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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 “督公。” 给细柳领路的宦官连忙躬身唤道。 有别于在建弘皇帝面前的那副笑脸,此时的曹凤声看起来有些不苟言笑,他那一双吊梢眼一挑起来,盯住细柳,轻扯嘴角:“好女儿,你来。” 这一声“好女儿”叫得实在不怎么亲热,细柳眉眼未动,走上前去,那些跟在曹风声身后的宦官自动退开了一段距离。@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无论蝼蚁还是虫蛇,都忙着要赶在变天之前找好一个新的栖身之所,”曹凤声看着她,干枯如树皮的脸颊牵扯出几道深褶,“便连你紫鳞山也不例外啊。” 他一抬手,身后便有一名宦官立即将一枚牙牌递来,曹凤声将它递到细柳面前,道:“你们好好护着花小姐入了京,这回也算是替咱家除了王进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这牙牌给了你,往后就是东厂中人,位同知鉴司千户。” “多谢义父。” 细柳伸手去接,曹凤声却没松手,她抬起眼帘与他目光一接,曹凤声扯唇:“听闻你一路护送花小姐上京,为她挡下了诸多麻烦,她如今是圣上看中的太子妃,你如今既是咱家的女儿,往后便可出入宫禁,你可千万莫要与花小姐生疏了。” 如今太子未定,更多人便将目光都聚集在花若丹这位准太子妃身上,她便是赌桌上那唯一一枚摆在明面上的骰子,点数既定,便不会亏本。 细柳如何不懂曹凤声的弦外之音?她低首,简短道:“是。” 曹凤声这才满意地点头,松开了牙牌,他抬起下颌:“你去吧,咱家在外头有一个宅子,你这一声义父不白叫,就当咱家给你的见面礼。” 细柳出宫门,领回自己的一双短刀,才走出十几步开外,忽听一道声音落来: “细柳。” 她循声望去,只见昏黑阴影里一架马车停在那里,陆青山领着数名侍者在马车旁,那窗中半露那少年的脸。 细柳一怔,几步走了过去:“你怎么还没走?” “我与修恒多说了几句话,耽搁了些时间,”陆雨梧看着她道,“更深露重,你没有马车,便与我一道走吧。” 车盖底下一盏灯笼的光投落在细柳身上,她摘下腰间牙牌,在他眼前晃了晃:“与我同乘,你不怕?” “怕什么?” 陆雨梧轻挑一下眉,略扫一眼牙牌上镌刻的字痕,他笑了一下:“千户的腰牌,位同朝中五品官,我合该摆一桌酒,以作庆贺。” “你们清流若与阉党有所往来,是会被人戳脊梁骨的。” 细柳重新将牙牌挂回腰侧,淡声道。 “什么清流?” 陆雨梧看着她道,“我不做官,不在其中。” “那在何处?” “或在方外?” 细柳扯唇:“看不出来,你还有做那和尚道士的脱俗之志。” 她故意的刁钻,陆雨梧却一点也不恼,他下颌抵在手背上:“今日修恒向我提及紫麟山。” 细柳闻言,一双眸子立时盯住他。 陆雨梧忽然笑了一声,与她相视:“你别多心,我并无他意,紫鳞山若只是一个单纯的江湖门派倒也还好,但如今燕京正值多事之秋,我并不知晓今日宫宴上曹凤声为何收你为义女,但此人并不简单,你与他往来,还需小心谨慎。” 细柳一愣,蹙眉:“你与我说这些做什么?” 她出自紫麟山原不是多大的秘密,陆雨梧知道是早晚的事,但她并未想到,如此情形之下,他竟还会与她讲这样一番话。 灯笼摇晃,寒雾微拢。 陆雨梧的眉眼干净如画,细柳审视着他一丝一毫的神情:“如今我卷进这浑水之中,你就不怕与我走得太近,危及自身吗?” “沃野千里,其民也饥。” 陆雨梧忽然开口。 细柳神光微动,却听陆雨梧继续道:“就凭你曾与我说过的这句话,我不信你是一个会走错道的人,修恒今日与我说起那被你吊死在教坊司的那名给事中,听说他死后,家中赃银一夜之间洒满大街小巷,我不信你们杀手还做这等劫富济贫的好事。” 听着他这番话,细柳脑中隐隐浮出一些记忆,那次事后,她在沉蛟池受了重罚,养了许久的伤。 陆雨梧眉眼和煦:“你是阉党还是紫鳞山中人都不过外物而已,重要的是我眼中所见,你到底是什么人。” 