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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 这不就是我想要的开头吗?但是怎么少了一句。于是,在南乙还没醒的时候,秦一隅独自坐在桌边,写了好多句填在里面的话,但无论怎么写都不满意,直到他听见身后翻身的动静,一回头,是南乙醒了。他坐了起来,眼睛半眯着,还很懵。 秦一隅拿着歌词凑到他跟前,“这句你想好了吗?我怎么写都觉得不好,还是你来写,怎么样?” 他右手握住了南乙的肩膀。 事实上,因为靠得太近,而南乙又没完全清醒,秦一隅说话的时候他走了神,一个字也没听见,只是喃喃复述了秦一隅前一晚纠缠他时说过的话。 日更新📌V❤️: [ji070][1][i][] “看着我.....” 秦一隅一愣,低头又看了一遍歌词。 “对,就这句,我喜欢这一句!” “你太棒了!再顺一遍歌词就差不多了!”他激动之余,抱了一下还没睡醒的南乙,忽然感觉不对,又立刻松开。 “快、快起来,我们去排练了。” 南乙皱了眉,盯着秦一隅发红的耳根看了半天,又拎起被子蒙头躺下去。 好的,我果然还在做梦。 再睡会儿。 第33章 时空交错 “贝斯手太性感了……” 玩窒息游戏时, 最刺激的不是被掐住脖子的时候,而是松手时大口呼吸的瞬间,心率超速, 头皮发麻, 新鲜的空气一涌而入,呛得人咳嗽,咳得通红,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现在,台下所有人的感官体验就是这样。 情绪被短暂控住。 突然间, 秦一隅抬起手,轻轻点了一下手中的卡林巴琴, 一声悠长的“叮——”,如同催眠时响起的摇铃。 是切换的信号。 南乙脚踩踏板换上压缩和过载效果, 然后单脚踩上音箱,贝斯的琴颈垫在他大腿上。他不知从哪儿变出一个贝斯拨片,低着头狠狠扫了一下弦。 “太帅了……扫到我大脑皮层了……” “恒刻的贝斯现场听爽翻了!” 在拨片和效果器的作用下,贝斯的音色变成颗粒十足的金属质感, 鼓点也加速加重,合成器音色骤变,一改主歌部分梦一般的轻灵和诡异, 接近失真吉他,尖利、撕裂,音高陡然拔高,如同掉入噩梦的高潮。 “副歌好像切了一首歌一样!” 背景再次回到黑色走廊,只剩歌词字幕的光亮, 舞台灯光全部变作红色,压着节奏快速闪动、巡扫, 警示灯一般,压迫感十足。 就连观众池里的手环灯光也都切换颜色,黑池里一片猩红。 一切都以一种逃亡的姿态进入副歌。 “突然‘重’起来了,有垃圾摇滚那味儿了!” “太燃了!” 秦一隅和南乙齐声开口。 [别溺毙] [快清醒] 一个是瞬间爆发的金属质感,仿佛突然响起的警铃,是企图逃出这错乱时空的呐喊,而另一个则是冰冷而漠然地垫在主旋律下,尾音拉长,用三个同音词道出真相之残忍。 [过去是遥不可及] [(失去)] [时间是吉芬商品] [(逝去)] [爱是欲望的泪滴] [(拭去)] 两人的声线明明迥然不同,却意外地契合。秦一隅爆破式的、掏空一切的唱腔,是幻梦中唯一鲜活的血肉与骨架,而南乙空灵的声音则像是附骨而生的魂魄。 融在一起的时候,才是完整的一个人。 一左一右两个屏幕上,是两个主唱的特写镜头。 “好伟大的两张脸……” “明明长得不一样,怎么感觉有种双子星的感觉?” “牛逼!!” “秦一隅一开口我鸡皮疙瘩全起来了……金属嗓太牛了!” 就连专业评审张凌都忍不住感叹:“好久没听到这么加分的双主唱模式了。” 在许多摇滚歌曲里,双主唱的形式更像是主唱加伴唱,或是用两个分不清的音色分担歌词,鲜少会有极端的两种音色分庭抗礼的模式。 主唱通常是一个乐队的灵魂人物,声音越独特,效果越好,因此主唱音色通常是具有强烈“排他性”的,曾经的秦一隅就是典型。无序角落里其他任何乐手的声音出现,都像是和声,势必会被他的鲜明和强烈盖过去。 “说实话我真的没想到……”一旁的周隼目光紧盯台上的两人,“竟然有人能和他一起做主唱,还这么合适,一点风头都不会被压过去。” 张凌两手抬起,交叠枕在脑后,懒散道:“一开始还以为是这个新乐队捡到宝了。” 他看向舞台上克制却又格外吸引人的贝斯手,笑了:“这么一看,捡到宝的是秦一隅才对。” 最后一位评审则沉默不语,看着台下被这两人感染的人群。 他开始怀疑,自己的票数是否真的能控制局面。 音响将器乐效果扩大到极致,在有限的空间里,压迫着所有人的心脏,对音乐最本能的感知被唤醒,和副歌一起陷入疯狂。 没人看得出坐在架子鼓后面的鼓手还处在耳鸣的折磨中。 迟之阳拧着眉,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忍着眩晕感,凭着无数次排练的直觉打了下来,拳拳到肉,每一击都狠狠砸在自己的鼓膜上。 [落入达尔文主义的陷阱] [越向上爬 心越泥泞] 重型鼓点联合贝斯的低频,暴雨般落下。红色的灯光填满整个昏暗的livehouse,在此之前,早就被前面四支乐队调高阈值,甚至会有发泄之后的疲惫,任谁也再难打动,这是最后出场的客观劣势。 可台下的乐迷都没想到,原来他们的情绪还能更高。 一静一燥,两重声音,轻而易举地将一切操控,他们高举着手,本能归还给节奏,向上蹦着、跳着,跟着大声唱着,喊着,痛快极了。 背景里,黑色的走廊化作一个巨大的沼泽陷阱,白色小人拼了命向上爬,台下众人喊的越大声,他越挣扎,但下一秒,随着秦一隅唱出副歌最后一句,天花板、地板和背景屏幕全黑。 整个舞台变成一张血盆大口,吞噬了一切。 秦一隅张开双臂,用强混顶上高音,侧颈的青筋暴起,但就在音高攀上顶峰时,由强转弱,混着气声唱出副歌最后两句。 [与时间赛跑到终点] [发现是与虎谋皮] 从地上捡起卡林巴琴,秦一隅弹奏了几声,舞美灯光也从红变蓝,鼓点突然慢下来,合成器转换音色,一切重又遁入湖水中。 而南乙拿起贝斯拨片,用牙齿咬住,换回之前的效果器,灵巧点弦。 “犬齿咬拨片怎么会这么涩!” 秦一隅从立麦架上取下麦克风,一脚踩上去音箱,弯着腰,对台下的乐迷露出一个漫不经心的笑容。 这一举动立刻引起骚动,观众席爆发尖叫,前排的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伸出自己的手,简简单单就被蛊惑。 但是谁都没能碰到,哪怕是指尖,因为下一秒,他就起身,走到了贝斯手的面前。 [时间的虚构粉碎于视线交错] 南乙嘴里仍旧叼着拨片,秦一隅拽着麦克风线走到面前,面对面唱着,越靠越近。 他抬起下巴,手指张弛有度地在琴弦上持续slap,眼神却始终盯着秦一隅的脸。 [弄丢校服的「我」] [猛然惊醒 一身赤.裸] 之前那只巨大的眼睛再次出现在屏幕中,墨一样的瞳孔不断地放大,变成一大片黑湖。 但很快,台下众人发现,那原来不是湖,是数不清穿着全套黑色西装的“人”。 正如台上的三位乐手。 画面中,无数个条条框框的白色线条出现,将这些西装革履的人们切分开,一个一个孤立在格子中,而这其中,一枚赤.裸的白色人形突兀地被挤在里面,挤到变形。 [乌泱泱的黑色西服] [格子间机械重复] 结合歌词,众人此刻才意识到,原来恒刻的妆造和歌词是相关的,尤其是两名主唱。 “难道说两个主唱代表的是同一个人?只是一个困在过去的校园里,一个活在现在?” “对啊!秦一隅唱的歌词就是现在时!” Live表演必然不会像修音舞台那样完美,之前四支乐队的主唱也各有各的瑕疵,有的是紧张、怯场,有的是音准和气息的不稳定,但也都属于乐队表演的正常范畴,气氛到了,不完美也能给人情感共鸣。 可秦一隅却根本不同,他是老天爷赏饭吃的典型,对自己的嗓音有着绝对的掌控力,录音室版本无法还原他l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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