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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车厢摇晃几下,堪堪定住,外面传来红枣马焦躁的吐息声,花若丹被粗糙缰绳擦破的手掌撑在木板上,她满鬓都是细汗,凌乱的浅发落在颊边,帘子忽然被人一把掀起,她迟了片刻,抬起眼。 风雨如晦,黑衣少年脸上沾着泥水,还有几道擦伤,他望向她的一双眼冷极了。 花若丹心脏陡寒。 乔四儿安抚过马儿,才大喘气地走过来,在少年身后探头望了一眼,里面的女子发髻乌黑,脸色苍白,一双杏眼水盈盈的,风姿可怜。 乔四儿几乎看直了眼。 就在这时,寒光一闪,乔四儿吃痛一声,踉跄后退两步,他扶住自己被飞刀擦伤的右臂,望向那黑衣少年,又是惊愕又是生气:“臭小子你恩将仇报啊?!” 惊蛰看他俯身去抽出地上的匕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小爷这儿没你想要的衙门赏钱,只有喂了毒的飞刀给你尝尝味。” 有毒?! 乔四儿浑身一震,他猛地看向那少年。 惊蛰轻哼一声,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串子,衙门的赏钱你是挣不到了,听说你们衙门串子什么都知道,那你干脆就帮我认认路,若是做得好,小爷我不但给你解毒,还给你赏钱。” 不想遇到这等硬茬,乔四儿哭丧着一张脸,不待张口多言,惊蛰已然掀帘进了车厢。 他再回头一看,驴也跑了。 马车再上路,车夫成了乔四儿,车厢内惊蛰与花若丹对坐,二人之间一片死寂,好半晌,惊蛰忍不住:“花小姐跑什么?” “我不需要火上浇油的麻烦。” 花若丹轻抬起一双眼,那神情竟与她这一副柔弱的模样不太相衬:“都说买卖不成仁义在,但你看我这样紧,到底是将我当作雇主,还是另有所图?” 惊蛰眼中闪过一丝惊异,他有点没转过弯来,这位一向娇弱爱哭的花小姐,说话明明还是那柔软腔调,怎么却让他感觉有点怪怪的。 惊蛰到底只有十三四岁,他并不能好好敛藏自己的情绪,干脆一撇脸,恶声恶气地道:“我却不是什么仁义之辈,你让我赚银子我才当你是雇主,要是让我白忙活,我可不答应!” “你要银子我给你就是。” 花若丹将包袱给他,“我知道这些不够我们此前说好的数,待我到了燕京,我会写家书让叔伯兄弟给你。” 惊蛰却掏了掏耳朵,“空口白牙,你当我傻?” 花若丹眼底生愠,又急又无助: “你……” 天色青灰,秋雨如荼。 那康二哥带着自己的一帮子兄弟追着脚印子往前,面前忽有一个岔口,他步履一顿,后面的兄弟们也都停下。 印子没了。 “康二哥,怎么两边的路都被树枝扫过?咱们该走哪边?” 跟在他身边的一个弟兄看了看左边,又看了看右边,纳闷道。 康二哥脸色阴沉,下令:“分头追,若有发现,即刻鸣镝!” “阿勒是我的妻弟,也是你们大家的兄弟,谁也不能让他白死!都给我机灵点!” “是!” 众人应声,立时分成两路,各走一边。 而此时,陆雨梧已丢弃了那好大一扇柏枝,重新牵起阿秀的手,贼匪人多势众,即便他的障眼法有用,也不过是一时之效,他们必然分道追赶。 陆雨梧抬首,雨珠顺着他高挺的鼻梁滴落。 蜿蜒山道尽头蒲草蓊郁,大片连天。 陆雨梧双眸一亮。 秋天蒲草结果,状如蜡烛,色赭赫,外有绒毛,一寸一寸点缀在足有人高的绿意之间,陆雨梧与阿秀穿梭其间,拨开最后一层细长草叶,赫然显露前面一道碎石浅滩。 “他们在那儿!” 一名贼匪粗暴地扬刀劈开挡人视线的蒲草,定睛一望浅滩对面,立时大喊。 其他人循声过来,果然见对面铺草拂动,似有人影,一人二话不说,先抽出身边人背上的一支箭,搭上弓射出。 “呲”的一声—— 箭矢擦过陆雨梧的身侧,飞入蒲草。 阿秀吓得摔倒在地。 陆雨梧回过头去扶阿秀,却是此时,又是一支箭矢破空袭来,刺入他的左肩。 陆雨梧一瞬踉跄, 后仰倒地。 细柳被压在一副身躯底下,湿热的温度淌了她满颈,她被这温度唤回意识,眼皮一动,睁开双眼,殷红的血液顺着穿透少年左肩的箭头滴落在她襟前。 “大哥哥!” 阿秀惊慌地喊他。 陆雨梧白皙的颈间青筋微鼓,他又浓又长的眼睫颤动,手指抵在唇边朝阿秀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低声:“我们快走。” 他强撑着起身,蓦地对上细柳一双半睁的眼睛,他仅是顿了一下,咬紧齿关背起她,又去牵阿秀。 尖锐的鸣笛声倏尔响彻天际。 另一条道上的康二哥等人瞧见了,在枣树村口的赵知县,张巡检一行人也看见了。 “何人鸣镝?” 张巡检神情一肃,转头去问身边人。 “卑职不知。” 那军士茫然摇头。 “县尊,咱们看看去?恐是罗宁山下来的那群贼匪!”张巡检看向赵知县。 赵知县本是顺着这条往南州方向的路来寻人的,却在半道上遇见这张巡检,他带兵从枣树村来,听他一番话,赵知县才知,枣树村一村人竟都死在山上了。 “这……” 赵知县的脸色有些怪,却也没能说出个“不”字。 那边康二哥带着人迅速赶了过去,拨开蒲草,他一双阴冷的眼扫视浅滩对面,问身边人:“追去了?” “让几个弟兄先去探路了,我怕您找不到。” “妈勒个巴子!”康二哥一把抽出腰侧的烟杆子狠敲他脑袋: “若几个弟兄够用,阿勒他们至于全死山上?!” 第010章 霜降(四) “都给老子追!” 康二哥扯着常年被旱烟熏透的嘶哑嗓子,一声令下,两三百号人齐刷刷钻入蒲草地,飞快越过浅滩,一脚脚踩得溪水激荡。 丛中蒲果被撞得摇摇晃晃,水露如滴散落。 对面亦是一大片蓊郁的蒲草地,穿过蒲草地,山木之间,金黄的秋叶稠密铺陈,潮湿的雨气不断挤压着陆雨梧的心肺,忽然尖锐的耳鸣袭来,他眼前一模糊,脱力之际,一膝抵入泥水。 “阿秀……” 他双手撑在地上,闭了闭眼,几乎是靠着一股毅力强忍下眩晕,侧过脸看向靠在他后背不知何时又紧闭起双眼的女子,泛白的唇轻启:“过来扶住她。” 阿秀赶紧上前去,但她年纪太小,而陆雨梧又几乎力竭,过程十分吃力,好不容易将细柳扶到一棵粗壮的老榆树底下。 雨声滴滴答答,而这样的脆声落在细柳耳畔却格外尖锐,她头痛得越发剧烈,本能地动了一下,靠在树上的身子一斜,眼看就要倒下去,陆雨梧见状,立即伸出手托住她的后脑。 这一瞬, 细柳睁开眼睛。 面前的少年一张脸苍白无瑕,半垂的眼睫沾染晶莹雨露,他左肩箭矢仍在,破损的衣料被血濡湿。 金黄的榆叶纷纷而落,细柳的视线落在他身后,不远处是一片荆棘丛生的陡峭密林。 “看来我们已无路可走。” 她开口,嗓音透着虚弱,却无波澜。 现下无论是她,还是身受箭伤的陆雨梧,似乎都没有办法带着阿秀从那片陡坡走出一条路去。 陆雨梧扶她靠在树上,他似乎也不剩什么力气了,随后亦靠坐在侧,一手顺势抵在屈起的一膝上,露出来白皙腕骨内侧那道弯月红痕。 “那就不走了。” 他说。 细柳循声看他,这样一个处处透着清妙文气的少年,此刻明明走投无路,一双眸中亦透初出茅庐的干净,他其实不算很镇定,竟也并无恐惧。 “姑娘身在江湖之中,应当不是第一次面临此种局面,”陆雨梧一面将手探入阿秀挎着的布兜里,一面道,“每逢此时,姑娘心中可有惧意?” “我唯惧事未完,心不甘。” 人在生与死之间徘徊得多了,也就成了半个鬼,何况在细柳所有的记忆之初,她认知中的自己就已经残缺不全。 可他呢? 他应是个养尊处优的世家公子,可细柳看着他,却始终看不出他对于眼下生死之局的惧意。 “我老师曾言,人生惧,实非发于生死本身,而发憾。你有你的未完之事,而我远道至此,还不曾去到南州。” 陆雨梧的手从布兜中收回,掌中已握着零星几枚细长锋利的银叶。 但这实在太少。 “细柳姑娘,失礼了。” 他忽然道。 下一刻,他手指轻拂她湿润的鬓边,极轻的触碰令细柳一僵,耳畔细碎的清音轻响,她垂眸,那支银叶流苏簪握在他手中,细叶颤颤,闪烁微光。 “他娘的!人跑哪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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