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桉常在（伪骨科年代文）_第31章

韶华小说> 蓝桉常在（伪骨科年代文） > 第31章

第31章

举止文雅端庄的儿媳妇很是满意。我陪着老爸小酌了几杯。「如果杜颖那丫头当时不跟着王霸瞎胡闹，能好好用功学习的话，就不会像今天这样了。」老妈叹了口气说。杜颖这个名字在我记忆的脑海里已经尘封多年，如果不是老妈提起来，我早就忘记了这个人。「她怎么了？」我提起了兴趣。我想知道杜颖当年自以为是正确的选择，会是一种怎样的结局。老妈将剥好的一只虾放入林巧儿的碗中，然后把这些年发生在杜颖身上的事情徐徐道来。「那丫头就是一根筋，也不知道看上了王霸哪一点。」「临近预产期的时候，王霸又出去乱搞，结果染了病，回来还传染给了她。」「最后孩子没留住，大人也受了不少罪。」「她爸那脾气你也知道，都一把年纪了还是暴脾气一个。」「他和他那群老伙计揍了王霸一顿，然后把他关进了冻猪肉的冷库里。」「王霸那孩子死得也惨，也算是罪有应得吧。」「等老杜想起来时，人已经冻死在了猪肉上，分都分不开。」「老杜也因为过失杀人被抓了进去。」「老公被抓，女儿流产，女婿冻死，他老婆本身就高血压，当场脑溢血，送到医院后没抢救过来。」「现在那丫头家破人亡，听说在小吃街弄了个摊子。」「她还在楼上住吗？」我指了指上面。老妈摇了摇头。「那丫头把房子卖了。」 9 吃过晚饭后，我和林巧儿到楼下散步。不知不觉走到了小吃街。夜幕下，这条小吃街很热闹。烟火气很浓。我握紧林巧儿的手，穿梭在其中。当路过一个烤面筋的摊位时，我微微驻足。杜颖。时隔六年。我再次与她相见。她完全换了一副模样。脸色暗沉，头发油腻散乱，身材也消瘦了许多。整个人都很憔悴。看的出这几年过得很辛苦。「老板，来两串呗！五块钱两串！」杜颖发现我停住后，以为来了生意，急不可耐地向我招手。「香的狠呐！吃完今晚像条龙呀！」杜颖用低劣的荤段子宣传着她的烤面筋。「嗯，来两串。」我走上前，面带微笑。「老板，你们是到这边旅游的吗？」杜颖往面筋上刷着一层又一层的廉价辣椒酱。她身上的牛仔裤和黑色 T 恤不知道洗了多少次，都已经褪色发白。因为吃完饭我和林巧儿并没有换衣服，身上还是那套高档正装，在人群中有些显得格格不入。「不，我老家就是这里，我还在振威读的高中。」我说。「是嘛！」杜颖兴高采烈地说，「我也是在振威上的高中！咱俩还是校友嘞！」「既然这么有缘，再来两串呗！」两串面筋在她手下欢快地舞蹈着，每一面都烤得焦黄。她确实是一个烤面筋的好手。「哦？」我故作惊讶，「我叫苏秦，你叫什么？」当我话一出口，杜颖的笑容逐渐凝固，甚至是表现出了惊慌。「怎么了同学？面筋都要烤糊了。」我提醒道。杜颖回过神，一边说着对不起，一边手忙脚乱地重新拿出两根往上面刷着酱。「同学，你这么一说，我感觉你好眼熟，也许我们曾经见过。」杜颖不再抬头看我，而是时不时偷瞄一眼我旁边落落大方的林巧儿，苍白的脸上此刻涨得通红。「没……没有吧，学校这么大，这么多人，我们怎么可能见过。」「哦，那我可能感觉错了。」我淡淡地说。「你的面筋好了。」杜颖递过两串烤好的面筋，眼睛却一直看着别处，不敢再与我正视。生怕我认出她。我接过，扫过钱，临走时说了一句：「我刚才想起来，你长得很像我一位多年不见的好友。」走出步行街，我将手里的面筋直接扔进了垃圾桶。林巧儿问为什么这么浪费。我说烤糊了。吃了不健康。 10 我们从老家出发的前一天，杜颖忽然联系我。这出乎我的意料。我以为她这一辈子都羞愧到不敢再与我见面。「小秦，听说你回来了，这么多年不见，有没有空出来聊一聊？」