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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们家好像总留不住女子,在外人眼里,你祖母先我而去,你母亲先你父亲而去,而作为与你订过亲的女娃娃,她也早早地就去了。” “如今京城里胆子小的姑娘,都不敢跟咱们家议亲。” “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陆雨梧说道。 陆证却身体前倾,看着他:“怎么?你到如今还不愿相信盈时已经死了?” 陆雨梧怔了一瞬,他指节稍稍用力,又是冰凉的水珠淌满他指缝,他开口,嗓音平静:“我已经死心了。” 陆证没料到他会这么说,他足足愣了片刻,内室没开窗,阴雨天的光线本就不怎么明亮,他看见陆雨梧几乎半张脸都隐没在一片阴影里,薄薄的眼皮微垂,浓睫遮掩他的神情,好像真的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 陆证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你要为她一辈子当个鳏夫,秋融,我老了,管不了你多久,你要为将来打算。” “我已经长大了。” 冰融化得差不多了,陆雨梧收拾好帕子,站起来在兴伯端来的热水中浸湿,拧干,又回过身来将陆证的裤管网上卷,陆证年老了,一双腿也枯瘦极了,但好像他的背却从来没弯过,那根脊骨从来中通外直,不蔓不枝,让人忽视了他这副从来清傲的精气神下日渐年迈的体魄。 陆雨梧将热的帕子覆上他的膝盖,哪怕陆证不说,他也知道这样的阴雨天,他的膝盖一定很疼:“我不用您为我再操心什么,我也可以照管好您,陆家我来担,日后您致仕,只管过您想过的清闲日子。”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陆证心中一动。 怔了半晌,他不是不明白孙儿那句“陆家我来担”是什么意思,但他喉咙突兀地哽了哽,却说不出斥责的话。 他的孙儿,终要走上那条道。 陆证眼睑泛酸,他一手握紧了扶手,强忍下心中的情绪,他道:“正如陈宗贤做了首辅,他的妻弟便借着他的势张扬行事,我在首辅这个位子上这么多年,陆家你那些叔伯兄弟也总有些借势而骄的,哪怕我再不愿,他们也终究是我陆家的人,但是秋融,我不要你接过我担子,担负起他们一辈子的富贵荣华,那太累了。” 他看着孙儿:“这一切就都从我这里结束,他们自己若有造化,那是他们的气运,若没有,那也是他们的报果,你不需要管他们,过好你自己的人生,做你想做之事,存一颗无愧的心。” 陆雨梧眼底神光微动,他低首:“秋融谨记祖父教诲。” 陆证膝盖上的帕子不热了,陆雨梧正要再去浸热水,却忽然被他抓住手腕,陆雨梧抬眼对上祖父的目光,听见他道:“我知道,你跟曹凤声那个义女走得很近,她叫什么?” “细柳。” 陆雨梧不知祖父为何忽然提起她,但他还是答道。 “曹凤声不算是个好东西,” 陆证说着,又问他,“你觉得那位细柳姑娘又是怎样一个人?” “她,” 陆雨梧想了想,道,“虽身在长渊,但她的心从来光明又自由,她的坚韧表里如一,不肯违心,我想这世上,没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逼她放下心中道义。” 侯之敬不能让她认命。 哪怕换了一张脸,失去了从前所有的记忆,哪怕玉海棠将她囚在见不得光的地方,她也依旧是她自己,如出一辙的,不屈的神魂。 “听起来是一个性子很不错的姑娘。” 陆证忽然说:“可她在东厂做事,总是很危险的,不如让她卸去那些差事?” 外面雨声缠绵,一声声敲击檐瓦,陆雨梧沉默地将帕子浸入热水盆中,又回来敷在祖父的膝盖上:“她有她自己想做的事,我不会插手,还请祖父您也不要插手。” “可她一个女子在东厂里总归是艰难的,我看曹凤声也未必是真将她当做义女。”陆证看着他说。 陆雨梧看着他膝盖上帕子上浮的淡薄热烟:“没有关系,我会尽我所能保护她。” 春闱一到,他就会走上跟祖父一样的道。 门外吹来的春风牵动帘子,陆证靠在圈椅里,看着面前的孙儿,半晌道:“你喜欢她吗?