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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他年纪太小,那个小姑娘在他腕上多绕了两圈,起因是一位致仕的大学士在家中大办七十寿辰,那大学士的小孙子是个极跋扈的小胖墩,在小花园里捉弄人,故意打掉一窝蜂,叮哭了满园子的小孩。 连陆雨梧也被叮了几个包。 虽说那位年过七旬的大学士当场便替自己的孙儿赔了礼道了歉,但盈时却不管那么多,她那会儿喜欢玩弹弓,抓起来一把碎石,拉着陆雨梧一块儿将那个小胖墩打得满头包。 后来陆雨梧因此被祖父训斥,盈时也被她的父亲周昀骂了一通,她便将父亲最喜欢的菩提串子拿了出来戴在陆雨梧的手上,说:“他祖父嘴上道歉有什么用?打他一顿才算出气,这个串子给你玩儿,往后我们就是最好的朋友。” 丢了菩提串子的周昀茶饭不思,陆凊才口头安慰了好友一番,回到家定睛一看东西竟然在陆雨梧的手腕上,他赶忙摘下来还回去。 象征深厚友谊的信物就这么没了。 灯影跳跃着,陆雨梧重新躺下去,闭起眼的刹那,他忽然想起今夜种种,他睁开眼,再一片昏暗的灯影之间,他不由看向自己这一双手。 他握过一根棍子,还打了人。 此时,一墙之隔,隐约的咳嗽声传来,陆雨梧顷刻回神,他不由道:“你怎么了?” “没什么。” 细柳闭着眼,一手下意识地扶着左肩,每咳嗽一下都会牵动那根银针戳刺她的血肉,几乎是过了好一会儿,隔壁忽然又传来他的声音:“你此前说,你梦到过圆圆……” 细柳一瞬睁开眼。 她将周盈时的死讯告知陆雨梧的那夜,他便从她口中听到“圆圆”这两个字,但多少天来,他一直不敢轻易撕开这道口子,怕自己七年的寻找终成虚妄,怕盈时真的悄无声息地死在他不知道的地方,他终要愧对父亲的遗愿,愧对周世叔曾经对他的爱护。 但胧江墨撕碎了玉海棠的谎言。 到今夜,他终于可以问得出口:“你都梦到她什么?” 这一刻,细柳脑海中闪过一些画面,但那实在太模糊了,她隔了片刻才道:“我梦到……一个人,他在喊圆圆。” 她想到浮金河桥下的油布棚中,陆雨梧手腕上的红痕,她怔怔地说:“那个人……像是你。” “她生于中秋当夜,周世叔给她取名盈时,是月盈人满之意,所以‘圆圆’是她的小字,”陆雨梧眼底神情复杂,“若她是你的同伴,你也许会梦到她,但你……怎么可能会梦到我?” 一个曾与他毫不相关的人,为何会透过另一个人的记忆,梦到一个从来不曾遇见过的他? 为什么? 细柳又怎会知道为什么?她什么都不记得,陆雨梧的话仿佛如一颗不大的碎石子,却在她向来波澜不起的心中激起千层浪。 可是猛然间,她想起那夜,混沌的梦早忘了大半,但她记得自己惊醒,在院子里的那口瓷缸中看到碎裂薄冰中拼凑出的自己。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她忽然伸手触摸自己的脸。 心中急浪忽平,一潭死水不惊。 细柳沉默了许久,开口,声音平静:“我也不知道,或许只是一种无端臆想,你知道,我的脑子不太好。” “那你可还梦到过什么?” 陆雨梧问她。 “没有。”@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蜡痕无声滑落烛台,细柳裹着被子身上却没有多少暖意,“这趟回京之后,我会再查。” 有些事,她也很好奇。 陆雨梧闻言,立即道:“玉海棠是紫鳞山主,你是山中之人,有些事你不便……”@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困了,睡觉。” 细柳打断他,闭起眼睛侧过身去,手中一枚银叶飞出,烛焰陡然熄灭,室内一片昏黑。 陆雨梧听不到隔壁一点动静了,他望着上方素白的帐子,满耳只有窗外的风雪之声,他久久地听,一夜不成眠。 这正月里的雪下了两日便忽然停了,更难得出了大太阳,照得陈府檐瓦上的积雪融化了些,如雨水般在檐廊外滴滴答答个不停。 陪着妻子苓娘回娘家的孙家少爷正被晾在花厅里喝茶,苓娘此时却跪在母亲孟氏的卧房里。 “我早前是如何与你说的?” 