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自觉开始描摹唇形,又被白的、尖利的齿尖吸引,简单的三个字,读了好久,仿佛患上识别障碍。 隔了许久,南乙才收到回复。 [秦一隅:不为什么,晃得我难受。] 其实这句是假的。 他还挺喜欢看南乙打手语的,干脆利落,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就是很好看。 可能是因为他的手指很好看,又细又长,骨节分明,每次做贝斯点弦的时候尤其好看。 [秦一隅:你教教我呗,对我也打一个。] 手机震了一下,乱跑的思绪拉回。 [小狼崽儿:看我。] 不知为何,秦一隅心猛地跳了一下,跟犯病了似的。他抬起头,看见南乙两手从贝斯上拿起来,举起右手,掌心朝上握拳,抬起拳头,手背向外,敲了一下额头。 然后,他用左右手的食指和大拇指,在胸前比了一个圆形,再分开。 秦一隅根本看不懂,只看到南乙做完之后,嘴角抿起笑意,右侧的小梨涡和尖牙都没藏住。 这什么意思?怎么还笑了。 笑这么好看。 他跟着用手比了一下,拳头敲脑袋还好说,两手一起比划圆的时候,他忽然一愣。 我悟了。 这和比爱心也太像了吧! 爱心代表爱,那这个不会是喜欢的意思吧…… 他不会在偷偷给我表白吧! 可是敲脑袋是什么意思? 秦一隅皱着眉反复琢磨,直到脑中灵光一现,他一拍脑门儿。 懂了。 敲脑袋的意思……是“冲昏了头”吧! 那连在一起,不就是我喜欢你喜欢到冲昏了头?? 手语,易如反掌。 秦一隅摇了摇头,认定自己就是学习手语的天才,只是因为南乙害羞,不敢教罢了。 严霁一直在从旁观察秦一隅的一举一动,他很困惑。 他凑到迟之阳跟前,压低声音问道:“刚刚南乙对他比了什么?为什么他这么开心?” 迟之阳也是一脸莫名其妙,挠了挠头:“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开心,可能是抖M吧。” 严霁皱眉:“啊?” 迟之阳又打了一遍南乙刚刚的手语,“小乙骂他笨蛋,他这么开心,不是抖M是什么?” 然而秦一隅根本没有听到真相,他为自己的顶级理解而兴奋地哼着小曲儿,哼着哼着又冒出一个天才的想法。 “唔!”他打了个响指,在手机上啪啪啪打出一行字,传阅给众人看。 [我也想到了一个卡bug的方法,我太牛了!] 半小时后。 碎蛇三人吃完饭,打算回去继续练歌,可路过恒星时刻的排练室时,却听见里面传来奇怪的动静。 于是三人把耳朵贴到门上。 “为什么他们练一会儿停下来要唱山歌啊?” “这是什么新的开嗓方式吗?把要讲的话都唱出来。” “好像只有秦一隅这么干,应该只是他个人的练歌方法吧。” “哦,是秦一隅就不奇怪了。” 排了一下午,吃晚饭的时候,四个人满脸疲态地坐在餐桌前,谁都不说话,难得地安安静静吃饭。 秦一隅嗓子唱得快冒烟,想吐槽,又忍不住打开手机。 [怎么禁言之后反而更费嗓子了……] 其他三人都笑了,越笑越大声。路过的乐队都一脸诧异地侧目,但也表示理解。 写歌哪有不疯的。 尽管排练次数远少于其他乐队,但好在他们技术都过硬,加之不能言语沟通,反而减少了说废话的时间,大大提高了效率。为了舞台效果,节目组开了两次会,和他们讨论舞美和灯光的布置,这个的前提就是把整曲先提交给他们,好让舞美灯光师能根据歌曲氛围进行布置。但他们的歌还没有写好,这是个大问题。南乙只好在第二次会议前,草拟了一份舞美布置方案,让舞美设计师根据他们的要求来。 由于最开始的灵感和节奏底型都是南乙给的,因此他也承担了作曲和编曲的工作,他写歌本就很快,和秦一隅配合起来就更加快,而编曲上,严霁也只需要稍作调整,选择他想要的合成器音效,只花了两个小时,作曲编曲都已经基本敲定,过了很多遍。 唯独词,秦一隅怎么都不满意。 平日里他大大咧咧,但对写歌却有着近乎苛刻的要求,从整体构思,到独立的每一句,都反复推敲。 他给南乙发消息。 [秦一隅:我觉得现在的词是散的。] 