红又肿的唇瓣:“谭太太你还真是善解人意。” 痒痒麻麻的感觉在她唇瓣上蔓延开来。她扭头避开:“去找你的温妤。” 刚刚才从别人的温柔乡里出来,现在又来找她发泄,路吟只觉得无比恶心。 听到这话,男人轻笑出声。 他伸手将她的小脸扳正,让她被迫望着自己。 她瞪着眼睛,眼里还有水雾,眼底的嫌弃愤怒显而易见。 “你在吃醋,嗯?” 他忽然变得温柔,眼含笑意,与刚刚那个阴冷强势的男人大相径庭。 路吟蹙眸:“你的理解能力有待提高。” 吃醋毛线,她是恶心,是嫌弃好吗? 当然,这话她不敢说。 毕竟,惹怒他没有什么好处。 谭归凛忽而笑了,低头在她唇上吻了一下。 只是轻轻触碰,随即松开:“温妤是她父母的,不是我的。还有你别总是给我胡乱按罪名。” “谭归凛,你有意思吗?”路吟心底里的火有蠢蠢欲动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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