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子,将人抵在墙上,领带松垮地挂在脖子上,露出青筋暴起的脖颈:“说,她在哪里做的手术?” 医生脸色惨白,颤抖着开口:“傅总,当时江小姐她……坚持要做引产,而且有您的亲笔签名,我们不敢拒绝……” “孩子呢?”傅西凛的声音像淬了冰,眼神里满是杀意。 “七个月大的胎儿……已经处理了……”医生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傅西凛狠狠甩在地上。 傅西凛踉跄着后退两步,靠在墙上慢慢滑坐在地。 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三年前那个雨夜,花园里的小提琴声如泣如诉,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站在银杏树下,转身时发丝上沾着一片金黄的叶子。 他记得自己当时心跳如鼓,以为这就是命运的邂逅。 可后来在泳池边,当江心遥笑着说"那个拉小提琴的是我"时,他没有怀疑过。 他以为自己爱上的是那个在水中挣扎的身影,却不知道,真正让他心动的,是那个在花园里拉小提琴的女孩——江雾眠。 “傅总,江家那边……”助理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傅西凛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装,眼神里闪过一丝狠厉:“断了他们所有的资金链,让媒体好好关照一下江家。” 江家老宅外,记者们的闪光灯此起彼伏,像一群饥饿的秃鹫。 江父江母被堵在门口,面前的麦克风几乎要戳到他们脸上。 “请问江小姐是否真的蓄意伤害姐姐?” “傅氏集团断了江家的资金链,是否是因为江雾眠小姐的失踪?” 江心遥躲在窗帘后,看着楼下混乱的场景,指尖紧紧攥住窗帘布料。 突然,"砰"的一声巨响,一罐红色油漆砸在门上,顺着门缝流进玄关,在白色大理石地面上蜿蜒成一条触目惊心的血痕。 “恶毒的贱女人赶紧滚出来!” “杀人凶手还敢躲着!” 叫骂声此起彼伏,江心遥吓得后退两步,惊慌失措的跌坐在地上。 这时,手机突然响起,是傅西凛的助理打来的。 “江小姐,傅总说,从今天起,江家的一切业务往来都终止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冰冷无情,江心遥只觉得一阵眩晕,仿佛天塌了下来。 江父跪在傅氏集团的大厅里,花白的头发凌乱不堪,脸上满是泪痕:“傅总,求你给江家一条活路吧……” 傅西凛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的城市,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 “活路?你们当初设计伤害眠眠的时候,怎么没有想过给她一条活路?” “那都是误会,我怎么可能会害自己的孩子!”江父还想辩解,却被傅西凛打断。 “滚。”傅西凛冷冷地说,转身不再看他。 他回到别后墅,再次打开那个抽屉。 离婚协议书上的签名依然清晰,旁边的引产记录似乎还带着温度。 他伸手抚摸着抽屉内壁,突然摸到一个凸起的纹路,低头一看,竟是一个小小的“眠”字,刻得很浅,却很清晰。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他想起婚后的某个清晨,江雾眠靠在他怀里,用指甲在抽屉上轻轻划动:“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秘密基地啦。” 当时他笑着握住她的手说:“我的秘密,只有你能知道。” 可现在,这个秘密基地里,只剩下了伤痛和遗憾。 傅西凛拿出手机,点开那个早已被他设为置顶的号码,泪水瞬间夺眶而出,终于忍不住按下了拨打键。 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提示音:“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傅西凛闭上眼睛,将手机重重摔在墙上。 手机屏幕碎裂的声音中,他仿佛听到了自己心脏破碎的声音。 雨还在下,银杏叶被打得七零八落。 傅西凛站在窗前,看着远处的万家灯火,突然想起初见时那个拉小提琴的女孩。 