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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昏迷中睫毛颤动,似乎想说什么,却只发出微弱的气音。 “这条项链,还你了。”她喃喃道,像是说给自己听。 那些被宠爱的日子,被设计的痛苦,火场的绝望,监狱的冰冷,还有他挡刀时的决绝。 此刻都拧成一团,堵在喉咙里。 她理不清,也不想再理了。 转身时,助理叫住她:“江小姐,傅总他……” “照顾好他。”她没回头,推开重症监护室的门。 走廊灯光惨白,映着她单薄的影子。 曾以为寺庙是归宿,后来发现心不定,哪里都是围城。 现在她只想离开,去一个没有银杏、没有傅西凛、没有江家的地方。 机场的值机柜台前,她递上护照。 目的地是陌生的城市,机票上的日期是当天。 手机关机前,最后看了一眼新闻——江心遥因多项罪名被判入狱,江家彻底破产。 而傅西凛的名字,没再出现。 安检口的灯光晃眼,她摘下腕上最后一点与过去相关的东西——那枚曾被他送的翡翠镯子,早已在寺庙时摘下,此刻放在随身的包里。 过了安检,她头也不回地走向登机口。 飞机起飞时,海城在舷窗下缩成光点。 她闭上眼,脑海里最后闪过的,是傅西凛为她挡刀时,那双突然泛红的眼睛。 心口又开始疼,但她知道,这疼会随飞机升空而渐远。 银杏叶项链躺在傅西凛枕边,吊坠在监护室的灯光下泛着冷光。 他指尖无意识动了动,似乎想抓住什么,最终却只握住一片虚无。 而那个曾被他捧在掌心的人,已在万里之外,开始没有他的人生。 第二十章 巴黎秋日的午后,阳光透过“雾隐茶舍”的彩绘玻璃,在原木茶桌上投下斑斓的光影。 江雾眠正为客人冲泡一壶陈年普洱,茶针划开茶饼的声响轻脆如溪涧落石。 五年了,她的指尖不再有当年退缩时的颤抖,倒茶时手腕起落间,是沉淀下来的从容。 “江小姐,你这茶舍真是闹中取静。”对面的法国老太太用不太流利的中文赞叹,“不像我女儿总去那些吵闹的咖啡馆。” 江雾眠浅浅一笑,将茶汤分入公道杯:“麦思莉太太,茶要静着喝,心才听得见味道。” 她的中文带着点久居国外的微涩,却依旧温润。 茶馆里飘着檀香与茶气,墙上挂着她亲手写的“静心”二字,笔触间已无当年的锐利,只剩水墨般的淡然。 窗外的梧桐叶刚染上秋意,忽然一阵穿堂风卷过街道,将几片金黄的叶子吹进敞开的店门。 江雾眠递上茶点的手顿了顿——那不是梧桐叶,是银杏。 “这风可真大。”老太太拢了拢披肩。 江雾眠没应声,目光追着那几片银杏叶。 它们打着旋儿,落在门口的青石板上,像极了七年前京圈那条被傅西凛买下的银杏街。 她以为早已将那些记忆封存在时间深处,此刻却被一片叶子轻易勾起。 心脏某个角落传来微弱的钝痛,像被遗忘的旧伤在阴雨天发痒。 “小姐,再来一壶茉莉花茶吧。”邻桌的客人扬声喊道。 “好的,请稍等。”她收回目光,走向茶架。 指尖触到茉莉茶罐的瞬间,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更猛烈的风,卷起漫天银杏叶,如同一场金色的骤雨。 茶罐“哐当”一声掉在地上,茶叶撒了出来。 江雾眠猛地抬头。 风停了,几片银杏叶落在店门口男人的肩头。 他穿着深灰色风衣,身形高大挺拔,站在秋日的阳光里,剪影熟悉得让她呼吸骤停。 五年时光似乎在他身上只刻下了更沉敛的气场,眉骨依旧锋利,眼神却不再是当年的冰冷或偏执,而是一种她读不懂的深邃。 傅西凛。 这个名字在她心里尘封了五年,此刻却随着漫天银杏叶,轰然炸响。 四目相对。 他的脚步顿在门口,手中还握着一片刚接住的银杏叶。 那片叶子在他指腹间轻轻颤动,像一只即将振翅的蝶。 他的目光穿过茶舍里蒸腾的热气与浮动的尘埃,牢牢锁住她,仿佛这五年的时光只是一场错觉。 江雾眠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擂鼓般撞击着耳膜。 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撞到了身后的茶架。 那些被她刻意遗忘的画面——火场的浓烟、祠堂的碎玻璃、监狱的铁栏、他挡刀时涌出的鲜血——瞬间翻涌上来,与眼前这个男人的身影重叠。 “江小姐?”