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他眼中犹如来自地狱索命的死神。 “我……我也是……被逼的,是有人……指使我……这么做的!”陈文的嗓音断断续续的,不敢在自讨苦吃。 第224章 谭归凛在霖市赫赫有名,雷厉风行,手段非凡。 虽然跟他没有过接触,可他的名声如雷贯耳。 当初梁家在霖市也是数一数二的豪门权贵,不过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就被谭归凛给彻底瓦解。 原本他和梁家有生意来往,可梁家一垮台,他就失去靠山,只能重新投奔现在的大哥。 可谁能想到,弟弟落网,把他招出来。 而大哥虽有势力,却不会,也不敢,为了他跟谭归凛作对。 现如今,他指望不上别人,只能招供。 谭归凛淡漠吐出两个字:“是谁?” 陈文犹豫了一瞬,谭归凛眼神一凛,手上的力道加重,陈文疼得“嘶”了一声,赶忙说道:“是白荷,她给了我一大笔钱,让我……让我把路吟解决!” 听到白荷的名字,谭归凛的眼神瞬间变得更加冰冷,他松开陈文的衣领,坐直身子。 微微抬手示意,阿三立刻掏出手帕递过去。 接过去的谭归凛擦了手,仿佛刚刚自己碰了什么恶心的东西,弄脏了他的手。 “白荷,很好!”谭归凛的声音平稳却透着一股浓浓杀意。 随后,他把手帕丢到陈文脸上。 顿了一下,他继续问:“把过程详详细细地告诉我。若有隐瞒,后果自负……” 陈文知道,弟弟陈伟已经供认不讳,所以他隐瞒也没有用。 谭归凛如今在霖市只手遮天,已经没有人能够跟他抗衡。 像他们这样的无名小卒,谭归凛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像弄死两只蚂蚁一样的。 白家现在已经岌岌可危,马上就完了,他没有必要为了那对母女而不惜赔上性命。 所以,他向谭归凛坦白了一切。 一个小时后,谭归凛走出地下室,吩咐阿三:“给我彻查白家,所有和他们有关的人和事,一个细节都不许放过。另外,安排人盯着白家的一举一动,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向我汇报。” 谭归凛脸色阴沉,眼底涌动着风暴,刚挂断电话,修长的手指便迫不及待地再次点触屏幕,拨通了助理徐盛的号码。 “嘟——嘟——”电话接通的瞬间,他几乎没有任何停顿,语气冷硬,掷地有声道:“关于白家的收购案,提前收网。” 每一个字都裹挟着森冷的寒意。 他要让那些伤害路吟的人付出最为惨痛的代价,以解他心头之恨。 根据陈文的交代,两年前的一天,白荷突然现身会所。找到陈文,直截了当的说:“帮我去南城,解决掉路吟。” 陈文听闻,整个人瞬间僵住,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 毕竟,在他的认知里,路吟不是早就死于那场绑架了吗?怎么会又冒出来? 何况,最让他惊愕的是,白荷竟然让他去杀人。 起初,面对白荷开出的丰厚条件,陈文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尽管他干着不法生意,但内心深处仍保留着一丝底线,从不轻易害人性命。 然而,白荷接下来抛出的惊人真相,却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彻底击碎了他的防线。那真相,让他别无选择,只能被迫听从白荷的指令。 就这样,陈文无奈之下,吩咐弟弟陈伟前往南城,对路吟痛下杀手。 可人算终究不如天算。就在陈伟以为一切都将按照计划进行时,路吟竟奇迹般地被人救走。 事情败露后,陈伟吓得魂飞魄散,慌不择路地逃离,隐姓埋名躲躲藏藏,过着居无定所的日子。 本以为能躲过一劫,可谁能想到,最近他刚一回南城,就被逮了个正着。 至此,真相大白——路吟那只被废的手,正是陈伟的“杰作”。 不对,确切地说,白荷才是罪魁祸首。 谭归凛听到这个残酷真相的那一刻,只觉一阵天旋地转,震惊与愤怒裹挟而来,几乎要将他彻底淹没。 现在,路吟应该还不知道是白荷指使陈文兄弟二人谋杀她。 如果她知道真相,不知道会怎么做? …… 南城。 看到沈斯年的来电显示,路吟结束通话,不假思索,匆匆下楼。 此时,沈斯年正站在黑色迈巴赫旁边,修长的手指握着手机,专注地讲着电话。 他的身影在酒店昏黄的灯光下被拉得很长,周身散发着成熟男人独有的沉稳气质。听到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由远及近,他动作优雅地缓缓转身。 酒店门口,一道倩影瞬间映入他的眼帘。 路吟身着一袭白色长款针织外套,柔软的面料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摆动,下身搭配一条浅蓝色阔腿牛仔裤,简约而不失时尚。 