说着,他一根修长的手指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细柳不由随着他的手指看向他的双眼,灯笼的光影在他眼底潋滟,她微怔,却听他又道:“只是朝廷这潭水太浑浊,若日后你所行之事不违圣人所训,你有任何需要帮忙之处,尽管知会于我。” 细柳并未立即接话,只是一瞬不瞬地注视着他,过了半晌,她忽然毫无预兆地说道:“在尧县之时,你曾与我说过我与你的故人很像,你如今与我交心,是因为她?” 第039章 小雪(七) 忽听她这样说, 陆雨梧脸上很快浮出一丝错愕:“你为何这样问?” “你是陆阁老的长孙,与我这样的人接触本不是什么好事,除了这一点之外, 我实在想不出你这么做的理由。”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细柳说道。 “我以为我们是朋友。” 许是有些意外,陆雨梧怔愣片刻, 他睫毛一抬,眼睑底下一片淡影随之而动, 再开口, 他语气里添了一分无奈:“细柳,我有时其实很羡慕你。” “羡慕我什么?” 细柳不解。@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羡慕你身上的江湖气,你很自由, 至少你的心是。” 陆雨梧看着她道。 身为杀手,何来自由?可他说的, 却偏偏是一颗心的自由,细柳一怔, 他到底又有什么好羡慕的?想做什么他尽管去做就是,但这番话才启唇欲出,她却随着摇晃的灯影倏尔看向马车檐下的那一盏灯笼。 寒风里,灯笼摇晃转动,漆黑而森严的一个“陆”字。 一个字,层层枷。 她忽然明白,有些事她能自如地去做, 而他并不能。 细柳收回目光,说:“你不是说过, 要天下百姓都不再吃蓬草吗?” 陆雨梧笑了:“是。” 他从油纸包中捻出一颗糖山楂递给她:“你快上来, 我与朋友同乘,人若指摘, 乃人之过,我向来不亏本心,随他们去说。” 细柳垂眸,看着他指间糖霜如雪,半露朱红山楂。 “抱歉。” 陆雨梧忽听她这样一声,只见她接了糖山楂,再抬眸,大约是因为她并不常道歉,那张向来清冷的面容上浮出几分不自然的神情。 细柳早已习惯了人与人之间各有各的目的,来与往,皆是棋,可此时她再看陆雨梧,他却从来不是个下棋的人。 上了马车,细柳与陆雨梧各坐一边,彼此相对,陆雨梧打量着细柳脸上仍有些不自在的神情,他扬唇,忽然道:“不过有一点你们倒是挺像的。” “什么?” 细柳面无表情地抬首看他一眼。 “你们都是不愿给人带来麻烦的人。” 陆雨梧说道,“从一开始你便在提醒我离你远一些,你说我与你这样的人接触不是一件好事,可什么是你这样的人?不过一层身份皮囊,百年之后黄土白骨,你我都要脱了它。” 细柳闻言扯了扯唇,心中生出一分好奇:“她到底是你什么人?” 湿冷的夜风顺着窗外迎面吹来,陆雨梧默了片刻,并不避讳,开口道:“她是我父亲好友的女儿,我与她算是自小一起长大,她父亲周昀便是花砚之前的庆元巡盐御史,因父母之命,我与她也有过一纸婚约。” 细柳不由看他一眼,随即又移开目光,平淡道:“难怪你对她如此牵挂。” 陆雨梧笑了一下:“十岁的年纪哪里明白这些,她不明白,我亦如是,因而虽有婚约,但她与我更像旧友。” “我儿时祖父对我甚严,只要我在京便会每日考究我的功课,但我的老师一入冬就会变得懒散,耽误我一些课业,因而每年冬天我受祖父戒尺颇多,但她与我却不一样,她自小便是一副洒脱性子,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即便周世叔常以规矩约束她,只要是她不愿意做的,她亦从不肯受束。” “她不受束,亦见不得我受束,吃准了我祖父对她的好脸色,总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带我出去玩乐。后来周世叔上任庆元巡盐御史,他们去了汀州,我父亲为了让我少受祖父训诫,干脆便也带我下汀州暂住。” 汀州是什么样的,陆雨梧几乎已经忘了,马车辘辘声中,陆雨梧抬眸一望,帘子被风吹开,一片浓深夜幕:“周世叔出事之后,父亲担心在那个风口浪尖牵连祖父,未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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