「好呀。」听到我答应后，电话那头的杜颖明显能感觉到开心。「那就今晚在皇冠餐厅，不见不散哟。」我挂掉电话，晚上独自去了皇冠餐厅。杜颖今晚穿了一件白色抹胸裙，脸上抹着厚厚的粉底，唇上涂着淡红色的口红，黑发如瀑布般倾泻在身后。我注意到她把唇钉眉钉全部取了下来。这样一收拾，她还算是风韵犹存。杜颖见到我来，连忙起身。「小秦，好久不见。」她很热情，给了我一个紧紧的拥抱。「嗯嗯，好久不见。」简单寒暄过后。杜颖点了一大桌子菜，并且还要了一瓶中上等的红酒。「点这么多，吃的完吗？」我扫了一眼。「老朋友见面，高兴嘛！」杜颖倒是很大方。「你变了许多。」我看着她。「是不是显得老了？」杜颖低头勾了勾耳边的发丝，脸色羞红。「你也变了许多，变得成熟帅气，更有魅力了。」「要是走在大街上，我都认不出你了。」饭桌上我们谈笑风生，说着小时候的趣事，对于高中的事情我们只字未提。看到她混成这样，或许我也该放下对她的憎恨了。不知不觉，杜颖自己一个人把那瓶红酒喝光了。人也醉得一塌糊涂。我结完账，扶着醉醺醺的杜颖走出饭店。「你住在哪？」我问。「我家在东北，在那松花江上。」杜颖笑眯眯地哼起了小曲，身上散发的酒味夹杂着香水味熏得我晕头转向。我只好打车把她送到了酒店。来到酒店房间，我帮她脱下高跟鞋，然后把她扶到床上。「小秦，你还喜欢我吗？」杜颖突然搂住我的脖子，含情脉脉地看着我。这种眼神是我在她眼中不曾见过的。「你喝多了。」我推开她，准备转身离开。「你要了我吧，小秦！我现在过得好痛苦！」杜颖完全没有了之前的醉态，从后面一把抱住了我。「你干什么！」我大吼。「我已经结婚了！」「没关系，我可以做你的情人！」我挣开她的胳膊，大步往门口走去。「求求你别走！」杜颖翻下床，死死地抱住我的腿。我没想到她居然会卑微到这种地步。「我错了小秦，我真的错了，今天见到你我才发现，我喜欢的人一直都是你！你原谅我好不好？求你了！」杜颖脸上的妆容已经哭花，很是狼狈。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淡淡地问了一个问题：「杜颖，如果重新回到高三那年，你会做出什么选择？」 11 我们一家人离开了这座生活了几十年的小县城。火车开动时，老两口眼眶湿润，心里舍不得。毕竟这是他们土生土长的地方。还不知道下一次回来会是什么时候。而我默默地看着窗外闪过的风景，心里平静如水。「老公，昨晚你怎么没回来？」林巧儿挽着我的胳膊，脑袋轻轻地靠在我的肩上，乖巧地像只温顺的猫咪。「高中同学聚会，喝多了，朋友把我送到了酒店。」我摸了摸她的秀发，眼睛里充满了写不尽的温柔。「那你不打个电话说一下，害得我和爸妈担心了一宿。」林巧儿嘟了嘟嘴巴，有些生气。「当时手机没电了，我以后下不为例。」我解释道。林巧儿抓了抓我的胸膛，幽幽说道：「哼，要是再有下一次，我就吃掉你的心。」巧儿真的是可爱至极。我笑了笑说：「好，到时候我亲手给你掏出来。」番外。我的丈夫出轨了。证据是我在他的手机相册里发现了大量不堪入目的视频，尺度之大，不亚于虐待。视频拍摄的时间就是我们从老家返回的前一晚。他居然还骗我说去参加同学聚会。男人啊。真的是没法相信他那张不打草稿的嘴。视频中的女主角我曾经见过。她叫杜颖，是一名寡妇。我不明白我比这个以烤面筋为生的女人差在哪里，我名牌大学毕业，要身材有身材，要长相有长相，而且这个女人曾经还染过病，苏秦为什么会如此饥不择食。难道他是怕我接受不了视频中的玩法？他和我在一起时一直都很温柔，生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