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没能听见母子二人的谈话,但也读懂一些唇语,因此也打了一句手语。 [不求第一,开心就好。] 这本就是他名字的来由。 听母亲说,生他之前,爸妈就已经准备了好几页纸的名字,可挑来挑去反而选不出来。 生产完,外婆在医院里陪着妈妈,同住一个病房的产妇也刚生完孩子,公婆操心鸡娃,说是已经在海淀黄庄挑了个厉害的早教月嫂,从小培养孩子双语。 “要争当人中龙凤,可不能输在起跑线上。” 外婆听完,说要下去遛弯,回来时捏了张纸,上面写了俩字,说是在楼下想好的名字。 “南乙?” 外婆是语文老师,字写得漂亮,说话也有条理:“你记得小时候,最喜欢让我给你读什么书吗?” “水浒,我最喜欢燕青了。” 外婆笑了,“是啊,燕青经常自称‘小乙’,这是古代年轻男性排第一的俗称。这个宝宝也是你们俩的第一个孩子,也是一个小乙。甲乙丙丁,乙字本身又指代第二。所以啊,到底是第一还是第二,一点也不重要,咱家孩子不用拔尖儿,想做什么做什么,幸福就好。” 幸福。 他越是幸福,就越是痛苦,越是被爱,越会失去。 有时候,他会抽离出第三视角,审视自己内心的阴暗、冷漠和睚眦必报,想弄明白这些到底是随了谁。 或许并非源于基因。 换做任何人,在获得了那么多珍贵的爱之后,又一一失去,都很难不扭曲。 回到学校,宿舍空无一人,南乙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两个被软布包裹的相框,一个拍的是坐在院子里看书的外婆,另一张照片则是舅舅,他那时候十九岁,留长发,抱着一把木吉他坐在床上,神采飞扬。 他盯了一会儿,便放回原处,打开上了锁的另一个抽屉。 里面就两样东西,一个笔记本,一枚硬盘,是舅舅的遗物。笔记本扉页上写着两个张扬的大字——徐翊。里面夹着些纸片和照片,都是舅舅多年收集下来的,里面的每张脸他都忘不掉。 他将这些收进行李箱夹层,又打开衣柜,拿了些衣服叠好装箱。宿舍衣柜原本就不大,现在几乎空掉,剩下的几件衣服就显得格外醒目。 尤其是那件叠好藏在最深处的高中校服。 全校统一的黑白制服,一百件一千件也都没差,但这件不一样。领口内侧缝着的拼音缩写、被换过的金色拉链,校服背面手绘的吉他,每一处细节都在大声宣誓着原主人的独一无二。 他拿出来抖了抖,口袋里掉出一个香包。 黑布,彩绣,填充物是茶叶,质量称不上好,买回来没多久就破了,里面的茶叶漏出来许多,他又塞回去,自己补好。 总共补过三次。 捏了一会儿香包,他将其放回原处,也不打算将这件校服带走,重新锁回柜子里。 绝大多数时候,南乙都是无比清醒的,每一步,每一块靶子,每一个步步为营的计划,这些都清晰无比地刻印在他脑中,就像下棋,下一步想十步,落子永远心定如山。 但在一些极少数的时刻,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唯一的规律是,这些都与秦一隅有关。 作者有话要说: 校服是秦一隅给的(但他不记得了,后面会写的) 这篇文实际上应该是有一明一暗两条主线,明线是比赛暗线是复仇明天就要换地图入营比赛了,加油宝子们,你们是最Gay的() 第16章 全新旅程 收拾好行李,秦一隅打算只身前往比赛录制地,谁知一开门,又碰上那个二愣子邻居。他慌忙上前,特务接头一样压低声音。 “帅哥,那帮人来过了。” 秦一隅也戏瘾发作,超小声问:“哪帮人?” “就是泼油漆的人啊!” 秦一隅眨眨眼,问:“你怎么知道?” “我看到了。”邻居早就组织好语言,“就昨天下午,你家门口吵得要命。我贴着门一听,好家伙,是两拨人!有几个是泼油漆的无赖,后面又跟上来几个大哥,一开始我还以为一伙儿的呢,没想到打起来了。大哥们太牛了,几下就全给抡趴下了。