原来,他早已在不知不觉中,错过了生命中最珍贵的那个人。 而这一次,或许再也找不回来了。 第十二章 暮春的清心庵飘着檀香,江雾眠跪在佛堂蒲团上,指尖抚过佛经上的金字。 老尼姑静慈师太端着茶盏进来,目光落在她身上,轻叹一声:"施主可曾听过,袈裟再厚,也遮不住人心的褶皱?" 江雾眠垂眸合十,声音清浅如晨露:“师太,贫尼已断红尘。” 静慈将一串沉香佛珠放在她掌心,佛珠上刻着“静心”二字,泛着温润的包浆:“佛前的烛火,照得见经文,照不见执念。这串佛珠随了我三十年,赠你静心。” 庵外突然响起惊雷,暴雨如注。 江雾眠看着檐角坠落的雨帘,恍惚又看见三年前那个雨夜,傅西凛冒雨为她买来酒酿小丸子,西装肩线滴着水,却笑得温柔:“快尝尝,还是热的。” 叩门声惊破思绪。小尼姑匆匆跑来,语气慌乱:“无爱师叔,山门下有个男人,浑身是血地跪着!” 江雾眠握着佛珠的手骤然收紧,檀香木硌得掌心发疼。 她起身时,瞥见镜中自己身着灰布僧袍,眉峰削瘦如刀,竟比庵外的竹枝还要清冷。 山门下,傅西凛跪在青石板上,黑色西装浸成深灰,贴在后背勾勒出嶙峋的肩胛骨。 他头发滴着水,混着额角的血,在石阶上蜿蜒成暗红的线。 见到江雾眠的瞬间,他猩红的眼底迸出光来,膝盖在石板上拖出刺耳的声响:“眠眠……” “别再来打扰我了。”江雾眠站在廊下,雨声轰鸣中,她的声音却清晰如冰裂。 傅西凛剧烈颤抖,伸手去抓她的手腕,却在触到僧袍时猛地缩回。 他仰头望着她,雨水混着血泪从下颌坠落:“我找了你三个月……他们说你在这儿......" “施主若来礼佛,请到客堂等候。”江雾眠转身欲走,却听见身后传来“扑通”一声—— 傅西凛重重磕头,石板上溅起血珠:“我错了!求你骂我打我,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她的脚步顿在原地。 记忆如潮水翻涌,那个总在她噩梦时轻拍她后背的男人,那个说“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男人,此刻像被暴雨打垮的困兽,连声音都碎成了齑粉。 “傅先生,”她转身时,佛珠在指间转过三圈,“世间事,求不得是常态。” 傅西凛抬起头,目光死死钉在她腕间的伤痕上,喉结滚动着发出破碎的呜咽:“孩子……我知道了……抽屉里的……” 他忽然剧烈咳嗽,血水溅在青石板上,“是我眼瞎,是我疯了……你明明就在我面前,我却……” 江雾眠看着他额角不断涌出的血,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静慈师太不知何时来到她身侧,轻轻按住她的肩膀,掌心的温度透过僧袍传来。 “当年在傅家花园,”她听见自己的声音穿过雨幕,平静得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我穿白裙拉小提琴,江心遥故意说那是她。你看了她一眼,就认定了。” 傅西凛猛然抬头,瞳孔剧烈收缩。 雨幕中,江雾眠的轮廓与记忆中那个转身的白衣少女重叠,他忽然想起初见时,她发间沾着的银杏叶,和此刻她眼中的冷寂,竟如此相似。 “我以为你爱的是我,”她轻笑一声,佛珠在雨声中发出轻响,“后来才知道,你爱的是自己的执念。” “不是这样的!”傅西凛挣扎着起身,踉跄着扑向她,却被静慈师太抬手拦住。 他望着江雾眠,眼神里翻涌着剧痛与绝望。 “我带你走,我们重新开始……我把江心遥的视频都曝光了,江家已经垮了……” “你愿意原谅我吗?我会用余生去慢慢弥补你……” “和我有什么关系吗?”江雾眠打断他,满脸都是冷漠。 “傅先生,你看这场大雨,落在富人的瓦上,落在乞丐的碗里,何曾偏过?就像当年那场火,我父母护着江心遥,你抱着我,都以为是爱。” 傅西凛浑身发抖,终于听懂了她未说出口的话。 原来他们都曾在错位的爱里,把自私当深情。 “求你给我个赎罪的机会……”他的声音低得像是碎在雨里的叹息。 “哪怕……哪怕让我留在庵外,远远看着你……” 江雾眠转身走向佛堂,雨帘在她身后合拢。 静慈师太将一块干净的帕子递给傅西凛,轻声道:“施主,执念如网,越挣越疼。” 佛堂的烛火明明灭灭,江雾眠重新跪上蒲团,佛珠在掌心转出沙沙轻响。腕间的伤痕被袈裟遮住,就像那些疼痛的过往,终将被岁月的檀香抚平。 庵外的雨渐渐小了,传来小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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