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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 舒敖挖了个大土坑,把这一家几口都放到土坑里,陆雨梧站在一旁,看着舒敖一锄又一锄地将泥土填下去,逐渐掩盖森然的白骨。 命丧护龙寺的那位张老伯生前总说他能活着到燕京便已是有幸,陆雨梧来到江州方才真正懂得这句话的重量。 它有多重呢? 是无数具暴尸荒野的白骨,是十室九空的荒芜村郭,那绝不该只是一张纸上的一句话,一个数字可以承载的重量。 荒村寂寂,偶有乌啼,寒风吹袭陆雨梧的衣摆,他忽然道:“你知道‘圆圆’这个名字,你方才打断我,是故意为之。” 他侧过脸来,看向舒敖:“为什么?” 似乎并不意外他会在此刻发问,舒敖填起来一个小土丘,这才将锄头撂下,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汗:“陆公子知道苗平野吗?”@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紫鳞山的右护法。” 陆雨梧曾听细柳提起过。 “是啊,” 舒敖点点头,“他就是我的大哥,是我们苗地最好的刀客,细柳刀原本是他的,他从少年时就开始在外游历,若不是遇见嫂嫂,他才不会入什么紫鳞山。” “嫂嫂?” 陆雨梧敏锐地抓住这两个字,他隐约有所察觉,“你难道是说——玉海棠?” 舒敖点点头:“玉海棠就是我的嫂嫂,就是受她所托,我七年前才会去南州那个什么……什么湖来着?” 陆雨梧心神一凛:“绛阳湖?” “对,”舒敖看向他,“那天很冷,在下雪,湖上都有些结冰了,我从水里把她救出来,她差一点就死了。” 陆雨梧袖间的手紧紧地蜷握起来。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侯之敬说的是真的,他真的在绛阳湖亲手将盈时推入湖中,他真的……要溺死她。 “她抓我的手,抓得很紧,” 舒敖忍不住回头看向马车,帘子遮掩了里面的人影,“她说她要回家。” “阿叔。” 雪花一下撩开帘子,像在责怪舒敖说得太多,她对上陆雨梧的目光,抿了一下唇,还是下车走到他面前:“陆公子,你知道姐姐如今的境况,她强行逼出封穴的银针,又动用了内力,这使得她的虫毒发作起来尤其凶猛。” “我听大医提起过,这种虫毒会影响她的记忆,使她很容易忘记许多事,而她如今正处在发作期,若你此时忽然向她提起一些她忘得彻底的往事,那并不会让她记得起来,她越想回忆,她身体里的东西只会越发狂躁。” 雪花很烦阿叔几句话说不到点子上,自己将其中的利害认认真真地讲了出来。 “啊对对对。” 舒敖连忙点头。 陆雨梧想起细柳不止一次对他说过她的记性不好,她甚至真的已经忘了在尧县时的许多事,忽然间,他想起那天夜里在陆府当中,他的院子里,她的声音仿佛破开那夜的风雪再度回荡在他的耳畔: “或许有一天,我也不会记得起你。” 陆雨梧立在冷风中,良久,他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到底……是什么虫毒?” 雪花看着他秀整而苍白的面容,说道:“那是我苗地最神秘的毒虫,这世上没有什么东西比它更毒,我只知道它可以依附人的血脉而活,伴随人的一生,至于更多的,大医没有告诉我,它有一个名字,与你们汉人的一味药相同。” “其名—— 蝉蜕。” 第085章 小寒(二) 燕京城外, 竹林茅屋中。 大医乌布舜取下钓钩上的银壶,提梁被底下的火堆烤得很烫,但乌布舜一只手满是厚茧, 就那么面不改色地提溜下来:“既然来了,你便尝尝看我从苗地带来的虫茶吧。” “我们苗人从前不服朝廷的管束, 那时的朝廷还不是现在的大燕,而是外族强梁趁中原势弱出兵中原, 占领中土近百年, 他们派兵几次三番镇压我苗人不成,便将我族人赶入了深山老林。” 乌布舜说着,从银壶中倒出来色如琥珀的茶汤:“那时候族人住山洞, 吃野果,可那些果子哪里够吃呢?