她的长发柔顺地披在肩头,每一步都轻盈而自信,正朝着他款步走来。 算起来已有一年未见。 她似乎还是记忆中的模样,可细细端详,又有了一些微妙的变化。相较于一年前,她的脸颊微微圆润了些,褪去了曾经的清瘦,整个人多了几分俏皮活泼。 一年前,她几次差点失去生命,如今看到她好好活着,他心里很是欣慰。 路吟素面朝天,清丽的面庞白皙而生动,嘴角噙着一抹恰到好处的笑意,清新动人。 沈斯年见她走近,挂断电话,将手机轻轻放入大衣口袋,动作自然而流畅。 来到他面前,路吟率先开口,声音轻柔甜美:“沈大哥,好久不见。” 沈斯年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温暖的弧度,关切地说道:“怎么不穿厚一点,南城的天气可比霖市冷多了。” 他的嗓音温沉醇厚,每一个字都饱含着关怀。 路吟微微颔首,轻声解释道:“出来得太急,没来得及换衣服。” 接到电话她迫不及待地就下来,哪还顾得上其他。 末了,又真诚地补上一句:“谢谢关心。” 说罢,她也细细打量起眼前的沈斯年。 他一如既往的沉稳内敛,岁月似乎并未在他身上留下太多痕迹。 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服,外面套着一件灰色大衣,更衬得他身形挺拔。 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精致的金丝边眼镜,整个人散发着一种禁欲又斯文的独特气质,那种成熟男人的沉稳魅力在他身上显露无遗。 沈斯年目光温和,轻声说道:“走吧,先带你去吃饭。” 说着,他缓缓地转身,动作绅士地为她打开了车门。 路吟倾身,坐进车内。 待沈斯年在旁边落座,她才忍不住问道:“不是说要去见陈伟吗?” 她眼神中透着几分急切与期待。 一刻也不想等,她迫不及待地要去见那个害她的人。 沈斯年瞧着她这副急切的模样,不禁莞尔一笑,耐心又温和地解释道:“先去吃饭,这事不急,他跑不了。” 第225章 南城的冬天很冷,寒风凛凛。 沈斯年带路吟去火锅店。 阴冷的天气非常适合吃火锅,而且路吟本身也喜欢吃。 沈斯年带着路吟来到一家古色古香的火锅店,店内热气氤氲,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两人刚一进门,浓郁醇厚的火锅香气便扑鼻而来,瞬间勾起了食欲。 路吟深吸一口气,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沈大哥,没想到你还记得我爱吃火锅。” 在南城近一年的时间,她与沈斯年以及他的妻子一同吃过无数顿饭。 那段日子,是她人生中最灰暗无光、痛苦不堪的阶段。幸好,她遇见了沈斯年夫妇,倘若没有他们在身旁的悉心关照与无私帮助,路吟真的不敢想象,自己是否能熬过去。 沈斯年微笑着回应:“怎么会忘。” 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暖,像冬日里的暖阳,给人一种温暖而安稳的感觉。 服务员热情地迎上来,引领他们来到一处靠窗的位置。 沈斯年贴心地为路吟拉开椅子,待她坐下后,才在对面落座。 点完餐,沈斯年看着路吟,眼中满是关切:“一年多没有见,你过得还好吗?” 一年前,她忽然不辞而别,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找人查过,可是找不到。 路吟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过去,听闻这话,很快就回过神来了。 她轻轻叹了口气,扯出一抹笑容道:“有好有坏吧,不过都挺过来了。” 末了,路吟郑重其事的样子:“沈大哥,多亏了你和嫂子当初救我,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说着,她的眼眶微微泛红,语气里满是感激。 救命之恩,她铭记于心。何况还救了她两次。 沈斯年摆了摆手,神色温和:“别这么说,换作任何人都会出手相助的。” 他顿了顿,又打趣道:“不过看你现在状态还不错,我也就放心了。” 回想起她离开南城前那段时间,沈斯年心有余悸。 她突然不辞而别,他花费不少时间和精力找人,可一无所获。 找不到人,担心她已经出事,他和太太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幸好路吟好好的活着。 路吟勾唇角:“抱歉,我让你们担心了!” 那时的她在痛苦的深渊里,心如死灰,已经什么都不愿再去想,什么都无力再去盼。 只想着解脱…… 沈斯年眸色暗了暗,继而道:“不必道歉,都过去了。” 不多时,服务员端着热气腾腾的火锅和菜品走了过来。 