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毕竟叔侄一场,朕善待你这么多年,最后也仁慈一把,让你当个明白鬼,不错,这些事的确是朕所为,可那又如何呢?朕既然能凭自己的本事坐到这万人之上的龙椅,那就证明朕受命于天,比你父亲,比你,更加适合坐这天下至尊的位置!” 他有意拖延,却并未看到太子面上有任何的异常,身处浓烈的香毒之中,甚至还不如当日在般若寺的反应…… 淳明帝心中隐隐存疑,又见太子冷笑一声,抬手示意,立刻就有人提着个钗环尽乱花容失色的女人扔进来。 竟是皇后! 太子抬起手中的寒剑,冷冷抵在皇后的脖颈,“当年也是你把先帝病危的消息传到坤宁宫,致孤的母后早产而亡,是么?” 皇后脸色惨白,嘴唇颤抖着道:“本、本宫没有,本宫也只是被富贵昏了头……” 她也没想到,当年先帝重伤,奄奄一息,几路藩王谋反,最后自相残杀,皇后还未生产,不知是男是女,最有希望登基的竟然是自己那个平日里不声不响的丈夫! 他若登基,自己岂不就是皇后了? 心中蠢蠢欲动,又经瑞王一提点,她便开始与惠恭皇后假意来往,照顾她有孕之身,最后在她大着肚子为朝堂之事殚精竭虑的那日,派人给她传递先帝病危的假消息,惠恭皇后还未来得及确认真伪,人就已经晕了过去…… 太子将这些心声听入耳中,脸色阴沉到极致。 而淳明帝紧紧盯着太子的反应,从一开始的游刃有余,到此刻极度焦躁不安,已经站立不住,急切想要确认一件事。 太子唇边勾起一抹寒笑:“陛下在等什么?” 淳明帝死死盯着他。 太子似是漫不经心道:“忘了告诉陛下,孤身上蛊毒已解,这乾清宫再多的香毒,也对孤起不了任何作用了。” 淳明帝瞳孔骤缩,一句话宛如抽出了他的背脊骨,整个人不受控制地瘫坐下去,口中喃喃:“怎么可能,你……是卢槭告诉你的?他怎么会告诉你……” 卢槭就算供出一切,可也没有必要彻底断他的后路,蛊毒是他最后的胜算,只要太子受激失控,暴死乾清宫,一切都有转圜的余地。 他今日在宫中燃烧了大量的香料,是般若寺的数倍之多,一旦太子踏进乾清宫,绝无活着走出去的可能! 可他万万没想到,他竟然提前解了蛊…… 太子轻笑:“叔父仁慈,想让孤当个明白鬼,孤却恰恰相反,陛下想不通的事,还是留待黄泉路上慢慢去想吧,只是不知地底下,那几万将士的亡魂能否饶过叔父。” 皇后哭天抢地地跪在地上磕头,求他饶命。 淳明帝满脸煞白,浑身冷汗爆出,颤抖着双唇道:“成王败寇,你给个痛快吧。” 太子冷冷道:“孤自幼双亲亡故,病痛折磨二十余年,大仇未报,陛下想要痛快地死,未免太便宜了。” 他面色凛肃,收起最后一丝笑意,一字一句道:“孤要你们二人,一刀一刀地凌迟,直至最后一滴血流干。” 一夜之间,皇权更迭。 江山社稷终于回到它真正的主人手上,百废待兴,所有涉事之人都在等待他们应有的处置。 晨光穿透重重阴霾,照亮满城的血腥与颓败,也照亮了紫禁之巅熠熠生辉的琉璃瓦。 云葵伏在榻上,听了一夜惊心动魄的厮杀声,到晨间外面安静下来,听到长随传来的好消息,才浅浅地睡了一会。 她梦到殿下手刃仇人,身着龙袍,底下山呼万岁,那澎湃的声浪如同震动的鼓声直冲云霄,也不断冲击着她的耳膜。 她还梦到殿下来找她了,他穿一身玄青的长袍,蛊毒已解,眉眼间的暴戾褪去,眸光清明,风烟俱净。 犹自沉浸在梦中的喜悦里,忽然一记轻轻的脑瓜崩儿落在她额头,吓得她立刻清醒过来。 面前是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庞,可细细看来,还是有些不一样。 就像她梦中看到的那般,眉眼清朗透彻,宛若山间清泉,看不到一丝阴霾。 她惊喜地唤出声:“殿下?你的事都解决了?” 他竟然这么快就来了。 萧祈安道:“嗯,都解决了。” 云葵才要开口,顿了下,又小心翼翼地问:“我是不是,该唤您陛下了?” 萧祈安捏捏她脸颊,“该唤什么,还要我提醒?” 云葵抿着唇,满心欢喜在眼中绽放。 这是她的陛下,她的夫君。 她整个人被他抱起来,双手环住他脖颈,在他耳边一遍遍,轻轻地喊:“夫君,夫君,夫君……” 那些风刀霜剑、腥风血雨终于慢慢地离他们远去,江山社稷开始了崭新的篇章。 她与夫君,从此岁岁年年,顺遂无虞。 第 85 章 祖宗规制,留宿坤宁宫一…… 不得不说, 坤宁宫的凤床实在太过宽敞舒适。 