若你有个喜欢的人也好,在这世上有个牵绊,也就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了,那样,我才好放心。” 雨丝勾缠着来往行人的伞沿,细柳走到浮金河桥下,方才意识到如今已过了午时,那个早食摊已经收摊了,只留了个油布棚在那儿,底下有几张桌椅板凳,一些人在当中避雨闲谈。 她盯着油布棚,在雨地里站了会儿。 “细柳姑娘!” 忽然间,这样一道声音远远落来。 细柳闻声回头,只见一驾马车缓缓驶来,那跟着马车的陆骧撑着一柄纸伞正朝她招手。 她觉得有点怪。 陆骧这个人什么时候对她这么热情了? 马车还没过来,大约是听见了陆骧那一声,细柳看见一只手掀开了帘子,窗中有人探出半张脸,潮湿的雾气湿润他漂亮的眉眼。 他的目光穿越烟雨,如有实质地落来她身上。 马车近了,细柳看着他:“你这是去哪儿?” 陆雨梧看她又没有撑伞,便让陆骧过去替她遮着点,这才道:“我本打算先去前面买李记糖山楂,再去槐花巷看你。” 细柳眼睫轻微地动了一下,她错开眼,一撩衣摆上了马车,弯身掀帘进去,在他对面坐下,他身姿端正,衣着洁净,气质宛若惠风,此刻那双眼睛看着她臂上还没拆掉的竹夹板,拧了一下眉。 细柳眉目清冷,仿佛猜到他要说什么,率先道:“你就算让大医将我绑在床上也没用。” “我送你回去。” 陆雨梧语气沉静。 “我不用你送。” 细柳起身,“你若不去李记,我就先走了。” 她弯身要掀帘出去,陆雨梧忽然攥住她的手腕,她低眼,他的那只手秉持着一个很合适的力度,避开她臂上的夹板,也没有很用力地握住她,她一点也不疼,却感受到他手掌的温热。 “回来,” 他像是很轻地叹了口气:“没说不去李记,先去给你买糖山楂,然后再送你回槐花巷。” 第072章 大寒(一) 连日春雨, 紫鳞山上山雾朦胧,几乎快要将整座山廓都包裹其中,山中洞府潮湿, 身着青白两色袍衫的男女弟子在中山殿中燃香净气。 他们悄无声息地做着自己的事,无人敢轻易靠近殿后的龙像洞, 今日老山主在,只有玉海棠一人服侍在侧。 石壁上浸出的水珠湿透长幔, 滴滴答答地从尾端坠落, 玉海棠在白玉石阶上端了一碗药茶给老山主,恭谨道:“山中潮湿,您何必亲自过来呢?” “也来不了几趟了。” 老山主咳嗽了一阵, 抿了一口热药茶,他沙哑的嗓子才算好了些:“你心里也清楚, 对吧?” 玉海棠立即俯身跪下:“海棠不敢。” 龙像洞中忽然死寂,只有水珠滴答的声音, 玉海棠感受得到老山主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清清淡淡的,却钻透人的骨髓,好一会儿,玉海棠又听见他道:“你的这个名字,还是朕取的。” “芷絮。” 他突兀地唤一声。 玉海棠小心抬首,老山主其实并不算老, 被药茶润过的嗓子少了几分年龄莫辨的沙哑,漆黑斗篷下露出来一片金线龙纹的瓷白袍角, 四十来岁的年纪, 本该正当盛年,却已是一身病骨, 他的脸清癯而发黄,可那双眼定在人的身上,却仍有一种迫人的威压。 他赫然正是当今的建弘皇帝。 “朕还记得当年第一回见你,是在皇兄的病榻前。” 建弘皇帝看着她:“那时他拉着朕的手,说要把祖宗基业交到朕的手里,那还是朕第一次听说紫鳞山,原来除了明面上的东厂和知鉴司之外,还有一个静伏长渊的紫鳞山,那时皇兄跟朕说,你们程家为我姜家的江山鞠躬尽瘁许多年,是天生见不得光的忠臣良将。” “记得朕登基之时,亦是你从你父亲手中接掌紫鳞山之际,”建弘皇帝的目光停在她乌黑鬓边的一朵海棠花,“朕看你常簪海棠,才给你取的这个名字,而今朕只有一副枯槁,看起来是否不像个与你年岁相当的人了?” “不。” 玉海棠低下头,避开他深邃的注视,“您依旧年轻。” 建弘皇帝好一会儿没有说话,仿佛三言两语之间许多旧事都一一浮现在眼前,他扯了扯唇:“你后悔过吗?曾经朕选定的继任者并不是你。” “那原本就是父亲要交给海棠的责任。” 玉海棠低声道:“海棠知道,您有心成全我的逃避之心,但程芷柳血脉不正,不过只是父亲他外室所生的低贱之辈,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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