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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了下,傅言归的手滞在半空,少顷之后收了回来。 “小意,”傅言归嗓音低沉,“……对不起。” 为过去的所有慢待对不起,为现在的不能留在你身边对不起,为将来的不会如你所愿放手对不起。 任意穿着一件白衬衫,没系扣子,里面是一件黑色圆领T。他转过脸,不肯看傅言归,也不肯说原谅。 细白的后颈露出半块抑制贴,盖在腺体上。 傅言归视线落在上面,眼底划过一丝痛苦,忍了又忍,他终于又问了一遍在心底问了无数次的问题,也是一开始任意就回避的问题。 “小意,我……能看看你的腺体吗?” 他至今脑海中都时常闪过那副血淋淋的画面,任意站在窗边,全身是血的模样,目光遥远而空洞,嘴里喃喃说着“好疼”。 之后几次见面,任意要么说没事,要么闭口不谈。傅言归不敢确定他腺体恢复成什么样子,或者是不是还能恢复。 任意顿了顿,这次没再拒绝,抬手撕了抑制贴。 淡淡的桂花香立刻掩盖了玫瑰香,任意微微侧过头,将脖子后面那块位置露出来。傅言归忍不住往前一步,克制着去看。 原本圆圆的那块凸起几乎看不到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块凹陷状的伤疤。任意下手够狠,几乎是带着不顾一切的力道,将那块腺体表层抠烂了。傅言归毫无怀疑,如果他指甲再长一点,或者有趁手的工具,他能将整个腺体剜下来。 “……还疼吗?”傅言归听见自己咬着牙问。 任意轻轻摇头,语气平淡:“这边有个医生挺权威的,做了一个小的修补手术,用了药,已经稳定了。” “让齐颜过来看看吧。”傅言归又说。 “不用,”任意很快地拒绝,“没伤到神经,不碍事,好好养着,以后恢复的几率很大。” 他原本以为抠烂腺体不死也得残,没想到自己不得法,没伤到要紧位置,这也算十分幸运了。如果腺体彻底毁了,精力和身体也会垮掉,他想要杀华舒光,怕是更难。 傅言归盯在他脖子上的视线久了点,任意有些不自在,抬手又将抑制贴贴上。他抬手时袖子扯起来,原本一直藏在袖中的左腕有点不自然的扭曲。 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但傅言归立刻握住他手臂,这次没再让他躲,急声问:“手腕怎么了?” 任意看着傅言归,嘴唇动了动。他看起来不想说,但如果不说,傅言归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于是抿了抿唇,说了让傅言归会痛苦的答案。 “基因手铐,没有陆未晞的指纹打不开。” 傅言归立刻想起来,那天他冲进房间,所有关注点都放在任意腺体上了,却忽略了拷在任意腕上的手铐是怎么打开的。现在想来,应该是任意扭断手骨,硬生生把手拿出来的。 “右手已经好了,能用力,不妨碍用枪。”任意声音平稳,像在说别人的事,“左手有些严重,还得恢复一段时间。” 傅言归脸上的痛苦已经无法克制,胸前内传出很重的呼吸声。他眼底布满红血丝,直挺挺站着,全身上下紧绷着,像一道要被洪水随时冲垮的堤坝,不再坚固。 半晌,也只能吐出几个字:“……这么绝望吗?” 绝望到把手扭断,绝望到用全力抠掉腺体,绝望到无所谓将来身体会遭到怎样的反噬。 任意说出的答案真实而残酷。 “没想活着……” 第56章 往后一个人 洪水冲垮堤坝,只在几息之间。 傅言归精神迅速萎靡下去,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直到此刻,他才切身感受到任意的绝望,他也被这绝望席卷,英俊的面孔因为痛苦变得难堪、衰败。如果说之前的痛是把刀,一刀将他刺穿,现在的痛就是穿肠毒药,一点点渗透,一点点撕碎五脏六腑,无处发泄,无能为力。 任意别开眼,不想看到傅言归难过的样子。他快步走到案几前,倒了一杯茶,然后喊傅言归过来:“言哥,喝茶,是新来的毛尖。” 傅言归沉默半晌,最终走过来,接过那杯茶。 茶杯暖热,上面有任意指尖的温度,傅言归稍微平复下情绪,抿了一口茶,清香回甘。 两人无声地喝着茶,房间内茶香四溢。 气氛缓和了些,傅言归看起来情绪稳定不少,但眉头依然紧蹙着,没舒坦过。 任意不想再在这些事情上打转,傅言归痛苦,他又何尝不痛苦。 他和傅言归已经结束了。以后再见面,无论是什么关系,都与爱情无关。 “等我这边稳定下来,我就回去接奶奶,言哥,这段时间麻烦你照顾一下。”任意说。他语气中有感激和恳求,像是对朋友那样提出了一个普通要求,除此再没别的情绪。 傅言归不敢再逼他,便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奶奶在我那里更安全一些,齐颜安排了护理专门照顾她,每周会有医生检查身体,你不用担心。”想了想,又补上一句,“你要是想她,可以随时过去看她。” 如今他不可能再用之前那种强硬手段得到这个人,也不敢步步紧逼,只能以退为进慢慢来。 任意不疑有他,这次真心实意道了谢。 随后两人又说了些华光会需要处理的后续事宜,傅言归给出的建议是先稳住华光会,再考虑第四区总长的事。任意并没那么大野心,但若想让第四区顺利成为新联盟国的附属区,总长一职他就必须要拿下来。 两杯热茶下肚,任意脸色好了一些,他一边听傅言归说着收编第四区的计划,一边无意识地搓着手指。 指尖纤细苍白,轻轻绞在一起。 傅言归突然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掌很大,手指修长有力,指腹覆着薄茧,一只手掌就把任意两只手包住——任意一僵,立刻就想把手收回来,但傅言归更用力握了一把,将任意往回撤的劲儿压下了。 “你手总是很凉,是身体气血不畅。”傅言归说。 他在任意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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