他们就在山里发现了一种植物, 它幼嫩的叶片起初吃起来又苦又涩,可是再嚼一嚼, 就开始回甘,若是再喝点水,就会觉得没那么饿了,甚至神清气爽。” “但这种叶子不好保存,总有一种虫子喜欢吃它,后来我们专养这种虫,给它们吃上好的茶叶, 再将它们做成茶来吃,如此非茶之茶, 竟也浓郁芳香, 常饮则令人神清目明。” 乌布舜将一个银杯递给不远处的那个女子。 她身着群青色的衫裙,鬓边一朵同色的海棠绢花, 那样一张脸虽难免留有几分岁月痕迹,却有清霜般的风韵,恍若神妃仙子。 只是她的眉眼太过阴郁,无有一分柔情:“您让舒敖去江州了?” 门外林风料峭,吹动她臂弯间雪白的披帛。 乌布舜没有反驳,只是微微一笑:“芷絮,你半辈子都被绑在程家这艘破船上,从来也没有机会跟随平野去我苗地看一眼,平野生前不爱酒,只爱这一碗虫茶,可惜他临终没有机会喝上一碗,你今日就权当是借此茶,替他思乡,如何?” 只是因为听见一个人的名字,玉海棠原本冷厉的眉目有一瞬皲裂,她的目光落在乌布舜手中的银杯,良久,她一抬手,披帛飞出,揽过乌布舜手中银杯,披帛收回的刹那,银杯稳稳落在她手中,滴水未洒。 玉海棠端杯轻抿一口,浓郁的茶香盈满唇齿,这样的味道竟然有一分熟悉,她愣了片刻,想起那个人从前腰间总挂着一个葫芦,她以为是酒,但其实不是。 “我们苗人不信奉天神,只信奉人力,你看我族人被前朝外族赶入深山,看似深陷绝境,却又偏偏找到了一种救命的茶叶,茶叶被虫食,我们便食虫,人总是可以在看似无解的逆境当中走出一条道去,”乌布舜一边饮茶,一边说道,“哪怕外力再阻挠,只要有心的人他想,他就一定不会罢手。” 他抬起脸来,看向玉海棠:“就像你们当年为了细柳费尽心力找到蝉蜕,那位陆公子找了她七年,哪怕你将细柳变成另外一个人,可皮囊之下,若神魂相亲,他不言放弃,再多迷瘴也不过是欲盖弥彰。” “所以我才要杀了他。” 玉海棠冷冷道:“只有他死了,这世上就不会有人在记得周盈时这个名字。” 乌布舜却道:“可是芷絮,细柳会眼睁睁地看着你,或者看着那位陈阁老杀了陆公子?” “她已被我封住穴道,无论她心里在想什么,都不能遂她的愿了。” 玉海棠说道。 乌布舜叹了口气:“哪怕一个人的容颜可以改变,可她的心性是不会变的,你封住她的穴道,是怕开春后蝉蜕醒来,她暂不动用内力还好,一旦动用内力,蝉蜕狂躁起来便会啃噬她的心脉,到时就谁也保不住她了……” “可你心里难道不清楚吗?” 乌布舜看着她,“她就不是个为了自己就罔顾他人性命的孩子,哪怕你将她当作杀手来养,也还是磨不掉她骨子里的善意。” 玉海棠握着银杯的手一紧。 “这是平野临终前与我说过的话,他要我替他照看他这个徒儿,”乌布舜喉咙有些泛干,“我让舒敖去江州,只是为了保住那个苦命的孩子。” “但那个孩子,真的肯如你所愿,为了个人之生死而做违心之事吗?” 出了正月,燕京城中下了第一场春雨,天才蒙蒙亮,城门一开,一驾裹满风尘的马车率先驶入城中,帘子一掀,年约十三四的少女往浮金河桥下望了一眼,那食摊上罩着油布棚,棚中只几个零星散客。 她跳下车去要了一碗热甜汤,那摊主“哎”了一声,抬起头来只见这少女一身蓝布衣裙,身上挂满银饰,一看就不是个汉人。 “再要一屉的包子。” 那少女又添了一句。 “……一屉?姑娘,咱这一屉可有二十多个包子呢!”摊主傻眼。 少女笑了一下,回头望向一旁的马车:“我阿叔比较能吃。” 摊主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这才立春,还冷得很,那赶车的男人却打着赤膊,正从车盖边沿扒拉下来两块风干腊肉。 摊主忙着装包子,少女将一碗热汤端到马车上:“陆公子,趁热喝吧。” 帘内伸来一只骨节修长的手,那少年一身素淡圆领袍,乌发梳髻,大约是一路风尘所致,他的嗓音裹着一分疲惫的哑:“多谢。” 雪花看他接过去,却将躺在一侧的年轻女子扶起来,汤匙碰撞碗壁发出清脆的声响,他略吹了吹过烫的甜汤,将汤匙抵在她唇缝。 雪花一愣,原来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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