锅里的汤底咕噜咕噜地翻滚着,汤汁上下翻腾,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看着就让人有食欲。 路吟夹起一片鲜嫩的牛肉,放入锅中,片刻后捞出,蘸上酱料,放入口中,满足地说道:“还是这个味道,太好吃了。” 沈斯年看着她吃得津津有味的模样,不自觉笑了起来。 他先给她倒了一杯水递过去,然后说:“喜欢吃就好,多吃点。” 坐下来后,他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说道:“其实,这一年多我也时常想起你,担心你过得好不好?” 毕竟,当时路吟的状态非常不好,她突然不辞而别,他担心她走极端。 路吟抬眸,看着沈斯年真诚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沈大哥,谢谢你的关心。我现在已经不是以前的路吟了。” 说完之后,她眉眼带笑,眼神中透着坚定与自信,仿佛在向过去的自己告别。 两人一边吃着火锅,一边聊天。 聊天的内容大多数都是围绕着沈斯年的两个孩子。 沈斯年声情并茂地讲述着两个孩子生活中趣事,逗得路吟不时发出清脆的笑声。 他们都默契地没有在提及过往,刻意避讳着。 仿佛只要不提那些伤疤,就像没有发生过一样。 一顿火锅吃完,路吟难得吃得很饱。 沈斯年去结账,她乖巧地站在旁边等着。 走出火锅店。 晚风吹来拂过,裹挟着浓浓的凉意。路吟穿得少,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战。 夜色如墨,黑压压的天空好似要下雨。 沈斯年驾驶着一辆黑色迈巴赫,带着路吟朝着东郊仓库疾驰而去。 车内气氛安静,路吟坐在副驾驶位置,面色淡然,思绪飘得很远。 过去如同噩梦,像一部老旧的电影在她脑海里循环播放着。 那些记忆汹涌袭来,让她心口不由自主地抽痛着。 记忆犹新,让她觉得呼吸都困难起来。 东郊仓库一片死寂,唯有几盏路灯散发着昏黄黯淡的光。 沈斯年将车稳稳停下,转头看向路吟,声音低沉却有力:“人在里面,如果你不想见,我可以帮你解决。” 毕竟,她是女孩子。 报仇这种事情,还是男人来比较好。 “不用,我要亲自去。”路吟深吸一口气,推开车门,迈出坚定的步伐。 仓库外面,沈斯年的人将大门打开。 刚刚踏入里面,一股潮湿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 此时的陈伟被绳索五花大绑在一把破旧的椅子上。 他头发凌乱,满脸伤痕,整个人看上去狼狈不堪,奄奄一息。 看到路吟的瞬间,他眼中闪过惊愕,之后被极度的恐惧所填满。 他身体本能地往后缩,嘴里含糊不清地求饶:“饶……饶了……我吧,我……错了!” 再次见到路吟,他知道自己完了。 路吟一步步走近,恨意在她眼中燃烧着。 来到他面前站定,她冷冰冰开口:“两年了,你还记得我吧?” 陈伟虚弱地摇头,神色痛苦复杂:“对不起,我……是受人指使……我也……没办法!” 他从小跟着哥哥长大,什么都听大哥的。 所以,大哥的命令,从来不敢违抗。 “没办法?”路吟冷笑一声,“我的手被你废了,命差点没了,你就一句轻飘飘的没办法?” 几乎是话音刚落,她猛地抬起手,狠狠扇了陈伟一巴掌,清脆的声响在空旷的仓库里回荡着。 巨大的力道呼过去,陈伟的脸被打偏到一边,脑袋嗡嗡作响。 沈斯年静静地站在一旁,望着眼前的一幕,目光温和,可身上散发着一股浓浓的冷意。 路吟再一次靠近,与陈伟对视,咬牙切齿地说:“知道什么是痛不欲生吗?今天,我要让你尝尝感同身受的滋味。” 说着,她站直身子,把右手举起来,目光森冷地望着眼前的男人。 “你应该还记得吧,当时你是怎么废了我的右手。” 她看似漫不经心的样子,实则内心已经被仇恨所吞噬。 路吟可是记忆犹新,现在想想,都感觉得到当时的疼。 那种锥心刺骨的痛,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陈伟闻言,瞳孔地震,神色复杂:“对不起!” 路吟转而看向旁边站着的保镖周正:“把刀给我。” 周正闻言,微微一愣,片刻后说:“路小姐,这种事情让我来就好,您不必亲自动手。” 说着,他就要过去。可被路吟挡住。 “不要,我要亲自动手。” 见路吟执意如此,周正有些为难,他看向不远处的沈斯年。 沈斯年抬眸望去,微微点头示意。 接收到了指令,周正把匕首恭敬地递过去。 路吟拿着那一把锋利的匕首,在陈伟眼前晃了晃,陈伟吓得脸色惨白,拼命挣扎,可绳索将他捆住,他动弹不得。 挣扎得厉害,他的手腕勒出一道血痕。 第226章 陈伟惊恐万分,望着眼前的路吟,心中被恐惧裹挟。 “求你,别……啊!!!” 陈伟的哀求声戛然而止,因为路吟已经举起左手,将匕首狠狠扎进了他的左手。 路吟的动作稳而快,毫无偏差,直直插进他的手背。 鲜血瞬间涌出,陈伟发出杀猪般的凄厉惨叫。 