看着一地的草稿纸,南乙不觉得他挑剔,反倒很理解。 [小狼崽儿:缺一条贯穿始终的线索。] [秦一隅:就这意思!但我现在一点思路都没有。] 看他这样,南乙已经做好了死磕的准备,没想到秦一隅瞟了眼时间,突然站起来拍手,把靠在墙上快睡着的迟之阳都弄醒。 “干嘛啊……”迟之阳揉了揉眼睛,“词捋完了?” 秦一隅摇摇头,又双手合十放在耳边,打了个睡觉的手势。 南乙还觉得古怪,但在他的强烈要求下,凌晨两点半,他们还是回到了宿舍。白天起来还要写歌、彩排,所有人都累得不想说话,相互摆了摆手,关门洗澡睡觉。 “禁言”的时间还没到,秦一隅好像是玩上瘾了,愣是不开口,连回到没有监控的卧室都对着南乙打手势,示意他去床上坐着。 南乙从来都不是爱守规则的人,看他这样反而觉得有点好笑,于是故意问:“什么意思?看不懂。” 一听这话,秦一隅干脆直接把他拽到床边,按着肩膀强行让他坐下。 坐下来时,掌根摁到了什么,南乙回头一看,是严霁的迷你采样器。 面对秦一隅的古怪举动,他一副“我看你究竟要干什么”的表情,盯着他匆匆忙忙开门离开,又偏了偏头,只见他去了厨房,还打开了冰箱。 忽然间,南乙想到什么,垂了垂眼,但并不确定。 笃笃。 卧室门被敲了两下。同一时间,一只手伸到门口的开关。卧室的灯熄灭了。 南乙循声抬头,却怔在原地。 昏暗的视野里,秦一隅的脸被摇晃的烛火点亮,忽明忽暗,神色生动。他端着一块4磅的小蛋糕,饱满的白色奶油,顶上一块橙色的柿子果肉,晶莹剔透。一支相较而言过高的蜡烛孤独地伫立着,火苗一跳一跳,被他用手掌小心护住。 思绪仿佛凝固,这一天发生的事太多太多,到这一秒,他好像什么也思考不了了,只能眼睁睁看着秦一隅捧着蛋糕,来到他面前,蹲下来,小心地将它放在自己的膝盖上。 “你……” 嘘—— 秦一隅半蹲下,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看蛋糕稳住,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样东西,是他一大早找音乐老师借的卡林巴琴——箱式、21音、桃花芯木——白天写歌的时候还用过。 南乙就这样愣愣地望着他,看他捧着那一方小小的琴,拇指在山脉般排列的银色琴键上移动、拨弄,清脆而空灵的音符流淌开来。 是生日快乐歌。 他这才猛然想起,原来今天是10月24日。 静谧的卧室忽然间化作一只封闭的八音盒,摇曳的烛火是中心,旋转的不再是踮起脚的芭蕾女孩儿,而是南乙的思绪。 他想起排练时,秦一隅说的话。 [这个乐器发出的声音,就像是梦里才会出现的音乐。] 他说得没错。 叮叮咚咚的卡林巴琴,灵动的火舌,奶油香甜的气息,秦一隅的面孔,原来这些就够造一个梦。 直到手指静止下来,这首歌结束,魔法的效力消失,那只短暂开启的八音盒才又缓缓关闭。 琴被搁在床边,他抬头望着南乙,黑沉沉的瞳孔中映着两簇灵动的火苗,带着笑,还有一点得意。 南乙眼神中有光点晃动,他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看见秦一隅指了指还在燃烧的蜡烛,又双手合十,示意让他对着蜡烛许愿。 许愿。 自从外婆离世,过去的每一年,南乙都只许同一个生日愿望。 他要报仇,要让所有伤害过他的人变本加厉地感到痛苦,即使是要付出惨痛的代价,也要将他们咬得血肉模糊。 但这一刻,这些阴暗的、残忍的期许,却并未掠过脑海。 他无法闭上眼,只能出神般盯着眼前这个人,望着他英俊面孔的每一处细节,他的笑容,他嘴唇上微微凹陷的小孔。 直到眼睛发酸、发涩,好像要被烛火熏出泪来。 不可以。 于是南乙赶在那一刻到来前,吹灭了蜡烛。 房间重新被黑暗所湮没。 “为什么还要遵守规则?这里只有我们两个。” 南乙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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