麦思莉太太疑惑地看着她煞白的脸。 傅西凛动了。 他跨进店门,风衣下摆带起一阵微寒的风,卷着银杏叶的清苦气息。 他走到她面前,停在三步远的地方,像怕惊扰了什么易碎的东西。 第二十一章 “眠眠。”他开口,声音比记忆中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我找了你五年。” 店里的客人都安静下来,好奇地看着这突然出现的东方男人和他眼中毫不掩饰的执拗。 江雾眠攥紧了藏在身后的手,指甲掐进掌心。 疼痛让她保持清醒。 她看着他眼角新增的细纹,看着他鬓角若隐若现的银丝,看着他手中那片银杏叶——和她当年还给他的那条项链上的吊坠一模一样。 “先生,你认错人了。”她垂下眼,强迫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我这里是茶舍,不招待客人以外的人。” 傅西凛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眼中掠过痛楚:“我没有认错,到现在你还不愿意和我重归于好吗?” 他往前半步,小心翼翼地伸出手,似乎想触碰她的脸颊,却在中途停住,转而将那片银杏叶放在旁边的茶桌上。 “我在巴黎找了三个月,问遍了所有中式茶馆。” 五年前,他从重症监护室醒来,枕边只有那片冰冷的银杏叶项链。 助理说她去了机场,从此杳无音讯。 他推掉所有工作,连公司那些重要的事物都不管了。 疯了一样找她,跑遍了十几个国家,直到在一本介绍巴黎华人茶舍的杂志上,看到了“雾隐茶舍”的名字和一张模糊的侧影。 “傅先生。”江雾眠抬起头,眼神里是刻意拉开的距离,“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 她看到他眼中的受伤,心中某个地方也跟着抽痛,但她不能回头。 那些伤害与被伤害的过往,像纠缠的藤蔓,早已把她勒得喘不过气,她好不容易才在异国他乡找到一片平静。 “没有过去。”傅西凛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眠眠,我知道当年是我错了,错得离谱。我让江心遥得到了惩罚,让江家付出了代价,但我知道,这换不回……” 他顿住,声音艰涩,“换不回我对你的伤害。” 风又起,吹得门外的银杏叶沙沙作响。 江雾眠看着茶桌上那片叶子,阳光透过叶脉,将纹路照得清晰。 她想起五年前在机场,飞机起飞时看到的海城光点,想起这五年在异国他乡独自打理茶舍的日夜,想起每个深夜被噩梦惊醒时,只有窗外的塞纳河静静流淌。 “我现在过得很好。”她轻声说,语气里带着一种尘埃落定的坦然,“这家茶舍,这些客人,这样的日子,我很满足。” 傅西凛看着她,看着她眼中那份疏离的平静,那是他从未在她身上见过的、属于另一种人生的安稳。 他曾以为只要找到她,就能弥补,就能重新开始,可此刻才明白,有些裂痕,时间也无法完全抚平。 “我知道。”他点点头,眼中有失落,却也有一丝释然,“我路过这里,只是想确认你好不好。” 他顿了顿,从风衣内袋拿出一个小盒子,放在银杏叶旁边,“这个,一直想还给你。” 盒子打开,里面是那串她还给静慈住持的,却又不知如何到了他手里的沉香佛珠。 珠子依旧温润,“静心”二字清晰可见。 江雾眠看着佛珠,又看看他眼中的疲惫与坚持,忽然觉得胸口那股憋了五年的气,慢慢散了。 她没有接,只是说:“傅先生,茶舍要打烊了。” 傅西凛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目光里包含了太多复杂的情绪——歉意、思念、悔恨,还有最终的放手。 他收回手,将佛珠放回盒中,轻轻推到她面前:“打扰了,江小姐。” 他转身,走向门口。 风衣的背影在午后的阳光里拉得很长,肩头的银杏叶早已不知何时飘落。 江雾眠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街角,直到再也看不见。 茶舍里恢复了安静,麦思莉太太轻轻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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