孟氏恨铁不成钢地盯住面前的女儿,“那菩提串子不能动!它就不是个能当添妆的东西!若不是你院子里的仆人出来当,当到你舅舅家的当铺里,我还不知道你竟敢偷偷将它带了去!” 苓娘忙辩解道,“我才没有偷拿那串子!” 孟氏一拍桌子:“你还敢说谎!你没有?你若是没有,这东西怎会在你的浴桶里?” “娘!” 苓娘拧着帕子,操着跟她母亲孟氏差不多尖刻的嗓子,“我没有就是没有!我哪知道它为什么会在我的浴桶里?您为什么不信我?” “我还不知道你?” 孟氏一手指头戳在她脑门儿,“你心里有气,气你父亲将你嫁给孙家少爷,他们家资不丰,就孙家老爷他们那上头几代人那副清流世家的名声好听,咱们家要顾你父亲的好名声,你嫁过去就不能像从前在家想如何就如何了,你拿走这东西,是故意气我是不是?” “娘!” 苓娘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满头的珠翠晃荡不停:“父亲的名声凭什么要用我的一辈子来顾?清流的名声顶什么用?能给我宝珠金钏,还是能给我绫罗绸缎?那孙家看着家业大,实则就是个空架子!什么清流世家,清流世家也会生出孙二郎那样偷吃花酒的歪脖子树吗?” “什么?” 孟氏一下站起来:“你才嫁过去多久?那孙二郎竟然就敢……” 苓娘眼眶泛红,抿紧红唇。 孟氏看着面前的女儿,想要碰她,隔了会儿却说:“苓娘,这世上的男子都这样。” “父亲怎么不这样?” 苓娘此时看着自己的母亲,她在这个看起来清苦古旧的家中,偷偷睡在金银堆里也没个人知道,而她的父亲在燕京多年没回来过一回,却始终不曾有过什么旁的女人,还月月都有家书寄给母亲,什么好的都给母亲,包括那串菩提串子。 不知怎的,苓娘忽然心中不平:“他对您就不这样……” 孟氏根本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的闺秀,因为陈宗贤也出身寒微,在一个贫苦的家中长大,只凭着惊人的才能一步步走到今日,孟氏是那个自青萍之末便一直在他身边不离不弃的人,这么多年,他亦未有相负。 苓娘一抹眼泪:“您与父亲过得都好,只有我不好,你们根本不在乎我!对,什么都是我偷的!” 她一边哭,一边转身就跑,满头的珠玉一路跑一路掉。 “苓娘!” 孟氏连忙追出去,正逢老管家陈添德从另一边过来,他看见小姐哭着跑走,满脑袋的东西掉了一地,他还没来得及去捡起来呢,回头就看见孟氏急忙出来,头上拥挤的饰物碰碰撞撞的,也掉了几个簪子。 “夫人,这是怎么了?” 陈添德连忙迎上去。 孟氏喘匀了气,看见月洞门外已不见女儿的身影,她将手中那串玉菩提翻来覆去看了几眼: “我本来还以为这东西丢了,却原来只是虚惊一场,还惹得老爷担心。” “那,” 陈添德小心翼翼地看向她,“咱们还要将货物都送到您娘家去吗?” 孟氏想了想,道:“这回蝗灾闹的,难免心里便有那么些不安,不过如今这串子既然还在,也就暂且没什么可担心的,不必那么急了,容我多想几天,与老爷通个信再说。” 第051章 冬至(八) 比起在东南方向的江州, 燕京如今正是更冷的时候,大雪数日不化,压塌了一些不够结实的民宅屋顶, 陈宗贤那三进的院子东北角的耳房也没能幸免,断了根脊梁, 碎瓦混合着冰雪堆了一屋子。 家中没多少仆从,管家陈平只得从外面找了些人来清理狼藉, 他掀开毡帘钻入陈宗贤的卧房里, 正见陈宗贤穿上一件袍子,在系衣带。 “老爷,怎么不多睡会儿?” 陈平连忙往外头招人送茶进来, 随即走到陈宗贤身边小心翼翼地帮着整理衣袖,“那屋子小的已经让人去收拾了, 断了几根脊梁,都补上, 重新铺瓦就好了。” 陈宗贤有些深陷的泪沟铺着一片暗青,昨夜里东北角房梁塌陷的那一阵动静极大,他一夜没合眼,到天亮时方才小憩了片刻,但梦中又是雪压房梁的那阵动静,他没多会儿又惊醒过来,此时是再也睡不下去了。 “陈平, 去收拾东西。” 他抚平衣袖最后一丝褶皱。 陈平闻言,一下抬起头来, 只见陈宗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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