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章
人?比人?真是气死人?。 有没有办法给原楚聿酒里下点头?孢啊? 程砚靳皮笑肉不笑地举杯,恨不得眼前的人?立刻被救护车拉走:“第一次见?面,还是碰一下意思意思吧,随意就行。” 原楚聿欣然从命,两只高脚杯一触即分?,下巴一抬,酒液只在嘴唇上沾了沾,真是“随意就行”,一点面子不给。 “好了,晚上回去还要输液。”林琅意拉了下原楚聿的袖子。 他把酒杯放在侍应生的托盘中,好脾气地牵起她的手在她手背上亲了一下:“嗯,都听你的。” 周围有人?笑称原楚聿是妻管严,他不仅没有感到?赧然,脸上的笑意越发扩大,似乎很喜欢听到?自己?被如此评价。 林琅意把人?带走,总算隔开了两个明里暗里针锋相对的男人?。 …… 也许是因为晚宴上出现了程砚靳,原楚聿今日还特意提早离场了,虽然对外宣称与家庭医生约好了时间,但林琅意知?道他只是不愿意再留在此处与程砚靳呼吸同一片空气。 “可以不打针了么,”原楚聿叹气,“我已经?退烧了。” “最后一天。”林琅意把他按在书桌前,家庭医生替他扎针。 原楚聿勾着?她的手,蜷起的手指慢吞吞地在她掌心滑动,轻声问:“你不陪我吗?” “你不是还要办公?”林琅意想起程砚靳在晚宴上说?的“短命老公”,莫名?觉得有些好笑,“我去洗个澡,你先输液。” 连接书房的门没有关实,这样万一他呼唤她,哪怕她在卧室也能听到?。 林琅意舒舒服服地泡了个热水澡,等再走出浴室时突然听到?了露台那边发出断断续续的窸窣声。 她以为是风吹动了养在露台的绿植叶子,抬腿往外走去想查看情况,结果一拉开纱帘,赫然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张人?脸。 “啊——唔。” 条件反射的尖叫被人?一把捂住,全数吞进他的掌心。 “珠珠?”原楚聿听到?了她的叫声,摘下耳麦朝她这儿询问。 林琅意惊魂未定地瞪着?同样手足无措的程砚靳,架起胳膊把他往后推,两人?一起拉拉扯扯退到?原楚聿看不到?的露台死角。 “我没事。”她恶狠狠地一把拽下程砚靳的手,回答了原楚聿的问话。 书房没有再传来声音,大概是原楚聿重新投入了工作。 “你来干什么?”林琅意压低了声音,“你怎么进来的?” “我……”程砚靳一周没有见?到?她,突然又可以见?到?只穿着?睡衣,身上还散发出刚沐浴完的香氛水汽的她,脑子一下子打结,呆呆地伸出手指往外面指了指。 林琅意顺着?他的手指望过去,嗯,很好,从外墙爬上来的。 这里距离地面大概有十二三米的垂直距离。 “快走。”林琅意凶他,“不然我叫人?把你送进派出所。” 程砚靳耷拉着?眉眼没吭声,被她骂完后转身回到?栏杆旁,手臂一撑就翻了出去。 林琅意被他果断的动作吓得一震,心里懊恼自己?也真是没转过脑筋来,人?要是掉下去怎么办,应该让他从房子里悄悄出去。 她越想越不放心,外面又传来细微的动静,便赶紧快步走到?栏杆旁往下望。 程砚靳没走,他站在外墙往外凸起半掌宽的横截面上,新风系统的外机上还放着?一个超大的深蓝色旅行编织袋。 他拎起那个袋子往肩上一挎,抬手抓住栏杆,似乎又要上来。 “喂!”林琅意被他单手往上攀登的动作吓到?,猛地伸出双手用力抓住他。 程砚靳顿了顿,视线在两人?紧握的手上定了定,慢慢上移望向她。 他没有借她的力往上爬,担心她会?被他扯落,泡在冰湖的那一次也是。 他只默默地把肩膀上的编织袋解下来递给她。 “两次雪屋祭都没有来得及送给你的雪灯,我重新做好了,是用冰做的,用你送我的军刀雕刻了花纹。” “会?化掉,所以我才?赶着?晚上就过来了,对不起,是不是吓到?你了?我本来想放在露台就离开的。” 他小?声回答了她的第一个问题,刚才?来不及解释就被她赶走,但东西还是要交给她。 雪灯,用冰雪铸成开口向上的灯罩,中心放入一根蜡烛,烛光会?穿透剔透的冰,散发出均匀梦幻的橙红色光。 那是她当时随口一提的玩意。 林琅意盯着?他不说?话,他就那样举起手臂,保持着?递给她的动作不放。 毕竟是单手,既要撑住半露在外的身体,又要极力把东西递给她。长时间绷直的胳膊慢慢轻微晃动起来,编织袋里磕出清脆的响声,像是钟琴敲出来的空灵音符。 她一直没反应,程砚靳以为她不想要,眼睛里的光一点点暗淡下去。 “什么时候做的?” 他愣了一下,有问必答:“回国?后,这里没有雪,我用冰柜冷冻的冰做的。” 