整张床珍贵的黄花梨木打造,床身雕刻着精致华丽的百鸟朝凤图案,点缀其间的每一颗宝石珍珠都价值连城, 帷幔是薄如蝉翼、流光溢彩的流云纱,身下铺着细腻柔软的羊毛毯和华丽鲜亮的云锦床褥,深陷其中, 整个人像躺在云层之上, 连睡梦里都很舒服。 云葵觉得自己就像暑夏的一碗荔枝酥山,雪白的酥酪混着清甜柔软的荔枝肉和糯元子, 缓缓从上往下吃, 埋在酥酪下的冰沙慢慢地融化成水, 再被一点点舔舐干净。 悠悠转醒,失焦的瞳孔慢慢清晰,良久之后才反应过来, 为何在睡梦中会以为自己是酥酪冰碗,原来她……真的在被吃。 「一国之君这等做派, 属实不雅。」 「不过本宫宽容大度, 看在今日你我洞房花烛的份上,就给你一个服侍本宫的机会吧!」 她抚摸着男人的发髻, 目光落在盘金绣龙凤呈祥的蜀锦帐顶,一切都那么的不真实。 直到身下传来轻微的刺痛,男人的声音几乎贴着身体传入耳中, “又觉得在做梦?” 云葵被他咬痛, 等他起身上来,又仔仔细细看着他的脸,用指尖寸寸描摹他的轮廓。 男人眉宇间再也没有头疾缠身时的戾气,剑眉星目, 意气风发,她在他眸中看到满室摇曳的烛火,还有自己的倒影,像每一个春风得意、洞房花烛的翩翩郎君,眼里只有自己心爱的妻子。 云葵感慨道:“陛下,你变得更俊朗了。” 萧祈安:“我以前很丑?” 这人拐弯抹角地想听夸奖的话,云葵摩挲着他湿润的唇瓣,想到他为取悦自己出了不少力气,便也不吝道:“以前也好看!真若是面目可憎,本宫又岂会放着三千佳丽不管,独独钟意你?” 萧祈安咬咬她大放厥词的樱唇,“你最好在外也如此大胆,别光顾着窝里横。” 云葵嘿嘿一笑,手掌也去了最想去的位置,“我就是心里欢喜,第一次嫁人,就嫁给了这世间最尊贵,最大的人……指身份。” 老夫老妻了,小殿下待她也亲近得很,一个劲儿地往她手里拱,可没等她再逗玩,男人翻身压下,再也没给她窝里横的机会。 …… 大昭律例,皇帝大婚头一个月都要宿在皇后的坤宁宫,这是帝王家给正妻的体面,一个月后,只需初一、十五两日留宿坤宁宫即可。 云葵从大婚的第三夜,就已经开始期待一个月之后了。 她都不知该说什么好,明明政务繁忙日理万机的人,夜里竟也不加节制,恨不得把前三个月没做成的全都补回来。 她已经连着几日没有休息好了,白天还要见宗室和命妇,原先她最害怕这样的场合,生怕自己露怯,如今也能坦然面对了,甚至希望几个长公主、郡主缠着她多说会儿话,也比一到夜里就看到小殿下崛起要好。 她试着同他商量,哪怕容她歇两日也好,可这人却坚持道:“祖宗规制不能废,头一个月,皇后自然要辛苦些。” 她又搬出房事频繁有伤龙体的话,这对男人来说又等同于挑衅了,他只能身体力行地告诉她,龙体只会愈战愈勇。 等到一个月后,云葵以为自己终于能休息了,按照祖宗规制,他应该滚回乾清宫才是。 结果这人又来一句:“祖宗只规定了头一个月留宿坤宁宫,并没有说之后不能继续。” 云葵:“……” 萧祈安堂而皇之道:“我父皇当年就是宿在坤宁宫的。” 云葵:“……” 萧祈安:“更何况,这不也是你的心愿吗?” 云葵不背这个锅:“我可从未说过,要夜夜如此!” 萧祈安道:“是你自己说的,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嫁一个身强体壮的男人,没羞没臊地过完下半生,我只是在帮你实现。” 云葵:“……” 无法反驳。 后来燕嬷嬷一句话终于提醒了她。 这日夜里,在他辛苦耕耘的时候,她忽然问道:“陛下现在就想要小皇子,或者小公主吗?” 萧祈安听到这话终于放缓攻势,皱紧了眉头:“没有,怎么了?” 前朝的确有几个盯着子嗣不放的老臣,总是上书劝谏他广纳后宫,为江山社稷传宗接代,他看得闹心,一一驳回了。 思及此,他免不得问道:“可是白日有人同你说了什么?” 云葵道:“没有,我只是提醒陛下,再这般不知节制,我可就要怀宝宝了,到时候陛下就只能看不能吃咯。” 男人果然深思熟虑了一番,最后在纵情享乐和持续发展中选择了后者,只两回便放过了。 云葵打算同他商议,慢慢地从减少次数,到减少天数,最好稳定在两日一次,这是她身心舒适的状态。 谁知后来次数倒是稳定在了两回,可时辰却越来越久,他还不许她暗暗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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