那撕心裂肺的哀嚎声在空荡荡的仓库里面响起来,清晰无比。 凄厉的惨叫声,听得人心尖发颤。 望着眼前痛的面部扭曲,青筋暴起的男人,路吟觉得心里痛快极了。 “怎么样?感觉不错吧!”路吟的声音冰冷刺骨,不带一丝感情。 话音刚落,她干脆利落地拔出匕首,猝不及防的陈伟又痛苦地叫了出来,呼吸急促而粗重。 他的胸口剧烈起伏不定,冷汗直冒。 路吟举着匕首,望着上面鲜红的血液,目光冷然。 “我……错了……求求……你……饶了……我吧……” 痛感让陈伟说话都断断续续的。 “啊!” 几乎是他话音刚落,路吟再一次将匕首插进他的右手。 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再一次响起来。 路吟目光如炬地盯着眼前痛苦不堪的男人,语笑嫣然的样子。 “我当初不也这样救你,让你放过我,可你不也没有吗?” 说话时,她用力地搅动着手里的匕首,陈伟疼得几近昏厥,嘴里不停地喊着:“我该死,啊……我……罪有……应得!求你了……” 锥心刺骨的痛蔓延开来,遍布全身,他已经痛得说不出来话来。 想要挣扎,可根本动不了。 现在的他就像一条濒临死亡的鱼,任由她宰割。 他没有想到,路吟看似柔柔弱弱,下手却这般狠厉。 旁边的沈斯年见到这一幕,眸子一凛。 思忖片刻,他快步走过去,站到路吟旁边。 “剩下的事情,我来,你没有必要为了一个垃圾,脏了你的手。” 他不想让路吟继续经历这种血腥的事情。 路吟闻言,手里的动作停下来,松开把手,她站直身子。看着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心中五味杂陈。 沈斯年从口袋里摸出手帕,递过去,轻声说:“擦擦手吧!” 路吟抬起头,对上他的目光,眼眶微微泛红:“谢谢。” 沈斯年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以后,都不会再有人伤害你了。” 末了,他补充一句:“他会受到应有的惩罚。” 路吟将手擦干净,把手帕丢了,转而看向周正说:“不要把刀取下来,就这么插着,明天再说。” 似不解气,她吩咐一声。 “好的,路小姐。”周正应道。 两人转身,大步走出仓库,留下陈伟在黑暗中痛苦呻吟。 回去的路上,路吟一言不发地靠在椅子上,她目光投向窗外,没有聚焦。 刚刚确实有报仇的痛快,可只是废了他的手,路吟依旧觉得不解恨。 不够,即便是杀了他们也不够。 虽然已经报仇雪恨,可真的不够,这样的惩罚太轻了。 坏人即便得到了应有的惩罚,血债血偿。可她心里还是觉得空落落的。 因为她失去的,再也回不来了! 回到酒店,路吟跟沈斯年告别。 夜色深沉,忽然下起了下雨。 细雨绵绵,城市的霓虹灯在雨幕中晕染出一片朦胧的光晕。 沈斯年的车缓缓停在酒店门口,路吟推开车门,冷风夹杂着雨丝扑面而来,她微微打了个寒战。 拢了一下外套,她回头看向车内的沈斯年。 “沈大哥,你回去的时候开慢点,注意安全。”路吟的声音很轻。 虽然她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可眼里没有一丝笑意。 沈斯年没有下车,只是透过车窗看着她,目光深邃而复杂。 他点了点头,声音低沉:“嗯,好。不要多想,好好休息。有事打电话。” 路吟朝他挥挥手,没有再说什么,转身朝酒店大门走去。 她的背影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单薄,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散。 沈斯年目送她进了酒店,才发动车子,消失在夜色之中。 而不远处,一辆黑色的幻影静静停在路边。车窗半降,谭归凛坐在后座,目光冷峻地盯着酒店门口的方向。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敲击着车窗边缘,眼神中透出一丝阴鸷。 “去查那辆车的车牌,看看是谁?”谭归凛的声音冷而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这个人,身份不一般。 毕竟,他能把路吟藏起来,不被发现,而且把事情做的这么缜密,可见身份背景不一般。 “是,谭先生。”前排的阿大立刻应声,拿出手机开始操作。 谭归凛的目光依旧停留在酒店门口,脑海中浮现出路吟那张清冷的脸。 他微微眯起眼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路吟,你究竟还瞒着我多少事? 这些年里,她发生过什么?遇到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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