后来有人报警,听说两边儿都进局子了!” 啊? 说得太玄乎,秦一隅不太敢信,直到邻居拿出偷拍的照片。 “你看,就这几个,他们揍人的时候还大喊‘再来犯贱往死里打’,可凶了。” 照片上几人看着起码四十,跟胡同里那些个老炮儿似的,他一个也不认识。 “你是不是……混道上啊?”邻居忐忑地问。 “嗯。”秦一隅表情认真,“混下水道。” “啊?” 他放大了那照片,发现里面有两人穿同款裤子,侧缝logo是三个字母——QMC,裤腿处还有一块兔子印花,和这帮彪形大汉一对比,这小兔子萌得有些好笑。 哪儿来的好帮派啊还给定做制服?还整了吉祥物? 秦一隅想不明白,也懒得想,只当是自己的霉运攒下来的神兵天降大礼包,于是双手合掌对着天摇了三下当做回礼,过后准备开溜。 邻居瞧见他的背包。 “哎你是要出远门吗?” 秦一隅背对着他挥了挥手:“是的,我要去地府散心了我的朋友。” “啊?” 他手撑着楼梯扶手,直接一跳。 邻居大叫一声跑栏杆边往下望,然而秦一隅只是跳到下一层,还哼着小曲儿。 “真吓人……” 录制地点在近郊,秦一隅坐公交车颠了一路,也睡了一路,直到被司机摇醒,说终点站到了,他才迷迷瞪瞪拿着包下去,独自站在尘土飞扬的马路边醒盹儿。 醒差不多了,他开始找比赛场地,可跟着导航兜了好几圈都没找到。 “服了,怎么选了这么个鸟不生蛋的地方?是要搞传销吧?” 骂完,他一屁股坐在马路边上,两手撑着脸,又开始犯困。 也是巧,这时忽然传来巨大的引擎声,简直就像从梦里来的。秦一隅昏昏沉沉抬头,一辆全黑的车裹着风和尘土停在他面前,呛得他直咳嗽。 车上那人也是一身黑,还戴着黑头盔,冲他歪了下头,有种非人类的诡异的萌感。 好久没见了,上次见面还是排练。秦一隅想。 “好巧,等车?”南乙打开镜片看他。 “我在这破地方能等到什么车?灵魂摆渡车?” 南乙眼神中带了些笑意,低头看了眼时间,道:“大中午的,阳气盛,你等的车估计来不了了。” 说完,他手握回把手,冲秦一隅扬了扬下巴:“上来吧。” 秦一隅被逗笑了,这小子平时看着冷冷淡淡怪酷的,没想到也会开玩笑。 “你还骑这个过来?不嫌麻烦啊?” 风太大,为了让南乙能听得见他说话,秦一隅靠近了些,贴着他头盔一侧。 南乙下意识地躲了一下。 “有时候用得上。” 原以为他还会接着问下去,可半天了也没声儿。几分钟后,他感受到秦一隅的温度和重量,他温热的胸膛完全靠上了自己的后背。 原本秦一隅的身形就略大一些,后座又高,这样的倚靠,几乎像是完全包裹了他。 而他的头摇摇晃晃,最终落到南乙肩上,像一片随风游荡了太久的落叶,终于坠落。 这么快就睡着了。 抵达时,秦一隅还没醒,南乙没直接叫醒,依旧跨坐在摩托车上,两脚踩地,后背撑着他。 他给先到的迟之阳和严霁发了消息,接着很小心地用手拖住秦一隅的头,单手摘了头盔。 视野一瞬间清晰,几栋银色玻璃幕墙覆盖的建筑突兀地矗立在这片郊区。这里之前是某个工业园的写字楼,现在被节目组租用。 过程中,陆续有车辆停在园区里,其他乐队也到了,下车后的人无一不往他们两人这儿侧目,毕竟这辆车本就打眼,上面还坐着一个这样都能睡得这么香的奇葩。 不过南乙自己倒没发觉,像他这样纵容对方靠着睡觉的行为也挺离奇。 还不醒吗? 他扭头,看了一眼秦一隅,发现这人睡眠质量好像比高中时还离谱了。 稀奇的是,他竟真的回忆起少年时代,储存得太好太久,那些画面就脑子里的电影似的,随时都能拉动进度条,想停哪儿就停哪儿,清楚得很。 想起一些片段,一个有些幼稚的唤醒方法冒了出来。 他靠近秦一隅的耳朵,用毫无感情的语气轻声开口:“啊,蜘蛛。” 果不其然,秦一隅几乎是炸毛一般从他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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