迎着?她的目光,他不敢说?自己?自打回国?后就浑浑噩噩地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做雪灯,一边做一边钝钝地流眼泪,眼睛和手一样通红,化掉的冰块与眼泪混在一起,连空气都是潮湿的。 她对他很没有耐心,他怕她不想听到?这些,所以什么都没说?。 想到?这些就难受,思绪发散间,手上的重量骤然一轻。 他猛地收回神志,看到?林琅意接过了他手中的袋子。 她把里面的雪灯一只一只取出来,像是幼稚园的小?朋友排队过马路一样并排列成一行。 很漂亮,说?实话,他的刀工非常好,这些雪灯大小?相仿,每一只都雕刻了栩栩如生的壁画。 林琅意拿起来,借着?月光在眼前转了一周,才?发现雕刻的是牛铃。 他是有多喜欢她买的那个铃铛啊,跳进冰湖里捡回来,现在又刻在雪灯上。 她放下雪灯,往袋子内里夹层摸了摸,果然摸到?了一只打火机。 掏出来时,她都吃惊于自己?熟稔的动作,就好像她已经?认识他许久。 在瑞士时,他的登山包内层里也放着?一只火机,用于点燃雪屋里的火炉。 林琅意点燃了第一只雪灯。 烛光如一点红豆,映亮了整个晶莹澄明的雪灯,冰层的厚度把这缕光调出质感,周身环绕金缕衣。 林琅意这才?发现,插放蜡烛的灯罩底部还雕刻了图案,乍一看有些眼熟。 她低下头?,心脏忽然跟随跃动的烛火一起跳了一下—— 是绵延起伏山脉,她想起来了,她在瑞士文创店买了一整套山峦杯,现在就放在一楼的酒柜上。 程砚靳当时像尊门神一样杵在她旁边,看着?她拍照给原楚聿问他喜不喜欢,听着?她兴致勃勃地分?享着?如何为她与未婚夫的家增添这些有趣的物什。 难怪一共有八只雪灯,他没有收到?山峦杯的礼物,所以失落又逞强,关上门来自己?做了一整套? “做了多久?”她问。 程砚靳没经?过她的允许不敢再翻进露台,他双手扣住栏杆把自己?提溜上去,下巴垫在上面,只露出大半个脑袋小?心翼翼地观察她的神情。 “一周。” 回国?后就一直在做,他想要做些什么来挤占他的时间,最好能把脑海里盘旋不散的她抹除,可弄来弄去,最后做的每一件事都与她相关。 林琅意把八盏雪灯都点亮了,露台一角顿时像是落入了童话故事里绮丽梦幻的场景。 她又问:“一周只做了八个?” 程砚靳小?鸡啄米般点点头?。 当然不是,他做了很多很多,越做越好,最后挑选出了这八个令他最满意的送给了她。 剩下的,都被他当作失恋消耗品用掉了。 看着?那些雕好的雪灯一点点融化,最后变成一滩水的过程就好像在看着?自己?一点点咽气。 他有点理解了那时候站在甜品车旁边,缄默无言地任由甜筒化掉的男人?。 当然,话说?回来,那个男人?是原楚聿,那挺好,他死掉最好了。 林琅意扭回头?往卧室看了一眼,她在出来时顺手将纱帘拉得严实,此刻透过影影绰绰的光线看不清室内是什么情况,但原楚聿前几?天输液的时间要更久,所以现在应该暂时还在书房里。 她略微放下心来,虽然结果还是要赶走程砚靳,但再开口,她的口吻已经?温和了许多。 “上来吧。”她拉住他,想让他从房子里出去,飞檐走壁万一摔了,传出去人?家只会?往香艳的角度揣测。 程砚靳眼睛一亮,他实在是太好哄了,像是记吃不记打的笨狗,当即笑得露出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爽朗道:“老婆你对我真好。” 林琅意意图把他往上拉的手猛地一抖,差点没一巴掌把人?打回栏杆外:“你叫我什么?” “你叫他老公,我叫你老婆,怎么了,不能叫?”他往后微微缩着?脖子,嘴里不依不饶地叫嚣,“我们?各论各的好了。” 林琅意撤回手,把八盏灯全吹灭了。 “你干嘛啊……”他小?声抱怨,“灭我灯的意思吗?” 林琅意把雪灯收起来:“点着?蜡烛马上就化了。” 早晚都会?化,其实是因为开着?八盏灯很容易被原楚聿发现异常。 但程砚靳脑子里除了粉红泡泡就没有别的了,他没忍住欢天喜地地翘起嘴角,把手背在身后摩挲着?指根新长的茧,心想她这么喜欢这么珍惜,他那些功夫总算没有白费。 “化了就化了……以后我再给你做。” “别做了,手上都长茧了,磨着?不疼吗?” 程砚靳一愣,背在身后的手掌缓缓捏紧,心跳加速。 她摸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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